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白小萌在把頭爺的妻子和兒子墳前敬了幾炷清香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和把頭爺一同前去豬凹洞。
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從老房子斜延而去,幾乎是繞了臨崖的半個山,到達了目的地,這一片是衆多的莊稼地,地勢稍緩。
莊稼還未有下種,應該是種土豆,經過把頭爺的帶路,在莊稼地一個凹地處,白小萌看到了那個所名豬凹洞。
四周多半是泥土,但結構是岩石組成,還有些雜樹在豬凹洞四周茁壯生長。
“這就是豬凹洞?”白小萌指着那個小小的洞口,不禁感到好笑,就這還不敢有人進去?
把頭爺放下了背上的揹簍,看到他稍微不屑的眼神和笑臉,嚴肅着說,“不要小看這個小小的洞口,我雖然沒進去過,但聽以前的老人說,裡面別有洞天。傳說裡面很多蛇,大蛇也不乏有之。”
“還有人說,裡面以前有土匪住過,搶了很多的**在裡面,不知道是真是假,有機會的話,也不妨告之一二……
說着,把頭爺還有些期待的樣子,白小萌見了心中暗笑,都這把年紀的人了,還疑神疑鬼的。
“好了,把頭爺,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不管是真是假,爲了朋友也要闖上一闖。”
白小萌這樣說,把頭爺也不再多說什麼,他把揹簍給了他,說,“這裡面有些食物和工具,說不定用得上。”說完,還遞了把手電筒給他。
白小萌原本身上就有強力手電,但也不怕接下,然後看向了揹簍,裡面有一個火把,還有繩索,以及一把牛刀,再者就是些乾糧的樣子,還有幾片爛牛皮。
“這牛皮有什麼用?”白小萌問。
把頭爺說,“放身上辟邪。”
他點點頭,將繩索綁在了輕輕腰身上,大牛刀也插在了後腰,牛皮放進了胸膛,火把斜背在後,手裡的電筒緊緊握着。
“把頭爺,那我就進去了。”白小萌看着他,說,“老黃牛就拜託交給你餵養,我會來找你的。”
把頭爺點頭說,“一切小心。”
“對了,還有這個餵養下。”白小萌拿出了一個小木盒,道,“這是一根蠶蟲,若是聽到盒響,便要喂一大蛇皮袋的桑葉。”
把頭爺有點驚訝,誰家蠶蟲要吃那麼多的桑葉。
白小萌彎腰進入了洞口,把頭爺看着背影消失,又在洞口等了許久才離去。
……
一入洞,白小萌便感覺陰涼無比洞口裡面有兩個洞,第一個洞看了看好像是被人堵住的,他這才進入第二個洞。
大約進去了十來米,頭上是很大塊的岩石,看了眼地下,好像這塊大石塊是從上面掉落而下,青巖都是這般。
而再向前的話,便是很窄的一個巖口,要蹲着過去,看過去裡面黑暗無比,感覺很空洞的樣子。
白小萌打開了把頭爺給的手電筒,一閃一亮,不禁敲了敲,好巧不巧的給熄滅了。嘗試着又敲了敲,毫無反應。
我靠,什麼破手電,估計有段日子沒用過了充個電都要去市裡。
無奈插在繩索上,拿出了自己的強力光電繼續向前,蹲過了這個巖口,裡面很大,真的很大,足有十多米之高,並且光電所照,越來越寬敞和高度不斷的變化。
一步步的向前,強力光電照在地上看到了前方一層層青巖堆砌的臺階,難不成真如把頭爺所說,裡面有土匪住過?
他在臺階處蹲了下來,仔細打量番,臺階一直斜的往下,二十多米後纔是平地,好像有些泥沼。
他仰頭看了看,岩石端的是五花八門,不少的石柱,都是流水造成,日積月累下來,能把一塊石頭個融合了。
忽然,右手的強力光電抖了抖,看到左邊上幾個猩紅大字,心中發涼,寫着堅守崗位四個字,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這裡太靜了,除了死靜無法來形容他收拾了心緒,起身而去,裡面越來越黑,越走越往前,下了臺階之後,後面的光亮已經消失不見。
只有腳步聲和呼吸以及衣物的摩擦聲,還有強力光電的照射,似乎這裡感覺,整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
落下最後一個臺階,地下有溼溼的爛泥,可能是下雨造成的,他再次蹲下打量這些爛泥,沒有任何的痕跡,放下了心。
然後他又走了,大約前進了三十多米,不由得停了下來,心中發毛,全身已經生出了雞皮疙瘩。
似乎有種感覺,衣服太薄,掩不住自己的軀體,總是覺得會有什麼東西突然竄出來給自己身上來那麼一口。
但是不能後退,又硬着皮頭邁動了步伐,是蹲着一點點向前走的,這樣的安全感比較多一些,有什麼東西出現也能第一個發現。
蹲走着,走了一段時間,洞內果然是別有洞天,除了黑暗,就是寬敞,又高又寬,擺個百八十桌的宴席都不成問題。
回過頭一想,覺得自己太傻,一切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罷了,於是他放開了心扉,起身就是流星大步的邁動。
不要回頭不要回頭……這句話在他心底吶喊,強力光電也不敢隨便亂照,只顧埋頭朝前。
忽然,不知道是不是花眼,看到不遠處白影掠過,嚇的他打回頭的心都有,不過還是冷靜了下來。
仔細的一看,原來前面不再是爛泥,而是有了些凸出的青巖,花白花白的,還看到了一光滑的岩石上一個箭頭的標記,似乎是表明出口的意思。
我日,越整越邪乎,在金雞凹又不是沒鑽個涵洞,他心一橫,立即開動。
裡面很多的滴水聲,滴不透他堅定的心,流不動堅硬的軀表。
漸漸的,白小萌估摸着走了兩百多米深,一直是平緩着巖底,前方好像有點窄的樣子,他駐留下來四周觀察了一番。
前方的確變窄了很多,只因是左邊凸出了很多的巨大碎巖,其中有個寬闊的槽口,好像是塊方石落在那槽口,非常的耀眼,比其他石塊要亮一些。
莫不是寶貝?白小萌這樣想,心情頗爲激動,加快了步伐,越臨近越感覺不對勁,那不是石頭!
這時,好像想到了點什麼,他立即擦着身到右方岩石壁上,也不管巖水淌溼衣裳,終於靠近。
猛的,他停了下來!
雙眼死死盯着那裡,強力光電在顫抖,瞳孔漸漸放大,他毫不猶豫的拿出了牛皮……
幾乎是瞬間,他迅速穿過此地,一口氣前進了百米之遠,徹底把那槽點遠遠落在身後,不再回頭。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氣,良久才平息,喝了口水,點燃了一支香菸……
滅掉了強力光電,有時,在黑暗中,不射出那絲絲光亮還踏實些。
菸蒂紅紅的在黑暗燃燒,白小萌心中大罵不已,誰家如此缺德,竟然葬口短命鬼在這裡面,真是不可饒恕!
毫不疑問,剛纔他所見之處,是個方木盒,就幾個釘子和四塊木板打造而成,只有短命的人才有此“待遇”。
他不能遺忘,還有張爛席子露出盒外,這是最深刻的記憶,這輩子恐怕都忘不了。
日!
一日就是一天!
他罵了又罵,忽然爲自己的所舉感到可悲,這還是那個殺屍無數的白哥嗎?
不就是個死人而已,然後腐爛變成白骨,動物也是一樣,有什麼可怕的!
白小萌掐滅了香菸,打開了光電,起身而行,感覺呼吸有點不順暢的樣子,前進起碼得有四百來米的樣子,空氣變的稀薄起來。
在這其中,有數不清的小洞,曾試想,自己變成一條蛇,鑽進這些小洞裡面,究竟都有些什麼。
走了這麼深,沒有見到蛇的影子,把頭爺說的畢竟是傳說。蛇雖然是喜陰冷,但是還不會適應寒冷。
是的,白小萌感覺有點冷了,可是還沒有到盡頭,突然前面出現了流水,沒有多大。
難道是到地底了?他看了看,應該是巖水聚集的,看這水流的樣子好像有點刺手。
越過流水,再上前就是真的窄了很多,而流水聲變的越來越大,難不成有條陰河?
嘗試着跟上了流水,是左方,還沒有到達流水的盡頭,不知道是不是踩的力度過大,頭上掉下了一塊巨石。
“砰!”
聲音把耳朵都差點炸聾,只有默默忍受,這裡面的聲音根本回不出去,也慶幸自己躲閃的夠快。
可是沒過多久,這裡就又多了些轟隆隆的聲音,由遠漸近,白小萌頓感不妙,看了看右邊,越過掉下來的巨石,到達了流水的盡頭,是口圓洞,很光滑。如今巨石一塌,圓洞只有小半大小。
他趴着往裡面看了看,是個巨大的空洞,對面正是一道很大的瀑布流入空洞,空洞好像就是一張大碗。圓洞離空洞底部的水源至少有數百米高。
這是一條死路,他拿着強力光電又仔細看了看,下了這個結論,然而轟鳴聲已經逼耳。他不禁回頭一看,好像這道小水流大了很多。
不好,這是要爆洞!
眼看是來不及,他解開了繩索……
“轟隆隆……”
聲音徹底爆發,右邊的洞壁已經破裂,涌出了一股巨水,澎湃而來,瞬間就把這裡面淹沒開來。
而圓洞的小半也變成了一道泄流的缺口,可是不夠涌出來巨水的流動……
白小萌躲避的及時,未有受波及,而他的位置是在圓洞下方十數米懸掛着,圓洞涌出的流水遠大於他的弧線,嘩啦啦流進了空洞底下的水潭。
他雙手死死纏繞住繩索,但是整個身體這樣懸掛很吃力,不用多久就會吃不消,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本人絕對保證:此章洞口絕對真實,本人進去時沒嚇個半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