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近黃昏,金色的夕陽鋪滿湛藍的海面,映成絕美的景象!海灘處遠遠近近的有許多遊客正拿着手機、相機在片刻不停的按下按鈕,這是炫耀的最好素材,只要發回到朋友圈,必定會引來一大片的羨慕嫉妒恨。
海浪一層層朝着岸邊打過來,楊銘暫時安置好蘇芩以及塔妮莎,然後在另外一處見到了宋庭和一家。
但在宋庭和臉上,並沒有多少快樂的情緒可言,只有宋雙雙顯得格外的開心。
對於宋雙雙來說,她踏入社會還早,生命的全部意義就是親人和愛人,只要爸爸媽媽和楊銘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而對於宋庭和來說則不然,他在青杭市生活了太多年,在青杭市有同事有老友,有熟悉的街道和熟悉的早餐店,毛里求斯再美,呆得久了,這種美景也就像是一種虛設的良辰美景一般讓人心中空空落落的。
從海灘回到暫住的別墅,劉楠和宋雙雙去做飯去了,而宋庭和則拉着楊銘在院子裡散步。
隨便聊了一會兒之後,宋庭和終於是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楊銘問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國?”
楊銘停下腳步,有些無奈的帶着歉意說道:“現在還不行!”
“爲什麼?”宋庭和的語氣已經帶了一些焦躁的情緒在內,他向來是好脾氣的,然而在國外呆久了,他想念故土的情緒便超越了一切,也超越了他對於楊銘的容忍,最近他和劉楠吵架的次數開始多了起來。
“對不起!”
“唉……”宋庭和目光中的怒意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奈,他坐入了身後的椅子,點了一根菸盯着楊銘說道,“我知道這不怪你,但這樣的日子我實在是受夠了!”
隨着宋庭和的抱怨,楊銘也點燃了一根菸陪着他在院子裡嘆氣。
縱使楊銘有着花不完的錢,但他不能改變宋庭和戀家的情懷,也不能改變目前的處境,能做的唯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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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夜。
在禁止煙花的毛里求斯有着另外一種歡慶的方式,當地的一些居民以篝火晚會的形式歡慶這種節日,而穿着簡易布條、身上塗着一些顏料的黑人手持着木頭的棍子跳着原始卻淳樸的舞蹈。
沒有回家過聖誕的遊客都有機會參加這種活動,在宋庭和帶着妻子下場跳舞的時候,楊銘牽着宋雙雙的手在椰子樹下漫步。
幾乎沒有太多語言,但也沒有那種久別後的生疏感,兩人都只是在讓那種暖暖的、熟悉的感覺漸漸積蓄,好像在找回一種初戀的感覺。
“爸爸最近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
“媽媽反倒是挺開心的,她笑的次數多了好多,不過偶爾會和爸爸吵架了。”
“那你呢?”
“我還好啊,爸爸生氣的樣子像是小時候工作不順利後回家生悶氣的樣子,我會故意找他下棋啊,現在我象棋已經下得不錯了哦。”
“是嗎?改天我們切磋切磋?”
“誰要和你切磋啦……”宋雙雙笑着說道,“我反正也只是學來和爸爸對弈的,其實我自己是不喜歡下象棋的!”
楊銘的手微微用力,將宋雙雙帶到自己懷裡。
宋雙雙嚶嚀了一聲,雙手蜷着放在楊銘的身前,眼眸里布滿了期待和緊張。
這一刻,感覺回來了。
但楊銘卻忽然討厭的掐了掐她的臉頰笑道:“委屈你啦……”
“討厭啊!這麼大了還掐我的臉……”宋雙雙有些懊惱的使勁掐着楊銘的肌肉,臉頰紅紅的,內心有些懊惱的想着,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啊!
“哦對了,有東西送給你!”楊銘握住了宋雙雙的手笑道。
“什麼?”宋雙雙緊張的問道,心想着難道是戒指?
楊銘從兜裡拿出一串手串,是相思菩提手串,他爲宋雙雙戴在手上,繞了幾圈,然後認真的說道:“這是相思菩提,我自己去藏地的時候買的是散的珠子,一顆顆串起來的,絕對都是最正宗的,不值什麼錢,但……”
“我知道!”宋雙雙羞澀的低頭,心情熱熱的,不需要楊銘說完,她也能知道他是想說什麼的。
打斷了楊銘的話,宋雙雙靠進他的懷裡,語氣柔柔的呢喃道:“我會想你……”
“我也是!”
“可你要快點了……”宋雙雙語氣有些複雜的嘆道,“我等着你好好的來娶我呢。”
“好啊!”
“唔……”宋雙雙忽然擡起頭,慢慢的努起了自己的脣,紅着臉朝着楊銘像貓咪發出的聲音一樣細細的嗔了一句,“吻我————”
“好!”
下一刻,兩人的臉龐漸漸靠近,終於在月下貼在了一起。
海風習習的吹來,絲毫不能減輕熱力,椰樹下傳來如貓咪般的輕哼以及細細的喘氣聲,遠處則是嘰裡呱啦的異國歌聲,如果不是這種場合,宋雙雙已經將自己奉獻了出去。
可是在這裡,無論內心有多炙熱,宋雙雙都只能強忍着崩潰的防線,慢慢的推開了楊銘,面紅耳赤的低聲婉轉道:“我等了好久了……真的真的快等不及了……”
楊銘笑了笑,幫她整理着頭髮,戲虐的笑道:“小女孩終於長成大美女啦,不過再等等吧……你總會真正的成爲我的女人的!”
“嗯……”
兩人繼續走了一會兒,讓海風吹散了身體的熱度,宋雙雙這才笑道:“我們回去吧,爸爸媽媽該等跳完了呢!”
雖然是外國人的節日,不過在宋爸爸和劉媽媽顯然也是在這個夜晚暫時的放鬆了自己,享受着一個氣氛美好的聖誕夜。
而楊銘在離開這棟別墅後,不得不又兜轉到了更遠處的一棟別墅。
燈火明亮的廳內,穿着睡衣的樑媛媛和夏憐風正在玩着一種兩個人也能玩的紙牌遊戲,玩着玩着兩人滾在一起,修長而又白皙的腿相互的糾纏在一起,樑媛媛從夏憐風的睡衣底下伸進去抓她的癢癢,而夏憐風則笑得花枝亂顫的猛然用力撕開了樑媛媛的睡衣……
“嗤拉”一聲,涼風襲了過來……
屋內驟然一暗,兩人從地毯上爬起來抱作一團,表情驚慌的望向大門的方向,夏憐風的手悄悄的從茶几下面拿出了一支手槍將保險打了上去。
下一刻,在夏憐風的情緒緊張到極點,差點開槍的瞬間……眼前“唰”的一下劃亮了一根火柴,楊銘那討厭的臉龐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啊……混蛋!”
“哈哈哈哈……”
“還笑,差點嚇死我……打死你喲……”
“唔……媛媛快來幫我啊……啊!” ωωω☢ TTkan☢ ℃o
“我……我也沒法啊。”
緊隨着,三人滾在了一起,從大廳到臥室……
第二天,被鳥鳴的聲音喚醒,楊銘睜開眼看了看在身旁睡得熟熟的兩個美人,牽起被單蓋住了她們相互糾纏在一起的白皙曲線,然後起身在一堆混亂的衣物當中撿起了自己的衣服穿上。
在刷牙的時候,背後猛然貼過來一具溫香柔軟的身子,他轉過頭去,惡作劇的將佈滿了牙膏沫子的嘴巴朝着樑媛媛的嘴巴湊過去,嚇得樑媛媛驚呼着逃開。
片刻後,臥室內傳來樑媛媛和夏憐風打鬧的聲音,就像是幼兒園的小孩,兩個女人鬧了一會,各自拿着天鵝絨的枕頭追了出來一起朝着楊銘砸過去,天鵝絨漫天飛舞,三人的清晨就在這樣的時光中飛逝而去。
吃過早飯,樑媛媛和夏憐風又恢復成優雅高貴的女人,一個在爲楊銘熨着衣服,一個則是在幫楊銘颳着淡淡的鬍渣。
當楊銘推開門出去,夏憐風依靠在門框上,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慵懶的朝着楊銘喊了一句:“客觀,下次來玩啊————”
“好啊。”楊銘揮了揮手。
等到楊銘走遠了,膽小一些的樑媛媛才追了出去,雙手張開在嘴邊朝着遠處喊道:“那下次什麼時候呢?”
沒有回答。
門前的兩人神色瞬間變得黯然。
“叮咚!”
樑媛媛好奇的轉身回到屋內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下一刻嘴角驀然掀起了一道微笑的弧度嗔道:“討厭!”
“想我了就找廚房的黃瓜,如果實在忍不住,打電話給我,我就回來了!”
拿着短信給夏憐風看了一遍,兩個女人同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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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一遍宋庭和那邊,然後簡單的告別,吃過午飯後帶着蘇芩和有些幽怨的塔妮莎一起離開了毛里求斯。
一天後,法國巴黎,sino。
貴賓包廂的門推開,穿着前面開了低叉晚禮服進來的蕾切爾幾乎是瞬間就要投入楊銘的懷抱,不過在她投出去的瞬間,楊銘用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然後猛然間一拳擊在了她的肚子上!
“呃……”蕾切爾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在悶哼聲中彎着腰痛苦的蹲下去,然後疑惑而恐懼的擡起臉問道,“傑森……爲什麼?”
“告訴我……”楊銘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支銀器打造的叉子頂在了蕾切爾禮服邊緣那鼓很高的心口處問道,“誰給你膽子去跟蹤我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