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劉暢否認到。
“還說沒有!”牛大膽跳起腳吼道,“你這個樣子就是被殭屍度傳染了,就是下面我那小弟喝了地下水之後的模樣!”
“哎喲我滴媽呀,老子怎麼就和這些人呆了這麼久。”
牛大膽又是大呼不已,劉暢上前了兩步,嚇的他直往門邊躥。
“來人吶,快來人吶,把這小子給綁了!”
“快來人啦!”
牛大膽大呼小叫,頓時四面八方的小弟趕了過來,足有十數人之多,個個手裡操着傢伙,滿臉的不善。
“老大,怎麼了?”
“老大,那是被感染了……”
“囉嗦什麼,過去給我把他綁了,綁結實了!不行,得把這些人都送操場綁着去,快點!”
牛大膽一個勁的使喚,那些個小弟遲遲不上,皆都是緩緩的往後退,滿眼都是恐懼之色,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你們造反了不成!”
牛大膽瞪了他們一眼,眼珠子直有銅鈴那麼大,這時一小弟哆嗦道,“老……老大,你就饒了我們吧……”
“好啊!你們不去老子去,呆會再收拾你們。”
牛大膽大啊一聲,衝了過去,只聞,“砰”的一聲,教室的後門關了起來,大鎖一上,前門也是照樣。
一干小弟呼啦啦的擁着牛大膽逃離了此地。
……
“二狗,快,鬆綁!”
劉暢鬆綁到白小萌身邊時,白小萌徒手離開了這個架桌,劉暢愣了愣,還反應不過來。
“白哥,原來你早就自解了。”楊書胃看到地上被隔斷的繩子,神呼到,“白哥你怎麼這麼厲害。”
楊紫咬了咬嘴,“小萌,我恨你!”
冷清沉默着。
白小萌背手朝天,說,“你們是不是責怪我,一早就沒營救你們,現在你們都看到了,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這句話,讓楊書胃他們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似乎,白小萌離他們的心有了座大山隔隘,讓人琢磨不透,其內心算計之高,無法想象。一時之間,氣氛沉了下來,衆人久久望着那個背影。
“大家吃點東西吧。”白小萌轉過頭,“怎麼,一個個看着我幹什麼?”
“白哥,我們看不透你。”沉默的冷清這樣說到。
楊書胃也接上了嘴,“是啊,白哥,好像你變了,和我們不熱乎了。”
白小萌瞪眼笑罵,“說什麼呢呆子,白哥和你們熱乎幹啥,又不睡一張牀上!”
他們笑了。
……
“小萌,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楊紫吃着食物,擔心的問。
“不急,再等等。”白小萌站在窗邊,看着外頭,心事重重。
冷清瞥了一眼,楊書胃也未做聲。楊紫嘆了一口氣,我見猶憐。
劉暢忽然說,“白哥,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那些人再回來,我們可真就完蛋了。”
“估計現在他們怕着你呢。”白小萌輕鬆的笑說,“大家現在必須要明白一點,偏逢天災亂世,必須提高自我保護能力,越害怕越會害了自己。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做一個堅強的人!”
話到最後擲氣有聲,唯一懦弱與膽小必須拋棄,不斷的磨練自己,纔有機會生存下去。不放棄,不後退,這是唯一的出路。
似乎,他們都明白了這一點。
冷清來到他身邊,齊齊望向窗外,說,“白哥,我們都明白了。”說完,他的拳頭緊握。
白小萌點了點頭,說,“你是有點本領的,家傳靈異道術奇門遁甲,學的也不少,雖然只是皮毛而已。放在往日,全世界的人都不會相信,但是那個時候我便知道世間早有此道。如今,水源被染,人類變異,屍毒氾濫,容不得世人不相信。這正也是你生存的唯一本領,在往後的磨練當中,必須加以努力,不要被淘汰!”
他說完,冷清滿臉的感動,這纔是真正的白哥,背後的一面!
白小萌來到劉暢身邊,看了着他,劉暢下意識的躲閃了雙眼,只見白小萌說道,“二狗子,你家的那點兒家底,爺爺和我說過。劉家可算是我們凹裡最爲信佛之家,你祖先可是俗家高僧,傳到你這代,你藏的很深,雖然不曾習得多少,至少招招式式的懂兩下子,自保的能力已有,我說的可對?”
劉暢尷尬的掩飾,心中沒有想到,自己瞞天過海,卻沒能瞞住白哥,倒是有些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意味。
“可是,你們兩人好說,就是這呆子……”
白小萌說着看向了楊書胃,楊書胃臉一急,忙說,“白哥,我有文化,有知識,全班前三。”
“我呸!”
他朝地上吐了把口水,說不出的鄙視,說,“還是我爺爺說的對,讀書頂屁用,還不如擱家打兩套拳。現在有知識還有什麼用,狗屁不是,知識改變命運你懂不?”
“不過呢……”
白小萌說着就打頓,楊書胃腰桿一挺,“白哥,其實我還是有本領的!”
典型的打蛇隨棍上。
白小萌也不打擊,點點頭,說,“沒錯,你那醫術上倒是有些道道,也是祖傳的,可是學得還不夠明白,還不如我呢。”
楊書胃仰着的脖子低了下來。
“可關鍵時刻也能救自己命。這樣吧,以後多多在拳腳上下功夫,不出十年,有機會活下去。”
“啊!”楊書胃大跌眼鏡,可惜他一直放身上的眼鏡沒用上,“這十年,都老了……”
“貝殼,你過來。”白小萌招了招手。
楊紫咬着嘴脣走了過去,心中恨的直咬牙,又得被數落了,這裡面就數自己最沒用。
白小萌一直看着她。
良久,他說,“貝殼,從小到大,我一直看不透你!”
楊紫笑了。
……
“好了,我們得出去了。”白小萌一拍手掌。
冷清說,“白哥,這麼久了,你是最擔心老黃牛吧?”
這一點不置可否。
劉暢說,“白哥,這咋出去呀,鐵窗戶鐵門的,要是有個地洞就好了。”
“哼。”白小萌輕蔑不已。
他拿出了一把小刀,輕輕落到門的接口上,用力一劃,暗勁拍上了用場,門的鎖釦被截斷,外面的鐵鏈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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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目瞪口呆,楊書胃問,“白哥,這是什麼儈子刀,竟然如此鋒利!”
劉暢也附和,“真是一把好刀!”
的確,這是一把好刀,讓他們難以置信。
白小萌說,“這是一把小刀,爺爺留下給我的,和那天蠶一般,如今看來是世間罕物。”
“給我看看。”冷清走了過去。
他們一臉稀奇。圍過去。
小刀一入手,沉甸甸的,冰冷,黝黑無澤,和尋常刀削無異。可是冷清是個道術的練家子,看得出來,這是異寶。
“來,給我看看。”楊書胃搓了搓手掌,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簡直就是削鐵如泥。
“刀名叫什麼?”劉暢問。
“不是說過了麼,就是一把小刀。”
楊紫一咬牙,嬌哼道,“小萌,你怎麼變成了這樣,說個名就會死麼,還拐彎抹角的。”
白小萌輕輕一笑,“刀名,一把小刀。”
“原來是這樣。”
……
他們走出了門,總是感覺白小萌還有很多的秘密,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有了些許隔閡。
“白哥,快看,老黃牛在操場上。”
楊書胃眼賊準,呼喊不已。
大家看去,只見偌大的操場中心花壇邊上,老黃牛搖着尾巴站立着,吃着大片的樹葉,只是牛鼻子被一根長長的繩子拴在了花壇中的塑像上。
而塑像上,還是綁着那個人。牛大膽說過,這是他的得力小弟,被感染了,還有口氣。
“我們快下去吧,離開這裡。”楊書胃又道。
“不急,再等等。”白小萌氣淡心閒般。
“你這句話說的太多次了。”
白小萌看向劉暢,“你以爲,他們就會如此輕易放過我們嗎?說不定就是在哪兒設伏,只要我們一靠近老黃牛,他們就會大開殺戒。”
“可是他們怎麼就知道我們出來了。”
“他們不傻,殭屍突起,什麼防備都做得出來。況且,很明顯他們明白我們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料定我們會想辦法走出教室的鐵皮門。那麼,老黃牛就是他們作爲我們出現的誘餌了。”
白小萌分析的頭頭有道,可是他們依舊摸不着頭腦,最後楊紫說,“小萌,這麼說有點說不過去,他們如果不放過我們,怎麼不在教室裡面殺了我們?”
“一點,他們怕二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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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們恍然大悟。
“那怎麼辦?”劉暢問,稍下還有點得意。在楊書胃眼裡,這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中了屍毒還如此。
白小萌閉上了雙眼,強大的聽力漸漸放大,幾乎可以洞穿人身上的細胞,知曉每個人大腦在想些什麼。
忽然,他睜開了眼睛,對劉暢說,“二狗子,你順着這走廊跨到第二教學樓,走六間教室到盡頭,第三個窗戶就可以看到他們。”
劉暢點頭離去,一點也不害怕。原因很簡單。
突然他回頭一問,“白哥,要不要扮成殭屍?”
“好啊,我保證他們不會打死你。”
劉暢灰溜溜的走了。
楊書胃疑惑,剛纔這話不知何意。
白小萌說,“二狗子這個樣纔是他們心底最恐懼的,怕傳染。如果假扮成殭屍只會適得其反,把他們的恐懼演變成殺意,二狗子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