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爲之語塞,雖然我聽了很不爽很不爽,但是不得不說,這傢伙說的的確是事實,我不禁的道:“你說讓我去我就去?”
“我相信你一定會去的。”黑三笑道,不得不說,他說對了,從他說二叔沒回來需要我去找的時候,我就決定了,我會去,一定會。
“得,咱不說別的,就算是我要去,可是天下這麼大,我們去哪裡找?滿天下的貼告示跟尋人啓事?”我問道。
“這倒不用,你應該知道黑家身後那顆大樹的份量,他已經查出來了,他們的最後一站,是山東聊城。”黑三道。
“哪裡?!山東聊城?”一猛的聽到這個名字我非常的熟悉,仔細一回味兒,他孃的,這個地方不就是二叔來的那天說的那一句,我來自山東聊城麼?!
一猛的聽到這個名字,我還真的有點眩暈,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兒,山東聊城,怎麼會是山東聊城呢?
“怎麼,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我就知道,林八千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人,他會在走之後就吩咐妥當的。還有,我奉勸你一句,我們需要馬上動身,因爲沒有時間了。”黑三說道。
“沒有時間了?”我詫異了一下,這句話,會非常容易的就給人與壓迫感。
“對,我爺爺不可能真正的說動那顆大樹放棄紅棺材,他跟你二叔談條件,同樣也要跟那個人談條件,最終,他答應的是五個月,五個月之後,爺爺要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就會親自來一趟林家莊,紅棺材意味着什麼,到了他們那個位置的人就算不信也會寧可信其有,你應該明白,那樣一個人,來到這裡意味着什麼。”黑三道。
果然是這樣,我頓時無力起來,說句丟人的話,馬鎮長都能給我官場中人那自帶的壓迫感,我都不敢想象一個黑三口中的大樹站在我面前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所以我是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了?”我哭笑道。
“好像是這樣。”黑三道。
——最終我們敲定的還是去,就在明天出發,黑三今天晚上也不會離開村子,而是住在了現在沒有人住的林三水家裡,我跟我家人說明了情況,他們雖然也在擔心,可是除了叮囑我注意安全什麼的還能說什麼?
之後胖子就來了我家,現在我跟胖子,也算是至交好友,他對林小妖絕對比對我都親,現在也不吵着要認我當徒弟了,但是他說了,如果小妖肚子裡的孩子,不管男孩兒女孩兒,不認他當乾爹的話,他胖爺就豁出命來現在找個媳婦兒,不能做乾親戚也要做親家。
我看着胖子的尊榮,趕緊點頭答應,不答應不是禍害我媳婦兒肚子裡的娃娃麼?
我跟胖子說了這件事兒,胖子也皺眉道:“就算是山東聊城,目標也夠大的,找倆人,這難度得有多大?”
“可是他們最終的信息只到山東聊城,你知道不可能衛星定位他們每一個人的。”我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胖子道。
“我還能有什麼意思?我能有的選擇麼?”我哭笑,二叔是把紅色棺材埋到我爺爺的墳地裡了,又不是送到外星去了,真的要下大功夫去找,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難度。
“你一個人去不行,就你那小身板兒,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我可不想我乾兒子還沒出生就沒了爹。”胖子道。
“死胖子你說什麼呢,自己掌嘴還是我來?”我還沒說話呢,林小妖就已經開罵了。
“我自己來,自己來!”胖子對上林小妖,還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自己象徵性的抽了自己兩個,舔着臉,看起來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本來挺凝重的氣氛,被他這麼一搞還真的就輕鬆了下來。
看來胖子的存在,也是有一定的價值的。
胖子在抽了自己之後,忽然變了凝重對我道:“這樣吧,胖爺我陪你去,帶上林二蛋,有我們師徒倆罩着你,遇到啥事兒都不怕是不是?”
就這麼一句話,讓我看胖子都難受了起來,胖子這個人是個無慾無求的散仙式人物,一直以來都給人找麻煩,這件事兒一看就知道不好做,可是他卻二話不說的直接要幫忙,這份恩情,我何時能還?
“不過我還是勸你別抱太大希望,你二叔的身手,保證自己不出事兒絕對是綽綽有餘的,而且難保他還有什麼後手,山東聊城,聽起來不大,但是真的在一個城市找兩個人的時候,你就知道這其實無異於大海撈針。”胖子道。
我對他點了點頭,我何嘗不明白呢?只是我有句話沒有對胖子說,我心裡其實在現在,已經有了計劃,我相信,二叔既然給黑家留了言說過她回不來了找林小凡,就一定在之前給我留了信息。
胖子跟我又說了幾句,說去找林二蛋商量商量,我老爹還特意的叮囑胖子說,就跟白珍珠和桂珍(林二蛋的老孃)說,要帶二蛋出去找工作,免得他們擔心。
胖子一走,家裡又凝重的跟什麼似的,我從杭州回來之後,這還是這一次出遠門兒,吃罷晚飯,這天的林小妖沒有去吳妙可的房間,而是很早的就上了牀。
“小凡哥,你想要,我就給你。”她趴在我的懷裡道。
摸着她隆起的肚皮,她不給我的時候,我猴急的要命,真的給我了,我反倒不想了,這都幾個月了,不爲她想,也要爲自己的孩子想想,我就對她道:“別了吧,我沒那麼猴急。等我回來,喝兩碗王八湯,再好好收拾你個小妖精。”
“要不我跟我媽換換房間?”林小妖換了個身形,轉到了我的身上,風情萬種的對我道。
說實話,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瞬間就興奮了,腦海中吳妙可軟潤的手感和熟的恰到好處的身影在我腦海裡不可抑止的盤旋,我嚥了口口水,道:“不。。要。。了。。吧?!”
林小妖一把拍在我的襠下,紅色臉笑罵道:“嘴巴上說不要,舉這麼高幹什麼?!你騙的了誰?”
我瞬間被憋了個大紅臉,跟小妖結婚近半年了,這個當初青澀的不敢開燈的小丫頭倒是格外的熟練了,我被胯下老二出賣,恨不得切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趕緊舉手道:“這是他想!不是我!”
林小妖摸着我的臉,忽然安靜的朝我吻了下來,呢喃道:“早些時候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你想要也不準了。”
她從我的臉開始往下面遊走,直到剛纔那個出賣我內心邪惡旖唸的小兄弟。
——等我神清氣爽的從房間裡出來,林小妖如同一個八爪魚剛纔如同一個八爪魚一樣的盤繞在我身上,爲了不驚醒她,我愣是憋出了一身冷汗才把她的四肢拿開,在外面抽了一支菸,我才敲了敲奶奶的門。
“誰啊,這大半夜的?”奶奶拉開了燈道。
“奶奶,是我,小凡。”我道。
屋子裡傳來了奶奶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奶奶打開了門兒,笑道:“這麼晚了還不睡,是不是明天要走了捨不得小妖?來,有什麼話跟奶奶說說。”
我看着奶奶,始終猶豫不決,不知道有些話是不是該問,最後爲了二叔,我還是問了一句道:“奶奶,二叔來的時候,說他是從山東聊城來的,我記得當初您問過他母親姓氏名誰,他也回答了,我給忘了,二奶奶,不,二叔他老孃,叫什麼名字來着?”
奶奶在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一下變的很難道,雖然現在奶奶已經漸漸的接受了二叔,我要去救他奶奶也沒說什麼,可是爺爺和二叔老孃之間的事兒,成了這個封建了並且在爺爺面前強勢了一輩子的奶奶心裡永遠的結。
我本來不想提起,因爲我知道,我提起了,奶奶就會想起,是她一鞋拔子抽死了那個抽旱菸滿口黃板牙的老人。
“奶奶,爺爺都去世了,我問這個,是感覺,二叔去了山東聊城,他老孃也是山東聊城的,我總感覺,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聯繫纔對。我真的沒別的意思”我感覺說道。
奶奶嘆了口氣,道:“她叫宋知音,你聽聽這名字,是不是一聽就是個小妖精?”——奶奶的醋意始終不減。
我憋着笑,都七八十歲的人了,這吃山西陳年老醋呢?我怎麼都感覺奶奶這時候非常可愛,就在她面前使勁兒的貶低這個本來我認爲還非常清秀的名字,不知道現在跟爺爺合葬的那個紅色棺材聽到了,會不會氣的半夜詐屍?
哄好了奶奶,我出了門兒,看到父親一個人在院子裡抽着旱菸袋。
“爸,你怎麼還不睡?”我納悶兒道。
“聽到你找你奶奶,我就知道,咱倆想到一塊兒去了,你過來,你二叔在臨走之前,給你留了一個東西,說只有黑家找上門兒來的時候才能給你。”父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