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來了什麼沒有,總之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對我點了點頭道:“我走了,你有時間就回村兒裡照應着,現在你在村兒裡的地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我在村兒裡的地位兒完全不一樣了,這是什麼意思?我一時摸不着頭腦,看着林三水的身影消失於這個樓道之中,我整個身體靠在門上,這次感覺到後背已經被衣衫給打溼透了。
“小凡哥,你們繼續?”林小妖在這個時候問我道。
這一句問話,把我問的一個大紅臉,我跟吳妙可在病房裡做的,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事兒,林小妖竟然心知肚明,剛纔那個劇烈的敲門聲,和一開始的爲我打圓謊,甚至都是爲了欺騙自己的老爹林三水。
一時間,我甚至被我們三個這個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弄的非常尷尬,他孃的,這天下哪裡會有,女兒喜歡一個男人,卻還在爲自己老孃跟這個男人的偷情把風欺騙自己的老爹的?我實在是沒辦法跟這對母女繼續在這個病房裡相處下去,剛纔我和吳妙可真的什麼都做了也就算了,男人女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那堵牆,真的推到了啥事兒都沒,但是問題是剛纔就差最後一步,剛纔能走到那一步都是我自己的意識衝動。現在我自己都不敢看吳妙可一眼!
“嬸兒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村子裡一團亂麻,我先回去看一看。”我對林小妖道,都沒有跟吳妙可打招呼,直接就出了病房。
“小凡哥!”我一奪門而去,林小妖就追了出來。她的形象特別的引人注目,這下叫我一聲,整的整個通道的人都在看我們倆,我也沒感覺她丟我的人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面對她們,低着頭,也沒有應聲,悶頭趕路,直接出了醫院,騎上我的破自行車就走。
“小凡哥你生氣啦?”林小妖跳上我的自行車後座,摟着我的腰道。
不得不說,帶着林小妖那回頭率絕度槓槓的,路人都對我紛紛側目,我不是一個不在乎別人眼光的聖人,所以自行車騎的飛快,過了鎮上的街道,我停下了車,對林小妖道:“下車。”
“不下!”林小妖道。
我馬上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說,我是生她的氣,可是這麼一個極品的女人,我怎麼去生她的氣?
就這樣我們像是賭氣的小兩口一樣的把車子停在路邊兒,她把頭靠在我的背上,剛開始的不說話,變成後來的慢慢的抽泣了起來。
“你哭什麼?”她一哭,我又無奈了起來。可是任憑我怎麼說,她都止不住哭聲。
我摸了摸口袋,點上一根兒煙抽了起來,實在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我是在那個時候對她說過給我時間,可是讓我去接受她,真的還需要時間和勇氣。
知道後來林小妖在我的背上捶打了起來。
“死林小凡臭林小凡!就會欺負我欺負我媽!”她一邊打一邊罵道。打來打去罵來罵去就是這麼一句話,我更是不知道說什麼,仔細算起來,還不知道到底是我們三個之間誰欺負了誰呢!
她哭了有十幾分鍾,跳下了車,賭氣一樣的對我道:“你要是想走,就走吧!”
我彈掉菸頭,頭也不回的騎着車就走,車子剛起步,就被她跳起來給踹倒在地上,我看了她一眼,她哭的雙眼通紅,看到我倒在地上,臉上很糾結,想來扶我,又生氣的不想理我。
我還是沒說一句話,扶起車拍掉身上的泥土又上了車。
對於吳妙可來說,我跟她那樣兒對不起林小妖。
對於林小妖,我跟她老孃那樣兒又怎麼跟她交代。
“你以爲我們想啊!!”我在走遠的時候,聽到林小妖在後面大哭着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
我停下了車,看到林小妖蹲在了地上,把頭埋在膝蓋兒上抽泣着。
我站着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騎上了車走了,這娘倆,以後能不見還是不見了,如果回去有人給我介紹姑娘我就應承下來,這對母女的感情,我真的承受不來。
等到我回到家的時候,村兒口摘菜的胖嬸兒看到我,趕緊迎了過來,道:“小凡啊,你可回來了,快去看看二蛋子吧,白珍珠現在到處找你呢。”
“二蛋子又出什麼事兒了?”我問道。
“別提了,你趕緊去看看,昨天暈過去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呢,眼見着都沒氣兒了!”胖嬸嘆氣道。“好好的一個小夥子,你說咋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我一聽,啥也管不着了,自行車都要騎到六十碼的衝着二蛋子的家裡趕了過去,我走到門口,發現二蛋子家門口還是擠滿了人。
看到我過來,不管是白珍珠的孃家人還是我們林家莊的人,都自動的跟我讓開一條道。幾乎都是一句話:“小凡可算回來了,小凡回來了就好。”
我終於明白林三水的那一句我在村兒裡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的意思了,如果我之前是村兒裡的唯一一個大學生的話,經歷了昨天的事兒,我的身上更被賦予了神秘的色彩,因爲我制服了上身林二蛋的三爺爺。
在村民們眼中,我就是科技與神話並存的人,就沒有我林小凡不會辦,辦不成的事兒,甚至還有人傳訛說我爺爺林老麼詐屍那幾次,其實是帶我入陰了,讓我在陰間做了鬼差,所以三爺爺纔會那麼怕我,不得不說村民們的想象力真的不錯。
我剛下車,就有人接到我的自行車停到了牆邊兒,白珍珠的堂哥走了過來道:“兄弟,你回來了趕緊去看看,二蛋他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氣息也越來越弱了。”
我沒回答,我對二蛋子的擔心絕對不比他們少,那可是我光屁股長大的兄弟,衝進屋子裡去,看到了眼睛都哭紅了的人,問道:“二蛋一直都沒有醒來?”
“沒有。”白珍珠眼淚都哭幹了的樣子。
“我看看。”我走過去坐在牀邊兒,發現二蛋眼睛閉着,人中都被掐的腫了起來,甚至額頭上都被插了幾根兒銀針,看這個手筆就是村兒裡的赤腳醫生林小強的手筆。
“小強叔來過了?他怎麼說?”我問白珍珠道,她甚至都算是這個屋子裡唯一一個可以正常說話的人了,二蛋的父母都哭暈了過去,一個孩子,正當年,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兒,幾乎都要砸暈這個本身平凡的家庭,就比如我家裡如果沒有了我,那將是一個什麼樣的厄運。
“小強叔說要送醫院,可是我們琢磨着,還是等你回來再說,畢竟二蛋子剛出了那檔子事兒,以前健健康康的一個人,忽然就倒下了,太邪乎。”白珍珠道。
“好,現在我回來了,聽我的,先去醫院,你們先去,我回家安排一下馬上就跟過去。”我對白珍珠道,說完我感覺對這個已經慌了的婦道人家說怕她事兒辦不好,又對白珍珠的堂哥和林驢子打了打招呼,讓他們現在找個最快的交通工具,把林二蛋先送去醫院。
“小凡,不會是昨天你三爺爺鬧騰的?”林驢子問我道。
“我不清楚,但是現在要先送去醫院再說,村長已經去請徐先生了,我們不能出了事兒就往鬼怪方面去想,醫院檢查不出來問題再說。”我對他們道。
說完,我都不敢跟他們扯太多,直接又推上我的自行車回家,林二蛋身上發生的事情,科學肯定解釋不了,如果沒有昨天的三爺爺附身,我勉強還可以相信他是得了急病,但是有了昨天那個事兒,一個大小夥兒說撂倒就撂倒,放誰誰能信?
但是有一點就是,二蛋不管是因爲什麼,都必須馬上解決,不然一個人昏迷不醒的,就算不死也得餓死。
出了二蛋家裡,我心裡心亂如麻,林三水今天才去上海,先去洛陽市區都不知道能不能買到車票,就算買到了,到了上海找到徐麟再坐飛機回來,這個過程估計都要好幾天,要是一味的等徐麟,他回來估計二蛋子都埋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林二蛋送到醫院,就算靠着吊瓶,先維持着身體本身的生理機能,而我,則回去求二叔。
不能再讓他掖着藏着了!這次是林二蛋,下次就可以是別人,直覺告訴我,在那個紅色的棺材沒有解決之前,一切就都不會結束!
我回到家之後,看到父親在那邊修着鋤頭,我直接問道:“二叔呢?”
父親指了指二叔的房間道:“在屋子裡呢,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妙可嬸兒怎麼樣兒了?”
“她沒事兒了。”我說道,說完直接就推開了二叔房間的門兒。
我在打開房間門兒的時候,他剛好開門兒出來,甚至他好像是知道我要做什麼似的對我點了點頭,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心裡頓時一喜,二叔這是終於不再藏拙了的意思麼?他這樣我肯定高興,有些話也確實需要隱瞞着老爹跟奶奶,我和父親交代了一下我跟二叔去看一下林二蛋,一提到林二蛋,父親就眉頭皺得很深的道:“你去吧。”
出了門兒,我們肯定不會去林二蛋家裡,而是直接繞到了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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