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墨派了一個得力助手護送時錦年去陸展雲的部隊裡。
時錦年一路過去,纔看到了戰爭的殘酷。
原本一片繁榮的小村莊,早就被毀的成了一片廢墟,他們之所以僵持在這裡,就是因爲都不願傷及無辜百姓。
這個村落的地形也易守難攻。
時錦年直接被人帶進了陸展雲所在的營地。
她一進去就看見陸展雲坐在輪椅上等着他,時錦年看到他身邊站着的男人,不由得微微一驚。
這個男人頭髮鬍子都很長,衣衫襤褸的狗摟着身體,一點也不像是部隊裡的人,再破一點就可以去當乞丐了。
時錦年只能透過看到他那雙眸子黑漆漆的,無比堅定。
這個男人就是當初她從陸展風那裡逃走的時候,給她鑰匙的男人。
當初是陸展雲幫了她嗎?!
陸展雲沒有理由幫她呀。
時錦年一時有些疑惑,她下意識一直盯着他看,可是那人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彷彿不認識一般。
“錦年小姐一直盯着我的傭人看什麼?”陸展雲突然開口問道。
“你的傭人?”
“不像是嗎?當初要不是啞巴把我從大火裡面救出來,就不會有現在的我,他跟了我這麼多年,陸家上下都知道,你也不用覺得奇怪。”陸展雲從善如流地說着。
“那當初是你……”時錦年正要張口,那啞巴突然咿咿呀呀的發出細微的聲音,陸展雲立刻朝他看了過去。
時錦年有種他是故意打斷她的話的錯覺。
“錦年小姐,他問你要喝茶還是其他?”
陸展雲一口一個錦年小姐,明顯還是把她當宮家的人。
“隨便。”時錦年應了一聲,那啞巴走到一旁開始給他們泡茶。
時錦年盯着他看了看,好不容易纔把視線給收了回來。
陸展雲這才說道:“錦年小姐趕緊坐吧。”
時錦年坐下就問道:“剛纔你說他把你從當年的大火救出來,是八年前陸家軍營裡的大火嗎?”
“當年宮紹涵在陸家軍營裡去世,趕來的白易天放了一把火要跟她殉葬,差點燒了我陸家整個軍營。”
“那你的腿是怎麼受的傷?”
陸展雲的眉頭不悅地皺了一下,“你問這個幹嘛?”
“我聽宮……我聽我父親宮紹安說,當初派我姑姑宮紹涵來給權景墨施毒,是爲了幫陸展風。可是當年都說是你抓了權景墨。”
時錦年說的時候,一直盯着陸展雲,陸展雲的臉色果然不好看,“人是我抓的,毒是他讓宮家的人下的,有問題嗎?錦年小姐是代表權景墨來和談,不是來跟我說這些吧?”
時錦年餘光突然瞥到啞巴正盯着這邊,看過去的時候,他又低着頭在用心泡茶。
她的目光被陸展雲捕捉到,陸展雲以爲她介意,直接說道:“我剛纔說了,啞巴跟了我很多年,你有什麼直說,他聽到了也說不出去。”
時錦年這才說道:“權景墨當初跟我說,毒也是你找我父親下的,如果我猜的沒錯,宮紹安原本是答應的幫你,其實私下是幫陸展風,他們一起擺了你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