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蘇晚晚來,是因爲缺失了生前唯一的對手,那權景墨爲什麼會來?!
她不記得以前是慕錦年的時候跟他有什麼交集,唯一有機會見到他的時候,還是當年紀鴻煊的成人宴。
她記得蘇晚晚邀請她過去,還告訴她權景墨是難得一見的帥哥,她本來暗戳戳的想見見有多帥來着,後來蘇晚晚告訴她,權景墨剛到了酒店門口,就被總統大人抓去部隊了。
所以,她壓根就沒有見過他!
他爲什麼要來弔唁她呢?
再仔細想想……時錦年猛地想到他送“海洋之心”給她的時候,說的是“據說這是她的東西”。
所以,他嘴裡的她是慕錦年?
還是,她聽錯了?
時錦年腦子突然混亂了起來,她剛擡頭,就看見權景墨立在了她的面前。
時錦年下意思把眼神放向其他地方,果不其然大家都看了過來。
她趕緊低下了頭,權景墨也走到了靈柩面前,將手裡的花放在了一邊,就站在原地緊緊地盯着被遮蓋的靈柩。
他身形修長高大,穿着一身黑,更是顯得莊嚴無比,時錦年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悲哀的氣息。
她搖了搖頭,一定是一旁閃爍的燈火晃了她的眼,也因爲室內越來越高的溫度,讓她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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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樂突然奏了起來,大家都閉着眼睛一陣沉默。
時錦年的心裡也忍不住哭泣了起來,這是她的葬禮,這裡的人不論真心假意,都是在爲她默哀。
“錦年,錦年……”時新柔突然大聲哭了起來,氣氛變得更是沉重。
突然,不知道誰大叫了一聲,緊接着尖叫聲此起彼伏。
時錦年睜開眼就看見靈堂中間寫着四個大大的血字:還我命來
很好!
溫度讓蠟燭融化了,而因爲蠟燭融化,那四個字也似是在泣血一般!
時新柔突然從靈柩旁躲開,嚇得後退了幾步,抓住了一旁方沐霖的胳膊,方沐霖也是一驚,兩人幾乎是抱在了一起。
不少膽小的人也都縮起了頭!
“怎麼回事?”反應過來的記者趕緊拍了起來。
時錦年更是歡喜,這下誰都知道慕錦年喊冤了!
“有鬼,有鬼,有鬼!”時新柔尖聲喊了幾句,猛地暈了過去。
方沐霖抱起她就喊道:“快,快叫救護車!”
現場一下子亂了起來,只有權景墨攔在了方沐霖面前,“送慕小姐出殯!”
他的氣場強大,像是命令一般!
方沐霖這才醒悟過來,這時候要抱着時新柔離開實屬不該,他張望了幾下,把時新柔交給了時昊天夫婦,他們帶着時新柔離開,時錦年也不得不被迫離開。
她回頭看了權景墨一眼,這個時候,竟然只有他想到安然送慕錦年離開!
……
“老,老公,剛纔一定是我們眼花吧?怎麼會有這樣的事?”鄒小翠的手還在顫抖,抱着懷裡的時新柔心跳個不停。
時昊天吩咐道:“趕緊開車!”
“老公,我,我……”
“別說了!”時昊天抿了一下嘴,吩咐道:“一會兒肯定會有記者來醫院,到時候告訴記者,新柔是因爲姐妹出了這樣的事,一時悲慟才暈厥過去。”
“是是是,我一定會記得這麼說。”鄒小翠慌忙地說着。
時錦年低頭看了一旁臉色慘白的時新柔,這麼就暈了?看來時新柔,也不過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