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啓言氣呼呼走開的時候，跟方子兮迎面撞了個正着。
“不好意思。”程啓言說完，扭頭看向方子兮的時候，又把腳步停了下來，他上下打量着方子兮，不由得問道：“方小姐看着有些眼熟。”
“程先生才這麼覺得嗎？”方子兮跟程啓言見過幾次，但是並沒有怎麼說話。
“慕錦年對吧？所以蘇晚晚之前看到你纔會那麼激動。”程啓言勾了勾嘴角，“陸展風把你留在身邊，是因爲你長得像他以前的外甥女。雖然你哥哥害死了他的外甥女。”
“程先生到底想說什麼？！”提到這個，方子兮明顯地不悅。
“方小姐跟在陸司令身邊，又是爲什麼呢？活命，還是趁機給哥哥報仇，還是……？”
“這跟程先生有什麼關係？”
“都說你是陸展風的女人，我好奇。”
方子兮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皺緊眉頭嚥了一口氣，“程先生說笑了，我連小舅舅的房間都進不去，怎麼會是他的女人。”
程啓言偏頭看了看她，“還喊着小舅舅，看來，是真的把你當慕錦年？”
所以，時錦年也是嗎？！
“我寧願他完完全全把我當慕錦年。可是，他說我不是，我……”方子兮說到一半，發現自己過於激動，趕緊打住，“程先生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
程啓言帶頭看向她身後的地方，“你來這裡，是好奇那個奶媽在做什麼？”
方子兮看了他一眼。
“冒昧地問一句，你喜歡陸司令？”
方子兮更是猛地擡起了頭，“那又如何？小舅舅這麼優秀，我喜歡他，理所應當。”
程啓言笑了笑，女人的問題，果然還是得靠女人，他停下來跟她說話，果然沒有錯。
“那你爲了陸司令，是不是什麼都可以做？”
方子兮這才問道：“程先生到底要說什麼？！”
“慕錦年的奶媽爲什麼另起爐竈，而且總是神秘兮兮的進入陸司令的房間。陸司令的房間爲什麼總是重兵把守，連你都不能進去，對不對？”
他這麼說的時候，方子兮狠狠地握着拳頭，指甲都恨不得掐進了肉裡，“我知道，小舅舅是爲了防陸展雲的人，所以纔會這麼謹慎小心。奶媽……當年他是顧一清的時候，就是這個奶媽照顧他的衣食住行，當然信任她了。”
“可你這麼喜歡他，他卻不信任你，是爲什麼？”
“他不是不信任我！他只是……”方子兮的眼眶一紅，“他只是不愛我而已。”
“我還聽說，是你求着他，讓他帶你來部隊，不然，早就送走你了？”
方子兮咬着下嘴脣，只覺得心頭像紮了一把刀子。
“你知道，他爲什麼要送走你嗎？”程啓言突然開口問道。
“我怎麼知道？他把我當慕錦年，可是慕錦年在世的時候，他把我當她，慕錦年死了他卻不再看我，她說我不是，爲什麼她死了又說不是呢？現在還要把我送走。”
程啓言突然仰頭哼了一聲，“活着的時候是個念想，死了，就真的誰也不是了。”
方子兮下意識看向了他。
“我不是問你爲什麼他要送走你，而是爲了告訴你，爲什麼他要送走你！”程啓言突然勾了勾嘴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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