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謂是命懸一線的節奏,白小萌和楊書胃兩人跑啊跑,近了,越來越近了!
終於,衝到了房間裡面,楊紫剛端着一碗開水,正打算慢慢的用調羹喂劉暢,情形緊急。
“紫貝殼,停下!”白小萌吼了一聲,有點瘋狂。
楊紫一顫,碗棧原本就是有點燙,被這麼一嚇,馬上就是掉了下去。
白小萌大驚失色,楊書胃頓時就懵了,不過,旁邊有個冷清,他家是道士,自然是有些武藝,一棍子就是擋飛了那碗棧。
“白哥,怎麼回事?”他說道。
白小萌和和楊書胃同時鬆了一口氣,考慮到劉暢,並沒有說出結果,反而是道,“不要喝這裡的水!”
而後,他在楊書胃的耳邊說道,“你去看看這裡的水,試一下——”
楊書胃鄭重的點了點頭,家裡是祖傳的醫術,對這種事應該沒有問題。
楊紫看着他們神秘兮兮的,不禁問道,“小萌,剛纔你好可怕,你和書呆子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白小萌考慮了下,看了冷清一眼,“到時候你們自然會明白的!”
“我先走了,記住,千萬不要喝這裡的水!”
他剛一邁步,楊紫立即焦急的說,“小萌,你想到辦法沒有,二狗子越來越嚴重了,現在都不能說話了!”
白小萌眼皮一跳,這麼快?
他看去,劉暢被綁的雙手已經無力再掙扎 只是身子在瑟瑟的發抖,好像忍受了極大的痛苦。
臉部,已經無法再觀!
“我不是叫你收集了老黃牛的眼淚麼,拿出來,溼潤到毛巾上,然後蓋着二狗子的臉。想必也能拖住一些時間,我會盡最快速度趕回來的!”
白小萌鎮定的說道,心中知道焦急已不是當前要有的,只有,傻到冷靜的過下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冷清忽然說道,靜靜的看着他。
白小萌揮了揮手,轉身而去,還說道,“你在這裡保護紫貝殼和劉暢。”
冷清握緊了木杆子。
突然,棺無材又跑了進來,拿出一個紙盒子,遞給了楊紫,“先吃點這個吧!”
然後,他走了。
楊紫打開一看,竟然全是紅彤彤的桑果,她高興的說,“三娃子,小萌還是記得我們最喜歡吃桑果了!”
冷清走過來一看,頓時拿了一顆放嘴裡,清香甘甜,神色不禁動容了幾下。
之後,楊紫拿出了一個小葫蘆甁,裡面裝的是牛眼淚……
……
白小萌來到了井邊,楊書胃臉色蒼白,手裡拿着一根祖傳金針,此時已經變成了灰白之色。
“怎麼樣?”
“白哥,真的有毒,而且很強!”
楊書胃說的有些顫抖,而且後面的強字還加重了音色。
白小萌平息了下心緒,摸了摸大腦袋,“早就知道是這樣,你再去看看,其他的井裡有沒有。”
然後,楊書胃去了。
螞蝗鄉一共有十三口洞井,還有一口露天井,楊書胃用了五口井的水做試驗,得出的結果讓白小萌都震驚。
這裡的水,都是有毒!
“白哥,恐怕整個螞蝗鄉的區域包括十八個熬之內等等,所有的水源都有毒了!”楊書胃心驚膽顫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小萌呢喃了下,神色古怪,爺爺也沒提到這件事啊?!
對了,爺爺不是說過,公元末年,會發生天災麼,極有可能就是如此。
白小萌這樣想也不無道理,但是震人的是,毒水的面積如此之寬。而且,都是屍毒引起的,這天地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先不要管那麼多,要先治好二狗子的毒才行,其他的,一律封殺!”
他最後說了聲,又是往當初看中的那塊墳地走去,楊書胃當然是尾隨了。
平地上,老黃牛在吃着那些未被哪戶人家收取曬的稻穀,白小萌一腳蹬了過去,“不許吃人家東西,還要不要那張臉了!”
老黃牛蹬了蹬後腿跑走了,楊書胃扶着眼鏡笑了笑,“白哥,這裡都沒人了,都是無主之物,用不着這樣吧!”
白小萌眼一瞪,大嘴呱呱叫,“什麼無主之物,這是最基本的道德與規則,如果你家沒人了,我去把你家燒了,事後知道了會不會心疼!這稻穀是人家辛辛苦苦收割回來的,我們不能踐踏與享用,就算是放在這裡臭了也不關我們的事,要做的就是眼不見爲淨。”
話一落,楊書胃震撼住了,原來還有這麼多的道理,虧得自己還是個讀書人都不明白。他的眼淚閃出了對白小萌的崇敬與佩服。
忽然,白小萌一急,萬一老黃牛喝了水怎麼辦?
他急忙是追趕了過去,還對楊書胃說道,“書呆子,你先去墳地,我呆會就來。”
楊書胃眼見天色將夜,哪裡敢去墳地,硬是愣愣的等在原地。
隨後,白小萌來了才齊齊向墳地走去,不禁大罵,“你個書呆子,咋怕成這樣了,以前咱們去人家地裡偷西瓜沒見你怕的樣子……”
“性質不同,不能打比!”
“怎麼就性質不同了,歸根結底就是怕!”
“、、白哥,咱們這是去挖人家祖墳啊……”
白小萌:……
這是一片小樹林,大部分是柏樹,墳地裡都是這種樹,吉利,發財嘛。
樹的間隙間,依稀可以看到很多的墳墓,很原始風俗的,都是土葬,一個個墳包和墓碑屹立。
“白、白哥,叫冷清來吧——”
楊書胃兩腿打顫,手上的鐵楸止不住的晃動,還嚥了咽口水,驚恐的打量着安靜的昏暗的四周。
“瞅你那傻缺玩意兒!”
白小萌頂了頂鼻子,一臉的鄙視,恨不得就是一鋤頭把他悶死在這裡,太沒出息了。挖個墳咋滴啦,又不是挖你家的,害怕個毛線。
然後,他看了看這些墳墓,有些還看不上眼,有些是剛埋不久的樣子,這些屍骨都不會有很多的作用。
最好的,就是千年屍骨,不過,這裡有個百年的老骨頭就已經是很不錯的啦!
白小萌看中了一塊沒有墓碑的墳墓,墳包都快踩得沒有,想必很古老的樣子,應該會大有收穫。
於是,他往雙手間吐了把口水,搓了搓,掄起鋤頭就上陣,很大力的,一鋤頭就是要起十多斤的土壤。
“書呆子,還愣着幹什麼,我挖你鏟,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他嚷嚷道,楊書胃有股噴血的衝動,“白哥,我是男人,你應該是想說男男聯手轟天動地吧~”
“少廢話,使勁的……”
不一會兒,夜幕徹底降臨,不得已,白小萌和楊書胃四處尋找乾柴,點上了烈火,照亮了很寬的地方。
而那墳墓,也把墳包剔除的一乾二淨,接下來的活纔是至關重要的,容不得馬虎。
最可怕的也是在下面,楊書胃越顫鏟越不敢忍睹,媽的,忒嚇人了,搞不好一鏟子下去就剷出了斷手斷腳的。
“嘿咻嘿咻……”
白小萌倒是歡快的喲喝着,特麼的起勁,拿出了挖土的看家本領,招招靈活,鋤鋤致命。
“白哥 不行了,太累了!”楊書胃抹了一把汗,蹲在了地上。
白小萌看了他一眼,說,“振作起來,爲了二狗子,我們必須這樣!努力下去,萬一棺材裡面有個啥寶貝的……”
楊書胃眼睛一亮,頓時就明白了,原來白哥幹得這麼起勁就是有這期望。
於是,他也不甘落後,大鏟子鏟啊鏟……腦子裡幻想都是些什麼金銀珠寶啊,不行,得來個大錠的金子。
“白哥,待會出寶物了都是我的,你要是搶……”
“我先看到就是我的,你先看到也是我的,我搶砸滴啦!不要臉——”
“哼!那我就叫你小萌了……”
“你個龜兒子……”
一笑一鬧間,幻想欺騙了腦細胞,忽然緊實的土壤鬆了一下,白小萌定睛一看,頓時大喜。
“快看,出白灰線了,慢點挖,差不多火候就行。”
楊書胃也看到了白灰線層土壤,便輕鏟了起來。白灰線是個陰陽分界線,葬人的時候必須有,同時也是爲了驅蟲,更重要的一點是,這是個印記。白灰亙古不化,萬一以後哪個老漢挖土栽菜挖到了白灰線層土壤,就會停止下來,知道是什麼結果。
烈火在呲呲的燃燒着,不時還來個火嘯,如果是閒暇之餘,白小萌肯定會說自家來了客人。
火光,照映出了兩個背影,在荒山野嶺裡顯得詭異,還不停的抽動。
今天的這個夜,比昨天的夜或者更晚以前的每一個夜都要來的恐怖,簡直無法形容,反正就一個字,死靜!
“咚!”
忽然一聲,打破了寂靜,兩人同時抖了抖,相視一眼。
“挖到了!”
白小萌扔掉了鋤頭,乾脆用手在三尺以下的土層撥弄,剛纔的一聲,也正是鋤頭挖到了棺材的聲音。
楊書胃吊了吊嗓子眼,終於是緩過了心緒,然後就拼命的亂鏟亂刨,不一會兒,總算是和白小萌把整個棺材體刨出了原型。
“咚咚……”
白小萌把耳朵附在棺材上敲了敲棺材,感覺沒有什麼異樣,這才說道,“來,開棺!”
“金子金子有金子……”
楊書胃嘴脣哆嗦着,極力幻想着,白小萌表示真的很無奈。
緊接着,一鐵楸就把整個棺材蓋給撬了一點縫上來,頓時一股陰氣流現,兩人急忙是捂住了嘴巴。
楊書胃家傳醫,是知道的,陰氣很傷身的,吸入之後,讓你整天渾渾噩噩的。
白小萌家裡是習武之道,這些個鬼把戲爺爺還是告知的一清二楚,不然,屍毒用什麼方法治如何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