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仲懷明亮夫婦正在忙前忙後的搬家,遇到熟悉的街坊鄰居就笑着打招呼,而對方問完得到仲懷家新家的地址後多半會投來羨慕的眼神和語氣,這讓仲懷夫婦一整天都陷入一種精神煥發的狀態下!
碧水灣那邊的別墅安裝了最嚴密的警戒系統,這對於保障人身安全有着更好的作用!當然,仲懷夫婦暫時還不知道這麼多,他們只是在搬家的過程中發現一些記憶深淺不同的物件時,纔會情緒起伏唏噓,等到東西幾乎整理好裝完一大車,兩人的心情其實也沒有表面上那麼風光,看着小區已經有點老舊的房子外牆、纏雜混亂的電線和網線、院子裡蹌踉學步的鄰家熟人的孫子……有點捨不得啊!
捨不得終歸是捨不得,但擦了擦溼潤的眼眶,年過中年的夫婦卻還是點燃了一串爆竹,然後在幾個相熟的熟人的歡送下,坐上讓人羨慕的勞斯萊斯幻影駛出了小區,邁向未知的養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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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是仲懷明亮夫婦先搬過去,而仲懷雪和楊銘會晚些時候住過去,是爲了給父母適應的時間,其實也是仲懷雪想要兩人多享受幾天的二人時光!誰知道哪天就會有涉及到生死的離別降臨呢?
陽光下,仲懷雪穿着藍色的牛仔褲,緊繃的牛仔褲襯托出了雙腿的修長曲線,上身則是一套卡通的情侶衛衣,圖像是一個可愛的熊貓,這樣的搭配在她身上其實很少見的,因爲她覺得這樣有賣萌的嫌疑!不過畢竟訂婚了,感覺有點不一樣,很多東西她倒是想去嘗試一下,因此每當眼神看着穿着熊貓圖案、紅色衛衣的楊銘,她就想笑……
“想笑就笑啊,你樣子怪怪的,一路上別人還以爲這麼美的大美人是從青山醫院被我拐出來的呢。”楊銘笑着,直接就在草坪上坐了下去。
仲懷雪背靠在他的背上坐下來,從手上提着的袋子裡拿出一包小孩子才喜歡吃的“眯咪”拆開,一邊放入嘴巴里“嘎嘣脆”的嚼着,一邊用青蔥似得手指拈了幾根伸到楊銘嘴邊含糊的嘀咕道:“笑就笑吧,反正我樂意!能看見你穿成這樣,我就是高興啊!”
楊銘將她伸過來的手指連同眯咪一起咬住,含了一下。
仲懷雪頓時間臉紅的掃了一眼周圍,語氣柔軟的嗔道:“不知羞,上面有我的口水你也吃!”
“呵呵,又不是沒吃過……”楊銘笑了笑,天上的白雲悄悄的移動,變成一隻馬的形狀。
雖然被楊銘這樣調笑着,仲懷雪卻沒有覺得絲毫的厭惡感,反而是有種樂在其中的甜蜜感!這種事情如果放在其他男人來做的,頓時讓她連想一想都會覺得噁心!女人果然是一種複雜的生物,因爲換成男人的話,是不太介紹換成別的女人的,因爲只要那個女人足夠漂亮就行……
……
當楊銘和仲懷雪背靠背坐在城市的草坪上曬着太陽談情的時候,在西山腳下,有一頭剛從泥潭裡打了滾的小野豬正毫無規則的走向一片一人多高的雜草叢……
草叢微微搖晃了一下,小野豬下意識的感受到了危機,拔腿便準備逃跑!
忽然間一隻帶着血的大手伸出來扯住了野豬的後腿,然後小野豬的身軀頓時隨着這隻手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下一刻,野豬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又戛然而止……
一羣山裡的蚊蠅圍繞聞着血腥味飛過來,草叢劇烈搖晃,猛然間一道魁梧的身影分開草叢坐起來——克林特!
克林特看了看手邊連內臟都被自己砸出來的小野豬,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之色,從箭筒裡抽出一支精鋼利箭剖開野豬的胸腹,然後直接抓起裡面的豬肝放入口中……血腥之中帶着微微的腥甜的味道傳入神經!片刻後,他將野豬的喉嚨破開,裡面溫熱的豬血流出來,他仰頭灌入口中,血灑滿半張臉龐,分外猙獰可怖!
陽光下,蚊蠅繚繞,落在他身上的傷口上叮咬着一些壞死的皮肉!克林特沒有顧及這些,他經歷過更爲艱難的歲月。甚至在一個沒有什麼生物的荒島上,他曾經吃過當地嘗試吃掉自己的土著人的肉!就如同吃着眼下的野豬,他清楚的記得那個步驟,先吃肝臟、再吃大腿上的肉……那是最合理的吃法。
等到小野豬的半個身體幾乎被吃完,克林特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縱橫交錯的那些傷口,其中心臟附近的那個大洞幾乎要了他的命,但好在裡面的金蠶蠱和飛蝶蠱已經被他硬生生的摳了出來,只要活下來,他總能回到自己巔峰時期的!
克林特暗自想着、等待着……當野豬的血肉經過腸道和胃的消化漸漸化爲體力的時候,他終於站起身來驅散了圍在身旁的蚊蠅,然後走到不遠處的那個水塘,猛然扎入進去!
隨着水波的擴散,他龐大的身軀就像是一塊巨石,直直的沉入水底,而在他上方的水面,一大片血跡暈染開來,竟然讓湖面開出了一朵詭異的紅色血花!池塘的魚兒被血腥味吸引過來,當克林特躺在水塘底下的時候,一些魚兒開始在他身上的傷口上啄食着那些腐爛的皮肉!克林特享受着魚兒的診治、天地自然的生存法則就是這麼玄妙……魚兒吃掉那些腐爛的肉可以活下去,而他也需要那些腐爛的肉離開自己的身體才能獲得新生的肌肉。
陽光穿過水層照入到不足兩米深的湖底,克林特靜靜的躺在湖底,手上拿着一個水晶瓶子,在陽光下望着水晶瓶裡面湛藍色的東西,這些就是培姆粒子,但裡面已經不多了,應當還夠一次的份量。
因此他還有最後一次必須成功的機會了!如果不成功……他會成爲一個笑話!而對於克林特來說,失敗和成爲笑話都是不被允許的!
他要最後一搏!
等到身上的那些腐爛的傷口開始感覺到疼痛,新鮮的血液在滲出來,克林特猛然間雙腿在湖底一蹬,身體竄出水面。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顯得更爲恐怖了,皮膚甚至因爲浸泡在水中而有些發皺,不過克林特卻忽然咧嘴露出了一個森冷的笑容!握緊手上的水晶瓶,他走向遠處的一戶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