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濟洲爲什麼會和田靜分手呢?
這要回到那天他們三人羣戰季仲月之後。
田靜看見他們進來後,走到許濟洲身邊道:"你怎麼纔回來啊?怎麼了?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許濟洲看着田靜關心他的樣子,面上擠出一絲笑道:"沒什麼,剛和他們兩個吵了幾句。"
田靜聞言,着急的說:"是不是何顧和你說什麼了,你聽我解釋啊!"
那邊,何顧聞言剛要發作,上課鈴聲就響了。
下課後,何顧就在座位上直接喊道:"田靜,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什麼叫做我給許濟洲說什麼了?"
田靜一看何顧當着全班的面絲毫不顧及她的面子,暗暗咬牙,眼淚汪汪的就望着許濟洲道:"我什麼都沒說。你看他……"
何顧一看田靜又哭,煩躁道:"我離你八丈遠呢!別搞得我好像怎麼你了一樣!哭,哭,哭,你除了哭還會幹什麼呀!"
因爲何顧的這句話,一班頓時鬨笑。一班的女生看着解氣極了,心說活該!讓她和許濟洲在一起後就趾高氣昂的,被何顧甩臉子了吧。
許濟洲聞言皺了皺眉道:"行了,在班裡呢,聲音都小點兒。"
他看着田靜道:"你也別哭了,別讓大家誤會。"
田靜一聽許濟洲這麼說,心裡的懷疑更大了。他們前面是不是去見季仲月了,季仲月是不是和他們說什麼了?還有那個何顧,老是找她的茬,之前沒和許濟洲在一起就看她不順眼,在一起還不知道尊重她。想到這裡,田靜的臉色更難看了。
過了幾天,田靜眼看着最近許濟洲對她越來越冷淡,和她說話也盡是敷衍,她又看看周圍那羣人嘲笑她的目光……她想,不行,她要去找季仲月問清楚!
可是,一旦她找季仲月,萬一惹怒季仲月,她真的到一班來,那個時候,她……
對呀!如果季仲月說了信的事,何顧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無動於衷,早就鬧的她翻天了,哪會兒這麼清淨呢?所以,肯定是何顧在挑撥離間,說了什麼讓許濟洲誤會的話。不行,她得和許濟洲好好聊聊!
所以,這天下午放學,她特意等着許濟洲。看看許濟洲身邊的何顧,她暗自咬牙,真是哪兒哪兒都有他!
她走到許濟洲身邊,微微笑着說道:"許濟洲,我想和你說點事。你能不能來一下。"
何顧挑眉道:"什麼事兒啊!非得偷偷摸摸的說,就在這兒說吧。"
田靜聞言氣的一噎,委屈的看向許濟洲。
許濟洲沉默了片刻,說道:"走吧,我們去學校外面再說。"
他們在校外找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許濟洲看着田靜道:"你要和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田靜聞言看了看一邊的何顧,又看看許濟洲沉靜的臉色,強笑着道:"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我最近是做了什麼嗎?總覺得你突然就對我特別冷淡。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不相干的人和你說了什麼啊!"說着就看了眼何顧。
何顧看着田靜在一旁含沙射影的,嘴上就諷刺道:"呦!這是說我呢!我可是真冤枉啊!你自己乾的好事兒,別扯到我身上來啊!"
田靜一聽,以爲季仲月真和他們說什麼了,她急着就道:"你們別相信季仲月的話!根本沒有信這回事兒,都是她瞎說的!"
許濟洲聞言皺眉道:"你說什麼?什麼信?你到底對季仲月做了什麼?"
田靜一聽許濟洲這麼說才知道自己壞事了,連忙道:"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我亂說的!沒有信!沒有!"
何顧冷笑道:"前言不搭後語。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你到底,對季仲月做了什麼?我現在回想起她當時說的話,確實是有'信'這個字。所以,那些信,到底寫了什麼,讓你一提到就這麼害怕?"
田靜低頭不說話,何顧正要開口,就被許濟洲拉住了。許濟洲示意何顧,他自己來問。何顧挑了挑眉,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許濟洲沉着聲道:"田靜,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所以,我請你,說清楚。明明白白的說清楚。"
田靜擡頭看向許濟洲,哭着說道:"我沒騙你!真的沒有!那些信根本就沒什麼內容,你相信我!"
許濟洲神色冷淡道:"需要我親自去問季仲月嗎?我相信她,從她那裡我會得到全部的真相。"
田靜尖着聲說:"你相信季仲月!你居然不信我?我纔是你的女朋友!"
許濟洲聽到她說的,臉上一點兒變化都沒有,直接道:"我說了,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田靜"呵"了一聲,問道:"許濟洲,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許濟洲皺着眉道:"你在轉移話題。"
田靜一聽,冷笑着說:"你,還有你,何顧。不是都想知道嗎?可以!回答我這個問題,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許濟洲聞言,沉默了片刻,認真對田靜說:"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一旁的何顧一臉錯愕,顯然是沒想到許濟洲居然會說不喜歡田靜。
田靜看着何顧那張驚愕的臉,對着許濟洲道:"原來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你身邊的朋友,還有一班所有的人,都被你騙了!呵呵,許濟洲,你不是說,你最討厭騙自己的人嗎?那麼,騙了所有人的你呢?你簡直就是一個混蛋!"
何顧在一旁道:"哎,說你的事兒呢,別扯遠了。你問也問了,他答也答了,該說了吧。"
田靜看着何顧,冷聲道:“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和許濟洲簡直就是一丘之貉!你們不是想知道嗎,行啊,我告訴你們。”
“我啊,假借何顧的名義,給季仲月寫了三封情書。原本我都計劃好了,我把何顧叫過去,季仲月就知道,他就是信的主人了。假若季仲月當衆就拒絕他,那何顧肯定鬧得沒臉。但是,如果季仲月不拒絕,那就相當於我還了她的人情,還送給他一個男朋友。可惜啊,她沒按照我的劇本演。”
許濟洲拍了拍暴怒的何顧,冷聲道:"你沒有想過季仲月會當場把信的事情說出來嗎?你既然說她是你的朋友,那你這種做法又是什麼?還有,何顧做了什麼,你爲什麼要針對他?"
田靜冷笑道:“他做了什麼?要不是因爲他,我會被班裡那麼多人嘲笑嗎?只不過是因爲你和我說了句話而已,他就帶頭到處起鬨。我做錯了什麼,憑什麼就要遭受到那麼多語言的傷害。”
“說認識的是你,說喜歡的是你,說讓我和你在一起的也是你。我不過是點頭同意了,結果呢?他,還是那麼不尊重我!”
“你呢?說是你的女朋友,可你做到了哪些男朋友應該做到的事情?我和那羣花癡的女生一樣,真是瞎了眼!”
“我好後悔,沒有聽季仲月的話。她當時和我說過的,讓我自己考慮清楚,跟着自己的心走。還說第一印象是做不了絕對判斷的標準的。可我當時心裡全想的是,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然後讓那些用語言傷害過我的人狠狠地閉嘴!”
“現在我才明白,季仲月當時是想讓我問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你,才選擇和你在一起。你說你討厭騙子,可你騙了我,我又騙了季仲月。”
“現在,曾經那個對我好的人已經被我狠狠地傷害了,我變成了我最討厭的那羣人的模樣。呵呵,至於你說的那些信,你不瞭解季仲月,她不會的。她根本就不會。”
“如果她那天當場就說出來,就不會發生後續這麼多事了。你知道嗎,哦,何顧應該知道。那天她要我必須等她,說是要把信還給我。”
“當時我只以爲她在威脅我,其實,她是把最後的溫柔留給了我。她一直等的,也不過是我真誠的一聲抱歉。不過,因爲我的虛榮心,因爲我的報復心,也因爲我自己對季仲月的利用心,所以,我最終,還是失去了這個朋友。”
“我失去了她,現在,也失去了你。也好,本來就是一場騙局,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再喜歡你了。”
"我們分手吧,許濟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