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年在自己房間裡呆了好一會兒宮御然才找過來,他敲門進來的時候,時錦年還沒換好衣服。
宮御然正要張口,時錦年就說道:“我不想見他。”
“既然這麼不想見,正好籤了離婚協議書,跟我回南城,以後再也不用見了。”
時錦年不清楚他是真的替她這個妹妹打抱不平,還是覺察出了什麼。
現下她也只有一昧的裝作是自己使小性子,天知道她有多想見權景墨,多想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直到他醒過來。
“我都說了,我現在不想見他。”時錦年強調道。
“那好,我自己去找他,讓他把離婚協議書準備好,我帶回給你簽字。”宮御然淡淡地說着。
“宮御然,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插手?”時錦年激動地起身說着,見他眼神不對,立刻改口,“我知道你是我大哥,你關心我……”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大哥,你跟他的事是你的事,他欺負我妹妹的事也是我的事。而且錦年……”他頓了一下,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時錦年被她盯得有些頭皮發麻,“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大哥,那麼我希望你有什麼事情都能夠依賴一下我,相信我。”
時錦年擡頭看向他,一時還是沒有做聲。
宮御然把手收回去嘆了一口氣,“那你在酒店好好休息,我去會會權景墨。”
“我跟你一起去。”時錦年緊張地說着,宮御然既然來了榕城,就一副不幫她出口氣不罷休的樣子。
時錦年沒有理由阻止他,只能跟着他一起前去,隨機應變。
宮御然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一點意外的表情,“那你趕緊換衣服,我在外面等着你。”
“好。”
時錦年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走出去,看見宮御然靠在這邊,她深吸了一口氣,宮御然已經將車門拉開,時錦年低頭鑽了進去。
車子直接朝着醫院的方向開去,時錦年心裡更是忐忑,宮御然開口說道:“昨天我已經去過總統府一趟。”
時錦年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府裡的人說權景墨最近忙着在醫院照顧那個養妹,經常不在府裡,所以我覺得直接去醫院找他比較合適。”
“大哥,我覺得,這個時候去找權景墨談離婚的事情不太好吧?而且我婆婆也住院了,他們現在受不了刺激,等等再說好嗎?”
說不定權景墨明天就醒了過來。
時錦年此刻心裡就像壓了一塊石頭,沉重地喘不過氣來。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探望一下,你應該也很擔心吧?”宮御然掃了她一眼。
時錦年沒有再說話。
宮御然還真像帶着她去探病,半途中還特地來了鮮花果籃。
他們一到醫院,護士認出時錦年就告訴了她邢秋曼的病房號,時錦年的心裡越發的忐忑和掙扎,“說不定權景墨這會兒不在醫院呢。”
“都說了是來探病,他不在也沒關係。”
宮御然說完,電梯的門突然打開,裡面帶着口罩的護衛工微微一愣,然後猛地推開他們就快速跑走了。
宮御然扭頭的神情微微一變,“面具,程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