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荷塘月色”公司唐副總被送往曉月市公安局兩個小時後,土樓鎮項目部召開了緊急會議,會議由北方公司生產副總經理親自組織,參加會議的人是項目領導班子成員,另外加新任物資部部長高峰。
高峰弄得像特邀嘉賓一樣,其餘都是項目領導,只有自己是部門級領導,可見會議的特殊性,也可見這會議就是針對自己。
北方公司生產副總經理名叫生產,很年輕的一位領導幹部,剛剛三十歲年紀,長得一表人才,是公司衆美女眼中的男神,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是一名傳奇式人物,以前來過土樓鎮項目,只是高峰沒有見過這位生產副總經理。
生姓是罕見姓氏,我國宋代《百家姓》都沒有收錄“生”這個姓氏,但這個姓確實存在,生姓分佈較廣,是漢族姓氏,起源有二,皆屬以人名命姓氏。
一是出自春秋時期的晉國,系姬姓之後,晉國大夫陰飴生,即瑕呂飴生,其後代子孫有生姓,又因陰飴生又名呂甥,故又稱甥姓。顯然是黃帝后裔,因爲晉國是姬姓諸侯國。
二是出自春秋時期的蔡國,亦系姬姓之後,據《通志•氏族略》、《姓氏尋源》記載,蔡國君主有子,名公子歸生,世爲蔡國大夫,其後也爲生姓。又,歸生有子名朝,其後遂爲朝姓。又,朝死後,諡號爲聲子,故其支庶子孫又有以祖先諡號爲姓者,乃又有聲姓。也是黃帝后裔,因爲蔡國也是姬姓諸侯國。
生姓望出太原。漢朝有生臨;明朝生用和,蓬萊人,洪武年間任桐城縣知縣,頗有惠政,民人樂業;明朝生甫申,沔陽人,永樂桃源縣主簿。
生姓很特別,這位副總經理的名字很別緻,所以更參加了他的神秘感,使得大家都早有耳聞。
生產同志顯然是風塵僕僕而來,幾乎是馬不停蹄地來到項目部,高峰進會議室時,這位公司領導生產同志也剛進來,兩個人還撞了個滿懷,將這位領導手上提的包給撞掉了,惹得這位領導很不悅,當然高峰並不知道這是一位公司領導。
“你怎麼走路的,你沒長眼睛嗎,你眼睛長到屁股上了啊,你撞着領導了,你不知道啊,你不能第一時間道歉啊。”
高峰撞着生產了,他正準備道歉呢,還沒等他道歉,跟着生產後面的一個傢伙就罵開了,這傢伙個頭不高,一米六出頭的樣子,精瘦的一個人,要論起相貌來也就比熊二偉稍好點,年紀四十左右。
這傢伙罵人唾沫星子還比較多,嘴巴又湊得比較近,幾乎離高峰的臉只有三公分距離,鏡頭偏一點就像吻着了一樣,像那電視裡的曖昧鏡頭。
離得如此之近,幾乎是嘴巴對着臉,我們的高帥哥那還能脫逃掉唾沫飛撲,直接這貨的唾液噴射得高峰睜不開眼睛,跟洗了個臉一樣,噁心得高峰差點沒嘔吐了。
高峰用手抹了把臉,剛想對這貨發脾氣,沒想到這傢伙的反應速度真快,也就是說噴射唾沫的速度快,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噴射過來。
“奶奶的,你小子還有理啊,你撞着領導,你眼睛長在屁股上啊,你還敢睜開眼睛,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看來這貨不是一般之人,他是罵人的機器,噴射唾沫的機器,根本沒給高峰反應的機會,他又噴射了不少的唾沫,高大帥哥又一次接受唾液的洗禮。
“我查,你媽的呀,你他媽的開唾沫工廠啊,你不少喝尿啊,量還挺大的啊。”
高峰這次沒敢站在原地,當這貨噴射自己一臉後,他是趕緊倒退數步,應該說是跳了出去,跟一隻猴一樣跳開,離着這傢伙有五米遠,高峰還特意比劃了比劃。
“奶奶的啊,你個二球貨,我離你五米遠,你丫的都噴不到吧。”
“哼,我就不信了,離這麼遠,我同樣能噴射到你,就是離百米我也能噴到你,我可是百米噴沫。”
這貨還張開嘴巴,也像猴子一樣跳出來,同時向高峰吐了一口,高峰感覺這傢伙真是吐唾沫的專業戶,那噴射的水平就是不一般,跟一杆噴槍一樣,噴出來好多一坨,向高峰直接就射過來,高峰趕緊一閃身,那坨量很大的唾沫直接射在會議室的會議桌上面,正好落到一個銘牌上面,那個銘牌上面正寫着一個人的名字,正是北方公司生產副總經理生產的名字。
這個銘牌是沉魚落雁姐妹剛打印出來不久,她們剛剛放在會議桌上面,兩姐妹還沒有離開會議桌呢,就站在高峰的身後,沒想到這貨的一坨唾沫正好蓋在那銘牌上面。
“生總,他是誰啊,他怎麼可以把你埋死,他跟你前世有冤,還是後世有仇啊,他怎麼這麼恨你入骨啊,你是殺他爹了,還是偷他老婆了啊,他怎麼這樣弄你。”
沉魚落雁兩姐妹是看着那坨唾液飛過來,她們像欣賞電影慢鏡頭一樣,她們也像是盼望很久一樣翹首以待,她們還生怕這唾液不飛向那個銘牌呢,一直在那緊張地呼喚着。
“快啊,快些啊,快些埋上它,一定要埋上它啊,不能偏啊,不能斜啊,正好蓋上就行。”
結果是蓋了個正着,高興得這兩姑娘手舞足蹈,都蹦起多高了,兩姐妹抱在一快高聲地慶祝。
“太好了,朱主任,你太帥了,你簡直帥呆比了,你是我們見過最帥的朱主任,我們好崇拜你啊。”
原來這人姓朱,還是一個主任,應該是公司綜合辦公室的主任,他跟隨生產同志而來,也怪不得他脾氣這麼大,對高峰同志是不屑一顧。
當沉魚落雁兩姐妹誇他時,這位朱主任還挺開心的呢,連忙眉飛色舞起來。
“沉魚落雁啊,你們太過獎了,你們的朱主任就一般般的水平,這也是你們的朱主任十分之一的水平,沒有發揮出來啊。”
後來一想不太對,沉魚落雁兩姐妹並非是誇獎他,而是在損他,並且在挑撥離間,他也看到領導生產同志兩眼射出了怒火,那是憤怒的怒火,要將自己吞進肚子裡再拉出來的怒火呢,他連忙賠不是。
“生總,我這不是故意的啊,你也沒殺我父親,我也沒殺你父親,你也沒偷我老婆,我也沒偷你老婆啊。
生總,說真的啊,我老朱的老婆就是讓你去偷,你也不會去偷,如果你的老婆讓我偷,我還真想去偷。
因爲,你的老婆比我的老婆年輕,又比我的老婆漂亮,我可是何樂而不爲啊,要是你同意換的話,我可是沒有一句怨言。”
這位朱主任說起換老婆的事,他是興致勃勃,直咽口水,眼睛也色迷起來,彷彿他就快換到生產領導的老婆一樣,也彷彿抱得美人歸一樣,美得不得了的德性。
“朱主任,你跟老子滾,立馬給老子滾,今天都別在老子眼前晃。”
這位朱主任洋洋自得,而我們的生產副總卻暴怒了,手指點着他的鼻尖讓他滾,兩個人離得太近了,生產副總同志擡起手來就戳在朱主任的鼻尖上面。
“嘿嘿,生總,我跟你開個玩笑嗎,我也是在誇生總老婆漂亮,誰不清楚你生總的老婆漂亮啊,那是我們公司少有的花朵啊,而我老朱的老婆卻是黃臉婆,那也是誰也清楚,一個貌美如花,一個卻是糟糖之相,換誰不願意換啊。”
生產副總同志如此地發脾氣,這位朱主任卻不生氣,還呲着牙咧着嘴呵呵直樂,口水也順着嘴角流出來,看來這老朱平常沒少盯着生產副總的老婆看,要不然不會這麼想起來都直流口水,好像一個二傻瓜。
“哎喲,生總,朱主任是在說您是靠老婆上位的啊,是說您的老婆是一個風騷的人,他都垂涎已久了。”
沉魚落雁兩姐妹也不是什麼好人,人家老朱只是說實話,羨慕人家老婆漂亮性感好看,這也是男人的德性,誰見着美女不流口水啊,要是再多露些皮肉,那就更像決堤一樣。
可是,這沉魚落雁兩姐妹唯恐天下不亂,也是趁火打劫火上加油,使勁地挑撥事非,就氣得那位生副總暴怒了,揚手就給了老朱兩個大耳光。
“老朱,你給老子滾蛋,現在就給我滾。”
生產副總年輕氣盛,這兩個大嘴巴力量大,抽在老朱的臉上,差點沒把老朱的臉抽掉半拉子去,也將老朱的臉頰抽得當時在脖子上旋轉起來,只是臉頰在轉動,而他的脖子卻安然不動,這也把現場的人看驚呆了,彷彿孫猴子再世,頭部能自由活動,這樣旋轉起來,那不得完蛋啊。
讓人驚奇的是這位老朱卻安然無恙,頭部旋轉了二十多下,當他停止下來時,他一點事都沒有,思想意識跟剛纔是一樣。
只不過,好象生產副總的力量沒有用均勻,老朱的頭停止下來時,卻沒有恢復原狀,臉部與背部成一條線了,而沒有與胸部保持一致。
老朱並未意識到這一點,他也沒怎麼責怪領導同志,只是嘴巴里嘟噥了兩句就準備走開。
“生總,你不是到哪個項目開會,你都着重要講實話嗎,我這就是實話實說啊,我就是喜歡你老婆了,這難道有什麼錯啊,誰讓你老婆是一技花,公司裡的男人們有幾個不垂涎三尺啊,我只是其中之一。”
老朱只走了一步,他就摔倒在地了,他現在與正常人不一樣,跟正常人是相反的呢,那能不摔倒在地啊,生產副總沒給老朱客氣,擡腿就將倒地的朱主任踢了出去,朱主任就像滾雪球一樣滾出去,在滾的過程中老朱同志還不停地扭動,好像是要搞些花樣,因此他滾出去的姿勢一直在變換,也一直在改變方向,結果就滾出項目部大門了,順着大街就滾出去,也順着曉月市的方向滾出去。
沉魚落雁兩姐妹還追了出去,一邊追朱主任,一邊扯着嗓子喊。
“朱主任,你這是要回公司啊,你也太替公司考慮了,你連中巴車都不坐啊,你全靠滾回去啊,真是個廉潔的好主任啊!”
“嘿嘿,沉魚落雁,我纔不爲公司考慮呢,我幹嗎替公司考慮啊,光我一個人替公司考慮有球用啊,我老朱不比誰傻瓜,我滾回去以後,我會找出租車票來報銷。”
還真佩服這位老朱同志,他一直滾出去,還沒忘記要找出租車票報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