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鴦的軍隊是步騎混雜,而且是步兵居多,所以無當飛軍也就沒有排出偏廂車陣來,而是以純粹的步兵戰陣迎敵。1357924?6/810
無當飛軍擅長於山地作戰,那就說明無當飛軍對尋常的那些步兵戰陣是並不熟悉的,對於一支大部分由羌族士兵組成的組成的軍隊,單兵作戰能力是優勢於其他軍隊,個人素質之高,在蜀軍之中那是撥尖的,同理,在步兵協同作戰陣型陣法方面,自然也稍遜一籌。
文鴦驍果善戰,悍勇無雙,他所統率的軍隊無疑也深受其影響,文鴦率軍作戰,也是勇字當頭,他也不併擅長佈陣列陣,而且文鴦着急着進軍,根本就沒有時間停下來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去列陣,然後再交戰,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快速地突破蜀軍的阻截,趕往安國。
所以晉軍的進攻完全沒有什麼陣型可言,好似打野戰一般,一窩蜂的便衝了上來,不過那悍猛的氣勢,倒是比排好陣型按步就班的進攻氣勢強多了。
張樂一看就樂了,這調調不錯,文鴦採用混戰的方式,完全正中他的下懷,無當飛軍不擅長戰陣,混戰卻是它的強項,張樂精神大震,大叫一聲:“來得正好!”拍馬綽,迎着晉軍就衝了上去。
身後的無當飛軍更是個個熱血沸騰,奮力爭先,跟隨着張樂衝上去,和晉兵混戰在了一處。
張樂是暴喝連連,一人一騎,好似旋風一般,如入無人之境,手中的鋼如疾風暴雨,擋者必死,張樂殺得性起,衝入了晉軍陣中,殺挑帶刺,力斬晉軍數將於馬下。
文鴦見狀大怒,天下誰人不知文鴦乃是第一勇將,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是可忍孰不可忍,文鴦當即拍馬挺,衝了上去,攔在張樂的面前,喝道:“蜀軍休得猖狂,文某在此,還不授首納命。”
張樂呵呵一笑道:“原來你就是文鴦,十五年前或許還算得上一條好漢,不過現在恐怕是過時背氣了,司馬駿已經爲我哥所擒,你不下馬受降,還待何時?”
文鴦不禁怒道:“信口開河!汝陰王統率八萬大軍,皆是吾國精銳,如何又會輕易被爾等所擒,如此妖言惑衆,不過是想動搖我軍心,今日不斬你於此,文某誓不罷休!看!”
一疾如閃電,刺向了張樂的胸口。
張樂確實也不太清楚安國那邊的戰況,劉胤是否擒了司馬駿,他當然不知道,不過張樂如此說,就是想要激怒文鴦,這一招果然有效,文鴦看起來是怒不可遏,含憤出手,使得正是奪命殺招。
張樂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就是要激怒文鴦,人在盛怒之下,是很難保持理智的,亂中出錯的可能性就會增大,至於和文鴦交手,張樂倒是不懼,正如張樂所說的,十五年之前,文鴦或許稱得上是英雄,但十五年之後,英雄也會有遲暮之時,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個時代,終究是更年輕一輩的舞臺。
文鴦的,輕靈而快逾閃電,法刁鑽百變,舞動如靈蛇,而張樂的,卻是厚重有力,古樸無華,雖然招式簡單,卻是實用的很,往往勢沉力大的一,就能迫使文鴦撤應對。
兩人是旗逢對手,將遇良材,連鬥了三四十回合,也未分勝敗。
不過場面上看,卻是文鴦佔據着主動,他的法精妙,招招致命,一條在他的手中,使得如八方風雨,直接將張樂罩着了雨之中。
張樂卻是以不變應萬變,見招拆招,雖然看起來險象環生,張樂卻是一無懼意。
和文鴦戰得正酣之際,斜刺裡衝出一騎,一將大喝道:“文鴦休得猖狂,常山趙某來會會你!”一如影而至,向文鴦刺來。
文鴦不慌不忙地接架相還,呵呵一笑道:“常山趙子龍是你何人?”
趙卓沉聲道:“那是我爺爺!怎麼,怕了嗎?現在下馬早降,還來得及。”
文鴦曾在淮南單騎匹馬,魏軍陣中殺了個七進七出,如此卓絕的戰績,也只有趙雲在長阪坡的神勇能與之相媲美,世人也有把文鴦稱着“小趙雲”的,如今這位“小趙雲”在戰場之上偶遇真趙雲的後人,自然比較關注,纔會有此一問。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鴦對於自己屈居於趙雲之下頗爲不服,不過趙雲乃是幾十年前的人物,早已作古,文鴦就算是有心與一較長短,也是無法實現,現在能在戰場上遭遇趙雲的後人,倒是激發起了文鴦年輕之時的那股豪氣。
文鴦冷笑道:“趙子龍一世英雄,卻生出了趙統趙廣兩個窩囊廢,今天能遇着他的孫子,不會讓我失望纔是。”
趙卓一聽,雙目皆赤,其實趙統趙廣在蜀軍諸將之中,也絕非是無名之輩,也算得上是跤跤者,只是趙雲的光輝太耀眼了,人們對他的後人期望值比較高,趙統趙廣皆非那種百萬軍中可以取上將首級的猛將,世人才難免對他們有失偏頗。趙卓的父親趙統死的比較早,也沒有機會在軍前效命,至於趙廣,戰死疆川口,堪稱一個壯烈。現在文鴦用窩囊廢來侮辱趙卓死去的父親叔父,怎不令他怒火中燒,欲生啖其肉。
“好賊子,納命來!”趙卓將全身的力氣都貫注到之中,然後一爆發出來,直取文鴦的要害。
“還不錯!”文鴦輕易地化解了趙卓的攻勢,以一敵二,他全然無懼,舞動,與張樂趙卓二人戰在一處。
文鴦方纔的話確實是激怒了趙卓,趙卓勢如瘋虎,一刺了過去,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簡直就是同歸於盡的拼命打法。
看得張樂直皺眉,方纔他試圖激怒文鴦,現在反倒被文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法泡製地奉還在了趙卓的身上,讓一向沉穩堅定的趙卓亂了方寸,張樂不禁是暗暗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