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難以控制

還好樹不是很高,王波掉了下來沒有其他大礙,就是連跑帶滾從張曉雨身邊跑過去,口裡不斷念着“有鬼,快跑。”

張曉雨追上慌張的王波,問他,“你看見鬼了?”

王波有點慌張,看着樓上藍恬園在上面,他沒有理會張曉雨的問話,王波上衝了上去,是衝上去,不是跑上去,因爲他看見了鬼。

鬼在屋裡面,隨時都會移動嚇人,甚至還害人,王波衝擊上去沒有停緩,張曉雨在後面快速跟上去,在樓上還看了一眼房子裡面。

“藍恬園,我們走啦。”王波很慌張拉着她走。

“怎麼了?”

“有鬼。”

藍恬園雲裡霧裡,她當然想不起鬼是什麼,被動跟隨王波急促下去,走到了三層樓的樓道,跟張曉雨遇上了,張曉雨剛好從三樓的房子觀察一遍出來。

“王波,你看見了鬼,還是什麼?”張曉雨問他,鬼他沒有發現。

藍恬園也問王波,“你到底怎麼了?慌慌張張拉我下來,還說有鬼,你看見了嗎?”

王波說,“看見了,真的看見了,滿頭長髮,不露臉的,被長髮蓋着她的臉。。。。。。”王波忽然變了一張臉色,驚恐看着張曉雨,呆了起來一樣,神態是哆嗦着。腳步有點站立不住,拉着藍恬園退了幾步。

藍恬園說,“你怎麼了?”

王波手指微微擡着,差不多是指向張曉雨,但又不太敢直指,低聲語調說,“不是,不是的,張曉雨,你快點跑,跑吧,跑吧。”

雖然他說着跑,但,誰也沒有跑。

張曉雨感到了王波的奇怪,不過也見怪不怪,他知道在這棟樓裡面,是另一個世界,充滿了驚恐。

“跑嗎?王波你怎麼了?”張曉雨直覺告訴他,王波又是看見他眼中的鬼。

“你身邊,就在你旁邊站着。”王波害怕了,他腳步退上了樓梯級 準備隨時跑。

藍恬園被王波感染到了害怕和驚恐,人的奇怪驚恐行爲可以感染她,“你看到什麼了?是鬼嗎?”

“快走吧!張曉雨。”王波握緊藍恬園的手。

藍恬園感到了人心裡的畏懼,對張曉雨說,“你走吧!快點過來。”

張曉雨感到王波所看到的情景,他身邊一定是站着一位長髮蓋住臉不肯定被人看見的女鬼,女鬼很有可能是面對着,也可能看着王波。他瞬間有感到了微微風沫絲絲在旁邊略過,讓人起雞皮疙瘩,

張曉雨輕輕說,“你看見的她在我旁邊幹嘛了?”

王波看見女鬼沒有動,女鬼明顯是在嚇人,沒有進行她的下一步,哆嗦說,“她,,她,,在,,站着。”

張曉雨說,“我現在試着移動,你來看她有沒有發應。”

張曉雨向前站了一步,他的眼神盯着王波,但心裡想着,爲什麼只有王波能看見,他們呢?就不能用正常看見看見鬼嗎?這房子就是他的,他不能看見,豈不是有些可笑成分。

“停,停,”王波突然阻止,“你別向我這邊靠近。”他所看到,是女鬼在跟隨張曉雨的腳步。

張曉雨停了下來,明顯感到王波害怕了鬼,想着每一個人第一次看見鬼,一定害怕到要死。

“我該怎麼辦?”張曉雨現在要聽從害怕的人指揮,是不是盲目聽從。

“你退回去,進裡面吧,去客廳,讓我們離開這裡。”王波真的怕了,怕到自私起來。

藍恬園這時說話,“不能這樣的,我們可以一起的。”

王波說,“鬼是跟着他的,我們在一起出去,也會跟着,所以我們先到外面,我們可以等他。”

藍恬園說,“就一起吧!”

王波搖頭,他不敢。

張曉雨也看得出來,王波真的看見他身邊有鬼,他的感受給人鬼更像是盯着他,而不是張曉雨。

張曉雨後退腳步,往三樓裡面的客廳退進去,這事他可以面對,也是應該要面對,“你們可以試着離開。”

藍恬園說,“你可以嗎?”

張曉雨說,“可以,這裡是我的地盤。”

王波拉着藍恬園移動下樓下去,王波經歷這次,他會多張曉雨另眼異看,尤其他要考慮租房子問題,也許現在更相信村上的流傳了。

等到王波和藍恬園離開了樓房,張曉雨心裡有些凌亂的僵硬,身體動作很麻木,不自在,不自由。心裡還是擔心身邊是否在旁邊,他看不見,其實把王波離開是不是有些不是辦法。

“張曉雨,你倒是出來。”王波在樓下沒有離開,等待他出來。

張曉雨身邊沒有什麼的,他就是沒有覺得什麼不對,轉身要下去,卻又像走不了,身體被壓着了,很重。

“我,,,,,”張曉雨發現這時話也不能叫出來,這一刻真得慌了起來,那可怎麼辦了,自己身體被反控制了,不能動,不能說。

死了,這回要死了。張曉雨想起機械的爺爺,想起了他躺着的父親,是這樣不能自拔而離去嗎?多人令人窒息時刻終於發生在他身體,來得太平常了,這樣生活真平常,他想着起碼是轟烈跟鬼鬥一番的,原來想法跟現實多大的差距。原來鬼的可怕是在這裡,能夠控制人。

“張曉雨,回答我呀。”這回是藍恬園叫起來。

“我在啊,我很異常了。不能說,不能動。”張曉雨用心來回答,他們不能聽見。

但是,他們會上來救他嗎?王波怕到打哆嗦了,不會上來的,藍恬園雖有義氣,可是她身邊有王波,更重要的是,他們救不了。

這能靠自己了,張曉雨很無奈的想法。

樓下有緩慢的腳步聲,是誰上來,那麼害怕的腳步聲,“張曉雨,你說話呀!”是王波上來,他沒有因爲害怕而放棄張曉雨。

但,這回不聽話的張曉雨開始行動了,朝着樓上走去,等到王波龜速上來,張曉雨已經到了樓頂。

“你想把我怎樣了?”張曉雨說話。

沒有迴應,跟空氣說了一回,相信控制他的鬼也在聽着,鬼沒有回話。

死也讓人死得不明白,這是他父親在獲得好奇而不能解決,所以才讓張曉雨回來的嗎?如果是,這害了張曉雨了。

王波在樓下開始尋找張曉雨,而張曉雨走到了煙臺的圍欄上,並且可怕地站上去了。

“王波,到樓頂。”藍恬園在樓下撕心裂肺喊着,“在樓頂,快吧!”

藍恬園開始不安靜,本來就不安靜,現在更慌張了,對着樓頂上面的張曉雨喊着,“冷靜點啊張曉雨,不能衝動。”

這聲音喊的是救命,王波瞬間變身了,忘記了害怕,飛速爬上了樓頂,看到張曉雨已經站上了陽臺,面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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