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幹什麼?有事要忙就趕緊滾,看見你就煩!”盧雪琪看着我那石化的樣子,忍不住斥道。
這娘們兒的語氣雖然斥罵之意,但顯然比從前又軟和多了。
我笑了笑,說:“對了,班上有個傢伙,你給我好好管教着,別讓他一天到晚拽得不行,惹事生非的。”
“咦?你說誰?”盧雪琪驚疑,但突然又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你是說文勇那個死胖子?”
我點點頭:“嗯,不愧是我張野花的大弟子,這腦子還夠用。”
“我呸!你要我管着文勇幹什麼?他不是跟你挺衝突的麼?”
“嘿嘿,到現在了,你覺得他還敢跟我衝突麼?老子要是不舒服,一個手指頭能丟翻他!”
“嘖嘖嘖……臭得瑟什麼啊你?對同學也用不着這麼狠吧?”盧雪琪翻着白眼兒,對我冷諷道。
“我現在不管同學不同學了。以後,文勇極有可能是我的二弟子,是你的小師弟,你當大師姐的,不好好管着,能行麼?我可是個嚴厲的師傅,對弟子都會嚴格要求的。”
盧雪琪這才聽得恍然一驚,道:“你居然是想收那死胖子爲徒弟?”
“怎麼?不行啊?”
“我又沒說不行!隨便你了!”
我點點頭:“那這樣就行了。對了,把你手機開啓藍牙,我傳點東西給你。”
“要這個幹什麼?”
“先別管,先開藍牙。”
盧雪琪又白我一眼,沒說什麼,開啓了手機藍牙功能。
我馬上將《陰陽秘卷》的照片版本傳給盧雪琪,她還一邊接收,一邊不屑道:“什麼破東西啊,還搞個‘絕密’作爲文件名,裝得夠可以的啊!”
我淡然而笑,沒說什麼。等文件傳完了,我才道:“這裡面的東西,對你以後是有莫大好處的。有近百萬字,給我好好看,好好記下來,全部要記住。爲師花了差不多二十天記完了,看你的悟性了,就給你三個月時間吧!三個月還記不下來,你就等着被我逐出師門,我就是這麼嚴厲。另外,不得對外人道也!”
說完,我拿起合同,轉身出了盧雪琪的辦公室。
身後,傳來她的狂叫:“你個混蛋,近百萬字,三個月讓老孃背下來啊?能背得下來嗎我?你給我回來……”
我不理,下樓,朝學校大門那邊走去。
那時,正好碰見文勇一個人從那邊校園商店裡買本子出來。他攔住我,那白胖臉上洋溢着好是熱情的笑意,道:“張野花,上哪裡去啊?不回教室了?”
“小胖子
,別叫我全名,以後叫師傅。在學校里老實點,聽盧老師的話,不聽老子抽你!我先走了。”
“我擦……我叫你師傅?這是……”文勇那丫的聽得傻瞪瞪地看着我,可我已不鳥他,大步朝學校門口走去。
老子沒走出五米呢,文勇居然還了一句:“師傅,你要上哪兒呀?”
媽的,怎麼聽這語氣都有點像“八戒”,我回頭微笑道:“去西天取經。”
“呃……”文勇愕然,然後摳着後腦,呵呵地笑開了。
我懶得多留,轉身出了學校,順路回家。
這個時候吧,我這心情纔好一點。表彰大會雖然有點乏味,但同班的同學們還是很真誠,我還捐了二百萬撈了個名聲,也發現了另一個很有天份的弟子。
回到天叔家,我又一次深受打擊。
前哥不在家,七公主也不在。撥打前哥的電話,關機了。
他們去哪兒了?我心裡突然焦急萬分,整個人都垮了一樣,在房間裡像遊魂一樣走動,希望找到什麼留言也好啊!
結果,我在書房的桌子上找到了給七公主寄來身份證的快遞封,但已空了。還有一張字條,是七公主寫的:“不必找我,我只需要你的解釋。”
就這麼一句話,讓我鬱悶地一屁#股坐在椅子,半天沒動一下。
老婆出走了,前哥按着紫陽遺令的要求,一定會貼身護衛,於是也跟着走了。他們去了哪裡?
坐在那裡,默默回想過往的一切,眼眶溫潤了,心痛,委屈,傷感……
最終,我沒有像傻逼癡情少年一樣,滿世界呼叫他們的名字,全縣城到處找,或者說瘋狂地釋放感知覺去尋找。我只是抹了抹淚,默默地站了起來。
磨難、波折對於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了。兜兜轉轉之後,我還是孤獨了。伴我多年的七公主,終於離開了,哪怕我找不到地方跟她解釋,但我只能收起傷悲,靜下心來修行,還有趙越正和司馬幽容等着我去救。
也許,青年高手大賽上,我能再次見到七公主,因爲她也報名了。
但不能否認,我的內心是痛苦的,但特麼爺們兒,就特麼得忍着。可我去小區超市裡買了盒煙回來,抽了一支,第一口嗆,第二口就爽了。
臨近中午了,我自己熱了飯菜,喝了些酒。呵呵,天叔家裡有不錯的茅臺,第一口不適應,第二口也就爽了。
吃罷,洗碗收拾一番,洗漱一回。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抽了支菸,我便整裝待發,去了陰間。
那時,陰間的午夜了,我回到了誅神谷。
熊大喝多了,趴在樹瘤平臺上,睡得呼呼呼的。熊二抱着一罐子蜂蜜,趴在草原上,也睡着了。
離熊二不遠處,二十頭上等奶牛趴在那裡,似也睡着。當然,其中五頭精神不太好,乳#頭紅腫。呵呵,小喬哥擠#奶還是那麼不憐香惜牛。
我有些頹然,站在草原上抽起了煙來。這是一個美妙的地方,原本幻想着我和七公主、前哥可以在這裡生活、修行,更讓鬼谷宗繁衍壯大,可誰知到頭來也依舊孤身一人。此情此景,無法不頹然。
一支菸抽罷,將菸頭埋在了泥土裡,我才步向誅神泉。泉水的浮力很大,不溼鞋子,踏着如踩軟糖,我來到了陣眼巨樹之上。
扒着一個個巨大樹瘤向上爬,我一直爬到樹的頂端。在那枝丫須條茂密的地方,能看見誅神谷兩邊的羣山峰脈。我召出聚陰血棺,盤坐在裡面,開啓九陽心法,開始了瘋狂的修行。
這一修行,我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只有心法一遍遍地運轉,淬鍊經絡、肌骨,強大氣珠。不知不覺,竟然九陽心法轉化爲九陰心法,整個人只感覺到涼意森森,並無不適。
我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才聽到一個邪惡的聲音叫道:“哎呦餵我的花基,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要不要別這麼華麗冷酷?”
我悠然醒來,停止了修行,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已不在聚陰血棺內,它在我的氣魄之中,氣魄竟然拳頭之大。
那時,正是誅神谷的明媚早晨。
眼前站着喬木那傢伙,一身城隍官服,長髮披面,還是那麼冷峻帥氣。他的身後,站着熊大和熊二,兩個傢伙對着我露出善意的微笑。
在我的右肩膀上,居然站着塗塗。這個小傢伙果然是一隻金色的貓頭鷹,金色的羽毛,流線身形,實在漂亮。它只有拳頭大小,銀綠雙眸好有神采。
就這麼一小傢伙,你無法想象它能一次喝掉五頭奶牛的奶,但它真的辦到了。
我看到小喬哥和二熊、塗塗,淺淺一笑,說:“早安,小喬哥,塗塗,熊大,熊二!”
“花基早安!”
“野花鴿鴿早安!”
“張帥哥早安!”
他們都對我打着招呼,塗塗眼裡的光芒很柔和,像個天真無邪的小男孩。喬木目光真誠,充滿關心,真像兄長。熊大和熊二顯得非常友善。他們,似乎是另一抹溫暖!
熊二甚至從身後拿了一面鏡子出來,對我一伸,憨憨道:“張帥哥,看看你嘛,好像變了個樣兒捏!”
我定睛往鏡子裡一瞧,媽也,我自己都驚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