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給七公主解釋一下,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描述當時的情況。
再說了,當時的情況就算是巧合吧,但那特麼也太巧了點,說出來又有誰能信吶?
唯一能作證的,是盧雪琪。可她要是知道這檔子事兒,不特麼恨不得宰了我這個混蛋師傅纔怪!恐怕她也會覺得是七公主所覺得的那種覺得了,那更特麼說不清了。
唉,我這運氣啊,是不是背了點?這叫有苦說不出,還是叫別的什麼呢?
想了想,我還回身去了書房一趟。只見七公主自己泡了一杯茶,臨窗坐着。秋日黃昏迷人的光線側身在她的秀髮之上,那抹身影還是那麼高貴動人。
可她見我進來,亦是見若未見,那冷冷的表情裡竟然有一絲失落。這種失落讓我的心莫名抽痛,站在門口,動動嘴,卻發不出一個字的音來。
我不知如何解釋,只是傻傻地站在那裡,滿身都感覺不自在。
和七公主之間,似乎我們從來沒有過矛盾和衝突,一路走來也算是先婚後愛,漸顯真情。我也似乎明白了什麼是愛,什麼是責任和擔當。我在成長,與她是密不可分的。
但現在,突然兩者之間形同冷戰了,讓我的心不但痛,而且有着深深的失落感。
過了好一陣子,七公主輕抿了一口茶,看也不看我:“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去吃飯?”
我已無話可說,只道了一句“老婆,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轉身便出門而去。
那邊餐廳頭上,前哥正站在那裡默默地望着我,一臉的冷峻。我莫名就感覺到又一種不妙,前哥的神情似乎是帶上了怒意。
待我走過去時,餐桌上已擺好了豐盛的晚餐,可前哥低聲冷冷:“野花,你惹小公主生氣了?”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在桌子面前坐了下來,道:“回頭聊吧,先吃飯。”
前哥在我對面坐下來,掏出了小醉春,自己倒了一杯,並不喝,但目光極爲冷沉地盯着我,說:“野花,我們是兄弟;你是鬼谷宗第三十八代宗主,我是榮譽長老,算是你的下屬;你是萬歲駙馬爺,我是公主侍衛長,你也是我的上級……”
我莫名心裡就有些煩躁,無奈道:“前哥,說這些做甚呢?吃飯吧!”
前哥並沒有停下,而是冷冷地道:“但是,若你惹了小公主不開心,我便只能遵循紫陽遺令,與你爲敵。小公主若怒氣難消,我必殺你!”
靠!這特麼都是什麼事兒啊?老子不就是無意識破了盧雪琪的處麼,然後又珍惜資源利用了一
下,就惹得七公主怒氣,連老前哥也這麼無情了!
我真是鬱悶到底,但也是理解前哥忠心護主之心理吧!我忍了忍內心的狂躁,點點頭,道:“前哥,你忠心可嘉,我懂。這事兒吧,我飯後給你一個答覆,過錯並不在我。如果確實是我的錯,這條命在這裡,你隨意取之!”
說完,我低頭吃起飯來。
前哥看了我好一陣子,才飲了一杯酒,也默默吃飯。
這頓飯味道依舊不錯,但我和前哥什麼話也沒說,關係空前緊張一樣,氣氛很壓抑。這有個時新的詞兒怎麼說的?對,人際危機!
飯後,前哥不着急洗碗,點了一支菸,對我道:“野花,說吧,我等着聽呢!”
我看了看那邊的書房,沒看見七公主,似乎也不好意思去感知她的存在。但我實在是不想說話讓她聽到,這事情很難爲情,而且也比較難以啓齒。
所以,我道:“前哥,咱們去那邊河濱公園轉轉,怎麼樣?”
前哥默默站了起來,沒多說什麼,準備出門去了。
於是,我們兩人離開天叔家,往河濱公園走去。
來到雲沙河邊,那裡離盧雪琪的別墅區不是一個方向。在河濱公園裡,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將事情翔實地說了一遍。
前哥聽得驚訝萬分,最後是一臉的嚴肅,說:“野花,這就是真相?”
“是啊,前哥,這就是要命的真相啊,我真感覺到是一種折磨了。”我苦逼着臉,回道。
“難以置信!”前哥搖了搖頭,道。
“確實,連我自己都不信事情就那樣發生了。”我苦笑,點頭。
前哥站起身來,說:“我馬上找盧雪琪對質去!”
“哎哎哎,前哥啊,不添亂了好不好啊?那母老虎現在還不知道事實,要若是她知道了,我特麼又是麻煩一樁了。前哥,你想想……”
我趕緊分析了一遍,前哥只能道:“好吧,爲了你麻煩少一點,我還是不去了吧!只是小公主那裡,你依然缺乏一個有力的解釋。現在,我且當時微信你一回。”
“微信?”
“嗯,微信!”前哥一臉冷峻,點點頭。
我鬱悶,連老前哥也不相信我哎!
隨後,前哥轉身往家裡走去。我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跟着回家唄!
回到家裡,我感知了一下,七公主還在書房裡,但已沒有喝茶了,而是盤身修行。
前哥在客廳裡修行了起來,連餐具都沒有收拾。這當然不是他的風格,無疑地給
我釋放了一種信號——冷落,疏遠。
我啥也不說,收拾了碗筷,便去書房準備明天的發言稿了。
結果,我進書房坐下來,七公主飄身而去,到客廳去了。這搞得我也太鬱悶了,坐在書桌上,面對稿紙,都不知道寫些什麼。
媽#比的,老子不寫發言稿了,到時候想到什麼說什麼,照着稿子念有個球本事啊?老子累了,睡覺!
躲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但我確實是感覺到累了。怎麼說呢,情緒是很複雜的,也許是委屈、艱辛。也許吧,我到底還不成熟,無法承受這樣的冷落與孤寂。
不知什麼時候我才睡着的,但做了個夢,夢見七公主和前哥走了,永遠離開我了。
當我大聲哭叫着“老婆、前哥,不要走啊,你們聽我”的時候,我醒了過來。暗自苦笑,這都特麼啥事兒啊,連做夢都是這個。
門外傳來七公主的低斥聲:“半夜三更的,鬼叫什麼?”
“老婆,還沒睡?還在修行?”我心裡這纔有點安慰感,起身坐在牀上,問道。
“……”
七公主沒有迴應。
我從牀上起來,想出去看看七公主,但在牀邊上站了一會兒,居然沒勇氣邁出一步。我感知了一下她,盤坐在書房的陽臺上,月色傾泄在她的身上,那身姿更爲高貴動人,但臉龐更是威嚴般的冷了。
“唉……”
我搖頭嘆息一聲,只得回到牀上,繼續睡吧!
第二天早上,前哥還是起牀做了早餐,但沒叫我,只是我八點鐘自己醒了起牀來。洗漱完畢後,我一邊吃飯,一邊問前哥要不要去學校參加我的表彰大會。
前哥說:“小公主去,我則去!”
我心裡馬上就沉了一下,但還是說:“好吧,我一會兒去問問。”
然後,沒話了。前哥修行,我吃早餐,吃完還洗了碗。
一切搞定,我去找七公主,想問她是否要去學校。誰知我剛推開書房門,她便冷着臉道:“出去,我不去!現在很不想看到你!”
“那什麼時候你想看到我?”我心有委屈,馬上陪着苦笑道。
七公主閉着眼,什麼也沒說,一身的冷氣,讓我就像火#熱的身體撞了塊冰。
我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只得收拾收拾,然後一個人出門往學校裡趕去。人家做英雄受表彰,個個歡喜,我特麼卻如此失意!唉!
走到半路上,盧雪琪的電話又過來了。這娘們兒,老子那個後悔啊,鬱悶啊,把我害了個不淺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