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茹穿着消毒衣站在了權景墨的病牀前,纔敢接受這個事實。
她的景墨哥哥,那個在她看來永遠都無所不能的景墨哥哥,竟然也會躺在了這裡。
周思茹的眼淚忍不住地掉了下來,“景墨哥哥,你已經睡了兩天了,他們說你再不醒來就……”
周思茹有些說不下去,邢秋曼扶着她的肩膀,也忍不住的掉眼淚。
“爲什麼會這樣?母親,爲什麼會這樣?景墨哥哥怎麼可能會這樣?”他還是一時難以接受。
邢秋曼走上前就在權景墨的耳邊說道:“臭小子,你快給老孃醒過來!你怎麼忍心?你怎麼忍心讓我和老權倆白髮人送黑髮人?你怎麼忍心呀?”
周思茹聽見她這麼說,哭的更厲害了。
她想過被趕出總統府,想過很多,就是沒有想到權景墨會有先離開她的一天。
不行,絕對不行!
老天爺呀!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已經失去了爸爸媽媽,失去了健康的身體,爲什麼還要她失去景墨哥哥?
“爲什麼?”周思茹吸了吸鼻子,“我寧願躺在這裡的人是我。”
反正她也躺習慣了。
可沒想到,偏偏她還活着,她的景墨哥哥卻成了這個樣子。
周思茹蹲在了一邊,想要握他的手,可是又想到這裡是重症監護室,醫生千叮萬囑不能隨便碰病人,又把手收了回去。
“景墨哥哥,只要你醒來,你醒來好不好?只要你醒來,我什麼都聽你的,我會乖乖聽話去國外治療,我什麼都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邢秋曼看了看她,也只有嘆氣。
這幾天的打擊讓邢秋曼的臉色疲倦了不少,她費力才扶着牀沿站了起來。
剛站直身體就看見權景墨的手微微顫抖着,邢秋曼拍了周思茹一下就說道:“快看他的手,快看。”
周思茹看了一眼,立刻喊道:“景墨哥哥醒了?景墨哥哥醒了!”
“醫生,醫生……”
她們倆迅速衝了出去。
……
權景墨又被推進了急救室,這次很快就出來了。
“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身體實在是虛弱,所以還需要靜養。”醫生的語氣也輕鬆了不少。
權傾野按了按頭,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就像緊繃了一根繩突然鬆了下來。
“老權,你沒事吧?”邢秋曼緊張地問着。
她們都有嘶吼,都有發泄,只有權傾野一直默默地擔心這兒子,承擔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權傾野搖了搖頭,“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邢秋曼蹲了下去,兩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少爺終於醒了!”
“權老大終於醒了!”
葉子軒和秦風激動的抱在了一起,然後又極爲嫌棄的趕緊分開了。
“老大,能說句話嗎?你害的哥們兒都要擔心死了。”葉子軒恨不得抹了兩滴淚出來。
秦風是真的哭了出來,“少爺,你沒事就好。”
權景墨睜着眼睛掃了屋內的人一圈,最後艱難地問道:“錦年呢?”
他還記得那漫天的火花在他眼前炸開,他只記得這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