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墨將她抱進去,就直接將她放到了玄關的櫃檯上坐着,他站在她的面前,剛好將她的頭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時錦年一直默默地流淚,沒有哭出聲。
權景墨冷着臉嘆了一口氣,“難受就哭出來。”
時錦年抽泣了一下,始終沒有說話。
說難受是有的?而且還是來自這個身體本能的難受,讓她根本控制不住。
“權景墨……?”她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卻突然崩潰,忍不住撲在他的懷裡,大聲地哭了出來。
“我在,我一直都在。”他輕輕地摸着她的頭,似是安撫。
對,還有他在,他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在!
時錦年伸手抓住了他腰間的衣物,牢牢的將她攥在手心裡。
權景墨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往前一步,與她貼的更近了一些。
他讓秦風放消息出去是方沐霖搞鬼,又特意讓人放了時昊天去探監,就是看時昊天的下一步的動作。
幸好一直派人盯着他,所以知道他帶着時錦原找來了這裡。也清楚懷裡的女人在時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怕她受了委屈趕過來,卻沒想到,她還是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他低頭給她一下下的擦着眼淚,這眼淚似是連珠一般掉下來,將他的手一下子全打溼了,權景墨只覺得自己想殺人!
她突然擡頭看向了她,紅腫的眼睛立刻落到了他的面前,“權景墨,如果我不是時昊天的女兒,那我是誰?”
她不是慕錦年,也不是時錦年,那她到底是誰?
“你馬上就是我權景墨的妻子,榕城未來的總統夫人。”
時錦年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但是他的態度的確認真的很,彷彿,他本來就一直這麼認爲。
對於要娶她,他從來毫不遲疑。
“可是,你不介意嗎?時家本來就不過是個暴發戶,而我,連暴發戶的女兒都不是,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甚至都不知道……”
“噓!”權景墨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爺不在意你是誰的女兒,爺在意的只是你而已,你明白嗎?”
“可若是被別人知道……”
“誰敢議論我權景墨的女人?!”他再次打斷了她,“錦年,你就是你,不用去想你是誰,你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
時錦年怔怔地看着他,是呀,以前她是慕錦年的時候,多麼的自信張揚,榕城模仿她的女人不計其數。
可自從變成了時錦年……
到底是因爲被這個身體原本影響,還是,被親近的人接二連三的背叛,讓她總是情不自禁的懷疑自己?
“權景墨,我真的會嫁給你,會成爲你的妻子?”
她突然張口問着,眼神都閃着小心地光芒,彷彿很怕被人拋棄一般,那雙眼睛就像一隻受傷的貓咪,充滿了可憐和委屈。
“爺這麼想娶你,你看不出來?”權景墨的語氣盡量輕鬆,想讓她也放鬆一些。
他伸手將貼在她臉上的髮絲給攏到了她的耳後,時錦年卻突然擡手抓住了他那隻手,“那,會一直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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