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天氣還不錯,夜晚還有月亮與星星,凌晨的時候天氣還非常正常,快到清晨五點鐘的時候,天氣就變了,天空中佈滿了烏雲,細細的小雨就飄了下來。
如今的天氣與人的心情一樣,時好時壞,不開心的時候佔多數,眉頭緊鎖的時候也是佔多數,說變就變跟那川劇中的變臉差不多,看來這老天爺也是煩得一比啊。
老天爺也會犯病,就跟更年期的中年婦女一樣,其實如今的社會壓力普遍高漲,不一定就是更年期的中年婦女情緒不穩定,年輕人的情緒也是十分不穩定,時不時就會變化。
比如情人節看到別人先收到了花,自己卻沒有收到情人的花,或者比人家晚了半步收到花,那情緒立馬就上來了,就得對情侶大發雷霆,這還得了啊,箭直不重視老孃,哪怕是慢半拍那都是天大的事情。
情緒是個不好的東西,還真難以掌控,這老天爺也一樣,這段時期情緒多變,老是尿幾滴雨下來,讓你十分難受,尤其是施工單位正在大幹時期,這老天爺就動不動變臉了,可是老天爺又不大下呢,總跟狗撒尿一樣,弄得你難堪不已。
一大早就下雨了,下得也是不大不小,不過只要地基被浸透了,那也對路基施工是一種影響,需要好幾天的功夫才能使路基曬乾。
土樓鎮項目部早會沒有因爲下雨而取消,工程早會如期進行,參加會議的人員都在八點鐘之前坐在會議室裡等待,這裡有項目部班子成員,以及項目部部門級以上人員,還有各架子隊以及場站負責人。
這幫開早會的人都一臉的陰鬱,他們的臉跟那外面尿尿的天一樣陰鬱,好像人家都欠他們幾十塊錢一樣,心情十分地不爽。
參會人員的不爽並不是因爲下雨天要參加早會的問題,而是因爲早會有一項事情的進行,直接影響了他們的情緒,他們簡直都難以平抑情緒。
今天的早會,並不像往常一樣各個部門以及各架子隊場站負責人彙報工作,而是項目書記史鐵軍放了一段視頻,視頻是用投影儀播放的,這段視頻中出現了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土樓鎮項目部的員工,還是重要崗位的員工。
這段視頻還沒放完,土樓鎮商務經理曹正就說話了,他的情緒也是非常的激動,並且拿着玻璃杯的蓋子拍着會議桌。
“史書記,這種事情影響太壞了,太嚴重了,這種事情必須嚴懲,我認爲就必須將這兩個人開除,因爲這兩個人都是重要的崗位,這種崗位就得嚴要求,如果不嚴懲不開除的話,那將影響到整個土樓鎮項目,那樣後果相當嚴重。”
曹正的情緒非常激動,以至於用力過猛,將自己那玻璃杯蓋子給拍得飛了出去,一直掉到六米會議桌的中間空檔處。
他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撲到那會議桌上面,將那茶杯蓋子找回來,會議桌那空檔處離會議桌邊緣有一些距離,清潔阿姨一般都難心擦拭到那裡,裡面的灰塵比較多。
商務經理曹正的茶杯蓋掉在空檔處,就像掉在灰土裡一樣,茶杯蓋子裡灌滿了灰塵,曹正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將茶杯蓋子蓋在玻璃杯上面,立即他那泡着枸杞子與人蔘片的茶水裡滿是灰塵。
曹正可不管這些,他激動地發完言以後,他又將茶杯蓋子擰開,又大口喝了一口茶,這曹正的這一大口也真大,彷彿那黃牛喝水一樣,一大口幾乎將茶杯裡的水都喝乾了,隨之而下的是那些枸杞子與參片還有剛纔灑進去的灰塵,他全然都不顧嘴巴還有滋有味地咀嚼着。
“史書記,這可不行啊,一定要嚴懲這兩個人,這兩個人都得開除了,絕不能姑息啊!”
曹正正說着呢,他就發現有人踢自己的腳,曹正還非常不滿意叫嚷起來。
“老楊,你什麼意思啊,你踢我腳幹什麼啊?別以爲這兩個人中間有一個人曾經在你們三隊幹過,你就想替他求情吧!”
今天坐在他旁邊的是架子三隊的楊得全,曹正說自己踢他的腳,楊得全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捅了捅曹正又拿手指指了坐在曹正那邊的生產經理馬小明。
楊得全的意思,曹正根本就沒明白過來,他不知道楊得全的小動作是什麼意思,曹正擰着眉頭大聲地道。
“楊全明,你個大男人幹什麼小動作啊,你有什麼就說嗎,幹嗎藏藏掖掖的啊,你要替他求情就明說,別用這小動作來提醒我。”
商務經理曹正還很不耐煩呢,架子三隊隊長楊得全仍然沒有發脾氣,他還做出一個動作,雙手窩起來湊到曹正的耳旁,他準備給曹正說悄悄話。
可是還沒等楊得全湊到曹正的耳朵旁,曹正就哈哈地大笑起來:“哈哈,老楊,你別來這一套啊,你不清楚我曹正最怕癢癢啊,你這樣吹耳朵是我最怕的呢,你有什麼話就大聲地說出來吧,沒必要這麼遮遮掩掩啊!”
這位商務經理曹正還怕癢癢呢,楊得全可就生氣了,站起來對着曹正吼道。
“曹正啊,我告訴你啊,我沒踢你呢,踢你的人是馬經理,他向你有提示呢,你問問馬經理吧!”
楊得全聲音相當大,弄得參會的人都看着他,當然也包括生產經理馬小明,馬小明的臉色頓時非常難看,好像一個苦瓜一樣苦。
“老楊啊,你別給打炮一樣啊,我曹正又不是聾子呢,用不着這麼大聲啊,我現在明白了,不是你踢我一腳,而是馬經理踢的我啊。
馬經理,你踢我一腳是何用意啊,難道我的提議錯了不成,這兩個人做出這樣道德敗壞的事情,公司的臉都被他們丟盡了,難道還不足以開除他們啊!”
商務經理曹正轉過臉問馬小明,馬小明鐵青着臉,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曹正看到馬小明這副苦逼臉,他好像明白過來什麼一樣,連忙又說話了,說話的同時他還拍了一下桌子。
“哎喲,馬經理,你看我這腦袋瓜子啊,我怎麼把那個人忘記了呢。”
這曹正又轉臉對項目書記史鐵軍說道:“史書記,剛纔我的建議有些倉促,這兩個人都是犯了錯誤,但是一個是主犯一個是從犯,主犯就應該開除嚴懲,而那從犯就得減輕處罰,就不用開除他,給他一些警告就行了。”
商務經理曹正發表完了看法,總經濟師王才能也接着說話了,他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就是一邊說話一邊玩着圓珠筆,在那兩個手指之間轉圈。
“書記啊,還有王經理,我認爲曹經理的建議相當正確,就應該這樣分清主次,對主犯絕不輕饒,對從犯我們要講究人性化,畢竟人家是主犯的授意之下而犯的錯誤,有可能還是被主犯的淫威逼迫之下而犯了錯誤,我們得給從犯一個機會啊!”
總經濟師王才能喜歡玩筆,可是他的水平卻不怎麼樣,這一次也不例外,那根圓珠筆被他給玩得飛了出去,一下子飛向坐在他對面的一個人面前。這個人正是土樓鎮協調辦主任範海潮,範海潮有一個習慣喜歡戴着個墨鏡,哪怕是參加一些會議他都戴着墨鏡,也許他認爲戴着墨鏡非常地酷斃,跟那施瓦辛格一樣地酷斃。
總經濟師的圓珠筆正飛在協調辦主任的墨鏡上面,一下子就把他的墨鏡給打碎了,而範海潮正是靠在椅子上呢,一下子就把他給驚住了,他像黃鼠狼一樣驚疑起來。
“哦,王經理,今天我沒什麼事情,我的協調工作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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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位協調辦主任還在睡夢中呢,會議室裡發生的事情,他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會議的主題是什麼,也讓大傢伙都明白了,這位範主任戴墨鏡的一個最大用處,就是可以用它來遮擋自己睡覺呢。
範海潮發現墨鏡被打碎了,那些碎玻璃片子差點還傷了自己的眼睛,他就有些不高興了,同時他又發現一支圓珠筆,他就知道是誰打碎自己的墨鏡了,他舉起那根圓珠筆對王才能怒目而視。
“王才能,你媽的不會耍圓珠筆,你就他媽的天天耍啊,你能不能耍點別的啊,比如耍耍你媽呢,你知道老子這墨鏡多少錢嗎,你能賠得起這副墨鏡嗎?”
範海潮最看重的是自己的那副墨鏡,更大的一點是自己偷睡懶覺被王才能給揭露了,他心裡能爽得了嗎。
王才能看範海潮生氣了,他就呵呵地笑:“老範啊,你別生氣啊,不就是一副墨鏡嗎,等會我幫你買副去,誰不清楚啊,你那副墨鏡也就是土樓鎮地攤上買的呢,還不超過五塊錢,我保證花六塊錢給你買一副。
老範啊,現在是開會的時候,你沒看到剛纔的視頻嗎,我們正對剛纔視頻中出現的兩個人不堪入目的情節表示憤慨呢,你卻在睡覺啊,這可是不好的啊!”
王才能告訴範海潮他們剛纔看了一段視頻,針對視頻裡發生的不堪入目的情節,正發表各自的看法嗎,那協調辦主任範海潮身子往後一靠,大手一揮道。
“哎呀,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一段不堪入目的視頻拿到早會上來放,還要各自發表看法,這有什麼看法可發表的啊,像這樣的視頻我那多的是呢,你們想看什麼樣的都有,什麼歐美的什麼,什麼美洲的還有黑人的呢,甚至還有人與動物的呢,我昨晚都看一晚上,眼睛都累痛了,你們要想看的話,今天我發到項目部羣裡面,你們都下載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