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回來以後,我以爲一切都有了福音,可以馬上都解決掉,可是不僅沒有就算了,現在甚至還帶走了胖子,把我留在了軍營之中讓我處理這一切,而這天晚上,那些少女像是越好了獻身一樣的如約而至。
天,在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準時的下起了雨,這也是自從開挖了這個石頭之後就每天規律的一件事兒,我在錄像帶上看過這樣的場景,這一次,我身臨其境,感受那些少女像是夢遊一樣的走過來。
“上一次,老夫沒有攔着,知道是我做錯了,想要補救,這一次,小兄弟,你來拿主意。”這個老頭看着我道。
他把決定權交給了我,等於說你看着辦,他脫離了這個因果,把我推了進來,看着這些少女,如果不知道的話,遇到這麼一羣人,或許還會感覺到陰森,知道了她們是人,反倒是沒有那麼可怕。
“無論如何都要攔住,不管是不讓這個石頭裡的鬼嬰長大,還是不想讓她們死。”我對老頭道。
我身邊站了幾個軍官,如果放在平時,他們絕對沒有聽我話的這麼一說,可是,這一次我們很有默契,事實上,那些士兵也在等我們的決定,誰都不忍心看着這麼花季少女去死,有這麼多,能解決多少男人的單身問題啊?
士兵們得到的命令是去攔着,這也剛好是他們想要做的,可是當士兵們靠近這些女孩子的時候,她們變的極富有攻擊性,抓扯,撕咬,像是街邊的女人打架一樣的,只不過,她們的動作更加的瘋狂,街頭的女人打架大不了了就是叫的狠一點,她們,是真的把人往死裡招呼。
“打暈她們吧。”我道。
這些士兵都是個頂個的壯漢,要打暈一個個女孩子也不在話下,可是問題是,打不暈,這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夢遊,抽耳光潑冷水就可以把她們驚醒了萬事大吉。
“拿繩子捆。”最終,也只能這麼做決定,士兵們在捆這些女孩兒,而我,則撞着膽子,跟黑三一起,打着傘,走近那個探照燈照的清清楚楚的石頭,裡面的那個孩子,睜着眼,獰笑的看着我。
“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對付這些手無寸鐵的少女?”我對他道。
可是他還只是笑,不理我。而我,也拿他沒有辦法,這樣解讀的話,他的笑容更像是在一個房間裡,慣着窗戶對我叫囂着:“有本事你來打死我啊。”
這一夜,我們一夜未眠,看着營地裡雨中的這些少女在瘋狂的掙扎着,撕咬着繩子,她們發出像是野獸一樣的嘶吼聲,伴隨着風聲雨聲雷聲。我想過辦法,甚至用我的血,滴到她們頭上,嘴巴里,都沒有用,根本就不對症。
天還未亮,雨就再一次停歇,而掙扎了一晚上的少女,也終於在黎明的曙光到來的時候安靜了下來,我們叫醒了她們,她們昨晚的中邪,是一種病,我們攔着,等於救她們,可是,會不會有後遺症?沒有的話,就讓她們回家,我還清楚的記得,在來軍營的路上,看到那些痛失親人的家人哭的有多麼的傷心。
答案是有,她們醒來之後,各個目光呆滯,有的流口水,有的傻笑,有的開始說胡話,這是一個讓所有的人都沉默的畫面,一羣十七八一二十歲的孩子,花一樣的年紀,卻瘋了,甚至有的戰士,都在偷偷的抹眼淚。
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事兒,從一個戰士的手中奪過了一把槍,媽的,不管你是什麼東西老子現在都要弄死你先!
我卻被幾個戰士死死的抱住,黑三走過來對着我就是一腳,道:“子彈打不穿石頭,你會被反射回來的流彈弄死!別忘了你二叔還在醫院裡!”
石頭裡的東西,還在對我笑。似乎在嘲笑着我的無能。
黑三在踹了我一腳之後,走過來趴在我耳邊道:“其實你不如回林家莊一趟,問問你老爹,包括活着的那些老人,跟你爺爺一個時代的一個輩分兒的,看蔡寡婦口中的當年來的幾個人,還有沒有活着的。”
他的一語驚醒了我,我拍了下腦袋,二叔的受傷一下子讓我懵掉了,實際上,如果二叔沒有回來的話,我都想着這麼做的,只是他回來的消息,讓我忘記了動作,他的受傷,更讓我的大腦都停止了思索。
“看着這些孩子,不管她們現在瘋了沒。”我對老頭交代道,說完這個,黑三開着車,拉着我跟二蛋,出了營地。
出了營地外,車卻停住了,不是因爲泥濘而沒有路,而是路上,已經跪滿了人,我也很快,就瞭解了情況。
這些人,是失蹤了女孩兒的家人,在新時代,竟然在兩天晚上,方圓幾個村兒,在兩天晚上,丟了六七十個花季少女,幾個村子能有多少?這一下,幾乎丟了一大半兒,人口失蹤,這可是頂了天的大事兒,可是呢,報警,警察接到軍隊上的消息了,只能說是失蹤二十四小時才能立案,以這個搪塞了過去,老百姓們能有什麼辦法?最終他們選擇了求助這裡駐紮的軍隊。
軍民一家魚水情不是?那些當兵的雖然是執行任務來的,不允許這些村民們靠近,可是都是人,他們也不好意思趕這些走投無路的村民們,最後,就成了現在的這幅模樣,村民們跪在路中間。
我們棄了車,下來步行,繞過了村民們,回到了林家莊,林家莊現在絕對是熱鬧的,只要現在家裡有女孩兒的,跟林家莊沾親帶故點兒的,都來了林家莊避難,有的甚至把林家莊的人,姓林的朋友叫到家裡去住,目的辟邪,以前的一個普通的小山村兒,普通的姓氏,雖然無一人得道,卻已經雞犬升天,走到外面拿出身份證說一聲自己是姓林的,那就格外的要高人一等的感覺。
到了家裡,吃了飯,跟林小妖彙報了一下那邊的情況,林三水,依舊是沒有一點音訊,包括之前進入那個洞穴之中的王莊村民,本來我是準備拿這件事兒來問我老爹呢,可是看他悶頭抽菸的樣子,還是不忍心去打擾他的平靜。
吃了飯,我帶了一瓶酒一袋花生,直奔後山的桃園兒,現在我爺爺的族兄弟,那一輩兒人,活着的,也就只有一個看守桃園的七爺爺了,我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虎子惦記上了七爺爺家的那條母狗,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寸步不離,到了之後,果真還是,一看到那個老母狗,它就使勁兒的撒蹄子。
虎子,都要戀愛了。
天氣很涼,這時候桃園是最清閒的時候,七爺爺趟在一個椅子上,很是悠閒的喝着小酒,我走過去小道:“七爺,來,喝這個。”
“我就知道你小子會來啊,坐下,先別說讓我糟心的事兒,把我喝美了,我就告訴你。”七爺爺似乎,他就算準了我這時候會來。
我去屋裡洗了個盤子,端了倆酒杯回來,爺孫兒倆大白天的,就在這邊兒喝上了,悶酒醉人,不一會兒,我就感覺有點頭大。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啊,老麼死了,老三不在了,我其實吶,早就不行了,不敢嚥氣兒,就是怕這天來了,沒人照應,這事兒又沒辦法讓別人做。”七爺爺眯着眼道。
我張了張嘴,還沒說話,七爺爺就擺手制止我道:“別說了,你爺爺交代過我,有些話,也只有這東西出來的時候才能跟你說了。”
我點了點頭,安靜的坐在這個醉眼迷離的老頭身旁。
“當時我跟老三,老五,其實是去投奔你爺爺的,因爲參軍有飯吃,所以你別以爲,咱們林家莊會是一個不出世的隱世家族了,那都是屁,但是也就是那幾年,見識了你爺爺的本領,他也沒藏拙,多少都教會了我們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