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仲月被田靜拉着一直走,看着都快要到操場了。
她出聲道:"好了,再走下去,你還沒說話呢,上課鈴聲就響了。就站在這兒說吧,這裡挺安靜的。"
田靜聞言,前後左右的看了看,確實很少人的,咳咳嗓子就道:"哎!你不知道,我最近都快要鬱悶死了。天天被那幫人鬧,煩都煩死了。周圍也沒有個能說話的人,這不是沒辦法了,就來找你了嘛。"
季仲月看着田靜略有些煩躁的神色,知道她沒誇張。
她問道:"這是怎麼了?都誰天天鬧你了?你的那幫小姐妹呢,沒幫你啊。"
田靜一聽,就擺手道:"切!她們也跟着一塊兒瞎起鬨,根本就沒有好好說話的人,弄的我這些天都不想和她們一起走了。煩!"
季仲月安慰道:"好了好了,別煩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多焦慮啊,乖啦,我做你安靜的傾聽者。彆着急,咱們慢慢說。"
田靜看着季仲月關切的柔聲安慰她,這些天的煩躁和不安好像頓時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她撲向了季仲月的懷裡,哭着委屈道:"果然還是你最好了!我都快被煩死了!你說,我招誰惹誰了,他喜不喜歡我,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整天被他那羣哥們調侃不說,還被那些喜歡他的女生這樣那樣的說風涼話,我真的覺得好難受,好委屈啊!都沒有人願意聽我講這些,周圍全是調侃和起鬨的聲音。月月,只有你了,你要幫幫我。"
季仲月看着她懷裡的田靜,用手安慰的撫了撫她的背,輕聲說道:"好,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我幫你之前總要了解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爲什麼吧?還有,你口裡的那個他,究竟是誰?"
田靜擡頭委屈的說道:"你果然以前沒有聽我好好說話!她們在路上一直都說這事兒呢,你都沒好好聽過。哼!"
季仲月聽到後略有些尷尬,她的手握拳狀的抵了抵鼻子,想起以前和她們放學路上一起走的時候,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兒,可她根本就沒把她們說的話入耳。
她一直都不關心這些東西,看她們在那裡聊的熱火朝天,都是她不感興趣的,她也就……咳咳。
想到這兒,季仲月看田靜看着她有些譴責的眼神,歉意的笑着道:"好了,之前是我沒好好聽你們說,你現在再說一遍,這次我保證記住!絕對不忘!"
田靜聞言才笑了一聲:"哼!這還差不多。那人你應該知道,就是一班出了名的班草,許濟洲!"
季仲月………………不,她完全不知道,壓根兒就沒聽過這個名字。
田靜說完就看着季仲月略顯茫然的臉,她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不會吧?!你居然連許濟洲都不知道?他可是在咱們初二年級裡都出了名的人物啊!一班的班草唉!咱們年級好多女生都喜歡他,你居然不知道?!"
她說完就圍着季仲月轉悠,像是看到什麼稀奇的物件一樣,連聲嘖嘖道:"季仲月,你究竟是什麼品種的啊?怎麼就和正常人不一樣呢?"
季仲月一臉冷漠臉。不,她覺得她這樣纔是正常的。
季仲月故意不耐煩道:"你還說不說了,不說我走了啊。"
田靜聞言,連忙賠笑道:“別別別,別走啊,我正要和你說呢!說起許濟洲啊,他長得確實挺帥的。初一的時候,我們班不是讓做自我介紹嘛,那個時候,許濟洲一上講臺,下面的女生就'哇'的一聲叫開了,一直說着好帥好帥之類的話。”
“結果呢,許濟洲表情根本就沒發生任何變化,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是許濟洲,下面給大家唱一首《好久不見》。'”
“你不知道,他唱的有多好聽,聲音特別有感染力,臺下好多女生都被他唱哭了呢。"
季仲月打斷了陶醉狀的田靜,冷靜的說道:"麻煩說重點。"
田靜白了季仲月一眼,說:"哎呀,這不就是重點嗎?你聽我接着往下說啊!那個時候,他別開生面的自我介紹,一下就奠定了他成爲一班班草的堅實基礎。當然了,我是絕對沒哭的啊,只是覺得他那個時候特別帥!對我來說,帥哥只要遠觀欣賞就可以了。沒想到,過了一個學期,他居然主動來找我說話了!”
“你不知道,當時全班都特別驚訝,我也是一樣。許濟洲這還是第一次主動找女生說話呢。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他居然說,'田靜,我們認識一下。你好,我是許濟洲。'”
“……當時的我簡直驚呆了!果然帥哥就是帥哥,說話的方式都這麼與衆不同!"
季仲月都快無語了,無奈道:"這就是你說的重點?"
田靜聞言接着道:"哎呀!你別打斷我,重點馬上就來了。從那以後,他基本天天都要主動和我說一次話。開始吧,我真的覺得挺驚喜的,你想啊,班草和我主動說話了,我能不激動嘛。那可是個大帥哥啊!不過,緊接着,我的困擾和麻煩也就來了。”
“許濟洲身邊的男生一看他和我說話,還沒怎麼着呢,就開始起鬨,弄得我特別尷尬。而且,女生吧,也開始陰陽怪氣的傳話兒,什麼如'許濟洲不會是喜歡田靜吧?天天都和她說話,她怎麼運氣這麼好啊?'之類的。你說我聽了能不煩嗎?”
“我是喜歡帥哥,可是,不代表我就願意被這麼編排。又不是我主動和他說話的,所以,我後來乾脆就不理他了。甚至因爲這件事,我都有點討厭許濟洲了。"
季仲月聽田靜這麼一說,就道:"你這麼一個舉動,許濟洲也好,你班裡的同學也好,總歸都不會再來煩你了吧。"
田靜惆悵道:"哪有那麼容易啊!開始吧,確實挺有用的,看我一天天的下課就走,上課纔回。他們基本上也就不會再說什麼了。可是,我沒想到,許濟洲又來和我說話了,這次還直接就道,'田靜,做我女朋友吧。'”
“……哎!你說,這是什麼情況?最讓我不能接受的就是,他說就說吧,非得當着全班的面,讓我下不來臺。我當時差點兒沒被他氣哭!"
田靜說到這兒,咬着牙道:"本來都已經好了,可是他這麼一弄,喜歡她的那羣女生還不都得把我給'吃'了啊!原想着放假了這件事也就淡了,沒想到他許濟洲還挺執着,這學期一開學就直接問我考慮好了沒?我可去他的吧!跟他在一起,我還不被鬧死啊!實在是消受不起!"
季仲月靜靜地聽着田靜說的這一番話,心裡想着:"田靜的重點是害怕再被他們班的同學變本加厲的鬧,言辭和神情倒是沒有太厭惡那個許濟洲……看來,田靜也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對許濟洲無動於衷。"
這麼一理兒,她心裡就有數了。
季仲月問田靜:"你說了這麼多,想讓我幫你什麼呢?"
田靜聞言道:"我也挺猶豫的,一方面吧,我真的是被鬧怕了。可是這學期過來,他幫着我擋了不少風言風語,背地裡雖然還是有編排的聲音,但至少明面兒上消停了不少。另一方面,我就是想爭一口氣,讓那些說風涼話的人閉嘴。所以,月月,你能不能幫幫我,看看我應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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