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瀟闐見她一臉的羞紅,頓時心神一蕩,低頭吻向那鮮豔的脣瓣。琴妃眼中一片冰冷,而沉醉在慾望中的京瀟闐卻毫無察覺。簡單的吻,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將她按在門上,手迅速的撩開她的衣裙,將她的雙腿拉起跨在了自己的腰上。
察覺到他的意圖,着大敞的門,琴妃瞬間恐慌起來,驚道:“瀟闐,不要這樣,門沒關。”
“放心,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敢到這裡來。”話畢,在琴妃不注意的時候,挺身進入了她。
“唔。”異物的進入讓琴妃不由呻吟一聲。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看着仍在自己身上律動的男人,琴妃的臉色一片的漠然,眼裡無一絲情慾可言。
“你爲什麼要點住我的穴道。”被李闊帶離出琴院之後,雲妃憤怒的瞪向他。
李闊眼中閃過無奈,安撫的道:“雲兒,你今天太不冷靜了。你想想,那個女人豈是怕你之人,怎麼會向你示弱呢?”
雲妃聞言愣住,仔細一想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女人早就知道你們來了,所以才那故意那樣激怒我的?”
李闊點頭,“以後你還是少招惹她微妙,不然吃虧的是你。”她真是不管不顧,再怎麼也要顧及着肚中的胎兒啊。
“那你就是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讓她在府裡耀武揚威下去。”雲妃不滿的道。
“耀武揚威?”李闊聞言嗤笑,“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個鸞寵而已。”
潯國皇宮,乾坤殿。
安毅來到大殿外,門口的公公看到他,馬上恭敬的道:“安大人。”
安毅點了點頭,看向公公,“王爺在嗎?”
“在呢。”那公公看了看殿內,壓了壓聲音,對着安毅道:“剛纔王爺去了乾清宮看皇上,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
安毅聞言,眉目微蹙,心想,難道皇上說了什麼?
“小桂子,你在這裡守着,我進去見王爺。”安毅囑咐的說道。
“安大人放心,小桂子絕對守好了。”說完他便推開了乾坤殿的大門,朝安毅做了個請的手勢,“安大人,你請。”
安毅點了點頭,擡腳進入了大殿。
乾坤殿內,紫煙繚繞,身穿紅衣的潯邪坐在龍椅上,低頭看着手中的奏摺。安毅看到這一幕,心想,王爺雄才偉略,乃是帝王之相,但是可惜如今卻沒有了這樣的理想。
聽到腳步聲,埋首的潯邪擡起了頭,見是安毅,便將手中的奏摺擱在了案桌之上。
“參見王爺。”安毅半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見禮。
潯邪朝他擺了擺手,“起來吧。”
“謝王爺。”安毅聽命的站起身。
潯邪看向安毅,“事情辦好了?”
“是的,王爺。屬下已經將王爺親筆書信交給了南國的士兵,讓她代爲交給王妃。”安毅依舊稱滄聽爲王妃,只因爲他知道在這個世界裡,王爺的心裡只有這個女人。
“那就好。”潯邪聞言,緩緩的說道。聲音中隱含着一種苦澀,眼裡竟是黯然之色,“希望這樣能夠彌補她,我實在是欠她良多。”
安毅不忍見他這樣頹然的模樣,不由安慰道:“相信王妃一定能夠感知到王爺的心意的。”
“但願吧。”潯邪嘆息一聲。
“王兄有消息了?”突然想到了什麼,潯邪問向安毅。
“人已經派出去了,但是目前還沒有消息。說不定太子他真的”安毅不知道爲何王爺會這樣執着的尋找太子,在幾乎所有人都說太子已經死了的情況之下。
“他不會死,也不能死。”潯邪打斷了安毅,“你多派些人手去找,務必在登基大典之前將他帶回潯國。”在他看來,現在能解救潯國的便只有潯燁了,現在的他無能爲力。也沒有此心。
“屬下遵命。”安毅雖然覺得遺憾,但是還是不得不聽從潯燁的命令。
待安毅離開之後,潯邪也很快的出了乾坤殿。門外站崗的小桂子見他出來,便立即下跪道:“王爺!”
“小桂子,走,跟本王去乾清宮。”潯邪說完,便向着乾清宮的方向走去。
小桂子聞言一愣,眼中滿是疑惑,咦,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去啊?正愣神的時候,卻發現潯邪已經走了很遠了,想也不想立馬跟了上去。
此刻乾清宮內燭光搖曳,潯皇坐臥在軟榻上,下首是一個黑衣人。潯皇眼神冰冷的問着黑衣人,“你確定一切查清楚了?”
“不會有錯。”黑衣人肯定的說道。
潯皇聞言,心中立刻升起一抹蒼涼,原來事情真的如此啊!
“皇上,有人朝着這邊來了。”黑衣人耳朵微動,察覺到有人已經走到了乾清宮外。
潯皇聞言,斂了斂神色,“你退下吧。”話畢,黑衣人閃身便消失在了乾清宮內。
乾清宮外的潯邪突然腳下一頓,眼神飄向不遠的牆外。
“王爺,怎麼了?”見潯邪突然停了下來,小桂子疑惑的看着他。
“無事。”潯邪將視線收了回來,踏進了乾清宮。
看着進來的潯邪,潯皇微愣,“邪兒,你怎麼又來了,剛剛忘了什麼?”
“我的確是忘了一些什麼。”潯邪深深的看了潯皇一眼,然後微側身對着小桂子使了個眼色。小桂子心領神會,退出了大殿,出門的時候還將從外面帶上了。
“邪兒?”潯皇疑惑的看着他。
潯邪走到軟榻邊的凳子上坐下,目光緊緊的鎖在潯皇的身上,讓潯皇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
“父皇,你是不是該向我坦白些什麼呢?”潯邪盯着潯皇,不放過他的任何一樣神色。
潯皇聞言,眼神微閃,避開了潯邪的目光,“朕會有什麼事情瞞着你。”
潯邪脣角微勾,邪魅的一笑,“那剛剛飛出乾清宮的又是什麼人呢。”
潯皇聽到他的話,知道再也遮掩不了了,轉過頭看着潯邪,語氣有些無奈,“邪兒,你何必如此聰明呢。”
“身在皇家,這算是天性使然吧。”潯邪聲音冷淡。
潯皇見他一臉的冷漠,不由心生悲憫,“若是身在平常百姓家,想必邪兒會過得更加的幸福吧。”
“你知道的,沒有如果。”潯邪微閉了眼道,再次睜開,便看着潯皇道:“父皇,明人不說暗話,將你查到的事情告訴我。”
潯皇放在錦被上的手頓時一緊,隨即自嘲的道:“想朕一向自詡聰明絕頂,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在了一個情字上。原來,朕與你母妃的相遇竟是從一開始便是個錯誤。”
現在仔細想想,事情怪異得如此明顯。他出宮巡遊,怎麼會那樣巧的在那山上遇見了琴妃呢,她一個纖弱的女子又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呢?漏洞實在太明顯,只是那個時候陷入愛情中的他早已經被矇蔽了心了。
潯皇將自己與琴妃從相遇到相處的點點滴滴都詳細的告訴了潯邪,還有他自己在以爲琴妃死去之後的自責和痛苦。可是這一切,在如今都成了笑話了。
“那這麼說,母妃她真的是南國的玉瑤長公主了。”潯邪神色恍惚的看向潯皇。
“的確如此。”雖然在聽到暗衛探聽的消息時,他也是那麼的不敢置信,但是暗衛的消息豈會有錯呢。
“哈哈,哈哈。”潯邪突然狂笑起來,潯皇見他如此,不由心裡生出濃濃的不安,“邪兒,你這是”
“真是我的好母妃啊,竟然費盡心機的將所有人都設計了。真是好,真是太好了。”潯邪突然臉色驟冷,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想要這個天下?那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父皇,你好生休養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會和她一一做個了段的。”說完,甩了甩衣袖,便向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潯皇蒼涼的聲音,“邪兒,她畢竟是你的母妃,你念在她生你的份上留她一命吧。”說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潯邪袖中的手握成了拳狀,良久,他終是大步走出了乾清宮。
東北駐地三裡外的道路上,站着一行人。
“四妹,你們路上保重,等我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了便會趕去西北,代我向皇上說明一切。”滄嘯看着對面的滄聽道。
滄聽含笑點了點頭,“我會的,大哥你也保重。我在西北等你。”
滄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髮梢,轉而看向她身旁的尉爵夜,“你給我好好照顧四妹,路上注意點。”
尉爵夜笑道:“這個不用大哥你說,我也會好好照顧她的,絕對不會掉一根頭髮。”
“哎呀,你放心啦,有我九華在呢,就算這傢伙不會照顧主人,我也會照顧主人的。”九華插嘴的說道。滄嘯見之,不由一笑,“那就多謝九華公子了。”
“不用啦,應該的應該的,這是我九華的自責嘛。”見滄嘯如此客氣,九華不由得謙虛起來。
滄聽和尉爵夜見之,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笑意。
“好了,趁着天色還早,你們快上路吧。”望了望天,滄嘯催促的說道。
馬車在小道上咕隆隆的前行,滄聽撩開車的窗簾,看着外面不斷倒退的景物,眼神不由恍惚起來,這一幕多麼像八年前她去潯國的場景啊!那個時候,她似乎也是這樣忘着外面的一切。
“怎麼了?”一旁的尉爵夜見她神色悵然,挪了挪身子,將她摟在懷中問道。
放鬆身體,躺在他的懷中,滄聽語氣帶着一絲蕭索,“現在這一幕,讓我想到了八年前和逾錚一起去潯國做質子的那一刻。”說到這裡,她轉而看向他,“風吟,你知道?原來,逾錚是我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難怪,我自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想要親近,想要寵愛。”
尉爵夜聽到她的話,微微笑了笑,“我知道。”
“你知道?”滄聽驚訝的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我還是從琴妃那裡聽來的呢。”
“我很早就知道了。”他看向她,“你還記得那一次在宮裡,我們在一起的那夜?”
“哪夜?我們不是很多時候都在一起的嗎。”滄聽一臉的迷茫。
“不,那一夜不同。”他搖了搖頭,“那是你第一次屬於我的一夜。”
頓時,滄聽的臉爆紅起來,憶起那激情的一夜,忍不住的喉嚨乾渴起來。那夜的他們都很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