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我的驚訝來說,老鷹顯得更加沉穩些。小說下載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他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摸了摸鼻子說:“這次,不是丟屍,是毀屍。所以現在,並不是失去了線索,而是線索出現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那具屍體如果完好無損地待着太平間的冰櫃裡,是不會有什麼價值的,現在既然有人制造了毀屍案,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出毀屍的黑手,那麼一切的問題就有可能迎刃而解。
“那麼,我們現在就要去查看那具屍體嗎”我問。
他點點頭說:“是的,但必須是秘密的。”說着就指了指車子後座上的白大褂。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化妝偵察。老鷹在辦案這一點兒上確實非常嚴謹。每一個細節都提前想到,可是特麼的讓他保護好屍體他爲什麼失手呢
這麼一想,我覺得這小子有可能是故意讓那具屍體暴露的,這招是他們警察常玩兒的手段叫做放長線釣大魚。
車子走了很長時間,就到了一家醫院。一到門口,我立刻就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老鷹說:“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熟悉”
我點點頭道:“嗯,這裡的風水格局跟我們市醫院是很相像的,不,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也是一個養煞之地
這一點讓我聯想起了好多。ong黑煞鬼、薛梅格深夜查看屍體、丟屍案,之前一連串的事件似乎都和這養煞之地有着很大的關係。事情雖然還沒有頭緒,但在我的思維體系裡,我覺得,我越來越靠近那個真像了。我一直在一重重的迷霧之中行走,雖然看不清路,但是我的腳步沒有停下來。也許,只有等到我走到了真相的跟前,隱藏在迷霧背後的惡鬼就會突如其來的咬你一口,這纔是最最恐怖的事情。
車子徑自停在了停屍房門前的小廣場上。我和老鷹先穿了白大褂才下了車。我擡頭看看,日頭雖然並不毒辣,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化妝偵察一具已經被毀壞的死屍,我竟然還是有點兒鬱悶。
我曾經說過,我不怕鬼,但我對自己見到死屍還能保持鎮定抱着懷疑的態度,尤其是一具支離破碎的死屍。
這停屍房有保安把守,門衛室還有視頻監控,看起來安保級別還很高的樣子。老鷹大步流星地走進門衛室裡,向正在工作的保安出示了一個證件。我站在他身後,沒有看清那是個什麼證件,總之不是警官證。
之後,那兩個保安臉上就露出了討好的神色,直說請請請。
我們隨着一個拿鑰匙的保安走進了這棟小樓,七拐八彎的就來到了一個太平間的門口,門打開後,老鷹就支走了保安。一股陰冷之氣從門內撲出來。不過,也只是一股陰冷,我的靈覺告訴我這裡面暫時還沒有什麼不乾淨的靈魂,也許這陰冷就是單純的製冷設備製造出來的冷氣而已。
只是除了製冷設備,還有一種讓我感到發冷的東西,就是我對那具死屍的想象。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老鷹把門關上,卻開了燈。是那種很老式的長棍日光燈,泛着灰白陰冷的光。那裝死人的大冰櫃的壓縮機發出嗡嗡嗡的聲音。那聲音,在我聽來,就好像是這些往生者的低吟。我突然感到了一絲情緒,構不成靈魂,但這麼多還未經火花的往生者的點滴意念,集中成一股情緒,讓人感到緊張、低落、鬱悶,只是這一股情緒的影響力還很薄弱。
況且,對於老鷹這樣見慣了死人的老刑警來說,這一股意念對他來說根本就毫無影響,即使他是個修者,也不一定能夠有我這樣的靈覺,這對他反而是有利的。
我下意識地裹緊了衣服,跟着他走到了一個冰櫃的跟前,他帶着白色的手套,按照名字挨個查找着。那抽屜並沒有鎖,即使上了鎖也是白搭。對於白化這種偵察高手來講,一把鎖是擋不住他的。
他呼啦一下拉開了那個抽屜。那個被白色塑料包裹着的屍體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我學着他的樣子也戴上了白手套和口罩。屋子裡的日光燈光照並不好,他掏出了一個軍用小手電,就是那種用來打燈語的手電。
當他舉起那個手電的時候,我神經質地猛然朝後轉頭看去,可是,什麼都沒有。也許是薛梅格那晚查看屍體時,那被黑煞鬼婆附身的行屍悄然站在她身後那樣的場景讓我記憶猶新吧。
但這間停屍房卻與那日的不同,這裡沒有手推牀,全部都是冰櫃。
老鷹是個老刑偵了,他沒有我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手腳利索地拉開了白色塑料袋。死者的表情是熟悉的,當時,他從天而降,就摔死在我車的機蓋上,這雙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吸了吸鼻子,想嗅出靈魂的味道。我想,這橫死之人並不似壽終正寢者那樣安詳地被走陰人帶走。橫死之人必然心存怨念,是很有可能變成厲鬼傷人的。可是,我的靈覺告訴我,這裡非常乾淨。正如之前那樣,只聚集着一股淡淡的負面情緒。
可是,我從這具帶着冰霜的往生者臉上,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與他死時,不同的表情。不是我心細,只是當時那張驚恐扭曲的臉離我太近,進入了我的腦海深處。
“你看出什麼了嗎”老鷹的目光沒有離開那具死屍的臉。
我搖搖頭說:“我不敢確定”
他嘴角揚了一下,仍然盯着那死屍的臉對我說:“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不同來了”
我皺着眉頭抹一把臉道:“嗯,表情,表情跟死亡的時候不一樣。”
老鷹擡起頭來,用那雙獨特的鷹眼看着我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這具屍體在遭到侵害之後感到了疼痛”
他在說出疼痛兩個字之前,似乎考慮了一下措辭。也就是說,疼痛這兩個字並不能完全表示這具屍體在遭遇墜樓死亡之後再次遭到侵害時產生的感覺,以及它的情緒變化。
“一言以蔽之,這具死屍在遭到侵害的時候是有感覺的。”我說得儘量完整而準確。
老鷹的眼睛就放出光來,說:“看來,我找你幫忙是找對咯,你的靈覺很敏銳嘛。”
他突然說出了“靈覺”這兩個字,讓我感到很奇怪。難道“靈覺”這個詞兒很流行的麼他一定也是個修道之人
我突然看着他問:“你怎麼知道我靈覺敏銳呢”
一向幹練的他支吾起來,搪塞道:“呃,猜的麼,不然你怎麼會發現這麼細小的區別”
我追問道:“我是說,你,怎麼知道靈覺這個詞的。”
他就不吭聲,繼續說:“你說屍體會有感覺,這個,可能嗎”
看他轉換了話題,我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說:“是的,我認爲什麼心死亡、腦死亡這些醫學上的生命體徵,也許是對的,但它無法判斷靈魂真正離開的時間。”
他對我的話題更加的感興趣了,那雙深深的眼窩帶着興奮的光看着我,朝我伸了一下手道:“繼續說下去”
我沒有接他的話茬,從他手裡拿過手電來說:“我得看看,它到底遭到了怎樣的侵害”說着就動手將白色塑料袋的拉鍊繼續往下拉開。可引入眼簾的景象讓人無法忍受,我五官一縮,唔一聲歪轉頭,胃裡就是一陣翻騰。
如果不是一連串的案件,看到這樣的場景,你只會想,這是得有多大的仇啊。人死之後,還把屍體糟蹋成這個樣子這簡直就不是用支離破碎可以形容的。除了腦袋,屍體上半身二分之一的皮肉被生生扯了去,露出了白花花的肋骨,但並不似實驗室裡的假人那般乾淨,那骨頭上還有絲絲縷縷的皮肉和筋膜。
我好不容易纔忍住嘔吐。仔細看了一下,是右胸,看上去胸腔已經空了,我不知道兇手是用的什麼工具,但一眼就可以聯想到兇手似乎是用鋒利的爪子對這具屍體施虐的。
難道做這個的不是人而是野獸或者是盜墓小說裡講的糉子可這些說法太特麼的不靠譜了。這醫院地處繁華之地,怎麼會有野獸和糉子呢
那,能是什麼是
我的思維在那一刻好像被凍僵掉了。因爲,我想到了黃小喬豢養的那個古曼童小鋼牙本來我並沒有懷疑到她的頭上。只是,小喬說過,這古曼童是散養的,還特別喜歡到醫院裡來吸食煞氣。還有,還有,今天我被老鷹救了之後,回頭看那窗口時,看到小鋼牙的表情陰鷙,一口鋒利的尖牙露着
我不敢想下去了,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小鋼牙所爲,那麼黃小喬一定脫不了干係,那麼事情就複雜了。包括最近一連串發生的事件都可能與黃小喬有關
不是的,小喬有着那樣悲慘的身世,雖然她性格乖張,但最大的目標不過是奪取黃若虛的財產,她豢養鬼童也是爲了幫助她,她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