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萌心中糾結,但是也沒多大在意,全身在水裡只露出個腦袋。
他取下左手腕上的小手鍊,放在眼前把玩着,暗想,也不知道能值幾個錢,媳婦還認不認。
有點想念爺爺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還有那些凹民,在青陽市都沒看到,聽說西城和東城纔是殭屍的聚集地。
嗯,有機會要去看一看,至於楊書胃他們,從莫問口中得知,應該不會有多大危險,那些宗門之派是在培養弟子。
也許,說不定,各自都有一條命路。
……
“小萌,洗完了沒有。”門外,牛小花喊道。
良久,無聲。
牛小花有點奇怪,敲響了門,“咚咚咚!”
“小萌,天快黑了。”
裡面還有沒有應答。
牛小花可急眼,整個身子撞向了門。
“砰!”
白小萌一驚,睜開了眼,呈光速從大缸子裡爬出,一運氣,全身溼漬蒸發,穿戴好了那一套新衣服和鞋子,打開了門。
“怎麼,洗完了——”
他剛一打開門,牛小花剛好撞第二次門,但是不小心撲在了他懷裡,白小萌剛好道出了那句話。
牛小花臉一紅,離開了他,說,“該走了。”
白小萌很淡然,說,“走吧。”
沒一會兒走了大門,白小萌疑惑的問,“許雅玲呢?”
她說,“走了。說這水很奇怪,她要找東西都藏起來。”
白小萌笑了笑。
路上。
牛小花嘰嘰喳喳的,一會兒水很神奇,一會兒又講這講那。
白小萌看着擦黑的天色,覺得牛小花異常的興奮,仔細看了看她,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
似乎,不那麼醜了?!
“小花,好像你變得漂亮了一些。”他奇怪的問。
“是麼?”
牛小花不相信,找了面鏡子照了照,似乎是這樣,想了想,說,“是不是那神奇的水洗漂亮了?”
白小萌也想了,這不是普通的水,普通的人沐浴之後,說不定是得發生一點變化,這正常。
他說,“以後天天給你洗,洗的漂漂亮亮白白胖胖的——”
那個教室。
裡面已經亮燈,白小萌看着燈色,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牛小花一直暗地裡注意着他,直到教室門口,她忍不住說了。
“小萌,你鬍子又長了。”
“是麼。”他摸了摸下巴。
“是啊,而且人也變帥了,很陽光,讓人有一種祥和的感覺。從眸子裡又覺得很滄桑,似乎內心很憂鬱。”牛小花說的很知識。
白小萌樂了,“這就好……”
他們走了進去。
看了看,似乎有些人的面孔和之前的不一樣,但是最後面的那個男同學還在,他看到了白小萌。
“你真的來了?”男同學驚訝的說,眼神變得也不一樣。
白小萌點了點頭,沒有看到張雪,問,“她人呢?”
“走了,不知道去哪裡了。”
“你們都知道她去哪裡了嗎?”白小萌對同學們問,因爲同學們都看向了他。
同學們都看着他,有點的疑問,有的驚訝,有的不相信,他真的洗澡了,好像,變得無比的帥氣。
一股深深的遠去滄桑牢牢佔據一些女同學的芳心。
同學們沒有回答,但是白小萌已經知道了結果,都不知道,於是他問那個教授了,還是同一個人。
“教書的,張雪去哪兒了?”
那個教授沒有過於驚訝,道,“我只負責在臺上教,有沒有人聽或者去哪兒我不負責。”
白小萌皺起了眉頭,產生了反感,道了句,“不盡師表!”
教室聞言搖了搖頭,沒有再和他多說。
“她還會回來嗎?”白小萌又問那男同學。
男同學搖了搖頭。
白小萌看了看教室,有一個空空的角落,走了過去,蹲了下去。
男同學和其他人疑惑不已,但是已經安靜聽課了,牛小花跺了跺腳,氣呼呼的。
她,知道了一點什麼。
時間過去了很久,同學們都下課了,一個個都是看了眼白小萌才離開的,由疑惑演變成了佩服。
三天後。
青陽學院的門口,悍然立起了一口牌子,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上面寫着三個字:找師父。
牌子的旁邊站着的是兩個男人,正是莫問和於白兩人,那一天的時候,兩人秘密來到了南城,在青陽學院找了幾圈都找不着白小萌。
莫問眼神堅定,大庭廣衆之下,於白還不敢和他摟摟抱抱,但是他說話了,“師兄,別等了,師父肯定有事走了。”
“不會的。”莫問說,“師父不會是那種人,就算走了也好告訴我們,肯定是我們沒有找到。”
於白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眼看來了幾名漂亮的女同學,說不出的厭惡。
“帥哥,你師父在這裡嗎?”一名漂亮的女同學向莫問問道,眼神很異樣。
莫問點了點頭。
“要不,我們帶你們找找?”另一名女同學說,聲音很動聽。
終於,於白忍不住了。
“你們走開,不要你們!”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長的帥……”幾名女同學甩袖而去。
於白剛要動手,莫問攔住了,說,“這是人家的地盤,不要亂來,再說了,我們是來找師父的。不過南城這邊確實比北城要好的多,天朝上國也不是那麼弱啊,我們是不是站錯了邊?”
於白沒有理他說的這句話,而是氣呼呼的道,“師兄,你竟然和女人說話,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
莫問眨了眨眼,“我哪裡和女人說話了,說話的一直是你好不好!”
“哇哇,你竟然敢頂我……”
……
整個青陽學院,大部分同學爲立牌子的這件事感到異樣,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比變異殭屍還要奇怪。
一會兒是幾個瘋子立牌找爺爺找姐姐,這會又來個找師父,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這可是青陽學院爆炸性的新聞,都是同學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傳的很廣,甚至傳開了整個南城。
但是還有一個牌子,同學們也都知道了。
正是白小萌在教室裡立的牌子,找媳婦。
立了也有兩天,他就一直在這個教室裡等,不吃不喝,這個教室的同學們很是敬佩他。
爲了找一個人竟然等了數天,而且絕食,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大家也隱隱猜測出了他和張雪的關係。
這樣做,值得!
在教授眼裡,更是佩服這個年輕人,有毅力,有表相,有能耐,這是他在教授心中三個代言詞。
牛小花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拿着一些食物,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說,“你怎麼這個樣子,你這是找人嗎?是像個無頭蒼蠅在等人!”
“就算等,也得吃東西吧,這三天都不吃不喝的,能行嗎?!”
牛小花越說越氣,白小萌嘆了一口氣,揮揮手示意靠近,牛小花蹲了下來,白小萌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這幾天除了不吃不喝,還不拉不吐。”
“你……”
牛小花指着他無話可說,氣得不得了,乾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白小萌咧了咧嘴,精神頭十足,這幾日來可算是悟明白了一點,女人不能慣。
其實這幾天不吃不喝是有原因的,你以爲白小萌這麼傻會爲了個女人餓自己還寧願在這裡等?
他一直在吸收着精水石的靈氣,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不想起來,隱隱有種突破先天中期的感覺。
可是差一個契機,是殺戮還是頓悟?或者心法?
直到今天,精水石的靈氣已經差不多吸光了,留了點,不能太絕了,不然煉化不成水源可就不好了。
既然精水石的靈氣吸完,這意味着他要離去,但不是的,還要時間來加固體內的丹田靈氣以及識海的框體,否則神識將無法達到進一步的進階,同時也就不能擴展神識。
不知不覺的他就有些不想吃這些食物,反正肚子飽飽的,有些人非要生氣也不行。
他看向還在哭哭啼啼風牛小花,無奈說,“小花別哭了,我和你說一些事吧,你就明白我爲什麼不吃東西了。”
牛小花擦乾了淚水,有點嘶啞的說,“什麼事,別讓別人知道了。”
白小萌拿出了幾本書,道,“自己看看吧。”
牛小花揀起一看,埋怨不已,“這都什麼呀,這麼破,不過其他的三本倒是挺新的。”
“看吧。”
白小萌老神在在,不再理會,那幾本書正是當初在石洞中所得,對於不懂修者界的人來說很有作用。
但是有一本殘破的書本,白小萌一直沒注意,牛小花倒是很認真的看了起來。
……
四天後。
兩個牌子屹立不倒。
牛小花把那些書都看完了,理解的很透徹,才深深的明白白小萌爲什麼這麼厲害,也懂得了許多這個世界上看上去不存在的東西。
白小萌一直坐在那裡。
同學們對他已經無話可說,只能說這是一個強大的男人,有些男同學都爲張雪感到可惜,這麼好的男人,爲什麼還不出現。
現在,在這些人的心裡,唯有把這件事傳開,希望張雪能知道,或許能出現。
哎,多麼一個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