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沒有人願意開這種玩笑的。;無論那個輪廓是人是鬼,我想,他一定是危險的。
小喬和老鷹兩個人都被這詭異的氣氛影響到了,他們似乎感到無比的寒冷,全都抱着胳膊,張大了嘴巴。
這兩個人都被嚇壞了,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件事其實非常簡單,簡單到一個白癡都懂得的程度。我不是白癡,我懂得這個簡單的道理,一探手,啪一聲,財務總監辦公室的燈亮了。
那個黑色的輪廓卻不見了。這種詭異卻讓我更加擔心起來。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最恐怖的事情其實並不是在黑暗裡,也許就在這明晃晃的日光燈下。
可凡人怎麼能夠懂得這麼玄妙的哲理呢?老鷹和小喬見燈亮了反而放鬆下來,長呼一口氣就放心地往裡走。
我喝一聲:“等等!”
他們兩個應聲站住。我走在前面,調整呼吸、調動意念,用我超常的靈覺再一次感受了一下這間屋子的“氣味”。並沒有發現什麼。我低聲說了句:“好吧,可以進了。”
於是,我們三個人走進那間辦公室,當然,是有目的性的。是那個閃光的老式諾基亞手機。既然已經找到了目標,我掛掉了我的手機,還打着呢,怪費電的。
老鷹很專業地戴上白色純棉手套,又掏出一個小塑料袋子,就是公安取證用的那種袋子,蹲下來,小心地撿起地上的諾基亞。仔細查看了半天。
我覺得氣氛太尷尬了,需要調節一下,我故作風趣地說:“能看出花兒來嗎?一個破手機!”
大概老鷹也覺得這氣氛有些緊張尷尬,學着我的口吻風趣地說:“這是個好手機啊,諾基亞3100,手機中的戰鬥機,還特麼是彩屏的。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小喬年齡小,這麼古董的玩意兒根本沒見過,她是直接就進入智能時代的人。從老鷹手裡拿過那個被裝了袋子的手機疑惑地說:“這是什麼東東?吸塵器嗎?”
通過我們三個人的自我調節,氣氛顯得不那麼尷尬了。本來就是嘛,有什麼好怕的。我們這三個人一個是國家機器,一個是先富裕起來的人,還有一個是神槍陰探,特麼的有什麼好怕的。
我們盡力用輕鬆的口吻給自己打氣,情緒穩定以後就討論起這個手機來。
老鷹是個老刑警、老特戰隊員,思維縝密、膽大心細。他開始懷疑這個手機就是給我打電話求救的那個陌生號碼。於是,用那個諾基亞撥了一遍我的電話,鈴聲響起,沒錯的,就是這個號碼呀。
“這就奇怪了,怎麼這裡光有手機呢?人呢?這真是或不見人死不見屍啊。”老鷹感到非常疑惑。疑惑之餘他問小喬:“你們的財務總監用的是這種手機嗎?”
小喬看了一下我手機上的陌生號碼,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不敢確定,職場上的人通常都有好幾部手機的,我們平常聯繫的並不是這個號碼。”
老鷹繼續推理:“那麼,也就是說,這個號碼有可能是英叔的,也有可能不是。如果是,那麼這遇害的就可能是這個財務總監英叔。如果不是,那麼這個英叔就是施暴者!你們覺得哪一種可能性大一些?”
我和黃小喬同時搖了搖頭,表示這種事情無法推測。但很快小喬就說:“很可能是後者!”
這回該輪到我和老鷹異口同聲了,問:“爲什麼?”
這種事情涉及到了小喬跟他父親黃若虛的商業爭鬥,她沉默了半晌才說:“英叔是黃若虛的人!”
我知道她下面的話,一定跟黃若虛的恩怨有關。最新章節全文閱讀我本來已經決定不插足商戰或者黃氏父女的感情糾葛。但是萬事萬物沒有絕對的道理,任何事物之間都是相互關聯的。要想找出背後的黑手,我想,聽聽也無妨。
但小喬卻並不往下說,沉浸在萬分的痛苦中。她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有被下了情蠱一輩子跟仇人在一起的母親。我的腦海裡甚至還出現了黃若虛和黃小喬這一對父女在那間濱海小公寓的牀上翻滾的情景。
這些都是黃小喬內心深處的傷,是那種永遠流膿而不結疤的傷。
我沒有辦法催他說下去,但是我心裡已經不像開始那樣淡然了。因爲我知道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一旦子時一到,我們的調查還沒有進展,很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那個操縱巨臉怪的幕後黑手一定會向我們發起進攻的。
那是一種非鬼非妖的怪物,就連我的狙魂槍都不能能完全消滅了它。那個被操縱的傀儡甚至可以說是無所畏懼、勢不可擋。唯一能與之直接抗衡的就是精湛的法術。那種法術可以說是一種高氵朝的藝術,兩個法師隱藏在背後,在前面廝殺的是兩個傀儡。
www_Tтkд n_℃O 在我認識的人裡面,師傅袁太虛絕對沒有問題,師兄無常也算一個。而馬成龍,在道法上也是個絕頂高手,我們一起配合過所謂的“殺氣暫停”,就是他親自設計而實施的。但那小子,沉迷於女色,雖然有才但無力。一個習武之人,如果沒有強大的內力,那麼他表演的武術不過是體操的一種,一個修道之人如果沒有百鍊成鋼的靈魂力,那麼他充其量也只是個江湖行騙的陰陽先生。
馬成龍沉迷女色,拖垮的不僅僅是他的肉身,還包括他的靈魂。就像一個陽痿早泄的男人,無論多麼有雄心壯志,在啪啪啪之前有着多麼花樣百出的前奏和調情,真正提槍上馬的時候,卻僅僅是幾秒鐘的事。
拿這話來說馬成龍一點兒都不冤枉他。那個“煞氣暫停”特麼的就只有五分鐘,我孤身一人獨闖停屍間,差點兒把小命兒都丟在了那兒。
再看看我們這三個人,小喬的巫術就止於養小鬼兒,求個財運、治個小病小災的還可以,要是說這種你死我活的戰鬥,唉,還是省省吧。而老鷹只會硬打硬殺,要是與鬼怪打鬥,一點兒不佔便宜,說不定還會把自己摺進去。
再看看我,我這個鳳凰山玉泉宮袁太虛道長的真傳弟子,符不會畫,咒不會念,只會打坐背書。除了一把狙魂槍毫無法力可言。
這就是由我們三個人組成的強大的明星陣容。而我之前之所以那麼有自信,靠的並不是對法術的精通,而是對事件的推理判斷。我成功的把握在於,在子夜十二點之前,找到那個呼救的靈魂,喚起他的意識,站在我們這一邊。
如果子時一過,那麼這個靈魂就會完全變成鬼魂喪失了理智,反而會攻擊我們。更可怕的是,如果它被那個幕後黑手控制操縱,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可是,我之前一直非常自信的靈覺力,並沒有感受到靈魂的存在啊。本來想循着那個陌生的電話找到一些線索,或者就找到被害死者的屍體。
如果是那樣,我就能通過意念引導,抓住那一縷呼救的魂魄,那樣主動權就掌握在我們手裡了。
可是,這個線索也斷了??????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摳了摳下巴上的鬍碴子,我的鬍碴子突然之間就長得這麼長了。我的思緒也像是這瘋長的鬍碴子一樣,吱吱地歡叫着生長着。只是枝椏太多,埋沒了主幹,一時也沒有了頭緒。
而此時,小喬又來了一句:“英叔就是兇手!”
她這話把我嚇一跳。因爲,她說這個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好像對英叔非常痛恨似的。我說:“小喬啊,英叔看上去那麼老實本分,他怎麼會是兇手呢?況且,我們只知道有一個靈魂向我們發出了求救信號,但是並不知道這個靈魂到底是誰?那麼英叔爲什麼要殺他呢?他殺人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我的話說得那麼委婉而冷靜。可小喬的情緒卻異常激動起來,可以用義憤填膺來形容。她冷不防又來一句:“他,就是兇手!”
我伸出手拍了拍她,安慰說:“小喬啊,我知道英叔他是黃董事長派來帝國大廈的財務總監,平時在工作上,有所摩擦,正因爲他的存在才使你這個法人代表的絕對權力成爲了——擺設??????”
我以爲擺設這兩個詞會讓她情緒失控,但我還是說了出來,因爲我沒有更好的詞兒了,我特麼還是搞公文多年的辦公室秘書呢。
可是她的情緒好像並沒有因爲我的這個“擺設”而受到多大的影響。
只是她哭了,沒出聲,但眼淚就像決堤的大壩,嘩嘩地流淌。
就在此刻,只聽啪的一聲,門莫名其妙地關上了。窗關着,並沒有風,而門卻關了。這時,我、小喬和老鷹,我們三個人同時緩緩地站起來,看向身後的房門,我們同時都張大了嘴巴,那是我有生以來看到過的最最詭異的場面。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描述當時我們所看到的場景,那詭異的場面足以讓心臟的舒張功能瞬時增強,甚至都有爆裂的危險。當時,我們三個人都張大了嘴巴,目眥盡裂地看着門後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