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兒如果真是林武,那個有些娘炮的林二就好了。
陸寧就會把她當做兄弟,只要她願意,隨時都能帶着她,迎接普通人無法想象的狂風暴雨--既然大家是兄弟,憑什麼我遭磨難,你卻搬着個小馬紮,坐在旁邊看熱鬧呢?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行。
偏偏她是個女的,還是個很有點小背景的。
本來她該過她那種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生活,就因爲受到陸寧的連累,結果搞得孃老子變成了植物人,又差點被樓宇湘給逼到萬劫不復之地。
林舞兒爲了尋找陸寧做出的那些蠢事,誠然很讓他受感動,但感動這種感情,從來都不代表愛情。
你會因爲在炎熱夏季曬的差點中暑了,幫某美女換好輪胎,就奢望人家在感動之餘,會對你以身相許嗎?
當然不能。
最多,人家也就是真誠的道謝,或許再給你一筆報酬罷了。
了不起,以後有機會能成爲朋友。
陸寧在下落不明後,就是那個壞了輪胎的美女。
林舞兒,就是冒着中暑危險,幫他無償換輪胎的男人。
所以陸寧感激林舞兒,也對她爲了他不計後果的某些行爲,被感動。
再所以,他才幫林舞兒奪回東海集團,收拾樓宇湘。
但無論林舞兒爲他做了什麼,他又拿什麼來報答她,他都希望倆人能是兄弟。
感情很純潔的兄弟。
他不喜歡兄弟真情被所謂的愛情所褻瀆,就一再婉拒舞兒的示愛。
可她呢?
卻以爲憑着她的付出,足夠能跟陸寧走在一起,成爲她的新娘。
她是真心愛他的,只是不知道她每次向陸寧釋放她的溫柔,他都會感到無比的煩躁,一再忍讓--這些話,就是陸寧拿腳踩着林舞兒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用無比冷靜的語氣說出來的。
林舞兒摳着地毯的手,早就舒展開了,用力咬破的嘴脣,鮮血也已經凝固,整個人就像一個沒有生命跡象的標本那樣,動也不動。
陸寧的腳還沒有拿開,依舊在冷冷的說:“知不知道,你每次用那種眼神看我時,我都會感到胃口不好。林舞兒,你或許是一個還算合格的兄弟,在別人眼中,更是一個值得追求的好女孩。但你跟我想要的女人相比,你差了太多。”
陸寧這才縮回腳,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拿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
林舞兒沒有動,還是趴在那兒,目光呆滯。
陸寧給誰打電話,又是說了些什麼,她纔不關心。
“起來吧,等會兒就會有人來了,你不怕被別人看到你死狗般的樣子,我還擔心別人會誤會我把你怎麼着了呢。”
陸寧走過來,伸手抓住她肩膀,很輕鬆就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還很體貼的拿起餐紙,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絲。
林舞兒眼睛,始終盯着地面的某處,不聲不響也不動。
陸寧也不在意,繼續在那兒攪動着毒舌:“林舞兒,我真得已經忍耐你很久了。是,你這個人是不錯,特別看重跟我的感情,爲了我不顧生死,我也很感激你。可當你趴在我懷裡,抱着我說喜歡我時,我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啊,知道吧?”
“那種感覺,就像被一個男人抱住要求尋歡那樣,讓我特別的反胃。甚至,我都有些後悔幫你了--就算是幫你,也該讓你被樓宇
湘逼着跳下火坑後。”
陸寧自顧自的說着,還不斷揮手來加重他的語氣。
陸寧該在林舞兒被逼着去站街接客以後,他再出來把她救出苦海。
那樣,林舞兒在他面前就會有濃濃的自卑感,覺得再也配不上他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纏着他了。
“唉,那時候吧,我就是腦子一熱,纔沒沉住氣。”
陸寧嘆了口氣,輕拍着林舞兒的胳膊,柔聲說:“兄弟,別怪我有這種想法。真得,我寧願你拿刀子來對付我,也別賤兮兮的企圖用女色來折服我。”
“你的姿色對我來說,真沒有丁點的吸引力。”
陸寧點上一顆煙,慢悠悠的說:“我現在對女人的要求,無比的高。這種心態,可能跟我死裡逃生有關係,不是絕色美女,我不會稀罕的。你看看你--”
陸寧說着,牽起林舞兒的手,在掌心翻騰着,還不時的捏一下她有些粗大的手指關節:“哪一點像女人?每次被你這雙手碰到時,我得費好大力氣,才能忍着不推開你,不對你表現出厭惡之情。你看看人家商御卿,現在多性感?皮膚雪白粉嫩的,一掐就能有水,那纔是女人啊。”
林舞兒慢慢地縮回了手,擡起頭看着他。
陸寧跟她對視片刻,笑着說:“這些話,憋在我心中很久了,今兒終於能說出來,心裡無比放鬆。別以爲我在騙你,我是認真的。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好、好。”
林舞兒嘴裡終於發出了兩個音節,就像木偶那樣,沒有絲毫感情。
“你知道我爲啥要放過樓宇湘嗎?除了我不想因爲你得罪蘇省樓家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已經是我女人了。”
陸寧得意的砸吧了下嘴巴:“其實,你該看的出,她在上臺跟我說話時,那雙看着我的眸子裡,全是水一般的溫柔。嘖嘖。人蔘果,果然不愧是人蔘果,確是夠味。”
林舞兒嘴角哆嗦了下,眼神終於有了一絲靈動。
無論她對樓宇湘是什麼看法,她都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纔是真正的女人。
“你是不是想問,我放過燕春來,也是因爲垂涎他老婆葉明媚的美貌?”
看出林舞兒嘴脣動了幾下,卻沒說出一個字後,陸寧就替她說了出來。
林舞兒點了點頭。
“高,兄弟,你果然是高,一下就能猜出我的追求了。”
陸寧讚歎的豎起右手大拇指,接連晃動了幾下才說:“明珠葉明媚,蘇省樓宇湘,被人稱爲一朵花,人蔘果,豔名紅遍大江南北,堪稱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
林舞兒腦子現在有些僵硬,仍能判斷出陸寧說的是實話。
以前她就曾經聽人說起過,明珠一朵花,蘇省人蔘果兩個女人,得其一就能享盡天下豔福,死而無憾了。
只是那倆女人的身份太不一般了,而且個個驕奢跋扈心狠手辣的,更是背靠大樹,除非不想活的人,纔敢打她們的注意。
可聽可說,卻不可及。
這句話,就是男人們私下裡談起那倆女人時,經常說的一句話。
陸寧自然也聽說過。
他也是男人,肯定會在精力充沛的沒事幹時,也會跟其他男人那樣,仰着身子想好事--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有這個能力,唯獨缺少下手的藉口。
機會終於來了:陸寧假死後,這倆女人就連同郭易秦,開始
報復他以往的親朋好友了。
陸寧迴歸後,立即還以顏色,先對樓宇湘下手。
樓宇湘爲活命,不惜利用她的美色,成功迷住了陸寧。
陸寧也承諾,只要她能變乖,成爲他永遠的情人,再幫他把葉明媚也搞到手,讓他享盡齊人之福,那麼他就徹底饒恕她。
說到這兒,陸寧得意的笑問:“現在該知道樓宇湘爲啥要來給你捧場了吧?知道她燕家的關係那麼好,爲啥沒把我還活着的事告訴葉明媚了吧?”
林舞兒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啞聲回答:“她、她希望葉明媚,能跟她一起受辱。”
“受辱?”
陸寧點了點頭:“對,對,就是受辱,這倆字用得好!”
人們一旦遭遇某種不幸,就會希望別人也像她那樣倒黴,那樣,她心裡就會好受許多--這是人之常情,跟素質高低沒啥關係。
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林舞兒再說話時的聲音,流暢了很多:“葉明媚會答應?”
她的話音未落,就有人敲響了房門。
“進來。”
陸寧擡頭說道。
林舞兒回頭看去,就看到穿着白色露肩拽地長裙的葉明媚,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安坐在沙發上的林舞兒後,葉明媚明顯愣了下。
在接到陸寧的電話時,葉明媚正陪在燕春來身邊,跟童亦夫老先生等人,把酒言歡。
“他讓我去九樓,單獨去。”
葉明媚臉上依舊帶着她貴婦人才有的矜持笑容,輕聲說道。
“那就去吧。呵呵,玩的開心些。”
燕春來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像聽她說要去洗手間那樣正常,還祝她玩的開心些,掙開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端着酒杯走向了樓宇湘。
我會玩的很開心,很開心的。
那種很開心很開心的感覺,已經一年多沒有嚐到了。
葉明媚甜甜的笑着,獨自來到九樓的總裁辦公室門口前,還特意拿出小包裡的鏡子,補了下妝,這才敲響了房門。
不知道爲什麼,她明明知道這次來是受辱的,但偏偏有種無法壓抑的興奮,身子都有些發抖,就像唐三藏終於看到了真經那樣。
只是她沒想到,林舞兒會在房間裡。
哦,我知道了,陸寧喊我上來,是讓我當着林舞兒的面,說出是誰暗算了林東海。
希望,林舞兒能保持理智,不要把我抓花我的臉--葉明媚有些緊張的咬了下嘴脣時,就聽陸寧淡淡的說道:“把門關上。”
葉明媚關上門,陸寧擡起右手衝她勾了勾右手食指,示意她過去。
葉明媚垂下眼簾,盯着猩紅色的地毯,輕輕擺動着腰肢,剛走到陸寧面前,就聽他說:“就跪地上吧,先幫我捶捶腿。”
葉明媚眉梢猛地挑了好幾下。
這是本能的反應。
自打她成爲一朵花之後,還沒有哪一個男人,敢這樣跟她說過話。
陸寧臉色陰沉了下來,語氣陰森的問道:“咋,不願意?不願意那就走,沒誰會攔着你。”
“我、我--”
葉明媚身子微微顫了下,接着咬牙,雙手拎起裙裾,緩緩跪在了沙發上,就像古代那些伺候主子的小丫鬟那樣,擡起一雙粉拳,在陸寧腿上輕輕捶打了起來。
坐在旁邊的林舞兒,此時眼珠子瞪的跟嘴巴一樣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