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點,白小萌立即鑽進了小木房中,弄了半天,抖了三抖,硬生生沒看到任何一點的可疑之物。
“我日,要是有個地洞就好了!”
他大罵不已,冷靜了下來,一張陽光的臉上畫滿了機智,撓撓頭嘿嘿直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引蛇不出洞,就讓他自己乖乖送出來。
果然,他在小木屋裡等了那麼段時間,就在快要崩潰的時候,外面有了第一次的動靜,這讓他又痛又喜。
正是斜對面,距離隔壁有點距離,那堵高大上的牆體出現了一道暗門,開着,但是還沒有出現什麼東西。
白小萌暗暗偷笑,此人還挺有一番心機,知道如何投石問路。
果不其然,等了那麼會兒,從中走出了一個身影,披着長髮,看來是名女子,但是依着非常的不潔,臉上也是一片黑。
她東張西望,朝着小木屋走來,鬼使神差的打開了房門,到達了一張牀邊,對地神秘踩了三下,然後牀板被機關消息掀開,出現了一條密道。
“好一個深奧的消息室。”白小萌突然從角落走出來,情不自禁的說出了話。
女子一驚,回過頭來,慌亂不已,“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聲音很好聽,賞心悅目。
白小萌吸了口氣,“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話說最後很強烈,有種不回答就會後果不堪設想的氣勢,這,確實把女子嚇住了,她顫了顫身子,道,“我叫牛小花,住在這裡。”
“什麼,你叫牛小花?!”白小萌驚大了嘴巴。
“是啊,怎麼了。”她看着他。
“小花,你不認識我了,我啊,金雞凹,小萌。”白小萌激動的說,走了過去。
“我知道。”
牛小花淡淡的說,“我早就知道了。”
白小萌停了下來,說,“這麼說,剛纔偷看的人是你咯,對了,爲什麼要逃跑?”
“因爲我怕!”
白小萌一愣,忽然醒悟過來,是啊,怕,因爲怕,曾經相識的人,都會變得很陌生。
“來,你過來,我不會傷害你的。”白小萌暖暖的說道,牛小花比自己小一歲,在凹裡也算玩得來。
牛小花扶了扶很久沒有洗過的劉海,走了過去,她說,“小萌,讓你見笑了,我這個樣……”
“沒事,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白小萌看懂了一切,他問,“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我姑姑家呀!”牛小花說,“半個月前,我不就是說要去我姑姑家麼,然後我就到了這爛逼村,可是前幾天,這裡就、就都變了……”
她越說到後面越恐懼,白小萌輕輕拍拍她,“沒事了,我都知道,現在你是最安全的,最好的生命。”
白小萌說的誠懇,說着說着他的眼光迷離了起來,似乎回想起了半個月前。
牛小花是金雞凹最醜的一個女孩,從小爹休娘,娘離爹,獨自和爺爺生活了多年,在凹裡很少說話,能有朋友,也只有白小萌這種。
只是,半個月前,她的爺爺突然去世了,白小萌都爲他爺爺擡挖坑擡棺材下葬,最後還甘願守墓數天。
這不爲什麼,只爲圖心中的痛早早散去,這樣一個身世的女孩,最親的人也離她而去,她還擁有什麼。
牛小花就這樣去了姑姑家,爛逼村,這不說,白小萌自己都差點忘記,如今看來,巧合的很。
“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去看,我帶你走!”
白小萌這樣說,拉起了她的手向自己的落腳之地走去,牛小花還有些許掙扎,但是白小萌的手掌實在太有力了。
沒辦法,牛小花唯有說道,“小萌,我知道你很好,可是我怕,那些人取笑我,我這個醜樣也怕給你丟面子。”
“什麼叫那些人,你不都認識嗎!”
白小萌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接着瞪眼道,“你放心,誰敢取笑你,老子就宰了他!”
“你真好!”
牛小花高興的說了聲,對他感激不已。
白小萌笑了。
沒多久,兩人來到了院落門前,白小萌剛想敲門,忽然問道,“我想知道,你之前在這裡偷看什麼?”
話落,牛小花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我已經餓了三天了,恰巧我從小木房牀板下的地窖裡出來,聞什麼都是香的,所以……”
白小萌又笑了。
“咚咚咚!”
三聲響門,然後門一打開,白小萌拉着牛小花就往裡面鑽,冷清愣愣的摸了摸臉,關上了門。
“白哥,這誰啊?”
楊書胃已經吃飽喝足,架起二郎腿在院場裡曬太陽,一見牛小花就驚問了聲。
“殭屍?可殭屍也不長這樣。。哎哎,白哥你倒是說啊,進房裡幹什麼……”
他喊了喊,楊紫收回了目光,牙齒咬的咯咯響,說,“什麼殭屍,那分明就是個女人,你們白哥可長本事了,一來一回就能帶個妹子回來。”
話到最後酸酸的感覺,冷清聽了出來,走到楊書胃身邊,示意他不要亂說話,這事不簡單,說不定還會扯出個定時**。
劉暢在一邊偷着樂。
房內。
“快洗洗。”白小萌扭開了第三瓶礦泉水,倒入洗臉盆之中,牛小花見後,都快感動的哭了。
“小萌,爲什麼我不早一點遇見你。”她說,看着自己的黑黑模樣倒映在清水當中,她流出了淚水。
拋開別的不說,單從水源來講,礦泉水恐怕是乾淨的水源之一,在這樣的地方,那是得要有多麼的珍貴。
潔面後。
一盆水完全漬黑,讓人看了會恐怖。這裡要提一下,牛小花以前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嘶,也不是不能自理吧,反正很隨便,五六天一個澡很正常,但是經常不換貼身小衣就不是很正常了。
這些個私密事兒,他和楊書胃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總得來說,牛小花就是不愛打扮自己,不是很講究,演變成凹里人心中都立了個牌子:遠離此物,小心爲上!
說不定一不小心間,一隻狗蝨子就從她的身上跳到你的身上,所以說,女生之間,就是美和醜的差距。
“走,出去吃東西,等會叫貝殼給你換洗的衣裳。”白小萌二話不說,又拉着她往外走。
這時,外邊的人才看出了此人爲“何物”,最先開口的還是楊書胃,他驚呼道,“牛小花,原來是你!”
牛小花笑了笑,差點沒把他毒翻,長相實在太醜,沒辦法。
在冷清的眼觀裡,倒是沒什麼,可放在這一天活蹦亂跳的呆子眼裡,就是世界上還沒見過那麼醜的女人。
所以,這個面相啊就不說了,老揭人家短人家長也不好。
不一會兒,白小萌就把所有的飯菜放在牛小花面前,示意坐下,牛小花坐立不安。
“吃啊。”
白小萌看着她,牛小花猶豫着說,“你們不要看我。”
“哦哦。”
他急忙呼喚幾人到房子裡去,牛小花又說,“小萌,你也走開一點。”
白小萌眨了眨眼,怎麼感覺這貨要個大陣仗似的,於是他也走了,只留牛小花自己一人在這院落之中。
終於,牛小花開伐,放開了心思,胡吃海喝……
房裡的幾人終於明白。
“話說,白哥,這是怎麼回事?”冷清問。
白小萌看了幾人一眼,把全部經過都告訴了他們,楊書胃不禁驚歎,“這他丫好巧,牛小花姑姑家是在爛逼村。”
白小萌再三囑咐,“你們不要取笑她,把她當做親兄弟姐妹,我決定了,牛小花一人無依無靠,以後就跟着我們走了。”
“我贊同。”冷清應答。
楊書胃說,“這是肯定的,都是一個凹裡的,雖然以前沒啥接觸,但是善良告訴我一定要救死扶傷。”
楊紫聽後咯咯直笑,對牛小花產生的可憐情緒不是一點來形容,心裡發誓,一定要好好對待她。
劉暢摸不住心了,他說,“白哥,你們可是好心,但有沒有想過多個人就意味着水和食物的減少。”
話落,幾人對劉暢沒一點好感。
但白小萌說,“你說的也對,以後就把我的食物和水分給他,我不吃不喝也能走到市裡,等多也只是餓死罷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這個……”劉暢被嚇住了。
“好了,廢話少說,貝殼,你是女生,以後和小花多說話,不能讓她像以前一樣不聲不吭的活下去,做人要開心,特別是女人。你不是還有幾套衣裳麼,幫她抹個澡。”
楊書胃奸笑不已,“白哥這事也管上了,以後咱們拉屎拉尿是不是也得擦屁股。”
“滾粗可好!”
幾人鬨堂大笑。
出了個牛小花,幾人不得不在此又駐留一夜,最煩的是劉暢,屍毒一天不解,他就一天不開心。
這樣看來,老黃牛是最悠閒的,除了吃草喝牛奶就是打瞌睡,還有人保護,世界沒有格局時,撐死也就下田耕地。
殊不知,老黃牛可不是看似那麼簡單,至少白小萌是這樣認爲的。
不用想都知道,老黃牛那麼的氣力,這是誰家的牛也沒有過的事兒,並且活的日子比白小萌還要長,誰養誰知道。
然後,夜幕很快的降臨,爛逼村的今夜倒是很平靜,沒有殭屍和異變之物的出現。假如,有乾淨的水源的話,在這裡生活下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