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壓着心裡的怒火,板着臉:“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再見!”
“誒誒誒……”蕭慕錦追上她的腳步,在她耳邊絮叨:“我來這邊換藥,你來幹嘛?……哦,我知道了,你來看婦產科,哈哈……你怎麼不笑?……相逢不如偶遇,我今天心情好,請你吃飯怎麼樣?誒,美女,別走啊……”
蕭慕錦的話還沒說完,蘇宴就小跑着出了醫院,到了站牌,正好一輛公交過來,她擡腳上去,很快便沒了蹤影。
蕭慕錦有些挫敗的摸摸鼻子,不過馬上又好笑起來:“跑那麼快,還跟以前一樣,愛哭鬼!”
……
迪吧國,地下賭場的vip包廂。
盛朗熙左臂纏着紗布,右臂扶額,一副很煩惱的樣子。
他的面前一臺電腦,電腦裡是六叔給他發的幾張照片,照片裡是蘇宴跟談嶼時,兩人姿態曖昧,舉止親暱。
坐在牌桌上的楚源把面前所有的賭注向前一推,幾分鐘後亮出底牌,把手裡的撲克牌向前一扔,笑哼一聲:“我又贏了!”從牌桌上拿起一張撲克牌照着身邊幾個小兄弟的腦袋一二三的打過去:“跟我這麼久了,牌技一點長進都沒有,都幹什麼吃的?”
發泄完,拉身後一個年輕男子坐在他的位置上,他拿着一瓶純淨術走過來,邊走邊喝,到了盛朗熙這邊,瓶子裡的水喝去大半。
“誒,還煩呢?不就是個女人麼,看把你愁得!”
盛朗熙擡頭看他一眼,眸色深深,復又垂下頭。
楚源朝電腦上看了一眼,笑了笑:“你們這一家子真有意思,當年你媽跟白露一起爭你爸,現在你跟白露的兒子爭蘇宴,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風水輪流轉?”
“砰”的一下,盛朗熙拿起無線鼠標砸過去,板着臉說:“你能不能別說風涼話,若不是爲了救你,我能讓蘇宴……”讓蘇宴落到那個臭小子的手裡?說白了都是因爲你。
盛朗熙沒把話說完,身體後仰,靠近鬆軟的椅背裡,現在局勢這麼亂,蘇宴那個女人也不讓他省心,淨做些火上澆油的事,這不是膈俞他添堵麼?
楚源把鼠標拿在手裡掂着玩兒:“不是我說你,談嶼時都要殺你了,你還念什麼手足之情,直接把他做的那些齷齪事直接告訴蘇宴不得了,我不相信蘇宴知道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後還能喜歡他。”
這個辦法盛朗熙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的驕傲始終不允許她這麼做,他不想讓蘇宴在沒有選擇的情況選擇他,說白了,他就是要強,不管跟談嶼時還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比,他都有絕對的優勢勝出,包括俘獲女人的心。
如果連一個女人的心都征服不了的話,還怎麼征服這天下?
“談嶼時只是一個小角色,我主要對付不是他,而是盛子清!”他怎麼也不會忘了當年盛子清給心腹盛五下了慢性毒藥,後栽贓給他,說他懷疑盛五通敵賣國對他痛下殺手,盛五臨死前哀怨又痛苦的眼神。
盛五,我的好兄弟,我怎麼會懷疑你?可憐你到死都沒明白是着了盛子清的道兒。
想起盛五,盛朗熙就一陣難過。他,盛五,楚源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是無人能拆散的鐵三角,在盛朗熙孤苦難熬的那段歲月裡,是盛五與楚源陪着他,爲他出謀劃策,浴血殺敵,象州一戰,如不是有他們兩個左膀右臂,就不會有後來的勢力大增,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盛朗熙。
楚源半晌沒聽到盛朗熙再說話,以爲他還是在爲蘇宴的事發愁,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調笑的說:“行了,別愁了,等蘇宴真正明白過來你對她的心意,自然會回到你的身邊。”
盛朗熙閉了閉眼,聲音低沉暗啞:“楚源,我想小五了!”
楚源驀地沉默。
又過了半晌,楚源紅着眼睛微仰着頭,長嘆一聲:“誰又不想呢?”後又發狠的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我一定要親手宰了盛子清那個王八蛋!”
兩人沉浸在對小五的追思中,一個侍者敲門進來,俯身對最外面的手下說了一句話,手下推開椅子走過來,神情肅穆對盛朗熙說:“閣下,盛子清派來支援的人到了!”
盛朗熙與楚源交換了一個眼神,楚源冷冷的勾了一下脣角:“盛子清這是派人來看戲了,假惺惺!……他也太小看我楚源了,區區幾個殺手,就想毀了我的皇瑛幫?簡直異想天開!”
盛朗熙沉默幾秒,緩緩的說:“你也別太大意,盛子清勾結的畢竟是迪吧的皇室,他們如果聯合起來,勢力不容小覷。”
“迪吧那個小老兒難道是傻子麼,被盛子清牽着鼻子走?放心吧,你跟盛子清的局勢沒明朗之前,他不敢擅自妄爲,說不定明天就派人來做懺悔了!”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
“楚哥……”一個門童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迪吧王子來!”
楚源朝那個門童踹了一腳:“王子來了就咋了,沒看見我們這有個總統麼,沒出息,滾!”
轉頭朝盛朗熙得意的一笑:“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
盛朗熙半真半假的誇讚說:“不愧是軍師。”
過了一會兒,迪吧王子在兩個護衛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熱情的擁抱了盛朗熙,並對盛朗熙在他國所遭受的襲擊深表歉意,盛朗熙淡笑着用迪吧國的語言說:“沒關係。那些殺手又不是你們指使的,貴國不用太耿耿於懷,但務必請轉告殺手幕後主人,下次派些精良部隊過來,水平太次,我玩的也不過癮!”
迪吧王子怔了怔,有些尷尬,笑着說:“閣下真會開玩笑,我怎麼會認識那些殺手的主人?”
盛朗熙淡笑着:“我家裡的女人說我太呆板,不懂幽默,我正往這方面學習,剛纔那番話讓王子笑了,看來我學習的還不錯。”
迪吧王子又是一怔,哈哈大笑:“閣下好情趣!”
迪吧王子又說了一些話,無非是做爲東道主他讓盛朗熙受驚了他實在過意不去,要好好宴請他一番略表一下歉意,末了又說:“我妹妹從上次見過閣下以後,就對閣下念念不忘,不如趁這個機會,我把妹妹嫁過去,一來是表示我們迪吧的歉意與誠意,二來也解了我妹妹對閣下的相思之苦!”
盛朗熙蹙眉,怎麼說着說着說到這方面來了?他扶了一下額:“這個事情……”
楚源在一旁抱着雙臂看好戲,娶了一個,家裡住着一個,現在又來一個,三個女人加上盛朗熙,正好湊成一桌打麻將,想必總統府以後會很熱鬧。
“這個事情不妥,王子難道沒聽說我已經結婚了?”盛朗熙說。
迪吧王子攤開雙手聳聳肩:“那又怎樣?我自己就有七個老婆,你才一個,我妹妹嫁過去也才兩個,不多不多。”
你是你,我是我,迪吧是迪吧,H國是H國,你們有你們的風俗,我們也有我們的社會制度,你娶七個老婆很正常,我國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別說娶七個,多娶一個都違法。
再說,盛朗熙也不想娶那麼多,一個蘇宴就夠他煩惱了。
他正想着該怎麼拒絕迪吧王子的這番“美意”,楚源跳出來勾着他的肩膀:“人家王子也是爲你好,你就答應了吧,不然王子該難過了。”說完衝他眨眨眼,然後轉頭對迪吧王子說:“王子盛情難卻,我們閣下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盛朗熙萌生出想打他一頓的衝動。
……
看着蘇望一點點康復,蘇宴別提多高興,每天臉上都帶着笑容,人開朗了很多。
這天小A在走廊裡截住她,把她拖到牆角:“說,你是不是跟談醫生又勾搭上了?”
蘇宴朝她翻了一個白眼兒:“胡說八道什麼?”
“還不承認?”小A在她手臂上擰了一把,疼的蘇宴直想扁她。
“都有人看見了,說你們手拉着手一起逛公園,還同喝一杯奶茶同用一根吸管。”
“我什麼時候跟談師兄手拉手同喝一杯奶茶同用一根吸管了?”流言真可怕,沒影的的事經過人們的口傳的有鼻子有眼。
小A抓住她話中漏洞:“沒手拉手沒同喝一杯奶茶同用一根吸管,那就是一起逛公園了!”
蘇宴輕咳一下,沒有應答。
“被我說中了?”小A激動的又掐了一下蘇宴:“你太壞了。跟談醫生重歸於好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對談醫生暗送秋波了好幾次,準備過幾天跟他表白呢!”
“你喜歡談師兄?”蘇宴驚詫道。
小A紅了臉,但仍理直氣壯:“你就怎麼了?像談醫生那麼優秀的男人,是個女人就會喜歡。不過你們兩個既然重歸於好了,我就不跟你搶了,誰讓你比我跟更配談醫生呢?”
蘇宴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好。過了一會兒,她嘆口氣,認真的的小A說:“如果你真的喜歡談師兄,就勇敢的追吧!”
“那你呢?你不喜歡他啦?”
“我……”我還有什麼資格喜歡呢?被一張結婚證束縛着,再喜歡,也是一種瑕疵。蘇宴輕輕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便走開了。
蘇望開始進食了。一些流食,不能太多,會說出一些簡單的詞語,你,我,吃等字眼,蘇宴有再煩心的事,只要看見猶如新生兒一般的蘇望,她整個人都會明媚起來。
蘇望最近迷上小說,尤其是武俠小說,每天都要蘇宴給他讀上幾頁,沒幾天,一本厚厚的武俠小說就讀完了。
“好了,全劇終了,現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