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衛少卿笑得滿臉風情地站在門口,”寶貝兒,我來接你了。”
張淘淘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看他。”小嫂子,今天做產檢還順利吧?瑜子不在,有什麼要幫忙的,都給我說,別客氣。”
衛少卿一邊說,一邊伸手攬住了張淘淘的腰。她掙扎一下,沒有掙脫開來,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要生孩子,你能幫她生嗎?”
景淼滿臉尷尬,這個彪悍妞不爽,發火的時候能不能別把她拉進戰火裡啊?
衛少卿好脾氣地寵溺一笑,側臉在張淘淘氣嘟嘟的臉上啪地親了一口,聲音響亮,絲毫不隱藏對張淘淘的感情,
“小嫂子那是給瑜子生,我不能生,當然應該由你來給我生。”
饒是張淘淘一貫臉皮厚,無節操的個性,也在衛少卿這樣的妖孽面前敗下陣來,蘋果般粉嫩的臉上浮出了萬年難見的可疑紅色。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衛少卿將孕婦事件的處理結果,簡短扼要地告知了張淘淘。”這個女人算計到了我的頭上,就算是被利用的棋子,可是她瞞着所有人將身孕養到了五個月大,單刀直入地找到了淘淘,就說明她的心機不簡單,動機不純。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和淘淘的婚約毀掉?簡直做夢。”
當初是有人提出要送給他一個小模特,他沒有要,順手送給了當時幫過他一個小忙的煤礦老闆。
那個中年男人的老婆多年沒有生下兒子,他一直想要在外面養個小的,給自己生個兒子出來,無奈家裡的那位是個母老虎,平常盯得太緊。
那個叫什麼思思的女人懷了五個月大的孩子,嫁給他的夢破碎了,自然不會甘願嫁給那個又老又猥瑣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脾氣出了名的壞。
衛少卿掌握了這個女人的所以行蹤,好心打電話不經意地告訴了那個中年男人,不過他也順便好心地告訴那個中年男人的老婆。
所以,那個不安分的思思就等着兩面受苦吧。
不過這一系列想法,他都沒有告訴張淘淘。
衛少卿笑面狐狸的綽號,不是白白得來的。
衛少卿冷哼一聲,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狠戾,只不過是一瞬間,又變成了風情的笑意,目光溫柔地望向他身邊的張淘淘,”寶貝兒,這下該消氣了吧?”
張淘淘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怎麼會以爲是上你的牀,總不可能是癡人說夢,精神病發作產生幻覺了吧?你在外面玩,別讓那些骯髒東西再出現在我面前,就算是有,也別讓我看到。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了結。”
衛少卿脣邊勾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意,點點頭,”是是是,寶貝兒說的對。”
低下頭,就給張淘淘夾了一筷子的貴妃雞,遮掩住臉上黯然的神色。
他在張淘淘心裡種馬的形象,怎麼會這樣深刻,看來想要改變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那件事,終究是傷害了她太深。
一頓飯將到尾聲的時候,衛少卿接了一個緊急電話,提前走人了。
張淘淘跟景淼慢悠悠地吃完,出了包廂,對面的包廂恰好開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啪地一下摔倒在門邊,整個人跟軟了一樣,倒在門邊上,半天爬不起來。
包廂裡面的人嘩地鬨堂大笑。
那股酒氣薰得景淼跟張淘淘忍不住都倒退一步。
她擡手捂住鼻子,不經意瞟到包廂裡面一個熟悉的面孔。
裡面坐着一個穿着白色羽絨衣服的少女,正倚靠在一個青年男人旁邊。那個少女微微側着,烏黑的發垂在肩上,側臉輪廓分明,正在跟身邊的男人說話。
青年男人一把摟住她,猛地親在那個少女的臉上,惹得少女嬌嗔地轉過臉來。
跟景淼有五分相似的臉,都是遺傳自孫家的溫婉長相,大眼睛,鼻子挺直。
剛開始看到那個側面,景淼還只是覺得熟悉,不敢貿貿然上前去,現在看到那個少女的正面,不由得心頭火起,不就是她剛上大學的表妹孫依依嗎!
門口那個醉酒的男人被人攙扶起來,景淼一個人衝上前,順手撐開了將要關閉上的門。
滿室的酒氣沖天,男的醉得不成樣子,女的一個個都跟失去了骨頭一樣,纏在男人的身上。
一派奢靡荒唐的景象,聲色娛樂場所,怎麼適合孫依依這麼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
景淼一個箭步上前,一手拉起了孫依依。
孫依依還在對那個男人笑,猛地被人提起的時候,手臂上的衣服單薄,被景淼掐地疼,懊惱地揮開,嘴裡還氣惱地罵,”誰啊!”
轉臉就看到了滿臉慍色的景淼。
她收了臉上的神情,眼裡閃過一絲驚慌,笑着問景淼,”姐,怎麼是你啊?”
景淼沒有心情和她笑,拉着她就想要往外面走,”跟我回家。”
她往前走了幾步 ,沒有想到這個表妹卻反手拉住了剛纔那個青年男子的椅子。
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冷眼看着這個突然闖進來的陌生女人跟這個少女抗衡。”幹嘛啊你,衝進來打擾我們不說,伸手就想把這個妞帶走,看到沒有,她可不想跟你走!”
旁邊的人不懷好意地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