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之前之所以敢挑戰李時,最大的原因就是有恃無恐,他自認爲李時不會對自己下殺手,而自己則可以毫無顧忌的攻擊,此消彼長,這種情況下,自己想輸都難。
可剛剛李時的行爲,不僅讓他感到恐懼,更是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或許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不懼怕死亡,可沒有哪個人願意死。
而且現在的李時充滿了殺死,讓飛火感到自己昔日那個殺伐果斷的師父又回來了,他應該聽從現在這個李時的命令,只有這樣的李時,纔有資格命令自己。
而李時現在身上的殺氣也不是完全不是僞裝出來嚇唬飛火的,他的確是動了殺意。
自己不斷的忍讓,可是換來的卻是飛火的瘋狂進攻,特別是剛剛的一刀,在重創李時身體的時候,也徹底傷透了他的心,他知道,在那一刻,飛火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的。
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人,無疑就是敵人,對於敵人,他沒有必要假仁假義。
“師父。”流魚有些爲難的說道,現在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師父鬧到了這個地步,夾在中間的她無比十分尷尬。
“你去跟着飛火,如果他在衝動的話,及時通知我,不要讓他胡來。”
流魚感激的點了點頭,立刻追了過去。而李時在長長嘆了一口氣後,也盤腿坐了下來。
現在蔡煥宏還在敵人的手裡被牢牢的控制,而他深受重傷,必須要抓緊時間回覆自己的傷勢,將蔡煥宏救出來。
好在飛火之前爲了集結自己手下,選擇了這一處異常偏僻的衚衕,沒有人發現在這裡療傷的李時。
而在飛火身體之中吸食的血液也被迅速轉化成李時自身相同的血液,注入到了他的身體,讓傷勢加速癒合,而那些注入身體的詭異能量卻很難纏,他不得不調動靈力,一次次的將這些詭異的能量衝散。
“這個飛火,都已經兩點了,怎麼還不來,是不是他不敢來了?”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萬勇有氣無力說道。
飛火可是一個亡命徒,對他動手,必須要保證一次成功,否則等到第二次機會來臨的時候,他們肯定要在他的報復之下付出巨大的代價,這顯然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這一次幾股新晉勢力所組成的“新勢力”聯盟集結了大量的精銳。
各個勢力也都派遣出了自己的最強戰士,孤家寡人的萬智自然將他強悍的弟弟萬勇派遣過來參與行動。
只可惜一直等到了凌晨兩點還沒有絲毫的動靜,已經讓他有些忍受不住睏意的襲擊了。
“在等等,他肯定會來的。”陳立輝自信的說道,顯然他對單刀幫智囊的謀劃很有信心。
“難道飛火是傻子,他怎麼會想不到這裡有埋伏?”一直都在閉目養神的風魔未步也不滿的說道。
“飛火不是傻子,可他卻是一個自大狂,肯定會來的。”陳立輝笑着說道。
風魔未步沒有回答,只是冷哼了一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而在他們繼續等待不會到來的飛火的時候,蔡煥宏也在書房裡看完了自己手裡的書。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說,你們到底還殺不殺我了?”
“我們還沒有得到命令。”
“那好吧,我先趴在桌子上睡一會,不過要記住,殺我的時候,一定要將我叫醒,我可不想做一個糊塗鬼,稀裡糊塗的就被殺了。”
說完蔡煥宏也不在理會這四個忍者,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過了五分鐘,看到蔡煥宏沒有絲毫的動靜,一個忍者忍不住說道“這樣熬下去不是辦法,我們輪流休息一下吧,你們兩個先睡一會,我們兩個站崗,看着蔡煥宏,過兩個小時在替換。”
聽到他的話,那兩個早就已經睏倦不堪的忍者也不推辭,直接躺在沙發上開始休息起來。
而剩下的兩個忍者則繼續死死的盯着趴在桌子上面的蔡煥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所有人都在漫長的等待之中消磨着自己的耐心,而此時的蔡煥宏似乎睡醒了,從桌子上面做起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哈欠是可以渲染的,在一個人打哈欠的時候,周圍的人也往往會忍不住打起哈欠來,特別是對這兩個早就已經困的睜不開眼睛的忍者來說,更是如此。
果然,在蔡煥宏抻懶腰的時候,兩個強打精神的忍者都忍不住接連打起了哈欠。
此時蔡煥宏突然有了動作,手裡白光一閃,一道飛鏢突然打出,一個忍者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倒退了兩步,向着後面倒下去。
精神的疲勞讓忍者的反應速度明顯降低,另一個忍者在看了一眼同伴之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此時蔡煥宏已經躍過書桌,出現在在了他的面前。
不等他有所動作,一柄飛鏢被蔡煥宏刺入了對方的脖子之中。
而此時第一個忍者的屍體剛剛倒在地上。
“咣噹”一聲,一個躺在沙發上的忍者聽到聲響後悠悠醒來,不過他剛剛睜開的睡眼看到的就是一柄越來越大的飛鏢。
飛鏢直接刺中了他的喉嚨,擊穿了他的聲帶,他雖然痛苦的掙扎,可是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
最後一個忍者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立刻坐了起來,可此時蔡煥宏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雙手猛一用力,這個忍者的脖子就被拗斷,之後蔡煥宏一腳踩下去,結束了最後第三個被襲擊的忍者掙扎的痛苦。
也多虧了這四個忍者沒有什麼防範,否則蔡煥宏還真是無法在不驚動外面守衛的情況下除掉這四個傢伙。
蔡煥宏也不囉嗦,立刻開始扒一個忍者的衣服。
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忍者一邊伸着懶腰慢慢的走了出來。
不等其他人說話,他就開口道“蔡煥宏那傢伙還真是養尊處優呀,竟然要和咖啡了,怎麼樣?幾位是不是也來一點提提神?”
聽到“咖啡”門口站崗的六個忍者紛紛點頭,這個時候來上一點咖啡提神可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目送着這個忍者離開,其他忍者的心裡都開始渴望他能夠早點回來,帶回熱騰騰的咖啡來。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想到,在忍者面紗的下面,就是他們看守的犯人,蔡煥宏的面孔。
在走入到走廊之後,他就直接走進了廁所之中,人吃五穀雜糧,自然要上廁所解決個人問題,即使是忍者也不例外,所以幾個人雖然看到蔡煥宏進入廁所也沒有理會。
蔡煥宏今天的運氣似乎出奇的好,剛剛走入到廁所,他就聽到一個單間裡傳來了噼噼啪啪的聲音,不用想,這個不夜城的老闆就知道里面發生裡什麼事情。
走到旁邊的單間裡,分身一跳,他就趴在了隔斷的木板上,立刻看到了一男一女正在激烈的運動着。
此時男人正坐在馬桶蓋上享受着女人的服務,看到蔡煥宏突然出現的臉,立刻憤怒的說道“看什麼看,帶着一個面罩就了不起呀,敢偷窺老子?”
這個男人顯然今天一直都在不夜城裡消遣,並不知道忍者襲殺不夜街的事情,不然現在看到剛剛製造了驚天血案的忍者出現,他堅硬如鐵的某個部位立刻就會被嚇得縮了回去,哪裡還敢出言辱罵?
蔡煥宏也懶得理會他,拿出在忍者身上搜來的飛鏢,接連兩鏢,就將一臉憤怒的男人,和依然沉浸在享受中毫無察覺的女人殺死。
之後跳入到單間之中,將兩具屍體踢到一邊,拿出了手機,快速播出了號碼。
看着陌生來電,李時皺了一下眉頭就接通了電話。
“我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知道不夜街出事之後,怎麼也不來救我啊,你不是也太不夠意思了。”
聽到蔡煥宏的聲音,李時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要不是我幫你擋住了飛火,恐怕你現在已經在地獄裡面抱怨了,現在聽你的話,似乎不用我救。”
“我被抓住了,不過靠着自己的聰明才智,我還是逃出來了,不過現在躲在廁所裡,想要出去,還要靠你的幫忙。”
“還真是跌宕起伏的冒險經歷,你想讓我怎麼做?”
“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蔡煥宏早就已經猜到,飛火現在還不來,肯定是被李時阻擋了,而李時現在都不來就自己,恐怕他在阻擋飛火的過程中受了不輕的傷。
“受了些傷,不過已經恢復大半了,還能夠一戰。”
“現在在不夜城裡,肯定有很多人埋伏,我根本沒有辦法硬衝出去,我想你爲我製造一些混亂,只有不夜城亂起來,我才能夠有機會衝出去。”
“想要出來麼?好,你就看我的厲害吧。”說完李時就掛斷了電話,大步向着不夜城的方向走過去。
而此時各個勢力的首領們也徹底失去了耐心,“我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了,現在已經三點了,飛火是不可能來了。”萬勇再次抱怨着說道。
“黎明前纔是最黑暗的時候,也是人最爲疲憊的時候,以飛火的性格,他肯定回來,我想,他正在靜靜的等待着最佳的進攻時機。”陳立輝勸慰道。
只可惜萬勇並不買他的賬,各個勢力都是合作的關係,他們之間沒有隸屬關係,況且現在單刀幫還要依靠他們獨家經營的小東西賺錢呢,自然不用給陳立輝太大的面子。
想到這裡,萬勇直接躺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沒好氣的說道“我不管了,我要先睡覺了,等飛火來了,你們叫醒我。”
“剛剛睡醒的人,戰鬥力無法和巔峰時候相比。”風魔未步淡淡的說道。
“一個疲憊的人,戰鬥力更加低下。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坐在那裡睡覺。”
風魔未步的確是一直坐在原地閉着眼睛,到底是在偷偷睡覺還是在閉目養神,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過被萬勇這樣說,風魔未步的面子也有些掛不住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一邊說着,手裡還不由握緊了太刀。
漫長的等待和睏倦的折磨顯然已經讓衆人的心裡都有了火氣,看到氣氛不大對頭,陳立輝急忙出來做和事老。
“各位不要吵了,大家都等了一夜了,也不容易,就輪流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