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附近的雨刷刷地下着,聲音嘩啦啦,天空的漆黑被雨水沖洗得差不多,天空明瞭很多,一會兒後,風吹過來變得涼快很多。
王東富把菸蒂在地上搓滅,喝上一口茶水,問,“聽說以前的爺爺要建六層的樓房,後來怎麼又改成了五層的呢?”
張曉雨說,“聽誰說的?”
王東富說,“我在學泥匠活時候,聽我的師傅說的,他說你們家以前可是有錢的,村上的富豪,牛逼得很,你爺爺說要建一棟六層的樓層,後來怎麼就成了五層?”
“可能後來沒那麼豪氣了吧!”張曉雨說,“還有,你應該知道我家在外人是什麼的情況,你接我這項活,不怕外人怎麼說你嗎?”
有些問題還是要問清楚,張曉雨就把問題說出來。
“這個有什麼的,我幹我的活,別人說他的話,我們也管不了,對吧!”王東富說得不在意。
張曉雨說,“你可不同其他人,我找過村長,就連村長也不願意幫我,我還以爲連村長這些老師傅都不願意幫我,就沒有人肯了!還有有你。”張曉雨拍拍王東富的肩膀,很結實。
王東富接着說,“我是沒有問題,不過還是建議你請一位法師走一個儀式,畢竟我幫你不僅僅我一個人的,我還會找我的夥伴一起,他們心裡會有梗,我看你可以請人做一下法嗎?”
聽他一說,雖然不好聽的話,但是有人幫忙還是由他們吧,張曉雨說,“可以,爲了大家放心幹活,我明天就請法師來糊弄一下。”
雨停後,王東富走了,他要通知他的夥伴,張曉雨走到門前,看着附近的草草木木被雨洗刷後的清新,就像塗料一樣,重新塗了一遍,空氣很新鮮,吸一口心情也清新自然,他的問題總算是解決了。
第二天,張曉雨真的找來了他們村上的法師,法師是在村上的寺廟找來的,因爲這位師傅是已經有六十多歲,只有請他來,更有說服力,擺在房屋隨便作法,大家便可以放心,畢竟還是人心問題。主要的是,這位老人還跟他老爸,甚至跟他老爸有過交情,找他必定會幫上一忙。
法師叫王南天,是寺廟的看家人,六十多歲的老人家,是張曉雨他爸的叔輩人,但張曉雨還禮貌稱他爲叔,因爲叫爺又實在老了點,顯得不尊敬。
王南天作法的那一天,來了不少人觀看,大家並不怕,也不怕什麼鬼屋,連村長張富貴也來了。
這都是心理作用,這一次大家會對他房屋有另外看法。
“村長,謝謝你幫我找了王東富,他願意幫我了。”張曉雨給了一支菸。
村長把煙夾在耳朵,說,“客氣什麼。不過你找法師來作法是什麼意思?”
張曉雨說,“安穩人心,沒有別的。”
“還以爲你小子真的看見了那個東西了。”村長說得雲裡霧裡。
張曉雨問,“什麼東西?”
張富貴把煙點燃,說,“沒什麼。你家裡要裝修一番,好事,我來看看嘛!”
張曉雨說,“村長你老人家不會也懷疑我的房樓是有鬼吧!”
村長張富貴扔掉抽一半的煙,說,“瞧你小子怎麼說話,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是村長來的。”
“爲什麼你那麼大的反應,還有你怎麼不接我家的活?”
張曉雨知道村長做得老奸巨猾,他是不會口頭說出來的,就繼續刺激他。
張富貴說,“我不是說了,我學的是建,不是搞裝修的,這個你懂不?”
“我懂,我懂。”再問下去,張富貴可生氣了。
“你老爺子留給你一棟樓房,好好管理,你小子可不要學你老爸一樣,家也不打理,最好你跟你的女朋友早點修成正果,有家就好。”村長開始關心張曉雨的人生大事了。
“行啦,村長老囉嗦的。成婆娘了。”
“靠,替你老爺子關心你,生前交代了嘛!有沒有煙。”
村長變得老好人的,跟張曉雨說了幾句客氣話後走開了。
村上有兩種姓氏,姓張和姓王,張曉雨和村長都是姓張的,他們同一個祖先的,今天張富貴過來關心一番張曉雨,人之常情,都是前輩關心晚輩。
村長走後,一個作法的儀式也完成了,五層樓房,王南天按照張曉雨的安排,在第三層就時間弄久一點,其他隨便就是,王東富看過看,心裡落定了,和他的夥伴也開始動工。
“南叔,謝謝你來幫忙。”張曉雨和王南天走着說。
“皮毛大的事,不客氣。”王南天。
張曉雨偷出一個大大的紅包,說,“按照慣例,這個給你的。”
按照行規,王南天收下,一過手他便知大小,幹這項收紅包是正常的事,久了一摸紅包,便知裡面多少。
“這麼多?”王南天。
“不多,你收下,你這次算是幫我一個大忙。”
走了一段路,王南天說,“你家爺爺以前不說說要建一棟六層樓的房子,後來怎麼是五層,這個你知道嗎?”
“是嗎?”張曉雨第二次聽到他爺爺所建的規劃是六層,現在是五層,那一層去哪裡了?誰知道,大概他爺爺錢不夠了,沒有建吧!
“這事誰不知道。你家以前可豪氣了,幫你家建房子的人,他所展現出的圖紙都是六層的,地下層的規劃是不同其他樓層的風格,這張圖紙很多人都看過。”王南天說。
這樓房的存在,樓房有幾層家裡人沒有跟張曉雨說過,也沒有多問什麼,因爲他自小很少在這裡生活,都是在城裡,他回來只是他老爸的遺言,要他回來接手這樓房。接手後,他老爸也沒有跟他說過他家房子的其他情況,也沒有從父親哪裡得到什麼圖紙,這個第六層爲什麼沒有建起來,家裡人沒有說過,現在只聽別人說到了,才知道他家以前是要建六層的。
第六層爲什麼沒有建,他真的不知道。
送了王南天一段路,想着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都已經走到了王姓的那一邊。
王南天說,“細侄子,你不用多想,我隨便問問。”
張曉雨問,“南叔,你知道當年我家建房子有哪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