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仲月臉上微紅的羞態,鄭曉暗暗一笑,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兩隻手同時緊緊的環住季仲月,讓她乖乖靠在他懷裡。
他語氣痞痞的說道:"我不管,你要是不說你哪裡疼,我就不放開你!"
季仲月一聽就氣笑了:"你撞得我還這麼有理,好啊,不放是吧。"
說完就用力踩了鄭曉一腳。
"啊!"
鄭曉疼的手一鬆,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嘴裡嘶嘶的抽氣。
季仲月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似笑非笑道:"現在不是放開了嗎?"
鄭曉甩了甩麻痛的腳,對着季仲月委屈地叫道:"月月,你好狠的心啊!我的腳好疼!"
季仲月面帶微笑的吐槽道:"你不是問我疼不疼嗎?我只是好心的讓你感受了一下,不用這麼感謝我。還有,麻煩收起你那個讓人不適的稱呼,聽着有點噁心。"
她說完略停了停,又繼續道:"我收回'我要和你做朋友'那句話,你可以不用這麼爲難了。哦,對了,那一腳用了多大力氣我心裡有數,所以……別再裝可憐了哦。"
鄭曉聞言看着季仲月標準的微笑臉,馬上認錯道:"我錯了!季仲月同學。和你在一起做朋友,一點兒都不爲難。我特別高興,真的,特別高興!"
季仲月輕輕的呵了一聲:"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就是特別不情願呢?難道是我說錯了?"
鄭曉搖搖頭鄭重其事的說:"你沒錯,你怎麼可能錯了呢?是我的表現誤導了你。我真的特別開心,真的。季仲月,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們,成爲朋友,好嗎?"
鄭曉說完,目光灼灼的看向季仲月,神色期盼,等待她的回覆。
季仲月經過剛纔那麼一鬧,心裡的鬱氣早就消散了。
她看着鄭曉認真的神情,輕笑道:"嗯,我答應你。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
清風徐來,夕陽燦耀。此刻都成爲彼此的見證。
夏至已至。
教室裡哀嚎一片。天氣太熱,又不能玩兒水,沒有這項娛樂活動,四班的同學們都提不起興致,宛如菜地裡缺水的秧苗,各個都耷拉着頭。
因爲孫班的警告和懲罰,他們不能再過"潑水節"了,明明每天都打掃着水池衛生,卻不能再肆意的玩耍,真是讓人抓狂。
好在,還有兩天,他們就可以擺脫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了,再也不用受這種折磨了。想到往後越發炎熱的天氣,爲後續打掃水池衛生的別班同學掬一把同情淚。這麼一想,真是開心了許多呢!
季仲月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目光渙散。
想起六月初的天氣,又看看現在外面的豔陽,真是老天爺的臉,說變就變啊!
這下奶奶她們不用再喊了,老天爺終於把夏日還給人們了。還多給了一個字,太熱!
鄭曉從後座站起身來向前彎曲,伸手拍了拍季仲月,季仲月側頭看向他。
他溫柔說道:"是不是天氣太熱,又不舒服了。不然我還是去給你買瓶冰鎮水,用來降降溫也好。"
季仲月一聽,淡淡道:"不用了,你看看,你買的水還在我書桌裡放着呢!我沒事兒,就是天氣太熱懶得動。"
鄭曉聞言笑道:"你啊,懶得像只貓一樣。"
平時懶洋洋的,看着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一到關鍵時候,貓爪子就亮出來了,撓得人心裡又疼又癢的。惦記的不行。
剩下的話,鄭曉看着季仲月在心裡補充完整。
季仲月聽着鄭曉這麼形容她,微挑了挑眉。
這個時候,班裡同學在教室門口叫她:"季仲月,有人找你!"
"好。就來。"
她答應了一聲就準備往門口走。一到教室門口,她就看見田靜站在那兒。
季仲月有點詫異,說道:"你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兒嗎?"
田靜朝季仲月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挑高聲道:"哎呦呦!你聽聽,這是什麼話啊?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你了。你可是有些日子不和我們一起走了啊。什麼情況啊?"
季仲月淡淡的說道:"最近有點事情在忙。再說,不是一直有人陪着你嗎?還用得着我啊?"
田靜拉着季仲月的手,對着她撒嬌的說道:"哎呀!你和別人不一樣嘛!"
季仲月一聽這話,就知道了,她準是有事。
"行了,別撒嬌了,說吧,有什麼事兒?"
季仲月輕靠在門口問道。
田靜笑的更甜了,說着:"知我者,莫若季仲月也。哎,咱們別在這兒說,你跟我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說完就拉着季仲月走了。
馬雲月自從看見田靜拉着季仲月說話,眼睛就沒離開過她們,直到兩人離開了走遠了,她才慢慢收回視線。
馬雲月像是自言自語道:"我都不知道季仲月和外班的人這麼熟啊。"
一旁的鄭曉因爲季仲月走後就變成了那副懶散的模樣,聞言慢悠悠的說道:"她們一直認識,之前放學還在一起走呢。"
馬雲月聽到後,眼神閃了閃,笑着說道:"我看她們兩個那麼親密,原來早就認識啊。我看季仲月對她好像很好嘛!"
鄭曉聽到馬雲月這麼說,皺着眉反駁道:"誰說她們關係親密的,你沒看到是她拉着季仲月一直沒完沒了的說話嗎?"
馬雲月聞言詫異的說道:"鄭曉,我沒想到你連女生的醋都吃。你可真是個小心眼兒啊。"
鄭曉回了馬雲月一個白眼,心道,懂什麼呀!他到現在都不能自然的拉季仲月的手,那女生誰啊,憑什麼啊。
不論男男女女,他都必須做到要季仲月只親近他!
馬雲月一看鄭曉傲慢懶散的態度,也不和他計較。
鄭曉的性格其實很對她的胃口,她有時候就像看到了一個男版的自己。尤其是他對待感情的方式,和她像極了。
專注,偏執,一定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除了自己,不允許任何人親近自己的所愛。
不過,她可沒鄭曉那麼狠,連女生都限制在內。她不會反對他和任何男生的交往,只是,他身邊的紅粉也太多了些。剛纔的田靜,怎麼就被他另眼相看了呢?
想到這,馬雲月的心裡佈滿了陰霾。她看了看左前方空白的位置,心想,也許,她應該和季仲月走的近一點,再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