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在一個非常寬敞而明亮的空間裡,我的身上,依舊被捆着繩子,但是現在我的整個人,被捆在一個柱子上,一動不能動,我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我的身邊,不僅是我一個人,黑三,石女,二蛋,還有二叔,他們跟我一樣被綁着,也是被綁在一個柱子上。
我們的頭頂,是一個天花板,上面掛着吊燈,我們被綁的柱子,也不是古老建築,或者是木柱子,而是上面貼着瓷磚,是非常現在的建築,這個地方貌似很大,在我們的周圍,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儀器,看起來非常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一看就是非常高科技的東西。
我看了看二叔他們,他們也在看我,我們都沒有說話,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難道我要說什麼?對二叔驚喜的說一句:“我靠,這麼巧,你也被抓了?”
到最後,我還是隻能說一句:“他們到底是誰?”
“他們就是在這裡的日本人,這麼說並不恰當,他們是當年留在這裡的日本人,包括這麼多年來秘密進入神農架的日本人。”二叔沒有說話,黑三開口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二叔,就算現在被綁上了,二叔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他是一個另類,石女是另外一個,她在看到我的時候,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就開始出現笑容,似乎看到我,就是她的一整片天地。但是林二蛋跟黑三的臉上,都寫滿了難受,沮喪。
“你們怎麼也會被抓?”我還是沒忍住問道,黑三,二蛋,二叔,他們幾乎已經是我們中最厲害的高手,我一直感覺,他們三個的配合,那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存在。
“那個山口老太太太狡猾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這裡的日本人,他們極其的強大。”黑三說道。
“小凡,小日本給我打了一針,我現在全身沒一點點力氣,甚至比我一開始還不如,是不是要廢了?”林二蛋看着我說道。
直到二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二叔才睜開眼看了我一眼,我們幾個人彼此對視一眼,我也終於知道了二叔他們被捉的理由,小日本注射的針,是這個,讓我們喪失了反抗的能力,我感受不到我的太極陰陽圖不要緊,我最擔心的是我二叔,難道我二叔也要被小日本整的,泯然衆人矣?
“不用懷疑,我們都一樣,我說過,小日本,在這條路上,比我們要走的遠太多太多。”二叔這時候說了唯一一句話。
“那種針,是藥?”我問了一句看起來是廢話的話,但是我相信二叔他們能聽懂我的話,我想要知道的是,這到底是暫時讓我們渾身乏力的藥,還是讓我們永遠喪失了戰鬥力的藥。
二叔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也不知道。”
他這句話,讓我的心情瞬間的陷入了低估,有些東西,你從來沒有擁有過就算了,而我林小凡慫了這麼久,終於屌絲逆襲了,終於得到了我夢寐以求的力量,可是,現在卻忽然沒了,這種得而復失的感覺,纔是最讓人抓狂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這裡是日軍的基地,奇怪的地方。”黑三回答道。
接下來,氣氛非常的沉悶,我們幾個人,竟然現在每個人都有氣無力的成爲了俘虜,九兩,胖子怎麼了都還不知道,我不禁擔心,會不會在某一天,我們會和他們相遇,同爲俘虜的身份。
我們在這邊被綁着,很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穿着防化服的人來走過來在我們的身上抽血,那些人看不到表情,像幽靈一樣的,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會去罵,可是他們像對待動物掙扎一樣的完全無視,直到後來,我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們之中最先帶走的是二叔,幾個人揹着長槍,在解開二叔的繩子之前,還先給他注射了一針,然後兩個人擡着二叔,看到頭擡不起來,被兩個人擡起,甚至腿都無法直立的二叔,我差點淚崩,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竟然也有被折騰成這樣兒的一天?
“你們他媽的放了他!!”就算我知道沒用,還是對那羣日本人叫道。
我以爲他們這次依舊還是不會理我,可是這一次,有一個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接下來傳出來一句女聲道:“不要着急,會輪到你的。”
他們在一道門上摁了幾個密碼,那個像電梯一樣的門打開之後,他們擡着二叔走了進去。
二叔不僅是我的主心骨,實際上是我們每個人的,我明顯的感覺到,在二叔被擡走之後,本來就凝重的氣氛,更加的凝重。黑三的眼睛裡,寫滿了絕望,可是他還是看着我說道:“不要擔心,你二叔林八千,是一個可以給人驚喜的男人,相信他。”
以前我信,這一次,我只能當作是一句心理安慰,就因爲二叔的那句話——日本人在這條路上,比我們走的要遠的多。
二叔是在兩個小時之後被送回來的,我們沒有時間的概念,這只是我的估算,二叔送回來的時候,整個人軟綿綿的閉着眼睛,我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個假象,二叔會忽然奮起幹掉所有的人,可是直到昏迷的二叔被重新綁上了柱子,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小凡,別擔心,你二叔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黑三對我說道,話還沒說完,他自己的眼眶卻先紅了。
可是,日本人沒有給我時間悲傷,他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我,那幾個穿着防化服的人,走近了我,先在我的身上注射了一支一開始的黃色藥品,這一針下去,我再看我自己,已經分不清我的眼前是幾個人了,也終於明白了,二叔剛纔的感受。
他們就這樣拖着我,走進了電梯,穿過了長長的走廊,如同醫院的的走廊一樣,最後,在一道門上,再一次輸入了密碼,那個寫滿了日本字的門被打開,我在迷糊之中,被脫掉了我全身的衣服,我的四肢被固定,開始有幾個同樣穿防化服的人,在我的身上,插上各種各樣的管子。電線。
我想起了我以前最喜歡看的走進科學。
這一次,我成了實驗裡的小白鼠。
我咬破舌尖,我想我的血,可以再一次的解救於困境之中解救我,可是,疼痛除了讓我清醒之外,沒有別的作用。
我努力的睜開眼,我起碼要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我的眼前,是一個實驗室,裡面有各種各樣我只有在科學欄目上才能看到的器材,有一羣人在圍着我指指點點,說着日語,我聽到了快速敲打電腦鍵盤的聲音。
他們似乎在分析我身上的數據。
這時候,有一個人走到我的身邊兒,摘掉了橡皮手套,那是一隻白皙的手,撫摸着我左臂的青龍紋身,像是愛撫一個精美的藝術品一樣,看這隻手,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女人,接下來她開口道:“多麼神奇的事情,不是麼,多麼狂怒而霸道的能量。”
她像是一個變態一樣,說完這句話,甚至趴在我的胸膛上,親吻了一下那個青龍的腦袋,道:“這是我見過最神奇的身體,跟那一具一樣神奇。”
我頓時感覺一陣的噁心,剛好剛纔咬破了舌尖血,現在直接對着她一口噴了出去。
她抹掉了防毒面具上的血,道:“小傢伙兒,剛是不是想咬破舌頭,激發自己的力量?就好像你們中國人認爲舌尖血具有神奇的力量一樣,我來告訴你,其實所謂的舌尖血辟邪,只是因爲鬼是一種神奇的幻想,讓人迷失掉,你看到的,就是它想讓你看到的,是幻象,而舌頭上,卻有無數根神經,不比姐姐乳頭上的神經少,所謂的咬破舌尖辟邪,只是神經劇烈的疼痛讓你清醒,走出幻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