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知道你有辦法救二蛋,您別在隱瞞什麼了,如果你真的有什麼苦衷的話,真的可以教給我的,我來!”我都快要跪下求他了。
“小凡,林家莊的事兒水很深,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說過我不是神仙,那並不是我跟你開玩笑。有些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你說,我有我隱瞞的理由,你應該明白。”二叔道。
“我知道,但是隻求你救救人,再說,一個林家莊,到底能有多深的水?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子。”我點頭道,但是我在心裡,也感覺二叔是在危言聳聽。
“你不會明白,就說林二蛋的事兒,如果我告訴你,他如果真的喪命的話,就是你造成的,真正殺他的兇手是你,你信麼?”二叔看着我道。
“二叔,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聽他說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打了一個哆嗦。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但是這事兒怪不得你,就算我去做,也不能比你做的更好,這纔是我不能插手的理由,昨天你的做法是對的,但是林二蛋的魂魄已經完全的被你三爺爺趕出了身體,一個人三魂七魄,通常的鬼附身,只是佔據一個人的一魂一魄,所以就算是出現了鬼附身,你不趕他走,他也待不長久,人身體有三把火,這對陰靈的傷害很大,可是林二蛋的附身我見過,是他本人的三魂七魄全部都被趕出了體內。”二叔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是林二蛋倒黴的原因,還是?”我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可是還是感覺林二蛋真的是一個苦逼孩子。
“是林家莊的問題。或許是其他的問題,我也不清楚,所以,你要去治林二蛋的鬼附身,可以,非常簡單,你的做法就非常妥當,可是呢?治好了之後呢,林二蛋就成了一個活死人。所以你說,林二蛋死了,算不算你一手造成的?可是你要是不救他,他還是死。”二叔道。
“我只想知道現在有沒有辦法救他。”我對二叔說道,他說的東西實在太玄乎了,我根本就聽的一知半解,我甚至認爲他是故意說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故意搪塞我。
“辦法是有,很難。”二叔說道。
“您說!”我道。
“爲林二蛋招魂兒,他現在就是一具軀殼。只有把他的魂魄招回來,纔有救他的可能。”二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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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無語,招魂兒,你當是港臺恐怖片兒呢?可是現在我除了選擇相信二叔的話,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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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要怎麼做?”我問道。
二叔看了我一會兒。搖了搖頭道:“太難了,再看看吧,還有七天時間,頭七回魂夜之前如果林二蛋還是回不來,那就永遠都回不來了。”二叔說道。
“您倒是說說要怎麼操作啊,能有多難?”我急切的問道。
“我會安排的,這個你放心。還有,記住,明天晚上就是你爺爺的六七了,現在長明燈已滅,他會不會回來,還是未知的。”二叔說道。
“二叔,您來我家,應該說這個時候回咱們家到底有什麼秘密我就不問了,我只想知道,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兒的人。”我看着二叔道。
“我是一個陰陽師,貫穿陰陽的人。”二叔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盯着他的眼睛,但是似乎感覺到一抹哀傷轉瞬即逝。
“陰陽師?也就是陰陽先生,類似徐麟的那一種?”我問道,我以前上學時候癡迷過這樣的小說一陣子,也聽說過道士,陰陽先生,術士等等的稱呼,而我總是傻傻的分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區別,到了二叔這裡,他乾脆給我來了陰陽師,怎麼這名字咋一琢磨,有點日本稱呼的味道?
“不一樣,都不一樣。走吧小凡,一切都要慢慢的商量,這邊的事兒,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二叔道。
“二叔,您等等,雖然我不知道陰陽師是什麼,可是我想請問您一下,可以收我爲徒嗎?”我猶豫再三道。二叔可以看的出來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人,這點根本就無需置疑,雖然說我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還是一個大學生一個人民教師第二階梯縱隊的候補隊員,說要學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有點欠妥,可是現在這麼一個時代,別人笑話你,只會笑話你沒錢沒本事,想一下陰陽先生徐麟,人可以去上海做法事,所以說掌握別人沒有的能力,基本上算是一條康莊大道。
我問完二叔之後,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在聽到我這麼說之後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了一會兒道:“就你?你以爲陰陽師誰想當就當的。”
“我怎麼就不行了?”我憋着脖子問道。
“以後再說吧,先回去。”二叔道。
回到家以後,父親依舊在那邊修農具,看到我們回來還問我道:“二蛋怎麼樣兒了?這事兒鬧的,我都不好意思去看人家。”
“應該沒什麼大事兒,現在送醫院了,爸,要相信科學,不要什麼事兒都往那方便想,累不累?”我對他說道,說完我看我父親的臉色並不太好,似乎他的額頭位置,有一條黑色的細線若隱若現。想到他是去了祠堂跟那個紅色棺材裡面的紅衣女鬼拼命去了,我不禁擔心了起來。
“爸,你沒事兒吧?”我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兒?”他反問我道。
“不是,爸,來借一步說話。”我把他拉到了一邊兒問道:“昨天大半夜的,您去祠堂,到底幹了些什麼?說說您也真是,有什麼事兒跟我商量商量也好嗎,一個人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要怎麼去跟奶奶交代?”
“我摸黑打開了棺材,就看到一股黑氣,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父親說到這裡的時候,有點難爲情的樣子。
我瞬間就明白了,那個紅色棺材裡的,就他孃的是個女色鬼,我在祠堂裡面經歷的旖旎,肯定是進去的父親也同樣經歷了,不然他怎麼會不好意思跟我說?想到這裡,我也沒多問,本來想在家裡收拾一下就去醫院看看林二蛋,想到鎮上醫院的那對奇葩母女,明天又是我爺爺的逢七,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兒。
林二蛋的事兒,二叔說了他會安排,那就一切都好說,他是個挺可靠的人,既然說了要辦,就應該會辦。
吃了飯,因爲近來這段時間各種各樣兒的事兒層出不窮,我這個唯一的教師幾乎天天罷工,耽誤了孩子們的學習這應該算是最不應該的事兒,本來孩子們就是同村兒的人,我就挨家挨戶的檢查佈置作業,這一忙完,天又大黑,勞頓不堪的我躺在牀上,匆匆的睡去。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拍我的臉,並且叫我的名字:“小凡?”
最近這些妖魔鬼怪小鬼兒橫行的事兒,真的把我搞的有點怵膽,這感覺是大半夜的有人叫我,我以爲我爺爺算錯了日子,提前一天就給回來了,嚇的本來熟睡的我一個軲轆翻起身來,翻到牀邊一看,這個人影還真的熟悉,不是我爺爺,而是我的二叔。
“二叔,你大半夜的幹什麼呢,嚇的我半死!”我拍着胸口道。
“就這點出息,還想學陰陽師?”二叔破天荒的笑了笑對我道。
“這不是一點本事兒還都沒有,能不害怕嗎?”我說道。
二叔指了指牀邊道:“過來坐的近點,我有事兒跟你商量商量。”
我要拉開燈,二叔也不讓,他道:“你奶奶睡的輕,這話我就只能這時候抽空跟你說說。”
我坐了過去,摸到牀頭兒的煙,遞給二叔一根兒,被他給拒絕了,我點上一根兒好讓自己抽了清醒清醒,眼見着我抽了半根兒的功夫,二叔纔開口問我道:“小凡,我感覺你爺爺,有問題。”
我聽了好懸沒一口血給噴出來,這不是廢話嗎?要是沒問題,每一星期來自己親孫子的牀頭走一遭,這他孃的還真不愧是親爺爺,誰敢說不是親爺爺我跟誰急,想我了就來陪我睡半夜。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說的不是那個,你沒發現,你爺爺就算是詭異了點,每一次詐屍,都特別的平靜?”二叔問我道。
我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你說三爺爺本來也挺忠厚一人,怎麼這下就忍心害林二蛋?相對於三爺爺來說,爺爺只是回來看看我,那還真的太仁慈了。”
“對,他不僅沒有害你,更沒有對任何人不利。”二叔道。
“您到底想說什麼?”我聽他這麼大半夜的跟我分析這個,還真的有點不耐煩,誰還沒點起牀氣來着?
“我是想說,你爺爺跟你三爺爺不一樣,爲什麼不一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三爺爺死後都可以變成那樣一個人,爲什麼你爺爺卻沒有。”二叔在黑暗中看着我問道。
“這事兒您是個陰陽師,您來問我?”我道,這明顯的是賣關子。
“你還記得你爺爺最開始鬧騰的時候,村兒裡那個跳大神的是怎麼說的麼?他說你爺爺生前打仗殺人太多,到了陰間之後小鬼索命,其實這一句是屁話,應該是正好相反,你爺爺正是因爲生前是軍人,有軍人身上特有的罡氣,又因爲殺過人,身上有煞氣,正是萬鬼懼怕不沾身,怎麼可能有小鬼敢找他報復?所以我說,你爺爺之所以沒有變的跟你三爺爺那樣兒,就是因爲他參過軍,他的命魂沒有變化。”二叔說道。
“可是我還是不懂您想表達的是一個什麼意思。”我打了個哈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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