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瓊瑤]重生繼皇后 250金氏一脈終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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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昨日您要臣弟查探的事情已有眉目,只是正如同您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此事確實是牽連衆多。”
“你說。”
“是,小燕子和夏紫薇還有福倫等人雖說是各執一詞,但總歸是有兩個姑娘從濟南入京的不會錯,如此,想要查證這真假格格之中是否有人故意爲之或是策劃什麼陰謀就得從二人剛剛進京之時開始查,爲此,臣弟打着朝廷通緝刺客的名號特特派人去東大街問了一圈,索性時隔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加上當時又有皇兄率領百官西山圍獵後和祭天這兩樁大事,倒還真是有人記得一二,說是有兩個外地來的公子哥話裡話外就是問着有什麼法子可以進宮,即便老百姓不會一下想到什麼陰謀上頭卻也不會什麼人都有門路,看和二人出手很是大方便扯上了太常寺的樑大人,說過不了兩天便是這個樑大人娶兒媳婦的日子,若是能混進去拉點關係說不定能尋到點法子,而果不其然的,等到這個樑大人兒子娶親那天可算是鬧得熱鬧了,先是新娘子不見了再又是來了個什麼小毛賊洗劫金銀珠寶,而這個小毛賊據說就是小燕子,後來陰錯陽差的她們便搭上了關係,跟着小燕子進了那個叫大雜院的地方。”
“大雜院?”
弘曆雖然嘴上說得鐵面無私,可是除了惱羞成怒之外更多是想要搭個梯子讓自己面上好看一點,卻沒料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竟是還真的扯出了不少內由,看着弘晝一副纔開了個頭的模樣兒,和被提溜着過來的金氏猛地變了變色又佯裝鎮定的神色,面色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這又是個什麼地方?難道背後還有什麼牽扯?”
“回皇兄的話,這個大雜院說起來倒算是個善行之所,裡面住着的多是一些沒有親人的老弱病殘,主要是一雙柳姓兄妹靠賣藝撐着,而小燕子便是從小在這大雜院裡頭長大的,十餘年來雖說也有些小偷小摸的惹得旁人找上門來算賬,但因着她們幾人都會些拳腳功夫又不是爲圖私利而是要養一院子老老小小,便也算是還算穩定,但奇怪的是,自打夏紫薇和金貴人住進來了之後,聽附近的人說這日子卻是改善了不少,說是說是二人幫襯着,可若是她們真有那麼多富餘的銀錢爲何要寄人籬下而不住在客棧呢?而更奇怪的是,小燕子闖進西山圍場被您認下之後,夏紫薇和金貴人二人便搬進了福倫家裡,福爾康和伏爾泰也曾送了不少米糧和銀錢到這大雜院,然後這個在京中安穩了十餘年這一幫子老老小小竟是就在一夜之間全部不見了蹤影,若不是事有蹊蹺其中有玄機,怎麼會生出這樣的變故?”
弘晝一番話說得慢條斯理,可說話的同時卻不忘將殿中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不論早知內情的景嫺故作出來的驚詫,看着弘曆緊皺着眉頭彷彿想到了什麼,看着金氏臉色緊繃卻顯然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眼中不由得飛快的閃過了一抹精光。
“原本這人都不在了又隔了好幾個月線索應該是就此中斷了,可是臣弟想着這柳姓兄妹再是武功高強總是得顧忌這一幫子老老小小,想來想去也不可能走的太遠,便派人去去京郊之處搜查,果不其然的就在西郊三十里地的地方找到了他們的蹤跡,臣弟想着若是他們當真是那背後之人有什麼牽連,那必然會有所聯繫,便讓底下人都按兵不動隻日夜盯着他們,結果讓臣弟發現,竟然還有別的人手在盯着他們,將人抓過來一問居然是金府的人,一開始還咬死了說什麼都不知道,抓到順天府受了刑之後才說是受了自家主子的吩咐來殺人滅口,若不是皇兄英明讓臣弟徹查此事,那大雜院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怕就真是要就此喪命了!”
“豈有此理,京畿重地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金府,哪個金府?!”
“回皇兄的話,便是上駟院卿三保的府邸。”看着金氏一副如遭雷擊臉色勃然大變的模樣兒,弘晝心中冷哼一聲,嘴上也是不留半分餘地的慢慢拋下一句,“也就是嘉貴妃娘娘的孃家。”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金氏一大清早便被吳書來提溜進了乾清宮,恭恭敬敬的請了安也沒人理她只讓她跪着,看着弘曆和景嫺都沒好看到哪裡去的神色,只以爲給永珹想出的計謀沒有得計,反而讓淑芳齋那些賤人有了可乘之機入了上頭的眼被反咬了一口,而正絞盡腦汁的想着如何解釋如何免去責問如何不讓自己在禁足的基礎上更加身陷囹圄,弘晝卻是不緊不慢的說了起來,而就在這份慢條斯理之中,她也終於回過了神知道自己爲何會被帶到殿中,原來,原來真相已經被捅了出來,而且似乎還是被那幫子蠢材自己給暴出來的……金氏又驚又怒,同時也是慢性疑惑,按照原著劇情來說這會兒小燕子那些人不是應該被關到宗人府裡,然後在永琪和魏碧涵那個賤人的聯手之下去劫獄麼?皇上這個時候不也應該正是傷感脆弱需要人安慰的時候麼?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徹查?難道是皇后那個老女人攛掇的?
金氏腦中轉得飛快,心中也是閃過了千般思緒,念轉之間就想要挑撥弘曆和景嫺之間的關係,將這一切罪責都推到景嫺頭上去,畢竟這若是損了格格又損了個阿哥還損了個寵妃,最大的受益者無疑是中宮,可是剛轉過神來還沒來得急張口卻又悲弘晝後半截的話嚇得魂飛天外,這,這怎麼可能?!
她確實是跟家裡通了消息,也確實是暗中施計讓原本準備遠走的大雜院中等人留在了京郊之地,可是她本就恨毒了淑芳齋的一干人等,若是沒有用處她怎會特特這般行事,而按照她原本所想,是打算讓人去行刺一番,然後讓柳青柳紅以爲是小燕子派來的人,只爲將他們這些知情人都滅口然後穩坐格格之位,金氏雖沒有跟柳青柳紅打過交道,可是回想起原著的種種卻也能夠斷定這二人頗有些清高也很是講義氣,決計不會坐視不理眼睜睜看着小燕子做出這樣見利忘義的事,再加上到時候故意殺掉幾個老老小小加重這份罪過,按照柳青那種愣頭青的性子必然是會將當初的事情都捅出來,弘曆最是愛面子的,看着原本還有着一絲轉圜餘地的事情被當衆捅出來,不光是百官心中有數還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對小燕子絕對會怒從心中起,而除掉小燕子等於去除了永琪的半條命,即便紫薇勉強正了名,有着這一根刺在她也決計得不了半點好,到那會兒再故意挑撥一番加深二人的矛盾不怕他們不自相殘殺,順便牽連到魏碧涵那個賤人頭上,而對於皇后來說能夠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肯定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若是不動作便將這個挑撥離間引得皇子皇女反面的髒水潑到她頭上,她若是動作便以此爲切入口指責皇后不慈不仁謀害後宮嬪妃,這樣一來,後宮中大洗牌唯一獨善其身的便是被禁了足怎麼都扯不到永壽宮頭上的自己……她將算盤珠子撥得嘩嘩作響,就想着穩坐釣魚臺觀兩虎之鬥,卻是一千個一萬個都沒有料到這番精妙的計謀纔到第一步便出了差錯。
怎麼變成自家人要殺人滅口了?這是她聽錯了還是阿瑪搞錯了?亦或是她被人潑了髒水?
“皇上,不,不是這樣的,奴才是被冤枉的啊,奴才自被禁足以後就日日夜夜都在永壽宮中,怎麼可能跟家中人通信做出這樣的事呢?奴才……”
“你給朕閉嘴!”
看到這真假格格的事情從後宮轉到前朝又轉回到後宮頭上,弘曆只覺得有一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暴怒感,瞪着金氏恨不得直接將她撥皮拆骨吞入腹中——
“金氏,好一個金氏,你真當朕是傻子麼?你們金家是內務府包衣世界,想在這後宮一畝三分地裡頭玩點花樣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原先你雖然犯下大錯,可是朕顧念舊情以及永珹幾人到底給你留了點體面,今日一瞧,倒是朕太過於心慈手軟了,竟然意圖混淆皇家血脈,你該當何罪?!”
“皇上,不是的,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即便奴才在後宮再是使得上勁,可您想一想這小燕子自己闖進西山圍場的事兒可是沒有任何人得以先知吧?她被您認下也是主要是令妃攛掇着,還有夏紫薇進宮,這些奴才可是半點都沒沾過手,這又怎麼能怪罪到奴才頭上呢?保不齊就是那有心人眼見着自己逃不過了就想將髒水潑到我頭上,更別說奴才若是一早就知情決計不可能會容得永珹向您求夏紫薇,皇上明鑑啊!”
“娘娘倒還真是生了一張巧言善辯的利嘴。”看着弘曆微微動容的模樣兒,弘晝輕笑出聲,“若不是本王早就將事情順藤摸瓜查了個清楚,說不定還真是被娘娘給蒙了過去。”
“老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兄,正如同嘉貴妃所說的,小燕子若真是爲了顧全姐妹情分才勇闖圍場那自然是幹不到她什麼事,可若是其中有內情呢?”看着弘曆面上微微變色,景嫺脣邊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弘晝眼中的精光飛逝,“當初臣弟就說過,西山圍場雖不是咱們皇家最大的圍場,可是每年總是要去上哪麼幾次再加上這一回又是您親領百官,底下人自然沒有不嚴加看守的理兒,如此,即便小燕子再會點拳腳功夫,卻也不可能突破御林軍的看守衝進圍場,這般之下臣弟不由得留了個心眼轉頭查了一查,果不其然的,當時的西邊的守衛被收買了這纔有了缺口放了人進來,而這收買的人不是別人,正正就是家貴妃娘娘的孃家金府!”
“……什麼?!”
螻蟻尚且貪生更別說身爲九五之尊的帝王,自然是比起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性命,一聽到這話自是頓時變了臉色,想到若是當初進來的不是小燕子而是刺客,不由得後背之上出了一層細汗,而看到他這般反應弘晝也知道自己的暗示起了效果,再度將目光轉回到了已經呆若木雞的金氏身上——
“娘娘,你是否可以回答本王若不是你一早就知道了內情怎麼會這樣幫小燕子?而換個角度來說,若不是小燕子背後有人,她一個市井小民又怎麼會吃了豹子膽的冒着大不違來闖圍場?而後來進了宮本王記得皇兄所說的,延禧宮中除了令妃娘娘您也後腳趕着前腳的趕了過去,您覺着,時到今日您還能狡辯麼?”
金氏在弘晝連消帶打的一聲聲逼問之下,面上血色盡失,想要擡頭辯解一二,卻只見到弘曆雙眸之中躥起的怒火,和景嫺一臉冰冷像看死人一般看着自己的神情,以及自家兒子那不敢置信和對着自己滿是怨念的模樣兒,她慢慢的垂下眼眸,再不復平日的貴妃的雍容——
完了,全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