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笑笑爲什麼要給我這個東西啊?她追蹤我幹什麼?”蘇宴不解的問。
蕭慕錦把包了追蹤器的耳釘的紙巾塞進上衣兜裡,輕咳一下:“她追蹤可能不是你,而是我。”
“你?她追蹤你幹嘛?”追蹤你爲什麼不把追蹤器安你身上?
蕭慕錦彎曲了手指在蘇宴的頭上敲了一下:“也只有你這個笨蛋不拿我當寶。”
蘇宴揉着額頭瞪他:“什麼意思,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蕭慕錦才懶得跟她解釋這麼淺顯易懂的事情,因爲他知道,不管是否解釋的通都會遭到蘇宴不以爲然的奚落。
蕭慕錦盯看着蘇宴看了幾秒,上前移動了一下身子,輕咳一下,壓低聲音說:“蘇宴耳釘的事情已經弄清楚,我們把剛纔沒做完的事情做完吧!”
蘇宴怔了一下,馬上從沙發上彈起來,雙手抱胸,對着蕭慕錦大罵:“流氓,你腦子裡整天都想的什麼?”
蕭慕錦長嘆一聲,噗通一聲倒在沙發上,他就知道錯過那個氛圍,再想跟蘇宴那啥就難了。
他也真是,那麼好的機會之下,他管勞什子追蹤器幹什麼?
後悔,懊悔,悔死他了!
黃鶯接到要除掉蘇宴的命令後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蘇宴的動態,線人說蘇宴最近在跟蕭慕錦鬧矛盾,兩個人吵的很兇,黃鶯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便晃盪着來蕭慕錦府裡打探虛實。
蕭慕錦厭惡了蘇宴最好,省得他親自動手。
當她一身勁裝出現在蕭慕錦家時,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副十分和諧的畫面,蕭慕錦半躺在沙發上,手肘支着側臉,淡笑着望着坐在小板凳上削蘋果的蘇宴:“能不能走點心,皮削的那麼厚。”
蘇宴則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繼續削着蘋果:“我就這水平,愛吃不吃。”
“醫生的手不是都很巧嗎,你怎麼這麼笨?”
“誰規定擅長做手術的手一定要擅長削蘋果?”蘇宴削好蘋果皮,就着水果盤,把蘋果切成四方小塊兒:“我不擅長削蘋果但是擅長割皮,我割的皮創傷小,精準度高,漂亮且易恢復,你若有需要我可以給你八折優惠。”
蕭慕錦伸手抽出幾張紙巾恨恨的砸過去,低吼:“你再給我開黃腔小心我削你。”
蘇宴咯咯的笑着,笑的花枝亂顫。
這畫面怎麼看要不像是鬧了矛盾吵的很兇的樣子。
黃鶯輕咳一下走了進去,把玩一個剛弄到手的小軍刀,瞥了蘇宴一眼:“都在呢?”
不等蘇宴做出什麼反應,蕭慕錦第一時間從沙發上彈起來,把蘇宴遮擋在身後,冷冷的對黃鶯說:“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黃鶯那天拿着刀子逼迫蘇宴的畫面歷歷在目,蕭慕錦想起來就後怕,黃鶯是個瘋婆子,惹急了她,她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切,緊張什麼?”黃鶯在蕭慕錦剛纔躺過的位置坐下:“我那天也是逼不得已。”
朝蘇宴的方向看了看,虛虛的朝她拱了拱手:“蘇宴那天對不住了哈。”
“哦,沒事。”
蘇宴把切好的蘋果紮起來一塊兒放進嘴裡慢慢的嚼着,她不喜歡黃鶯,本以爲黃鶯跟簡閔屬於一種類型,其實不是。
簡閔簡單直接,率真果敢,驕橫中帶着一點點嬌憨,黃鶯卻不一樣,她敏銳鋒利,眼睛看人的時候一眨不眨,似要隔着肚皮看到人的心裡,別人看她,卻像是隔着一層霧似的總也看不清楚。
“她是個人精你沒事不要去招惹她。”蕭慕錦曾經這樣對蘇宴說,
“蘋果有那麼好吃嗎?”
黃鶯見蘇宴吃蘋果吃的津津有味突然也想去嘗一下,她的手剛伸向茶几上的果盤,蕭慕錦搶先一步把水果盤端了起來:“這是我的專屬,誰也不能給。”
黃鶯笑着瞪他一眼:“小氣鬼!”
趁着蕭慕錦低頭吃蘋果的空擋,黃鶯從他身後閃過去,一個敏捷的轉身,身體再回正,手裡已經多了一塊兒蘋果。
在蕭慕錦惱怒的表情中,黃鶯把平果塞進嘴裡,細細的嚼了嚼,目光看向蘇宴:“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啊!”怎麼她吃的那麼香?
“一個蘋果而已,你還想要什麼味道?”蘇宴要笑不笑的說。
黃鶯聳了一下肩膀:“就是覺得了你的好吃!”
蘇宴切了一下,不以爲然,蕭慕錦卻感同身受。
不知道是不是蘇宴的味覺與旁人不同,她吃東西的樣子總是津津有味,讓旁人看的總想嚐嚐她碗裡的東西。
其實雞翅還是雞翅,蘋果還是蘋果,蘇宴吃的跟他們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蘇宴吃東西時與他們的心境不同罷了。
黃鶯嚥下最後一口蘋果,拍了拍手上的浮塵,做出要走的樣子。
臨走前,她看着蘇宴說:“聽說你最近在學潛水。”沒等蘇宴回答,她又說:“我也在練習潛水,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啊!”
“省省吧,蘇宴跟你不在一個層次,你練你的就好。”蕭慕錦說。
他怕蘇宴跟着黃鶯吃虧,說好意,蘇宴卻沒聽出其中暗藏的意思,癟嘴瞪了他一眼,心說,要不是你一直小心眼怕我跟潛水教練發生什麼姦情,我早就練好了好吧?
“幹嘛啊你,我又吃不了她。”黃鶯走到蘇宴的面前,雙手搭上她的肩膀,淡笑着說:“這個島上的女人不多,能跟我說上話的幾乎沒有,你的到來正好彌補了這個空缺。之前多有得罪,抱歉,以後我們愉快的玩耍吧!”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蘇宴雖然不喜歡黃鶯,但是看着她笑吟吟的樣子,她又不忍心拒絕。
輕咳一下,淡笑着點點頭。
黃鶯的開心的拍怕她的肩膀:“以後我們好好相處。”說完,她朝蕭慕錦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他用那種陰冷的眼神瞪着她,她不甘示弱的回去,並低吼:“我不是男的,又不是要拐走她,你這麼緊張幹嗎?”
“黃鶯,我警告你,你膽敢動蘇宴我跟你沒完。”蕭慕錦冷冷的說。
“有病吧你!”
黃鶯朝她翻了一個白眼,轉目光衝蘇宴笑笑,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你別跟她走的太近!”蕭慕錦提醒蘇宴道。
蘇宴點點頭:“嗯,我知道。”
剛纔黃鶯看蘇宴的時候雖然在笑,那笑容給蘇宴的感覺卻陰森森的,好像藏着刀一樣,銳利的都不敢讓蘇宴直視。
“還有,你離那個潛水教練也遠點!”
蕭慕錦真不明白,一個有着捲曲頭髮滿腿腿毛,滿臉大鬍子恍若沒進化完全的外國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值得蘇宴三天兩頭的往他那邊跑?
說的是去潛水,但他不止一次訓練回來發現他們坐在遊艇的甲板上說說笑笑。
鬼才相信他們在練習潛水,哼!
“我離潛水教練遠點我還怎麼學潛水?”蘇宴沒好氣的說。
“你……”因爲這件事他們已經吵了一架了,蕭慕錦不想再吵一架,壓住因爲吃醋發起的怒火,耐着性子說:“如果你真想學,等我忙完手上這批學員我教你。”
“你也會潛水?”
“切!”蕭慕錦不屑的翻了翻眼皮,拍着胸脯道:“小爺我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潛水簡直就是小意思。”
“自戀狂,你說能上天,你飛起來一個給我看看!”
蕭慕錦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蘇宴你不跟我擡槓是不是心裡不好受?”
“嗯,不跟你吵兩句,渾身不得勁兒。”
“找打是吧?”蕭慕錦舉起兩手臂做出要打人的手勢,真快要到了蘇宴的頭頂的時候,忽地又換了姿勢,在她的腦殼上狠狠的戳了一下:“真不知道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麼一個禍害!”
蘇宴嘻嘻的笑着,心裡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
盛子清在開庭的前一天竟然越獄,據看押他的獄警負責人對媒體說,盛子清在內閣工作數年,有着盤根錯節的關係網,他利用關係網疏通了所在警局的看護人員,在一系列人員的緊密的一層層的接應中越獄成功。
他已經向上級領導彙報了此事,要求嚴查盛子清越獄事件,相關人員一定要受到重罰,以儆效尤。
上級領導已經做了批示,不管盛子清逃到哪裡,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抓獲,讓他受到應有的制裁。
盛朗熙“啪嗒”一下關了電視,把遙控器放到茶几上,目光轉向楚源:“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一定是閆部長搞得鬼。”楚源篤定的說。
閆部長跟盛子清交情深厚,在盛子清提交總統候選人的申請時,他是最大的支持者。
盛子清罪行敗露後,他雖然第一時間借病避嫌,概不見客,但依着他跟盛子清數十年的交情,此事他斷不會袖手旁觀。
盛朗熙贊同的點點頭,略一沉思,又問:“你的人派出去了嗎?”
楚源不屑的勾了一下脣角:“這點小事還用你吩咐?我早就安排好了。放心吧,就算盛子清那個王八蛋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找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盛笑笑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不管盛笑笑跟盛子清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她終究是他的女兒。
楚源爲“王八蛋”三個字尷尬不已。
空氣一度變得有些凝滯。
盛笑笑沒事人似的走過來,在他們二人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淡笑着看看二人:“你們怎麼不說了?說啊,沒關係的,他本來就是個王八蛋,沒必要考慮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