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楊銘目光明亮的看着陸采薇和俞煙。
“爲什麼是……我們?”俞煙張了張嘴,然後疑惑問道。
楊銘將自己想要獲取幫助的一部分經過和理由說了一遍,然後等待着陸采薇和俞煙的答案。
“這個決定太冒險了,我決定要考慮一段時間,如果想好了,我會讓采薇告訴你的。”俞煙思考了片刻,然後臉色平靜的給出她的答案,至於陸采薇,則搖了搖頭道,“曾耀庭的說法不對,我其實也幫不上你什麼,因爲我自己知道我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是我卻沒辦法狐藉虎威,那樣的話我才真的會變得更危險。”
“啊哦……那看來我是白跑一趟了,只是過來和仙女一樣的你打了一架,然後又得開車原地返回。”楊銘伸了個懶腰無奈苦笑。
“你錯了哦,恐怕你沒這麼容易的離開!”陸采薇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後指了指低下道,“陸羽肯定在下面不敢上來,他也一定看到了他輸給你的車……”
“他怎麼會來?”楊銘詫異道。
陸采薇眼神玩味的看了俞煙一眼,俞煙這才無奈道:“是采薇請我過來勸一勸陸羽的,畢竟他本身算不上一個壞人,如果因爲仇恨而矇蔽了理智的話,那確實讓人遺憾。”
“可是之前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楊銘沒好氣的瞪着陸采薇。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依舊算是你還我人情啊!”陸采薇表情嚴肅的說道。
“那看來我是別無選擇了吧?如果我一會打了他,你們會覺得我很過分嗎?”楊銘一邊邁開腳步,一邊問道。
陸采薇和俞煙同時點了點頭。
他們都以爲陸羽正在明珠塔外,但其實陸羽不在下面!或者說……之前陸羽來過,但現在被人抓到了一間黑屋當中。
槍口對準了腦袋,陸羽冷冷的擡起頭,冷笑着看着槍口,嘴角是一縷刺眼的鮮血,臉上則是腫脹的淤青,顯然在這之前,他已經飽受了一輪摧殘。
“要不殺死我,要不放了我,你們別想從我身上得到任何企圖……”
“別這樣好不好……”男子冷笑着將一顆鋼釘刺入陸羽的手臂,然後看着陸羽咬着牙,全身抽搐的發出慘叫的樣子,他才接着說道,“你看,身爲男人,心愛的女人被別人上了,你難道不恨嗎?”
“不關你事……”
“當然,你的女人被別人幹了,這確實不關我的事,所以啊,我們合作的身份是無關而透明的!接下來,我們有相同的敵人對不對?只要你答應合作,我們就想辦法給你更大的權利和更多的錢,你覺得好不好?”
“想都不用想,我陸羽要報仇,只用自己的方式,你們無論是什麼人,我都不想跟你們合作……啊!!!”
“唉……”
男子深深的嘆息一聲,將遮住了眼睛的劉海撥開來,然後盯着陸羽狼狽的臉龐嘆道:“好可惜!身爲男人你是失敗的,你心愛的女人愛着別人,你最親的妹妹現在和他在一起,就連你害怕又不敢接近的那個女人,也在他的身邊,活着多痛苦啊,對不對?”
“……”
陸羽的眼前一黑,疼痛的身體終於得到了解脫,他陷入了虛無的死寂當中,無邊的黑暗,將他吞噬……
……
情勢從楊銘去了中海的那一天夜裡變得更加冷峻而風波詭異,中海市的一名重要官員陸羽在中海市失聯已經七天整,而在一些人的眼中,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幾乎再清晰不過--楊銘去了中海,去了明珠塔,陸羽最後出現的地點也是明珠塔……
“你竟然還敢來上課?”
清晨第一堂課,艾詩穿着嶄新的校服走進教室,忽然間無比驚異的看着自己的同桌難以置信。
“我之前請了假的好不好,爲什麼我不能回來上課?”楊銘懶洋洋的說着,依舊是趴在課桌上犯困的樣子,昨晚他依舊是幾乎一宿沒睡,最近一直在忙碌,但確實又忙的沒什麼價值,最關鍵的是,陸家除了陸采薇之外現在基本是站到了楊銘的對立面,大多數人將楊銘列爲了仇人。
艾詩正要繼續反駁,忽然下意識的看向窗口,然後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但她微微有些愣住了,因爲那個女孩正哭着衝進了教室,然後在一羣學生錯愕的目光中,她投入了楊銘的懷裡,講臺上,等待着上課的講師也是微微愣住了。
“呃……哭什麼?”楊銘輕輕的拍着宋雙雙的後背,像哄着小孩子一樣柔聲安穩道,但宋雙雙這樣的舉動,實在是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當然也有感動。
“我還以爲你出事了呢……”宋雙雙哭了一會,擦了擦自己的淚珠子從楊銘懷裡離開,然後臉紅紅的,分明是後知後覺的感到了羞澀。
“呃!這位同學,你要留下來聽這堂課嗎?”講臺上,講師笑着問道。
宋雙雙搖了搖頭,然後對楊銘說道:“下課了記得來找我啊,不許不見我就跑掉了!”
說完,宋雙雙向老師道了個歉,然後匆匆的落荒而逃,臉紅的像是晚霞。
“哼!花心鬼,負心漢……”
“我又沒傷害你,你這麼激動幹嘛?”楊銘冷冰冰的刺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除了每天在教室窗口出現的她之外,在校門外每天還有兩個女人會開車在那裡逗留一段時間才走,哼!花心臭蘿蔔!”
“你可是要當老總的人,能不能不要這麼憤世嫉俗的?”
“關你什麼事,我就是愛憤世嫉俗怎麼了?”
“你看上去像個更年期失調的大媽了,爲什麼不去跳廣場舞?”楊銘壞笑着說道。
“楊銘,你會死的很慘……很慘!”艾詩翻開了自己畫死楊銘的那個本子,然後使勁的在上面塗鴉。
楊銘看了一眼,讚賞道:“你將來會成爲抽象畫大師的!”
艾詩咬牙切齒喝道:“可我學的是素描和工筆!”
“所以說,你會成爲抽象畫的大師啊……你看你畫的我,明明就不寫實啊,而且我比這上面的帥多了好不好?”
“你比畫上的更醜!”艾詩強調着說道。
“就算是那樣,可爲什麼你把我畫成了黑人總統的樣子?”楊銘冷笑着問道。
艾詩看了看自己畫的那張最醜的,只在衣服寫了楊銘名字的黑人畫像,頓時間連自己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而這時候講師咳嗦了一下,艾詩這才猛然驚醒過來,然後瞪了楊銘一眼,哼了一聲轉過頭去認真聽講,而楊銘則繼續陷入一個人的瞌睡世界當中。
下課的時候,楊銘倒是動作飛快的跑出了教室,然後當艾詩坐進勞斯萊斯幻影的時候,她看到楊銘正牽着宋雙雙的手在往校外走去。雖然她極度討厭楊銘這個人,但老實說,隔了一層玻璃看着那一對年輕男女牽手的樣子,確實像是天生一對,談不上羨慕,但她微微了嘆了一口氣,至少她是沒有這樣的自由的……
“爲什麼我總感覺有人在跟着我們呢?”宋雙雙的馬尾一甩一甩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總覺得好像和楊銘走出校門後怪怪的。
“有嗎?沒有吧!”楊銘笑了笑,然後撓了一下宋雙雙的癢開始跑開,故意勾引着宋雙雙來追他。其實不是從出了校門開始,而是自從他出現在青杭市之後,這些人就一直像是附骨之疽一樣跟着他。
七部大概是還沒決定怎麼處置楊銘,所以暫時性的看守了起來,在前幾天,楊銘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而不願意先去見宋雙雙,但後來又覺得其實有人跟着當保衛也不錯,就乾脆張揚的帶着宋雙雙往宋家走去,讓這些影子也認一認路,下次至少可以起到對宋家的防禦作用。
回到宋家,宋庭和的神色微微有些複雜,而劉楠則是好奇的追問着,楊銘只能將事先編織好的理由說出來,說是回了一趟廣南那邊,然後那邊一直沒有信號和網,所以纔沒有聯繫。
但這樣的理由,劉楠或許能夠應付的過去,宋庭和這邊卻是不會相信的,所以在吃完飯後,他又拉着楊銘去了書房。
“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事啊!”
“別瞞着宋叔!難道那個理由說得通嗎?你有再緊急的事情,也不可能不給雙雙打個電話吧?不然怎麼會害的雙雙擔心受怕這麼長時間,連我們也跟着提神吊膽的,最近失聯的案子那麼多……說吧,到底什麼事?”宋庭和罕見的拿出了一個長輩的威嚴問道。
“呃!”楊銘看着宋庭和嚴肅的神情,忽然笑道,“其實是去看一些東西去了,比如說鑽戒啊,蜜月地點這些的,我打算……在畢業之後,就和雙雙結婚,所以沒想讓她知道。”
宋庭和愣了一下,既然眼中現出驚喜之色問道:“真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支持你小子的!說實話,我一直就想說了,既然是相愛了,那反正就是要在一起的,訂婚的事情是可以開始了,畢竟這樣的話,我這邊也可以方便的去推掉一些上門提親的朋友啊。”
“真的……等畢業後,我就和雙雙結婚吧,希望宋叔叔相信我!”楊銘一臉認真的說道,而這件事他其實早就想說出來,也早已經看得出來宋庭和和劉楠的憂慮,所以反正是要在一起的,娶宋雙雙這件事,他從未質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