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樓鎮總經濟師王才能也沒逃脫少婦馬蘭花的法眼,她逼得王才能連蹦帶跳將藏在褲腿裡的錢包抖落出來,少婦馬蘭花也沒有對王才能仁慈,將他錢包裡的錢全部搜刮空了。
這王才能錢包裡裝了四千零三百塊錢,一毛都沒給他剩下,看着少婦馬蘭花如狼似虎地搜刮自己的錢財,王才能哭喪着個臉。
“少婦啊,你給本人留點啊,你這哪是要援助啊,你這是搜刮民脂民膏啊,我這可是今晚準備打麻將的賭資呢,你多多少少給我留點啊!”
少婦馬蘭花將眼一瞪:“去球吧,什麼搜刮民脂民膏啊,像拿你這種人是應該的呢,你平常不是搜刮別人的錢財啊,什麼施工隊的進貢可沒少給你這王八蛋吧!”
少婦馬蘭花可是一張大嘴巴,她也不是土樓鎮的員工,她也是信口雌黃了呢,可是她這麼一雌黃,那總經濟師王才能就面紅耳赤,將自己那空錢包速度地從少婦馬蘭花手裡奪來就跑。
“少婦,你可別亂說啊,我王才能纔不是那樣的搜刮民脂民膏的人呢,我王才能沒收過施工隊的錢啊,就是施工隊主動送錢給我,我都是立馬拒絕的呢,你可真別亂說啊,這可是項目部呢,千萬不能亂說啊,我王才能不會搜刮民脂民膏啊!”
王才能驚得像被狗咬了一樣,他是慌不擇路,一着急還把自己的手裡的茶杯給擠掉了,茶杯頓時被摔碎了。
他這茶杯可是個巨大型的茶杯,本身有海碗這麼粗,杯子有五十公分高,就像一個柱子一樣,這一碗茶水至少要灌下半水壺的開水。
平常他都是自己準備一個燒水壺,他可不灌那飲水機裡的純淨水,他這一茶杯那要灌好幾個飲水機裡的水呢,可是麻煩得不行。
人家都笑話總經濟師王才能什麼都不粗,就是這茶杯粗大,王才能就這愛好,他就是喜歡喝大茶杯,他喝水的能力也是相當的強。
就是自己的這個粗大的茶杯,他可是讓人家分包隊伍跑遍了整個曉月市的批發市場,才淘出了這樣一個粗大的茶杯,而整個批發市場也只有這麼一個最粗大的茶杯。
沒想到這茶杯這麼不抗摔,掉地以後就被摔了個粉碎,連一半都沒有留下,連那茶杯蓋子也摔成四瓣了,可把王才能給心痛得不行,他幾乎都跪在那碎了一地的玻璃片旁邊,當時就聲淚俱下了。
“我的個娘啊,你怎麼就被摔碎了啊,你可是我的寶寶啊,你都沒了,我還活過什麼勁啊!”
王才能像死了親人一樣嚎,會議室裡的人也看他的笑話,堂堂一個總經濟師居然爲了一個破茶杯如此地悲痛。
王才能正嚎着叫,有個女孩子拿着表格遞到他的眼前:“王才能別嚎了,不就是摔了一個茶杯嗎,又不是死了親人,你擦把眼淚把這字給簽了。”
王才能還真是一臉的淚,他將那女孩子遞過來的表格往旁邊一推,三把眼淚四把流。
“籤什麼字啊,你沒看到本人正傷心欲絕嗎,它這可不是一般的茶杯啊,我可讓分包隊伍找了整個曉月市的批發市場才淘出這麼個特色的杯子呢,這杯子比我那親人還要重要,它就是我的至愛呢。”
王才能都哭成這樣了,不用說這杯子肯定是他的至愛了,他可是愛得如癡如醉呢。
遞表格的姑娘可不管這些,她把筆都準備好了,又一次遞到王才能的眼前。
“哎喲喂,王才能啊,你剛纔還信誓旦旦說你從來不搜刮民脂民膏,就是分包隊伍送錢給你,你都是當場拒絕的呢,那你買一個破茶杯都讓分包隊伍滿批發市場找啊,你這不是搜刮民脂民膏那是什麼啊。
王才能,你今天趕緊把這字給簽了,要不然的話,本姑娘就將你這碎玻璃杯子收集起來,做爲你搜刮分包隊伍的罪證,然後去你們公司告你受賄罪。”
那個臉上塗着油彩的女孩子這樣一說,這位總經濟師王才能同志立馬就止住了悲聲,拿起筆看都不仔細看就把字給簽了。
“姑娘,你可別亂說啊,我沒搜刮分包隊伍了,我也沒受賄啊,我這茶杯雖然是讓分包隊伍買的,那也沒多少錢呢,也就三百多塊錢,那算不了受賄。”
那武警女戰士哼了哼道:“哼,虧你好意思說啊,你這麼大的領導連一個茶杯都需要分包隊伍給你買,那其他東西可想而知了,說不定你那辦公室裡的茶葉也是分包隊伍提供的吧。”
女武警女戰士一提茶葉,那王才能可是就急了,他直接鑽了大傢伙的褲襠了,像泥鰍一樣赤溜就鑽襠而過。
“姑娘,你可不能瞎說啊,我那茶葉是我自己的買的呢,不是人家分包隊伍送的啊,可不能瞎說啊!”
王才能想溜之大吉,也想順勢鑽襠而過,他可是赤溜到門口就沒法跑了,門口被衆美女給堵死死的呢,衆美女答應給熊二偉幫忙,一定要讓項目部開早會的人員把他自己的視頻看完。
輪到物資部長牛奮鬥了,牛奮鬥也做起了小動作,他速度地將自己的錢包藏到褲襠裡了,這傢伙認爲把錢包藏在自己的禁區,那少婦可不好意思下手掏自己的錢包吧,而且他也不怕像王才能那樣的蹦跳了,放在禁區裡怎麼蹦也蹦不出來。
牛奮鬥的錢包剛剛藏進禁區裡,少婦馬蘭花的托盤就遞到了牛奮鬥的面前。
“你就是牛奮鬥吧,你就是一毛不拔的牛奮鬥吧,聽說你是個鐵雞公,經常不拔毛的呢,像這種援助也要不了幾個錢,對於你來說才九牛一毛,你也別像以往一樣不拔一毛吧,你還是乖乖地將錢包拿出來吧!”
少婦馬蘭花還真說對了,這位物資部老大還真是個鐵雞公,只是個只顧進賬不顧出賬的人,平常想讓他從口袋裡掏出半毛錢來,那都是一個難事,就別說其他的事情了,比如什麼捐款的事情,不是項目部統一一個標準,那想讓他掏出錢真比登天還難。
牛奮鬥被少婦馬蘭花給說得尷尬地笑:“嘿嘿,少婦,你說得有些過分啊,我牛奮鬥不是一毛不拔的人,我牛奮鬥可是個爽氣的人呢,毛可經常拔呢,比如那些捐款什麼的啊,我牛奮鬥都是非常積極的一個呢,你讓我牛奮鬥過去,我回宿舍裡把錢包拿過來,我牛奮鬥保證不像史書記一樣只拿五塊錢給你,我保證會拿十塊錢給你呢。”
牛奮鬥腆着個老臉,他呲着兩個牙皮笑肉不笑地說着。
少婦馬蘭花把眼睛瞪起來,惡狠狠地盯着他:“牛奮鬥,你堂堂的一個物資部老大,你好意思說自己不是一毛不拔啊,你好意思拿出十塊錢啊,你也別想忽悠本少婦了,你什麼錢包在宿舍啊,你那錢包明明是自己藏在禁區呢,你要是不拿出來可別怪姐親自掏出來了,你可清楚啊,本少婦可是風塵少婦呢,什麼事情不能做出來啊,你可想好了,你牛奮鬥是自己掏出來,還是讓本少婦親自動手掏了?”
少婦馬蘭花這樣說,牛奮鬥還認爲這位少婦只是嘴巴上這樣說,她不會採取這樣的行動,畢竟這可是衆目睽睽之下,她再怎麼是風塵一姐,她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從自己的禁區裡掏出錢包來。
“嘿嘿,少婦啊,那就不必了,我可說的是真話呢,我的錢包放在宿舍裡面,真就沒有帶在身邊,你還是放我過去吧!”
馬蘭花笑道:“牛奮鬥啊,你這頭老牛啊,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非要讓本少婦動手,那可有你哭的呢,你就別怪本少婦心狠手辣了。”
少婦馬蘭花面帶微笑,那牛奮鬥同志不以爲然,仍然呲着牙堅持不掏出禁區裡的錢包。
“嘿嘿,少婦啊,我牛奮鬥真沒帶錢包呢,你不相信的話,那我跳給你看看啊!”
牛奮鬥還真就跳了起來,他一口氣蹦了十幾下,又呲着牙對少婦馬蘭花道。
“少婦,你看見了吧,我牛奮鬥確實沒有帶錢包呢,我牛奮鬥從來不打誑語呢,你就放我牛奮鬥過去吧,我去給你拿錢包啊!”
少婦馬蘭花哼一聲:“哼,牛奮鬥,不用你這麼麻煩了,本少婦還是親自動手吧,你可想好了,你那禁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別怪本少婦沒提早告之你啊?”
少婦馬蘭花哼完,只見她從背後拿出一根火鉗來,這根火鉗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弄過來的呢,這根火鉗還冒着熱氣呢,可能是剛剛從火裡取出來的。
少婦馬蘭花二話沒說,將那根冒着熱氣的火鉗往牛奮鬥禁區裡一插,牛奮鬥當場就呲牙咧嘴了,像狗一樣大聲地嚎叫起來,並且同時蹦起一米多高來。
“哎喲,我的個親孃啊,我的寶貝啊,可是完完了啊,少婦下手太狠了啊,不就是三千塊錢嗎,何以下此毒手啊,我這就給你掏出來,求你把火鉗給抽出來吧,我那寶貝可是受不了你這火鉗的夾擊啊!”
牛奮鬥猶如被驚嚇的一隻雞一樣,他趕緊將錢包掏出來遞給了少婦馬蘭花,馬蘭花將那火鉗在牛奮鬥眼前晃了晃樂了道。
“哈哈,牛奮鬥啊,虧你還是個老謀深算的傢伙啊,你也就這麼點小出息啊,本少婦的火鉗還沒動呢,你就乖乖地將錢包掏了出來。”
可不是嗎,少婦馬蘭花根本就沒動呢,她只是佯裝要將那冒熱氣的火鉗往牛奮鬥的禁區裡插,牛奮鬥就被嚇癱了,還條件反射一樣又蹦又跳,出盡了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