[綜瓊瑤]重生繼皇后175和敬出手推高潮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便無敵。
歌女雖說不像花樓畫舫的姑娘那般賺的是賣肉錢,嘴上說着賣藝不賣身,端着一副純潔堅貞的模樣兒,可畢竟在男人堆裡頭打過滾,畢竟得靠爺們兒的青眼混飯吃,這拿捏男人的功夫再差能差到哪裡去?
但即便如此,白吟霜心裡頭卻有本明帳,知道這嶽禮不同於皓禎那般不知人事,此般閱歷此般年歲壓根就不是幾個眼神和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能迷亂他心智的,而再加上其又事事以碩王府爲重事事以臉上顏面爲重,就更不可能爲了一時衝動而將府裡頭的安寧和自家父子之間的情分拋之腦後,如此,白吟霜不由得將心一橫,打算乾脆將生米煮成熟飯,再來一招以退爲進,到時候憑着自己的能耐憑着嶽禮寬厚的本性,就算再礙着雪如和皓禎的面子不能明的將自己收房,暗中卻也少不得會多多關照特別對待,而只要這第一步成了長期以往下來還怕再沒得謀算的機會?
心裡頭拿定了主意,白吟霜自是飛快開始盤算起了時機,而不知道是老天爺也閒着無聊對這般大戲喜見樂聞,還是她命中就是註定了跟這碩王府有脫不開的羈絆,總之還沒用上幾天就被她發現了嶽禮雖然與雪如感情頗深,可想來是這麼多年下來也對這夫妻之事有些淡薄,十日裡頭便總是有至少兩三日是歇在書房之中,而她又雖然在雪如身邊伺候卻畢竟是皓禎的人,兩頭跑來跑去也不算出奇,便也沒人天天盯着她到底歇在什麼地兒,如此,在這般天時地利之下,白吟霜便宜早不宜遲的飛快把握住了機會,端着被香綺加了料的東西一溜兒的躥進了嶽禮的書房——
“嗯……”
一個被藥迷了神,一個本就揣着壞心,兩兩之下可謂是天雷勾地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從書桌挪到了牀上,白吟霜伺候慣了人,醒得也早,嚶嚀一聲便慢慢的張開了眼睛,擡着略帶幾分酸澀的胳膊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頭,瞥了一眼身旁睡得正香的嶽禮白吟霜眼波一閃——
竟是這麼容易就成了。
在白吟霜看來,嶽禮可是比皓禎要來得正人君子多了,且不說與她說話的時候眼神裡頭從沒有過什麼旁的情緒,就單說這麼多年只有雪如和翩翩兩個女人便已足夠讓人稱奇,如此,白吟霜原想着要順勢拿下嶽禮少不了還有些難度,卻不料對方實際上也沒比皓禎那個毛頭小子好到哪裡去……想到對方昨夜那渴求的模樣兒和猴急的勁兒,白吟霜的脣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絲得計,然而還沒等她得意完回過神來怎麼繼續下一步,卻是隻聽一旁的嶽禮輕哼了一聲,一副就要醒來的模樣兒,直讓她本能的收起了滿是算計的笑意,轉而飛快的換上了平日裡最擅長的柔弱委屈的神情。
“嗯……頭好痛……”
嶽禮一向還算是個有自制力的人,這倒不是說他對於女色上頭沒一點想頭,若不然當年他也不必要爲了一個翩翩跟雪如鬧得那樣不痛快,而眼下里年紀大了,被彈壓習慣了,且又有了更爲重要的,比如碩王府的未來要操心,對於這一點也就慢慢的淡了,可淡歸淡,這卻並不代表他連自己做還是沒做都分不清,捂着頭慢慢的坐起身,心裡頭還嘀咕着雪如怎麼年紀越大越不像樣子了,半夜跑到自己書房裡頭來傳出去像是什麼話,而到嘴的埋怨在目光不經意移到身旁人那肖像雪如卻年輕了不少的模樣兒的時候,卻是猛然一頓,變成了滿臉的驚懼——
“……你?怎麼?怎麼會是你?!”
“王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白吟霜將對方陡然轉變的神情看在眼裡,不屑在心裡,只想着這不管是明面上多正經兒的男人私下裡都是一個模樣兒,翻臉不認人薄情又寡意,到了嘴邊溫情的話不由得也跟着頓時變成了滿腹委屈和受傷——
“您,您難道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了麼?明明是您……嗚……”
嶽禮的書房平時就是用來辦公事或是獨自歇息的地方,加上他又不喜歡吵鬧夜裡就沒什麼伺候的人,而不得不說白吟霜的準備功夫做得足,提前好幾天便開始往這頭送宵夜,剛開始嶽禮還有些警醒,畢竟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像個樣子,可聽着對方拿雪如當說辭,又口口聲聲打着孝敬的名頭,便也沒太放在心上,自顧自的隨她去了,如此,後知後覺的想到昨晚紅燭綽綽情香帳暖,以及眼前的白吟霜哭哭啼啼一副受了莫大屈辱的模樣兒,嶽禮不由得頓時石化了——
“你起來,你趕快起來,這若是被待會伺候的人看見了是個什麼樣子,成什麼體統?”
隨着意識逐漸清明起來,昨晚那一夜春宵對於嶽禮來說不由得頓時變成了一場噩夢,他雖然腦子拎不清雖然不算精明甚至可以說經常被雪如和皓禎二人哄得團團轉,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一點是非觀一點道德心,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染指上別人的女人,更沒有想過這個女人還偏偏是自己的半個兒媳婦,嶽禮受到了打擊,一點都不願意相信眼見的事實,只能拼命的將白吟霜往外推,彷彿只要眼不見爲淨就可以否認一切既定的存在——
“王爺,您這是嫌棄吟霜麼,您這是討厭吟霜了麼?”
白吟霜不明白怎麼昨夜還好好的,一到了早上竟是會變成這幅模樣兒,全然出乎了她預料之中的每一種情況,她心中暗恨,面上卻楚楚可憐——
“您不用這樣,您其實不用這樣的,不管昨晚發生了什麼吟霜都不會以此作爲要挾您什麼,更沒有想過以此來謀取什麼,權當,權當這是另一種報答,報答您收留了我,報答您庇護了我……”
“你……”
“我本就是一個孤苦無依身份卑微的歌女,能進王府能得到您的體恤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我哪裡還敢奢求什麼呢?只想像一隻小貓小狗一般的默默的注視着您,而您討厭我不願意看見我,我明白,真的都明白,這一切都是命,我不怨誰一點都不怨誰,只要您不要難受我做什麼都願意,天大地大難道還沒有我的容身之所麼?”
白吟霜說得苦情,手下穿衣服的動作卻放得一慢再慢,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見這年輕又白嫩的軀體總是少不了會有所感覺,而嶽禮也不例外,白吟霜看見對方眼中的堅定慢慢變成了遲疑,又因着這份遲疑而猛地轉過了頭,心中不由得頓時有了計較,抹着眼角的淚慢慢的起了身——
“權當,權當我沒有進府,一切都是隻是一場夢就是。”
“你……天哪,你這是做什麼?!”
正如同白吟霜所料那般,嶽禮本就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看着對方這樣可憐,一切過錯又因自己一時衝動引起,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然而剛轉過頭,卻是隻見到對方從頭上拔下一隻銀簪猛地朝自己頸間刺去——
“您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不讓我死?我這樣一個沒用又骯髒的人,配不上王府這塊地,我無顏面對皓禎,也無顏面對福晉,更無顏面對您,就讓我死了吧,就讓我解脫了吧,求求您了……”
“你……”
若說情急之下救下白吟霜僅僅是出於本能反應,那麼當白吟霜將話說到這份上之後,嶽禮就真是有些鬆動了,看着自己緊握着的對方的手,和感覺着手下那柔軟的觸感,心中更是更是起了一片漣漪——
“你,你不要這樣,錯的人並不是你,如果你死了,我心裡頭怎麼能安樂?同時我豈不是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對雪如,如何面對皓禎?”
“……王爺?”
嶽禮的話說得含糊又猶豫,但聽在心裡頭通透的白吟霜耳裡卻知道自己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面上不由得受寵若驚——
“您,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繼續留在王府?可以繼續留在您,哦不,留在福晉身邊伺候?還像,還像以前一樣?”
“還像以前一樣?”
嶽禮心裡頭掙扎,他不願意讓白吟霜死,卻也不願意將一切挑明瞭鬧得家無寧日,如此,眼見着對方遞來了臺階不由得頓時讓他眼前一亮,連忙順着往下爬——
“對,就跟以前一樣,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一個寡情的人,雖然我無法對你負責,但總歸是會護着你的,哦對了,明天,不,就今天,今天就讓雪如給你定下名分吧,這樣,這樣你以後也不用再當下人受旁人指點了不是?”
嶽禮的原意是一旦名分落下就橋歸橋路歸路,昨日一切權當是過眼雲煙誰也不要再提,但是白吟霜既然已經有了打算且還嚐到了甜頭又怎麼可能會就此作罷?頂着皓禎妾室的名頭,有些事就更是可以做得大搖大擺,比如以兒媳的名頭對嶽禮噓寒問暖,端茶送水,剛開始的嶽禮還心慌的很,連去雪如那兒的次數都連帶着減少,生怕再撞上再鬧出什麼事,同在一個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隨着時日一長,隨着警戒心慢慢放鬆,隨着男人的劣根性被觸發,隨着對比雪如的一板一眼白吟霜明顯更甚一籌的溫柔風情,二人卻還是私底下開始了偷偷的往來,再度勾搭到了一起——
“什麼?你說什麼?”
嶽禮和白吟霜自覺做得小心,皓禎被吏部弄得滿頭是包,雪如又根本沒往那頭想,碩王府之中便暫時還是一片其樂融融,然而得了弘晝授意得到了信的公主府這頭卻是因此而鬧騰了起來,聽着齊嬤嬤的話,和敬直接噴出了一口茶——
“嶽禮跟白吟霜好上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那丫頭不是心心念唸的只要皓禎麼?而那嶽禮也不像個傻的,這事兒可做得準?”
“奴才剛聽到消息的時候也嚇了好大一跳呢,可是底下人說得有板有眼的,由頭至尾都說得仔仔細細一絲錯漏都沒有,奴才還特特讓前陣子安□王府裡頭的人去打探了,要是沒個準信兒奴才怎麼可能拿這樣污耳朵的事兒來說與您知?”
“我的天哪,這個碩王府還真是……”
饒是和敬對碩王府的印象本就跌入谷底,這般消息也算重新刷新了她的所有認知,睜目結舌了好半天才勉強緩過神來——
“那,那個碩王福晉呢?看着那麼機靈的人,又一直將後院給守得緊,難道她就一絲不對勁都沒察覺出來?”
“可不是?之前奴才就說了那碩王福晉跟那白吟霜之間蹊蹺得很,看着那黏糊勁兒知道是婆母和婢妾,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兩母女呢,欸,您說,難道那白吟霜是得了那碩王福晉的授意才這樣做的?不然奴才真是想不明白她哪來那麼大的膽子,一個歌女敢將碩王府的男人都耍得團團轉。”
“雪如授意?這怎麼可能?她要是這樣大度當年會那般去爲難那個側福晉?據底下人說,那會兒可是在皇阿瑪的萬壽節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鬧騰開了,一點顏面都不給一點分寸都講,你說她怎麼可能還巴巴的從外頭找人來授意?她現在在碩王府裡頭的位子穩得很,就沒聽到過那翩翩的什麼事兒,她有什麼必要這麼做?更何況,就是退上一萬步來說,就是硬要找,也沒必要先給了兒子再給丈夫吧?難道碩王府就落魄得連個女人都得公用的份上了?”
“那……”
“甭管她是什麼意思,也甭管她知情不知情,這事兒先捅給皓禎知道,我還真想瞧瞧他看着心中的什麼梅花仙子跟自己阿瑪勾搭上會有反應,反正這事我也出不了面,倒不如由得他們去鬧去鬥!”
“可是,可是這樣一來您的顏面不也跟着落地了?這往後的日子還要過不要過了?”
“嬤嬤,你不會以爲到了這份上了我還對那一家子人心存希望吧?”
和敬以前確實是抱着再差也不過如此的想法,打算這輩子就這麼混下去算了,反正自己是個公主,橫豎只要別捅出什麼大簍子就少不了一世安榮富貴,只是眼見着這碩王府越鬧越不像樣子,在前朝不得心就罷了,在後院也奇怪事一樁連着一樁,斷尾求存,棄車保帥,冷眼瞧了這麼久的和敬心中也不由得有了決斷——
“這過不下去了最好,最好將那一門都踩個乾淨,不然被這幫子混賬東西拖着後腳,往後豈不是更發爲難?”
和敬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你讓底下人好好的盯着,我就不信那雪如被逼到這份上了還會藏着掩着吐不出句實話,我倒要瞧瞧這碩王府裡頭有什麼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