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你到底是誰!”我拉了一下胖子,以便躲避那個槍口,同時對那個人大喝了一聲,可是這一次,我又做了一次傻逼,等黑三二叔林二蛋都衝出來的時候,那個剛纔看到的人,再一次看不到了蹤影,這下我真的鬱悶了,甚至都有點生自己的氣,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道:“不是幻覺,絕對不是幻覺。”
“可能是你真的太累,最近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黑三捏了捏我的肩膀對我道。
“有個毛的壓力,哥們兒雖然說戰鬥力不行,但是也沒有那麼渣,而且,石女也看到了,她也緊張、?”我看着黑三問道,這種焦躁就別提了,就好像是我是一個神經病一樣。
“你別忘了,孟嘗曾經說在你身上種下了一顆種子。我感覺,你看到的那個人是存在的,而我們看不到罷了。”二叔這時候看着我,說了一句暖心的公道話,可是他的話馬上就被胖子反駁,道:“怎麼可能?就小凡這道行,我們看不到,他能看到?胖爺我八歲就開了天眼!什麼妖魔鬼怪我看不到?”
“你見過鬼用槍傷人?”二叔說了一句摸不着頭腦的話,這句話,正是剛纔胖子用來反擊我的。
果不其然,胖子聽完馬上哈哈大笑道:“所以我才感覺小凡是精神壓力太大有點崩潰,用槍傷人,那個鬼是二缺?”
“所以,我沒說那是鬼。”二叔看着胖子道。他這一句話,讓我們幾個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臉上,不是鬼,可是爲什麼我能看到,他們看不到,而且槍打在我們身上根本就沒什麼用。
“應該是鬼,一開始我沒看清楚,但是我剛纔看到,他長的跟我們在石頭上面發現的屍體一模一樣,如果說不鬼,那會是什麼?”我問道,問完之後,我發現我的腦袋已經成了漿糊,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真的讓我無比的糾結,這個人似鬼非鬼,他到底是一個什麼玩意兒?難道這就是宋齋出品?
“算了別想了,胖爺我就沒有遇到這麼蛋疼的事兒,要我說,管他是人是鬼?這個鬼就算是個鬼,也是個二逼,當自己拿槍打人還能殺人呢?”胖子道,說完,他繼續說道:“別想,也別管,該睡覺就睡覺,他再來了就讓他開槍打胖爺我得了,反正也沒啥事兒,黑三跟你不是都捱了子彈了麼?”
胖子這麼一說,我也感覺,這個人很逗,他明明的是一個虛化的東西,卻拿槍打人,這跟我們小時候拿個玩具槍假裝軍火biubiubiu的對射有什麼區別,而且這麼一想,反而有一種別樣的喜感,在看到他之後,我就拍着胸脯說來啊,打你大爺我啊,結果就是打不死我,多爽?
“我承認你的話,這個鬼可能就是腦子有問題,但是最大的問題就是他腦袋有問題,你們感覺,宋齋有可能派一個腦袋有問題的人來執行任務?”二叔緩緩的說道,說完,他招呼我們進帳篷,道:“進去在說,胖子說的沒錯,他對我們的確是沒有威脅,但是他之前說的那句話更沒錯,我們要做的,是防止我們中間的人,忽然變成他的樣子。”
等我們都進了帳篷,每個人都找了一個位置躺下,二叔才接着他剛纔的話繼續說下去,道:“第一,小凡沒看錯,我對他有信心,除了身上有龍氣除外,他還在無形之中接受了鬼道的饋贈,我感覺他的身體,現在就是一個潛力巨大的寶庫,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所以,那個人是存在的,他就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死人的靈魂,也可以理解爲鬼。”
“第二就是,他看似滑稽的舉動,拿槍對着我們,不是說明他是一個傻逼,我感覺,他在拿槍打人的時候,是堅信他的槍可以殺人的,甚至這個人會在視線中一閃即逝,槍法又準,應該是一個高手,注意這麼一句話,他拿槍打人的時候,堅信自己的槍可以殺人,這說明了什麼?他不知道自己是一個靈魂存在的東西。”
“他認爲自己還活着,認爲自己還是生前的人,在執行生前的任務。”
我聽到二叔這麼一說,忽然就想起了陳蒙雨的老公胖子劉大招,他可不是就在死之後,還不知道自己死了,每天都在別墅之內活動?我就問道:“二叔,你的意思是,這個人,也是被扎紙人或者說類似的邪法給害死的?”
二叔搖頭道:“並不是只有橫死的人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現在的問題是,那張紙條。鬼就在我們中間。小凡,你從這幾個字裡,讀出了什麼?”
“我剛纔還跟胖子說,這可能是說內鬼的意思。”我對二叔說道。
“我感覺,是迷惘和無奈,雖然我的想法跟小凡的差不多,但是我可以體會這樣的感覺,因爲我的職業的關係,有一次,我們進秦嶺倒個春秋墓葬,我們的隊伍之中就出現了內鬼,但是不知道是誰,都是一羣生死與共的兄弟,在互相的猜測猜疑,那種感覺讓人非常的難受。”黑三這時候看着二叔說道。
“對,就是這樣,所以我的感覺是,他們的隊伍之中出現了鬼,可是他卻不知道鬼是誰,我打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我們幾個之中,有一個不是人,你猜會是哪個?”二叔看着我道。
他的這一句話,讓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的,雖然知道這是一個假設,但是一起走了這麼遠的戰友,忽然發現有一個是鬼,那得是多麼蛋疼的事兒?
二叔的這句話,依舊說的我們每個人都面面相覷的,他的意思我聽懂了一下,卻總是感覺到哪裡不妥,所以難以琢磨透徹,這時候胖子道:“林老二啊,你這麼說,我感覺還真的挺像這麼一回事兒,但是你怎麼說呢,我感覺這事兒是不可能存在的,爲啥,還是你那個假設,假設我們之中有一個人是死人,那麼,就算小凡跟黑三看不出來,我們倆能看不出來?”
“我說能不能來點好的假設?非得假設我們幾個?”我道。
“這樣的話比較有代入感,胖爺我這麼說吧,第一,我知道你二叔的意思,他無非是說,就剛纔你看到的那個人,他在他們的隊伍之中,是鬼,可是對友卻不知道他是鬼,可是我感覺不對勁兒,爲什麼呢?因爲第一,區分一個鬼怪很簡單,第二,這羣人是宋齋的人,而宋齋是什麼人?我感覺不會比胖爺我差,起碼一個小隊裡要有一個雖然比不上胖爺我,但是絕對差不到哪裡的人,他們的陣容應該是比較華麗的,所以你說,他們會認不出對友哪個是鬼,這不可能。”胖子直接巴拉巴拉的道,等他說完之後,我看着二叔,想看他繼續說下去。因爲胖子所說的話,剛好就是剛纔我心裡感覺不對勁兒的地方,當然,我想的沒有他想的那麼細緻,我就感覺,一羣人認不出來誰是鬼,是很扯的事兒。
“假如他們都死了呢?”二叔看着胖子緩緩的道。說完,他補充道:“還記得我們最開始見到的那個屍體麼?我感覺他們不安葬他的真正原因,是因爲他們都死了,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接下來,我們還會見到幾具屍體,他們這個隊伍,應該全部都死了。而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你這是從哪裡推算出來的?”胖子叼着菸捲兒道。
“感覺,只有這樣纔可以解釋,這裡的真正危險,可能是讓你不知不覺中,自己死掉都不知道。別忘了,這裡是豐都。”二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