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馬慧嫺出招 二
河邊依然很熱鬧,每張桌子上已經擺滿了月餅,吃着月餅看着滿月,的確是一件值得慢慢品味的幸事。
只是,環境對了,人卻不對。
馬慧嫺正好拉着傅瑤坐到了周雁兒那一桌。
也許是沒被齊家清算,周雁兒現在愈發得意了,看到傅瑤,馬上撇了撇嘴,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但是轉而看到馬慧嫺,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拉着她坐到身邊,就迫不及待的道:“慧嫺,你上次送給我孃的鎏金紅寶石頭面好漂亮啊!”
“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再送你一套。”馬慧嫺溫柔一笑道。
“真的?太好了,”周雁兒更親熱了。
傅瑤在旁邊聽着卻是暗忖了,鎏金紅寶石頭面一整套下來可不是小數目啊!馬慧嫺居然輕輕鬆鬆的就送了周家兩套。
這出手真是不凡。
她其實一直很好奇,馬慧嫺和傅微如出手這麼闊綽,很顯然她們兩家肯定是走私了私鹽的。只是上次跟她爹說過後就沒了動靜,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跟陳指揮使說。還有剛纔馬慧嫺說的事情,改天也要讓她爹去查查看。如果上次死豬肉的事情真的是傅微如和姜千戶幕後搗鬼的話,那這次真的不能放過他們。
“五娘,在想什麼?”
正在出神,肩膀突然一沉,然後陳依然的臉就湊了過來。
傅瑤莞爾道:“在想你去幹嘛了?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
陳依然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找了個地方坐下。
因爲這桌上人比較多,傅瑤雖然滿臉好奇,還是忍住了沒問。她可不想讓陳依然更尷尬。
“五娘,咱們去別的地方說吧!”陳依然卻先忍不住了,拉着傅瑤的衣襟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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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瑤看了看旁邊跟周雁兒正聊的投機的馬慧嫺一眼,點點頭。
馬慧嫺這個人,還是遠離的好。
“哇!五娘,你看,河裡的月亮好美啊!”陳依然拉着她一路走到了河邊,波光粼粼,正好讓水裡映照的月亮一起一伏。還有河邊無數的燈籠,讓夜晚的河面更加美麗了。
傅瑤一時也忘記了剛纔的擔憂,開始沿着河岸走動。
玩了會兒後陳依然纔想起自己要說的話,“五娘,你知道我娘叫我去幹什麼嗎?”
傅瑤搖搖頭,盯着水裡的光影發呆。
“同知府家的夫人今天也來了,我娘想讓我去多跟這位夫人親近親近。”
傅瑤愕然,陳依然一個閨閣女子自然不用她去走人際關係,所以這個親近就不是那種單純的親近了。
她不由得再次審視了遍陳依然,好像陳依然跟她差不多大吧!這陳夫人也太心急了吧!
“哎呀,五娘你別這麼看我,”陳依然更不好意思了,羞紅了臉道:“我也不想去的,是我娘非要我去那些夫人面前露臉的。”
傅瑤莞爾,看來陳夫人是想讓陳依然多出現在衆位夫人面前,也好爲以後做個準備。
見陳依然都羞的快鑽地縫了,也不好再打趣她了。
兩人又在河邊玩了會兒,傅瑤突然看見不遠處一箇中年婦人一臉怒氣地從高臺上走下來,身邊跟着剛纔在水榭看到的甄氏,正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下一瞬傅瑤立刻看向了剛纔馬慧嫺坐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周雁兒等人的說笑聲。
她立刻明瞭,看來馬慧嫺是出招了。只是不知道她是怎麼將話傳給那位甄氏的婆婆的,既然要傳,肯定不會以自己的名義。照她剛纔的說法是傅微如偷聽了談話,那麼這個傳話也自然要傅微如來傳了。
要不然怎麼讓甄氏母女痛恨傅微如啊?
燈影闌珊處,傅微如正和幾個女孩子說的興起。也許是覺得自己徹底抓住了雲文風的心,今天的傅微如笑的分外張揚,一點沒有感覺到自己主導了某件事。
馬慧嫺……
她爲什麼要這樣暗害傅微如呢?
傅瑤思緒輾轉,怎麼也想不出一個頭緒。她們一直是同盟,傅瑤一直以爲她們不合也就是因爲傅微如嫉妒馬慧嫺比她漂亮而已,現在看來,不合倒也不是單方面的。
馬慧嫺在某些方面也將傅微如視作了敵人。
是哪些方面呢?
傅瑤忽然想到,上次齊家舉辦桃源會的時候,馬慧嫺以全新的美貌征服了在場很多公子,當然也包括雲文風。只是後來,傅微如利用周雁兒讓自己受了傷,之後雲文風就被她給拐走了……
難道說?
難道說馬慧嫺對雲文風也起了心思?
好像的確是那樣,如果那天沒有傅微如的受傷,馬慧嫺絕對能將雲文風徹底迷倒。畢竟雲家的勢力不可小覷,一旦跟雲家扯上了關係,那想要脫掉奴籍的身份,也是可以的。
也正因爲如此,所以馬慧嫺要對付傅微如。
傅瑤忽然覺得自己窺探到了某種人心的秘密,只是不知道馬慧嫺是從什麼時候起的這樣的心思。
記得最開始在甘州城見到雲文風的時候,馬慧嫺還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可是現在……
看來,她跟傅微如決裂,最終原因還是因爲雲文風。
兩方交手,傅瑤倒是真的很想看看誰會是贏家。
正想着,突然那邊傳來“啪”的一聲脆響,立刻吸引了衆人望過去,陳依然也驚呼了一聲,反應過來後就拉着傅瑤往那邊走,熱鬧誰都喜歡看。
剛纔她們坐着的桌子旁已經圍了一圈人,想來都是聽到剛纔的聲音圍過來的,其中也不乏看好戲的人。傅瑤和陳依然從人縫裡擠進去,正好看到周雁兒怒氣衝衝的擡起巴掌想打面前站着的一個小姑娘,仔細看去,周雁兒一邊臉紅紅的,還有手掌印。莫非剛纔那聲脆響是從她臉上發出來的?
還沒細想,那邊已經吵開了。
“你幹嘛打我?”
周雁兒的手本來揚起了準備回擊的,可是對面的小姑娘明顯比她高一籌,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甩開來,在場好多人都認識這小姑娘,誰也不敢幫周雁兒。
“打的就是你,誰叫你一張臭嘴亂說的,”小姑娘大概十二歲左右的模樣,生的也是俏麗可愛,此時卻是杏眼圓睜,瞪着周雁兒。
“誰亂說了,”周雁兒有些心虛的嘴硬道。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敢做不敢認的膽小鬼,”小姑娘輕嗤一聲,不屑的拍拍手,“真是髒了我的手。”
周雁兒怒了,指着她吼道:“喂,齊靈兒,你別得寸進尺啊!誰是膽小鬼,我剛纔就說你們家怎麼了?難道不是嗎?齊家不就是仗着京城的雲家嗎?要真的論在甘州的勢力,肯定不如我們周家。”
原來這個小姑娘是齊家的女兒,傅瑤饒有興趣的看過去,齊靈兒鼻膩鵝脂,皎若朝霞,抿脣的時候雙頰邊出現兩個大大的梨渦。穿着一條五色錦盤金彩繡綾裙,不同於別的千金小姐的做作,她本色了很多,整個人顯得朝氣蓬勃。
也是個小美人。
誰知聽了周雁兒的話齊靈兒沒有反駁而是挑釁的對上了,“我們家就是仗着雲家怎麼了?你不服啊?不服自己去京城找一家當靠山啊!就怕你們上趕着都沒人看一眼。哼!”
“你……”周雁兒詞窮了。
說句實話,傅瑤見過周雁兒幾次,對這個女孩子實在沒什麼好感,長相平凡,又善妒,又囂張,喜歡搬弄是非。除了身後有個當布政司的老爹外真是一無是處。
所以,看到她吃癟,傅瑤的心裡還是很爽的。側眼看看陳依然,見她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兩人對視一眼,都很默契的繼續看好戲。
“你什麼你,”齊靈兒揮開周雁兒的手,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道:“你說我們仗着雲家,你又何嘗不是仗着父母。如果真的要比,就我們自己比,琴棋書畫,我樣樣精通,你呢?會哪樣,說出來我們現場馬上比。看看你自己,不是我說,就是拎了西洋放大鏡來看也看不出一個優點。長的像個大餅,說話粗俗不堪,身材扁平的像馬路,連用錢可以堆起來的衣服首飾,都被你毫無品味的胡亂裝飾一氣,真是糟蹋了那些好東西……”
周雁兒一步步的後腿,看着齊靈兒不停蠕動的小嘴氣懵了。她從小嬌生慣養,去哪裡多半都是別人讓着她的,何時被人這樣不留情的痛斥過,還將她的缺點說的如此不堪。
“哇!我找我娘去……”周雁兒大哭出聲,捂着嘴巴就往後跑,估計真的去找周夫人了。
“吵不過就找娘,真讓人不齒,哼!”齊靈兒不屑的衝着周雁兒的背影道,那邊周雁兒顯然聽到了,哭的更大聲了,跑的也更快了,眨眼就沒了影。
說實話,雖然傅瑤不喜歡齊家的人,不過這個齊靈兒倒是有些真性情的。
架吵完了,齊靈兒拍拍裙子,也沒再多留,在丫鬟的帶領下也往婦人處去了。
“她是齊家的大小姐,”陳依然小聲道:“是唯一的一個大小姐,聽說在家裡可受寵了。不過剛纔真過癮,我第一次看周雁兒這麼吃癟呢!”
傅瑤笑了笑,這周雁兒說實話真是沒腦子,上次在桃源會的時候被傅微如利用了一把,今天又多嘴說了齊家的壞話被打。
真是……
接下來倒也風平浪靜,直到晚上戌時中秋會散的時候,傅瑤纔跟陳依然去找王氏和陳夫人。
陳夫人一整晚都是跟甘州指揮使夫人呆在一起的,王氏偶爾也會插上幾句話。雖然話語不多,但是簡介獨特,知識面也很廣。她是從京城來的,拋開身份不講,在很多見識上都比在座的人要開闊許多。
雖然很多小心眼的人心裡會不屑的輕嗤:不過是個流放犯罷了,得意什麼。
但真正有內涵的婦人還是很願意結交王氏這樣的人,不說別的,提高自己的眼界對丈夫的前程也有幫助。
女人之間的應酬很大方面都是爲了男人,很多男人不好出來了解的事情可以讓婦人通過這樣的聚會互相探底,也能通過手帕交讓丈夫之間的官場關係更穩固。
所以說,想做一個高明的賢內助也是一門學問。
“哦,這就是令愛吧?”
傅瑤隨着王氏相攜着往門外走,正好遇上了也往外走的齊老夫人,老夫人笑容慈愛的問。
王氏笑着點頭,介紹道:“是啊!這是小女傅瑤,五娘,這位是齊老夫人。”
傅瑤邁着碎步上前行禮,“老夫人好!”
“好!”齊老夫人笑着扶起了傅瑤,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滿意的道:“真是不錯,我剛纔就在想傅夫人這麼知禮賢淑的人生的孩子肯定也是鍾靈毓秀的,果然,長的真是不錯,又有規矩禮數,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接着齊老夫人又拉過了站在她身邊的齊靈兒,“這是我的小孫女兒,你們也見見,以後可以一起出門玩玩。”
傅瑤衝着齊靈兒莞爾一笑,齊靈兒一改剛纔吵架時的彪悍,文雅的走上前先給王氏行了一禮,纔對着傅瑤也是一笑,梨渦淺現,倒是讓人生不出惡感。
“五娘,”正在這時,馬慧嫺突然出現了,笑着衝王氏行了一禮。見到齊老夫人時也客氣的行了一禮,落落大方,並沒有一點阿諛之態。
讓傅瑤以爲她是不認識齊老夫人才這樣的,誰知自己想錯了。
“對不起啊!五娘,我不知道你們在跟齊老夫人聊天,剛纔我遠遠的看到你的背影,所以想着跟你一起回家的。”說完後又對着齊老夫人告罪了一下。
傅瑤一愣。
齊老夫人見馬慧嫺進退有度,也沒有因爲見到她而阿諛奉承之類的,對她的印象倒是好了幾分。
“沒事,我們一起走吧!”王氏道,雖然不喜歡李氏,但她沒必要跟一個小輩計較。
馬慧嫺低低的嗯了聲,站在旁邊目不斜視,只是在齊老夫人和王氏閒話幾句的時候襯托上一兩句,既不惹人討厭,又能很好的展現了自己的見識。
而她也不忘走在一旁的齊靈兒,時不時的跟她說上兩句。也許馬慧嫺剛纔也見識過齊靈兒打周雁兒,大概的瞭解了她的脾氣,說的都是自己在京中的見聞,一點沒有浮誇,完全是講的事實,倒是很有趣。
齊靈兒畢竟是小女孩心性,很快就聽了進去,跟馬慧嫺也話多了起來。
傅瑤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聽着,她很喜歡這種看穿別人心事的感覺。
任你牛頭馬面,我自巋然不動。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纔到達了門口,齊老夫人和齊靈兒都聊的很開心,等陳夫人過來後幾人才分散回家。
中秋之後的某一天,傅微如上街的時候突然衝過來幾個人,兜頭澆了她一身糞。而當時,正是在東大街最繁華的綢緞莊門口,進出的都是上流社會的貴婦人,於是,傅微如的這一醜態被很多人看到了。
第二天,各種逼真的留言就漫天飛。有的說傅微如得罪了哪家的小姐,有的說傅微如勾引了誰的相公……
一時之間,傅微如成了上流社會齊齊推拒防範的人物。看到她都要離開幾尺遠,深怕她身上的臭味薰了自己。其實傅微如早就哭着洗了無數遍澡了,可惜,臭名已經產生,即便薰再多香,洗再多次澡也洗刷不了了。
而跟傅微如處處被人嫌棄不同的則是馬慧嫺的春風得意,她跟齊靈兒的關係越來越好,兩人經常乘着馬車沿街而過。而最讓傅瑤佩服的則是:馬慧嫺跟周雁兒依然很好,周雁兒跟齊靈兒早就鬧僵了,像馬慧嫺這樣的,簡直就是腳踩兩條船,可是……兩條船,居然都沒沉。
這真的讓人想不佩服都難。
隨着小輩的關係變好,馬當林和李氏也順勢搭上了齊家,甚至利用關係做上了一個小官。再加上馬當林的庶女嫁給了都事大人……
一時之間,馬家在甘州如日中天。
雖然同是被流放之人,卻是讓人不敢小覷。
就在兩家的熱鬧層出不窮的時候,瓊州那邊傳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胡人侵襲了。
這個消息不可謂不震驚。傅瑤上次回去的時候聽她爹說過現在瓊州的情況,陳指揮使已經派了好幾個千戶去關防處駐守了。
可是這樣嚴密防守下,胡人居然還能侵襲。那就不得不深入想想了。
胡人雖然戰鬥值厲害,但是瓊州畢竟是兵多糧多,兩相對抗的話,勝算是很大的。
“胡人是半夜的時候突襲的,不過現在也沒什麼事了。”
來報信的是陳指揮使的一個小吏,主要是通知陳夫人最近幾天不要往瓊州去,然後要照顧好一雙兒女。然後陳夫人又吩咐小吏過來告訴了傅瑤她們。
可是給的消息太少了。
他們的關防不是很嚴嗎,胡人是怎麼突襲的?還有家裡人怎麼樣了?有沒有人員傷亡?……
這些都沒說。
“阿孃,我想去一趟瓊州,”小吏一走,傅瑤立刻道。
“不行,你不能去,那裡太危險了。”王氏堅決反對,丈夫兒子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怎麼可能再讓女兒去涉險。“你阿爹他們會處理的,再說你一個小女孩過去了也幫不到什麼忙,去了不是添亂嗎?”
“是啊!五娘,你就別過去了,”傅謙也安慰她,“我知道你擔心阿爹他們,但你也不想想如果你去了,那我們不是更擔心你?”
朱氏等人也過來勸,無非是瓊州那邊已經夠亂了,傅瑤就不要再過去添亂了,還沒得讓這邊的人更操心。
傅瑤怏怏的垂下頭。
看來只是在這裡等那邊的消息了,王氏其實也很擔心,畢竟一家人都在瓊州那邊,而且那邊遠離軍營。一旦出了事想找個幫忙的都沒有。
只是再擔心也沒用,只能等消息了。
見王氏不同意自己離開,傅瑤只好去陳府看看,就這樣,王氏都讓傅謙寸步不離的跟着,深怕她自己跑回了瓊州。
傅瑤佘然,其實她還真有這個想法,想着等下去陳夫人那問問情況,要是實在不行就借兩個士兵去瓊州的。
誰知道,看來姜還真是老的辣啊!
傅瑤跟着傅謙規規矩矩的到了陳府,傅謙去前院,傅瑤去後院見陳夫人。一問才發現陳夫人知道的並不比她多。
“沒事的,你別太擔心了,就是胡人全部闖到了瓊州,也不怕,”陳夫人安慰她。
“是啊!我爹可厲害了,別說幾個小小的胡人了,就是來十倍的人,我爹也能打敗他們。”陳依然驕傲的道,看的出來很崇拜她父親。
“我倒不是擔心這些,”傅瑤乾笑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主要是擔心那些胡人闖進去了,搶東西,你們也知道我們家剛剛纔建立起來,萬一被他們毀了可怎麼辦?還有那些牛羊,在那些胡人看來,這可是好東西啊!我們家離軍營那麼遠,要是胡人跑去了,就怕叫破了嗓子都沒人去幫忙的,還有我二嫂,正好有了身孕,萬一嚇了好歹可怎麼辦?”
嘰裡呱啦一大堆說完,對面的陳夫人和陳依然母女倆都張大了嘴巴。
“天哪,五娘,我怎麼沒有一個你這麼懂事的女兒,”陳夫人遺憾的道:“什麼事情都操心到了,別擔心這些了,你爹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不會打算嗎?再說,周元建不是帶兵的嗎?他還不會給你們家派駐一些士兵過去?”
傅瑤恍然,對啊!怎麼把她爹他們想的那麼無用。人家那麼多大人難道還需要她一個小屁孩操心的。
“你爹孃可真幸福啊!有個這樣貼心的小棉襖,”陳夫人感慨道。
“娘,你這是嫌棄我沒有五娘貼心了?”見陳夫人一個勁的誇傅瑤,陳依然故意嘟着嘴撒嬌。
“怎麼會呢!”陳夫人好笑的道:“這點醋也吃,真是傻孩子。”
陳依然衝着傅瑤眨了下眼,撲到陳夫人懷裡一通鬧。
這樣熱鬧了會兒,倒是把她們心底的擔心減少了點。
其實陳夫人心裡也是擔心的,雖然丈夫很厲害,人手也夠多,但不管什麼時候,再保險的事情都會有個萬一的。
當然,這個萬一她強迫自己不去想。
說的差不多的時候,前院的傅謙請人過來催傅瑤回家。
傅瑤知道,這可能是王氏之前下的命令,不讓她在陳府呆太久,怕她偷跑。
傅瑤也沒反抗,跟陳夫人說了聲後乖乖的跟着傅謙回了傅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