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所處的位置稍稍靠後一些,沒有受到匈奴騎兵的衝擊,不過包括張樂在內沒被匈奴人分割包圍的蜀軍只是佔到了一少部分,無當飛軍大部分的部隊都深陷重圍之中,張樂也顧不得其他,縱馬揮矛,引軍便衝了上去,試圖去救援被圍困的蜀軍。
張樂在窮山溝裡鑽了幾年,身上的肥肉倒是減了不少,但氣力卻是絲毫未減,雙手揮矛,暴喝連連,一衝上去,就接連着挑翻了好幾名的匈奴騎兵,擋者披靡,生生地殺出一條血路來。
但張樂一個人再英勇,也只能是救得少數人,無當飛軍近七成的人都陷入了重圍之中,張樂就算是渾身是力,也無瑕救之。
看着眼前無法收拾的局面,張樂急得雙眼冒火,但卻是無計可施。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喊聲:“二哥勿急,我來助你!”
張樂回頭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趙卓率着陽安軍殺了上來,他不禁大喜,道:“有勞三弟了!”
先前攻城之時,張樂執意要由無當飛軍先來進攻,趙卓拗不過他,只得由他率無當飛軍先行,自己在二三裡外暫時歇息,爲無當飛軍掠陣。
攻城戰開始之後,無當飛軍看起來打得很順手,幾次突破了匈奴人的城防,攻到了城上,只可惜未能擴大戰果,一舉拿下忻口關。
就在趙卓考慮要不要派兵上前去幫他一把的時候,戰場之上風雲突變,一彪匈奴騎兵突然地從忻口關中殺了出來,勢如破竹,將無當飛軍團團地圍住,如入無人之境。
趙卓陡然一驚,立刻命令陽安軍全線壓上,去援救無當飛軍。
陽安軍雖然在外圍歇着,但卻沒有真正地到馬入南山刀槍入庫的地步,趙卓早就下令陽安軍整裝待發,隨時可以投入戰鬥。
這邊剛一出狀況,趙卓就率領着陽安軍不顧一切地衝了上來,只不過陽安軍距離無當飛軍還有一兩裡的路程,就算進展再快,也不可能趕得上匈奴騎兵的步伐,等陽安軍衝上來的時候,無當飛軍已經被匈奴人團團地圍住了,雙方陷入到激戰之中。
看到張樂焦頭爛額模樣,趙卓立刻是大喊了一聲,讓張樂放寬下心來。
這個時候,陽安軍排出的長槍戰陣,已經率先和匈奴人接上了戰。
對付匈奴騎兵,最爲有效的武器就是偏廂車,本來就是各支步兵軍的標配裝備,但無當飛軍根本就沒有機會用,而陽安軍救援緊急,來不及使用,畢竟那玩意太過笨重,而且左軍團使用的,全部是未經改良的偏廂車,在速度上有着明顯的缺陷,真正要是陽安軍使用偏廂車的時候,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除此之外,對付騎兵最爲有效的就是長槍陣了,密密如林的長槍可以有效地抵禦騎兵犀利的攻勢,同時也不失靈活,根據需要,蜀軍的長槍陣可以幻化作各種不同的形狀,可以將陽安軍做爲一個整體,也可以分散成一個個獨立的小隊,分別再行攻擊。
目前蜀軍採用的就是一個個獨立小隊的陣形,象整體隊形那樣的大陣,應用在兩軍對壘上倒是不錯,但此刻救援無當飛軍,陽安軍就沒有必要排出大陣,反而是這種靈活多變的小陣更爲地實用。
匈奴人正肆意地圍殺着無當飛軍,不過無當飛軍可不是較柿子任由匈奴人來揉捏,匈奴人想要啃下這塊硬骨頭,絕非易事。
而就在此時,陽安軍已經撲了上來,一個個槍如林的方陣小隊如一柄柄的尖刀,輕易地將匈奴人的防線破開,殺入了陣中。
匈奴人不禁有些氣急敗壞,眼看着煮熟的鴨子就要飛走了,他們當然不能容忍,原本呼延朗派這支騎兵殺出來意在打擊一下蜀軍的士氣,原來也沒指望可以取得多大的戰果。
不過由於無當飛軍的鬆懈,讓匈奴人有了可趁之機,一出擊便將蜀軍團團地圍困起來,彷彿一羣餓狼正準備享受他們的饕餮盛宴,突然間有人衝過來打亂了他們的好夢,其憤怒可想而知。
但憤怒歸憤怒,匈奴人想要組織騎兵對陽安軍進行反擊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是包圍圈內的無當飛軍還沒來得及消化掉,其次是蜀軍排出的長槍陣,正是剋制騎失的陣法,讓匈奴騎兵是無計可施。
有了陽安軍的接應,被困的無當飛軍更是精神大振,立刻發起了突圍之戰,試圖與陽安軍會合。
在蜀軍的裡應外合之下,匈奴人的圍困完全地被突破了,形勢完全地逆轉了過來,兵力上佔據上風的蜀軍開始了大反攻,匈奴騎兵無法抵禦,是節節敗退。
呼延朗在城頭上瞧着了,暗暗地嘆息了一聲,如果無當飛軍的意志在薄弱一些,抑或陽安軍的來援再遲上一diǎn,匈奴騎兵的這一次出擊,必定可以取得豐碩的戰果,可惜,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無奈之下,呼延朗也只得下令鳴金收兵,既然難有勝機,再戰下去,吃虧的終將是匈奴騎兵,此時收兵,也是迫不得已。
匈奴人退卻之後,方纔還滿面灰敗之色的張樂此刻如滿血復活一般,來了精神地道:“老子還沒找他匈奴狗的晦氣,這幫孫子究竟敢來打老子的主意,今天非得給他們diǎn顏色瞧瞧,老子不拿下忻口關,誓不罷休。”
當下張樂就喝令無當飛軍再一次地發起進攻,這也就是無當飛軍,換了別的軍隊,剛剛從生死邊緣逃得性命,驚魂未定之下,如何還有能力再次進攻,但無當飛軍就是有着這樣的能力,不服還真不行。
無當飛軍的將士他們還真是睚眥必報,剛剛丟掉的場子現在就急欲追回來,個個玩了命似地傾盡全力去攻打忻口關,欲報這一箭之仇。
趙卓的陽安軍也不能歇着,配合着無當飛軍,對忻口關的發起了猛攻。
在兩支蜀軍的攻擊之下,整個忻口關是芨芨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