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事實證明潘紅升不論怎麼偷奸耍滑都沒用!
剛纔潘紅升嘴裡雖然喊着刺拳,但實際上打出來的卻是崩牙,因爲兩者比較刺拳多了一絲變化,從理論上來講老人肯定會留手防止潘紅升的變化,而在這時潘紅升卻用崩牙拳朝着老人砸去,要知道崩牙的威力可不是刺拳能比的,兩者的力道至少差出來一倍!
可結果呢!沒有一點變化,潘紅升的肩關節被打中,左臂酸痠麻麻,一點力氣都擡不起來。
“哼,和那老頭一樣偷奸耍滑!”看着潘紅升雙手都耷拉着,老人哼了一聲,隨後輕輕收勢,再次坐回來門檻上,上下打量着潘紅升。
“那個,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潘紅升很少有被人揭穿後不好意思的時候,不過很顯然,這犢子不好意思了。
而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爲老人家的那句‘和老頭一樣偷奸耍滑’。
而事實上的確是這樣,老爺子經常這麼張冠李戴,而潘紅升也是從小就被灌輸了這種思想,才導致現在變成了一個不確定因素,不知道會往那個方向發展,否則跟着眼前這老爺子,肯定像個千年寒冰一樣古板。
“回去?你現在這個狀況下不去山,因爲血液不流通,你到不了山下就會昏過去的。”老人略顯得意,讓潘紅升有種錯覺,老爺子和這個老人的交鋒中,老人從沒贏過。
“那您說怎麼辦?”潘紅升一屁股坐在地上,勉強用能活動的右手拿起已經涼了的冰粥直接喝了下去,隨後砸吧砸吧嘴,小聲嘀咕着問道。
既然知道了他和老爺子的關係,潘紅升就不怕老人會怎麼樣潘紅升,畢竟古板的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不會拿小輩人出氣。
想通這點的潘紅升自然會把無賴發揚到極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你不怕我一腳把你從那邊踢下去?”老人眯着眼睛看着潘紅升,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條蜿蜒小路說道。
“不怕,您要是想給我踢下去恐怕早就踢下去了,肯定不會等到現在。”咧嘴笑了笑,潘紅升現在心裡還真有點擔心。
他和老爺子生活了20年,也受了20年的苦,天知道那個不良老爺子當初學藝時會怎麼坑眼前的老人,導致現在對方舊恨難消,找自己出氣。
畢竟就算在古板,紅了眼睛也會做出不理智的事。
“真不怕?”老人笑了,讓潘紅升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爲這種笑容自己也會,而且就是在和老爺子耳濡目染之下學會的。
“怕!”當機立斷,潘紅升立刻點頭認慫。
“怕也給你扔下去!”老爺子哈哈大笑,突然提起潘紅升,將他整個人橫着提在手裡,隨後快速的朝着一個依稀有幾個腳印的小路走去。
而此時此刻的潘紅升呢?手裡端着碗,雖然不停的掙扎但還是無濟於事,最後只能將目光轉移到老人的鞋上,竟然發現,地上依舊沒有一個鞋印!
太可怕了,這老人的功夫不會比老爺子弱多少,至少說,兩個人會在不相伯仲之間!
這是潘紅升下的定義。
而如果此時此刻老爺子知道,肯定會哈哈大笑,然後拍拍潘紅升的臉誇讚一下他。
因爲真實知道兩個老人實力的人已經駕鶴,而兩人唯一的一次戰鬥也的確是以老爺子勝出爲最終結果。
可不雅的搏鬥場景,以至於老爺子想起來都會臉紅!
“老爺爺,您要把我扔到什麼地方?”潘紅升舔着臉裝孫子道,自己衝的輩分越小老人越不會爲難自己。
“快到了。”老人冷冷的說着,腳下不停繼續跑着,速度雖然不快,但畢竟還提着一個人呢!
“那個,要不您先把我放下來,讓我喝兩口粥再走?”看着四周的峭壁,潘紅升佯裝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到現在還看不出來自己在什麼地方呢,四周甚至於連個標誌物都沒有,而最主要的一點,老人家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根本沒有腳印,所以潘紅升不可能找到回去的路。
“你想着在地上弄個標記?”老人淡淡的問道,不過嘴角卻流露出一絲笑意。
“沒有,您想多了,要是我想弄下標記直接把粥灑在地上不久好了,沿着米粒找也能找回來啊!”潘紅升呵呵笑着說道。
事實上,他已經這麼幹了,只不過現在已經‘斷糧’半天了,而且拐了好幾個路口,他怕找不到回去的路。
“你沒撒?”老人詫異的問道。
“您說笑了,我這早晨來拜訪您到現在都沒吃飯,那碗粥那麼好喝,早就被我喝光了。”潘紅升露出一個看上去很靦腆的笑容說道。
“喝不喝無所謂,反正那粥是弄粘米熬的,一接觸雪就直接化了,你能找到也算你厲害。”老人淡笑道,身影不停,再次拐了幾個彎,終於把潘紅升放了下來。
潘紅升沒有表,不過據他剛纔估算,自己至少被擡走走了將近半個小時。 Www ▲TтkΛ n ▲¢O
“這是?”潘紅升打量着四周,一個小竹屋,邊上擺着一快快巨大的堅冰,除此之外就是一望無際的白色和無數參差不齊的小路,在天地一色的情況下他甚至於不知道自己從哪來的。
“這是你得到我寶貝的地方。”老人笑了笑,隨後指着小竹屋說道:“告訴他你是來考試的,他會告訴你怎麼做,你做到了,他自然會帶你出去,機會只有一次!”
老人一邊說着,整個人突然拍了潘紅升一下,隨後擡腿就離開。
“老爺爺,您……”
潘紅升張嘴就要喊,不過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卻飄進了他耳朵裡。
“記住,這是雪山,所以說話小點聲,否則你老爺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聲音一飄即散,而這時,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突然‘吱嘎’一聲從竹屋裡走了出來,好奇的眼睛偷偷打量着突如其來的潘紅升,怯生生的走了過來。
“你是師父的徒弟麼?那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哥,我已經練了11年了。”小男孩一邊笑着,一邊拍着胸脯說道。
“溼你一臉!”潘紅升哼了一聲,扭頭朝着離自己最近的冰打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