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了?”多麗絲眼看着韓海的奇怪表情,又看了看滿頭冷汗的顏玫,不知自己剛纔究竟說了什麼激動人心的話。
“多麗絲,你剛纔說你義父知道什麼故事?”韓海說話竟有些顫抖,雖然剛纔聽得很清楚,但還是忍不住再一次確認,他如何都不相信,自己調查了這麼長時間的神秘教廷之迷,竟會在這樣一個巧合下被一語道破。
“黑戒指與神秘教會的故事啊,你們也有聽說過嗎?”多麗絲的眼神中閃爍着好奇。
“沒……沒有,我只是對這個故事有些興趣而已,很期待聽你義父講起。”韓海並不希望多麗絲過多參與到自己的驚險世界中,例如上次的跳機事件,還是儘可能避免發生爲妙,不然全世界將有無數多的“多麗絲迷”來找他算賬,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是嗎?”多麗絲顯然有些懷疑韓海的搪塞之辭,不過聰明的她卻不急於追問,反正義父是自己的,韓海在聽故事的時候她也一定會在場。
“當然,天快黑了,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韓海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而顏玫自然也心領神會地踩下了油門。
很快到了大片的牧場範圍,這裡一帶的牧場都被隔成比較整齊的方塊,就像電影中美國的州一樣,牧場和牧場之間都有開拖拉機的泥路,不過多麗絲義父的牧場無疑是這裡一代最爲廣闊的,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成羣的牛羊在吃草,比起兩邊那些小牧場,整整大了大約三倍不止。
隨意把顏玫以及捕風三人安排去了牧場參觀(反正這裡有不少傭人,並不用擔心他們會迷路),韓海則陪着多麗絲又是一路小跑,來到了位於遼闊草原邊緣的一處小木屋前,聽說美國的有錢人都喜歡這種田園風光的生活,現在看來果然不假,畢竟在繁華的大都市中是不可能看見這類天然居所的。
雖然顏玫對這樣的安排一百個不情願,不過鑑於這裡是屬於多麗絲的底盤,她也只能委屈服從了命令,故事的情節只有到時候聽韓海複述了。
踏進那間不算寬敞的小木屋,在一股襲面而來的草料清香中,就看見一個身才高大的老頭,正半躺在一張造型簡單的木製搖椅裡,微微張開的嘴裡發出聲聲震耳欲聾呼嚕,舊得有些褪色的牛仔衣胡亂搭在身上,若不是親眼所見,韓海真不相信多麗絲的富翁義父竟是這番樸實的樣子。
馬爾科姆-霍普斯本人要比韓海想象中的形象年輕得多,當然,能夠成功打造出多麗絲這樣的青春偶像明星,這個億萬富翁的一定要比他的年齡更加前衛纔是,至少韓海認爲,以自己這種古板的思維方式,是無論如何都取得不了這樣的成就的。
“噓!”多麗絲輕輕把食指放在嘴脣上,朝着韓海頑皮地眨了眨眼,隨後躡手躡腳走進了小木屋,悄悄站在了霍普斯的身後,猛然伸手遮住了霍普斯的眼楮。
與此同時,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沖天而起,這個身材健壯的老人如受驚的公牛一般,反手扣住了多麗絲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這個媚體柔骨的小女生抱了起來。以他這般年紀還能做出這麼敏銳的反應,得以讓站在門口的韓海有了目瞪口呆的機會。
只不過,霍普斯似乎忘記了自己眼下正坐在搖椅上的現實,身體的重心猛然後移之下,整個搖椅頓時完全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就在轟隆一聲巨響後,嬌小的多麗絲臉上的俏皮當即頃刻間消退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害怕過度的慘白。
“你們沒事吧?”韓海單手扶着那把倒置過來的搖椅,看着平躺在地上,如同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驚慌失措的多麗絲,這讓他忍不住產生了一絲憐惜與困惑,這丫頭近乎搗亂的頑皮性格,難道也是被自己寵出來的嗎?答案無疑是肯定的……
“啊?原來是我的小多麗絲回來了,每次回家都帶來這麼大的動靜,難道你是嫌我這把老骨頭鍛鍊不足嗎?”霍普斯的抱怨,大大減輕了韓海的罪惡感,看來這一切並不是全是自己的責任。
“對不起,霍普斯大叔,我們給您添麻煩了。”韓海並不急着扶起多麗絲,而是恭敬向霍普斯鞠了個躬,嘴上的歉意也十分真誠的,有時候,要搞定自己的女人前,先要搞定對方的長輩,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臭小子,不必向我鞠躬,我還沒死呢!”霍普斯爽朗的聲音充斥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落在韓海背脊上的手掌力氣很大,險些把他拍得背過氣去。
“真是個有趣的大叔。”韓海摸着腦袋心裡嘀咕道,他對霍普斯的第一印象是很舒服的,而且他相信對方也是。
“對了,義父,吳想聽聽黑戒指與神秘教會的故事,你快點給他講吧!”多麗絲好不容易把自己從搖椅下弄了出來,這身長裙禮服顯然是不能再穿了,不光是身上沾滿了灰塵,而且裙襬處還沾上了不少泥巴,她終於有藉口把它扔掉了……
霍普斯眯起眼楮,一邊安詳地搖動着搖椅,一邊仔細打量着面前的韓海,就好像在簽訂一隻稀罕的古董,這種如動物園裡被參觀野獸般的感覺,讓韓海覺得很不自在,彷彿有種被人看穿心靈的錯覺。
“吳先生,你知道了一些什麼?”霍普斯無意窺探韓海的秘密,但是這件事情顯然已經超出了“講故事”的範圍,或許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把這個秘密泄露給多麗絲知道……
“我知道的並不多。”韓海隱約覺得霍普斯的目光裡竟摻雜着類似疑惑的成分,看來這個精明的億萬富翁還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從多麗絲聽說了這個故事,所以有些好奇罷了。”
霍普斯顯然從已經韓海的語氣中,瞭解了他與多麗絲之間非同尋常的關係,況且多麗絲含羞低垂的眼神也說明了一切,於是,這個聰明的老頭微微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隻菸斗,用極爲緩慢的速度往裡塞着菸草。
韓海一動不動的站在霍普斯面前,像是在等待最終的審判,而這個審判很有可能決定他今後的命運,這讓他偶爾想起,自己在初次見到五女的家長時似乎也是這樣冷場,準女婿見長輩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或許你們更願意泡一杯咖啡後,再聽我慢慢說。”好在冷場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霍普斯摸了一把自己的花白鬍子,宛如是故意在吊韓海的胃口,眯起的眼楮顯得更加深邃了。
還沒等霍普斯站起身來,乖巧的多麗絲就已經率先跑了出去︰“讓我來吧。”自從到了這個牧場之後,多麗絲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切事情都搶着做,把那些大明星的架子徹底拋到了腦後,彷彿恢復到了過去的乖乖女形象,當然,這並不意味着她現在就不乖了,或許這纔是她淳樸善良的本性。
“小多麗絲泡的咖啡就是與衆不同,就連香味都比以前更濃郁了。”霍普斯手裡端着咖啡杯,看着杯沿上徐徐飄起的熱氣,讚許中似還夾雜着一絲嘲諷,事實上,韓海手裡的那杯咖啡似乎忘了加糖……
“義父,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多麗絲嘟着嘴抗議道,這一點韓海可以作證,多麗絲在牀上的表現,確實要比絕大多數的女人都要更像女人,絕非是一個小孩可以辦到的。
“好,好,我的小多麗絲已經長大了,成爲了萬衆注目的大明星,也有男朋友了,不過在我心中,你永遠還是我的小多麗絲。”霍普斯寵愛有嘉的把多麗絲抱到了膝蓋上,這種充滿溫馨的感覺,讓韓海心中不免升起一絲酸楚,自己已經很久沒回天水山了,也不知道“老頭子”現在怎麼樣了?
“吳先生,你不是要知道有關黑戒指的事情嗎?”霍普斯把手裡的咖啡杯輕輕放在了桌面上,長長吐了口氣,彷彿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是的,黑戒指與神秘教廷之間的關係,我希望可以得到義父的詳示。”不知何時開始,韓海與多麗絲統一了口徑,把霍普斯稱爲義父了,這種親切感覺,令多麗絲心中竊笑不已,這是不是說明兩人的關係又進一步發展了呢?
霍普斯一手端着一個簡單的線條和造型菸斗,一手把玩着韓海從紅衣主教身上得來的那枚黑戒指,前後左右端詳了半天,終於開口道︰“那得從我二十多年前的一個老朋友說起。”
韓海覺得,這個年過半百的霍普斯如果配上高禮帽與燕尾服,手裡再握着手杖,簡直就和電影中十六、十七世紀的老牌紳士形象一模一樣,給人一種沉穩老練的感覺,多麗絲的陽光還真不錯,竟然能找到這樣一位別具一格的有錢義父。
“二十多年前?”韓海皺着眉頭沉聲複述了一句,這與他的猜測顯然有些差距,不過當他聽完後面的一個故事後,他會發覺,這短短二十多年對於這隻黑戒指的歷史而言,就如同滄海一粟般微不足道。
“不錯,吳先生,你有聽說過黑暗教廷這個組織嗎?”霍普斯低沉的聲音,把整個故事的氣氛烘托得越發神秘。
“當然,準確的說,這枚戒指就是我從黑暗教廷的紅衣主教手裡奪來的,只不過今天是我第一次聽說這個教廷的全稱而已,我一直以爲他們只是一個存在於歐洲的秘密組織。”韓海知無不答的彙報着自己的信息,沒有必要撒謊,因爲對方明擺着要比自己知道的多得多。
“那就好,你要了解黑暗教廷的詳情,可算是找對人了。其實我的那位朋友當年也是黑暗教廷的成員,並且身爲僅次於紅衣主教的樞機主教,無疑他對於這個神秘教廷的瞭解是相當透徹的,而我接下去的這個故事,也是他在叛離黑暗教廷後偷偷告訴我的,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很可惜,二十年前我還沒出生,不然或許可以在最大限度上,阻止這個黑暗教廷在歐洲的勢力。”韓海打鼻孔裡哼了一聲,同時將心中的怒意暗暗壓下。
“很抱歉,我不得不糾正一下,吳先生,黑暗教廷的勢力並不侷限於歐洲大陸,亞洲與美洲也都有他們的勢力,而你剛纔所提到的紅衣主教,就有四名之多。”
現在韓海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當時紅衣主教托馬斯能夠這麼輕易地找到自己,並且在黑暗酒吧中又會出現黑暗教廷的勢力,原來這些傢伙根本來就不是從歐洲千里迢迢趕到美洲的,而是一直就盤踞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他們的信息網絡或許已經深入到了這片大陸的方方面面,甚至在任何一個行業中,都有可能存在着他們的爪牙!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韓海的猜測,黑暗教廷的真正面目仍舊處於朦朧狀態,不過這些傢伙究竟準備要幹什麼呢?這似乎纔是整件事情的關鍵部分,而眼下的韓海,尚且處在這個秘密的萌芽階段而已,想要徹底查清楚,相信接下去的故事會給韓海一些特殊的啓發。
其實霍普斯所謂的故事並不太長,對於一心想把所有的雜亂細節都一併理清的韓海而言,甚至還顯得有些過於簡單了,不過聊勝於無,韓海還是很樂意端着香濃撲鼻的咖啡,坐在軟軟的沙發上,體驗一下這難得的家庭溫馨時刻的。
故事的開頭要從霍普斯那位叛離教廷的朋友開始講起,由於霍普斯並沒有直接透露對方的姓名,所以韓海就用代號A來取代了他的姓名,反正也無所謂,韓海並不是那種吹毛求疵的性格,更清楚叛離黑暗教廷將給那個傢伙帶來多大的心理壓力。
黑暗教廷,這是一個源自於歐洲的自由教會,這個起初只有不滿十個人的宗教,經過長大數百年的傳教延續,竟壯大至了信徒上萬的地下教會(保守估計,因爲無法精準統計)。更值得人們稱奇的是,雖然世界各地有許多人都知道這個神秘教廷的存在,但是卻從沒有人聲稱見到過黑暗教廷的信徒。
這也就是說,對方行動十分小心縝密,而所有可能見到過他們真面目的人,應該都已經在陪上帝喝茶聊天了。
通常黑暗教廷的信徒只在特定的時間,或接受到特定的任務時纔會,一般情況下,就和普通人一樣過着平凡的生活,這樣也更加有利於他們滲透入全球各行各業,甚至是某些國家機構內,從而獲得更大的權勢與財富。
原本,這樣的一個極具潛力的神秘組織,並不會受到任何一位信徒的懷疑,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終有一天,一個不大不小的秘密,在黑暗教廷中形成了一片不小的質疑風波。雖然這股風波最終還是被鐵碗手段壓制下去了,不過它所造成的影響,也爲後人留下了一個有跡可尋的漏洞,而我們的韓海,現在正處在這個漏洞的邊緣位置,稍一動腦,就有可能洞悉到漏洞內的無限黑暗。
原來有信徒披露,在黑暗教廷的開創者中,存在着數字依靠邪惡力量生存的首腦人物,他們憑藉着手中那枚人類科技無法實現的黑戒指,在長達數百年的歷史長河中,竟然沒有呈現出絲毫衰老的跡象。這則內幕信息即使放到現在,也只能將之與怪物歸列到一起,更何況是在科技並不發達的數十年前了,其造成的恐慌程度,甚至將這個已經初具雛形的宗教勢力毀於一旦。
幸運的是,當時黑暗教廷的四位紅衣主教,同時站出來爲教廷闢謠,用一句“謠言止於智者”給予了迴應。
無奈,在人類的思想領域中,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自欺欺人的希望自己是智者,於是這個“無聊”的傳言也就隨着不了了之了。此後,這則“不實消息”也被列爲了黑暗教廷的禁令,被永遠封鎖在了那一個時代。
這個秘密直到二十多年前,才又被霍普斯的朋友A發現,這個不甘屈居於這股邪惡力量下的人類,毅然叛逃出了黑暗教廷歐洲總部,不惜長途跋涉前來投靠身在美國德州的老朋友霍普斯,希望可以藉助他的私人牧場,躲過一劫。
不過這件事情並沒有A想象的這麼簡單,或者換句話說,黑暗教廷的勢力並沒有A想象的那麼無力,因爲就在A落腳霍普斯牧場的第二天,A竟然離奇地死了,帶着滿臉的難以置信的恐懼……
霍普斯說完,轉身從背後高高的書架上,取出了一個奇特的黑色戒指,與韓海手中的黑戒指如出一轍,放在一處,宛如要把四周的光線完全吸收進去一般,反射出無比詭異的黯淡光澤。顯然這是A留下的。
韓海接過那隻黑漆漆的金屬戒指,很顯然,這隻黑色的金屬戒指要比他從托馬斯身上得來的那隻,還要略微輕上一些,但是比起沃倫-朱爾的另一隻黑戒指來,則要稍重一些,是介於兩者之間的重量。可以大膽想象,黑暗教廷是依照黑戒指的重量,來劃分信徒的身份等級的,而重量較沉的黑戒指,顯然蘊藏了更大的力量。
“邪惡的力量?有點意思?”韓海左右掂量着三枚戒指的不同,腦中的思緒則隨着那個故事飛速運轉着︰如果說這個故事是真的,那紅衣主教托馬斯一定知道比之更爲詳盡的信息,可惜托馬斯已經死了,而且即使自己能夠活捉到其它的紅衣主教,他們也一定會效仿,或者說是被強迫效仿托馬斯一樣自殺身亡,要想救活一個人很難,要想阻止一個人尋死,更難……
“黑暗教廷是不是控制了那些人的思維,不然他們爲什麼會不惜代價爲教會幹活呢?”多麗絲動聽的聲音在木屋中盪漾了開來,使得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其實不用多麗絲提醒,韓海也早已經想到了這層關係,既然自己無法捉到活口,那麼深入黑暗教廷總部勘察似乎成爲了眼下唯一的途徑,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希望能夠先返回一次天水山,至少也把這些天來的收穫向“老頭子”有個交代,同時,如果還能借此炫耀一下,那就更有趣了。
“有想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嗎?”霍普斯仍舊端着他的菸斗,嘬了幾下,吐出一個大大煙圈,好像他菸斗裡的菸草永遠都吸不完一樣,嚇得多麗絲飛一般的從他膝蓋上跳了下來,揮舞着小手撲進了韓海的懷中。
煙味對一個女明星的嗓音是有害處的,看着多麗絲故意怒嗔的樣子,霍普斯干笑了兩下,識趣的掐滅了火星,既然萬分寵愛多麗絲,他也只能暫時放下自己的嗜好了。
“還不好說,不過爲了您的安全,我希望您以後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這個故事。”
韓海突然迸出來的這句話,令霍普斯微微一愣,不過旋即釋然了。
“故事講完了,明天就是我們小多麗絲的生日,我們是不是應該提前準備一下?”霍普斯並不願意深談這個問題,瞥了一眼縮在韓海懷裡的多麗絲,隨口轉移了話題。
“當然,相信這將是一個溫馨的生日派對。”韓海也不想讓多麗絲知道得更多,畢竟這件事情對她沒有多少好處。
好在多麗絲似乎不太關心韓海與霍普斯的談話內容,依舊斜坐在韓海身上悠閒擺動着雙腿,用她那略帶崇拜色彩的眼神仰視着韓海。這或許就是多麗絲倍受寵愛的最大原因,單純的性格,不愛插嘴的習慣,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理想情人,因爲這樣的女人沒有心計,更不會添亂。
當然,韓海也必須明白,不插嘴不代表不知道,不知道也不代表不會秋後算賬,像多麗絲這麼聰明的女孩,往往會在適合的時機,問出適合的問題,例如……
“那很好,一切都等到晚餐後再說吧。”霍普斯心滿意足地看着這對小情人,但眼角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鬱,其實自從多麗絲提起黑戒指與神秘教會的故事之後,憂傷的氣息從未遠離過這個老人,只是韓海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而已。畢竟靈覺可不是萬能的,人心的另一面,還得靠他自己的知覺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