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大殿。
顧琅月坐在上位翹着二郎腿手中端着一盞茶,一副悠然自得的好不愜意。
“晏月郡主,太子確實不在宮中啊。”一旁的小太監狗腿子的陪着笑。
自晏月郡主與太子被賜婚的消息傳出來,東宮的丫鬟奴才們那個在顧琅月的面前不得小心謹慎再小心謹慎。遠了不說,她可是要入主東宮的人,且能讓一言九鼎的皇上回心轉意還親自賜婚,可見她不可小覷啊。
顧琅月伸了個懶腰,將手中茶盞放下,慢悠悠的擡眼看一胖弓腰的小太監道:“本郡主又沒有非說太子在宮中,莫不是說本郡主沒資格坐在這裡?”她的聲音放緩,將音色上挑。
“奴才不敢!”噗通,一聲響,小太監跪在了地上,都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晏月郡主話雖從面上看並無什麼不妥之處,但仔細琢磨一下這話明明質疑顧琅月沒資格入住東宮,那更是與皇上敵對!能在宮裡存活下來且還在主子面前混個體面的人誰是個傻子?只怕他們肚子裡的那些腸子都是彎彎繞着來的。
“得了,起來吧本郡主隨處轉轉,別跟着。”顧琅月起身向外走。
“是!”那小太監應是低眉垂目的送顧琅月離開,待顧琅月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他方纔急忙出了大殿向顧琅月相反的地方快速離去。
顧琅月嘴角勾着一絲笑意看着小太監着急忙慌的離開,依舊順着自己剛纔選的路優哉遊哉的逛起了園子。
對於東宮的格局不得不讚上一聲。
雖說在宮中不屬這裡最奢華的但卻是最有格調的,亭臺樓閣七曲迴廊,極爲雅緻。沒有目的地,不過是四處閒逛,一路過去丫鬟奴才行禮後退。
她以前也不是沒有來過東宮,那些丫鬟奴才雖也有禮但今天卻讓她感覺格外的恭敬。
南君燁的臉在腦中一閃而過,精緻的面孔挺拔的身材,由下而上他的眼神依舊。
輓歌站在門外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有些納悶,之前太監來報說晏月公主明明是去了花園,但此刻卻出現在了這裡!王爺的臥房!!!
“郡主。”輓歌只能向顧琅月行禮。
“恩,殿下呢?”顧琅月挑眉看輓歌。
“殿下…”輓歌聲音有些猶豫,他是太子的近侍,他此刻在這裡殿下能在那裡?垂在身側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輓歌,讓她進來。”清淺的聲音響起,還壓抑着幾聲咳嗽。
輓歌讓路向顧琅月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道:“晏月公主請”
顧琅月徑直推開門推開,一陣香氣撲面而來,顧琅月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君南燁從牀邊站了起來,順手將瓷碗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淡然的拿過絲帕擦了擦他不染一塵的手“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我靠,我到底造了什麼虐,真尼瑪夠了。”顧琅見此景低聲呢喃。
到底是造了什麼虐能在跟小鮮肉廝混時莫名其妙的穿越,穿越後新婚老公跟小三
在牀上各種滾,好不容易踹了渣男,現在又是什麼節奏。
君南燁的牀上蓋着錦被閉着眼睛的不是尤青還能是誰?如此看來從昨天君南燁從司尚宮將尤青抱來直接抱回了自己的房間,顯然君南燁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以前她沒啥立場不能說啥,但看來現在時候告訴他爲啥路邊的野花不能採了。
“穆大人讓我來看看尤姑娘什麼時候復職。”顧琅月雙手抱肩漫不經心。
“青兒高燒不退,你去回了穆宿心待青兒好些了再去。”君南燁將手帕丟在一旁,聲音沒啥波動,彷彿與他對話的人是丫鬟奴才等一個級別的種類。
“還有事?”君南燁擡頭看向依舊抱肩站在屋中的顧琅月聲音微微上挑。
“沒啥事,我跟尤姑娘也算是認識一場,既然她病了我自然應當來看望一下,不才我略懂一些醫術,不如我給她把把脈,既然都是老熟人了,算你便宜一些打個八折算了。”顧琅月也不理會君南燁啥反應迅速向牀邊走過去。
牀上尤青臉色蒼白,覆蓋在眼瞼上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額頭上放着冰毛巾,看一旁放着的銅盆,無疑又是君南燁的手筆了。
楚楚可憐,還真是讓人想要拉進懷裡好好‘疼愛’。
從錦被中將她手抓出來,探上她的脈搏。
君南燁挑眉沒有說什麼,雙手抱肩斜斜的靠在牀邊,嘴角翹起一抹弧度問:“如何?”
“嗯,長得醜算不算一種病?”顧琅月收回手對他嫣然一笑,雙眸中滿是挑釁之意。
兩人你來我往儼然忘了牀上還躺着一個人,被顧琅月拉出錦被的手攥緊了身下的牀單,胸口起伏明顯變大,本還有些血色的臉上此刻如同素鎬般。
“顧琅月別鬧了,你先回去吧。”君南燁聲音微微壓低,怕會吵到誰人休息一般。
顧琅月挑眉上前邁了一步,距離君南燁一步的位置,雙眸直直的望着君南燁纖纖手指慢慢上擡在君南燁的胸前畫着圈圈,聲音也輕柔下來,呵氣如蘭“我若是說不呢?”
君南燁沒有多說話,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一把扯到胸前,微微錘目看着懷中的顧琅月“你覺得我會怎麼樣?”
“你想我說什麼?”顧琅月反問。
君南燁的俊臉越來越近,以顧琅月的視線幾乎可以數他的睫毛有多少了。
兩人直視着誰人也不說話,橫在顧琅月腰上的手散發着熱度,鼻息間皆是男人的陽剛之氣。他說話間的熱氣悉數噴灑在顧琅月的臉上。
良久,君南燁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顧琅月你還是不是一個女人?”
若是大家閨秀以此刻的狀態應該會滿臉通紅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吧,面前的這個女人一臉理所當然沒有一點的不自在。
“你可以把女人當男人看。“顧琅月斜眼看他。
君南燁勾脣看她“那男人怎麼辦?”
“女人當男人看,男人自然是…當牲口了。”顧琅月素手撫上君南燁
的俊臉輕輕撫摸,餘光看向牀上的女人裸露在外的手背上青筋盡顯。
“你說我是牲口?”君南燁眼睛微微眯起危險的看着顧琅月。
“舉一反三,太子殿下覺悟真是棒。”顧琅月笑的眼睛彎成兩輪月亮,白皙的下巴被人扼住。
“本宮是什麼?”君南燁聲音帶上了危險的色彩。
她顧琅月是誰啊?根本不知道害怕倆字咋寫!“你是….種馬唄!”
“既然太子殿下溫香暖玉在身邊,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顧琅月先後退,君南燁手上一用力將她圈在胸膛前,挑起她白皙的下巴“你說本宮是種馬?”
顧琅月挑眉一副我就說了,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模樣。
牀上尤青不知道啥子原因發出幾聲咳嗽聲,南君燁手下動作向後退了一步隔離開與顧琅月的距離。
“別鬧,你先回府。”南君燁將她略有凌亂的鬢角順在她的耳機,手下溫潤的觸感讓南君燁收回的手頓了一下。
“恩,正好本姑娘與晉王還有約,拜拜。”顧琅月說完徑直向門外走。
南君燁溫潤的眸光一下子被點燃起來,他一把抓住顧琅月的手腕將她扯了回來,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聲音冷了那麼好幾度“你說要跟誰約?”
“你耳朵有問題嗎?晉...唔。”顧琅月只來得及發出這樣的聲音,她的脣已經面前的人吻住,長驅直入狠狠的掃蕩她脣中的甜蜜,將她的舌頭纏住拉進自己的嘴中霸道的吸允着。
額頭低着她的南君燁眼中沒有溫度,冷冷的看着她“顧琅月別讓我再從你的嘴中聽見他的名字。”修長的指頭點在顧琅月的脣邊冷冷的威脅出聲。
顧琅月撲哧一笑,檀香小舌探出來舔着南君燁伸過來的食指,曖昧到極致。
“咳咳。”尤青的咳嗽聲由小變大,顧琅月餘光掃過去,尤青已經睜開了眼睛看着她們這邊。
南君燁蹙眉收回手指,顧琅月呵呵一笑,墊腳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南君燁吃痛下意識去掐她的下巴,順勢鬆開嘴巴。
他白皙如玉的下巴上留下一排排牙印,她伸手欲要點他的下巴被南君燁躲過去,顧琅月也不在乎笑道“看來本姑娘的牙齒還是非常之齊的。南君燁,你的寶貝表妹得氣管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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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君燁一愣,但也是片刻就知道顧琅月說的是什麼意思。
“穆大人說三日後報道,話被姑娘帶到了,愛去不去不去最好。”顧琅月向君南燁拋過去一個華麗麗的媚眼轉身向外走。
南君燁勾脣一笑,顧琅月像一個謎一樣,讓他感覺到非常的好奇。
一個養在深閨的女人怎麼會做那麼多驚世駭俗的事情。
尤青一雙美目帶着深深的恨意看着顧琅月的身影消失,看着君南燁目送顧琅月的背影。剛剛他們的糾纏全部落在她的眼中,胸口痛的讓她連氣都喘不過來。君南燁看顧琅月的眼神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了,這纔是讓尤青心痛害怕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