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現說雲豐跟着蔡華琅來到一處宅院,跟着他進了臥室。
蔡華琅抓起桌上的水壺,灌了幾口水,狠狠的自言自語道:“那娘們想不到武功這麼高,還以爲憑我的輕功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她呢。哎看來只有輕功還是不行啊,到那些富翁官家的宅院偷偷那些大門不邁、小門不出的千金小姐還可以,如果真對上這些江湖俠女就沒那麼容易了,可憐我‘江南蜂’(沒打錯字,蜜蜂的蜂)在這山東都快三個月了,附近的花都採過了,好不容易出現個好貨色,居然帶刺的。”
‘靠!不愧是採花狼,沒改錯名字。我說他怎麼笑得那麼假,看來沒少用這笑臉騙那些無知的小姐!’平生雲豐討厭的人裡面,賣國賊排第一,****第二、貪污第三,至於某島國的右翼份子沒有將他們當人過。這個採花狼是雲豐來到這射鵰世界碰到的第一個討厭的人,至於黑風雙煞,雖然濫殺無辜,但云豐只是覺得他們有取死之道,還不至於厭惡。
不過呢,殺人是個技術活,特別是雲豐這個靈體就更要講究策略,好安排妥當才行。
雲豐四周查看了一下這個房間,發現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牀頭倒是怪着一把劍,就不知道是否拿來裝飾用的。就算是一把利劍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最多拿來嚇一嚇人,那蔡華琅的輕功非常不錯,他如果要逃走的話,根本攔不住他,更何況雲豐只是個靈體而已。
如何才能留下他呢?點穴是個好辦法,以雲丰神不知鬼不覺的“身手”,點一個人的穴道是輕而易舉的事,但關鍵是雲豐不能碰生人,死人倒是可以,不過點了也沒反應。如果會彈指神通之類的手法就好了,可惜雲豐除了最基本的點穴手法外,就只有剛學的一指禪功了,那個也是要近身才可以的。
難道要和他拼內力,且不說有沒有效果,以前雲豐試驗的時候對象是洪七公,雲豐倒是躺了半天,不過看洪七公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都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到過雲豐的內力反彈。接着雲豐也不敢跟郭靖他們試驗了,誰知道是看內力深厚的程度,還是純粹雲豐用內力的時候就是找打的機會啊。如果和那蔡華琅憑內力,結果他就像風吹過一樣,而云豐卻重傷而死,灰飛煙滅那不就冤了。
到底該怎麼半呢?不過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以後要找他還是可以的,多一本秘笈是好事,沒有了最多失望一會,沒什麼大不了的。想到這雲豐走到牀頭,運起內力,拔出那把劍。
只聽到“鏘”的一聲,蔡華琅扭頭望去,劍無端端的被拔了出來,還浮在空中,遙遙的指着他的心口之處,就像被什麼人握住一樣,但是那裡卻連影子也看不到。蔡華琅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外面,太陽正掛在空中,看樣子再過一個時辰就午時,是一天陽氣最盛的時候,而且他也沒有午睡的習慣,應該不是做夢。那麼是撞邪了,但現在不是七月,更不是盂蘭節啊,也沒有聽過大白天的鬼魅會跑出來嚇人的。
雖然天氣有點燥熱,屋裡的通風也不是很好,但蔡華琅還是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直透到腦門,明亮的房間突然變得陰森森的。要知道蔡華琅可不是什麼好人,被他****過的女子中也有不少貞潔烈女,事後自殺的也不少了,而古人也多信鬼神,雖然子不語怪力亂神,蔡華琅多多少少也算是個讀書人,但現在的社會風氣都比較篤信佛道之說,他也不能免俗。
心虛之下,蔡華琅雙腿打顫,牙關也咬不住了,“咯咯”的響,他顫抖的說:“你,你,你是什麼,什麼人?我,我……”我了半天都我不出什麼來。
雲豐一看樂了,想不到這傢伙是個膽小鬼,比起那少林主持本性差遠了,甚至不如毛赤仁許多。不過這麼一來就更好了,他心神不定之下想來輕功會打個折扣,除了輕功,這小子還剩什麼呢?呵呵,只要廢了他雙腿,那他還逃得出雲豐的五指山麼。
雲豐也不答話,事實上他答話了蔡華琅也聽不到,運氣半生不熟的“達摩劍法”刺向蔡華琅的下三路。蔡華琅雖然肝膽俱裂,但生存的意志還是有的,跌跌撞撞的運起輕功,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雲豐的利劍。
雲豐的劍法不是很熟練,也第一次用劍,所以沒有趁機將狀態不佳的蔡華琅給制住,耍了良久後倒有點心得了。而蔡華琅呢,本來看那柄劍傷害不了他,他的心還是有一點定了的,但是那劍越來越刁鑽,而且次次都向着他的話兒招呼(實際上是他的腿,不過雲豐用劍不是很靈活,只能對着大腿刺,而蔡華琅自己心虛所以想差了),想起以前被他姦污的女孩,越發以爲是她們報仇來了,要閹了他,就不敢逗留,可是門口被劍攔着,走窗口又不敢露出後背給人,他可沒有那麼厲害可以倒退着跳窗逃走。
好不容易,雲豐才找到一次機會,刺中了蔡華琅的“環跳穴”,而失去了輕功的蔡華琅自然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了,雲豐又接着挑斷了他的腳筋。驚嚇莫名的蔡華琅眼淚鼻涕都流下來了,一邊磕頭一邊苦苦哀求:“姑娘,小姐,求求你行行好,不要殺我,以後我逢初一十五一定燒多一點金銀財寶給你們,不要殺我啊。”又重重的打自己巴掌,哭叫道:“我不是人,我是個畜生,我該死,只求小姐放了我,來世定將結草含環做牛做馬的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雲豐聽見這斯叫他“姑娘、小姐”時,起得一腳踢向蔡華琅,等腳穿過他的身體時纔想起不能碰到他,也不能更他說話,那倒是個麻煩。雲豐運起九陰神爪,在桌上寫到:“拿筆墨紙硯來,磨好墨,鋪好紙。”看蔡華琅沒有反應,一劍揮向他的頭頂,削去一片頭髮,蔡華琅才趕緊說到:“我去,我去,我這就去!”由於他雙腿被廢,只好用手撐地,慢慢的爬到外室。
雲豐只是不知道東西在哪所以要他拿而已,順便折磨一下他,(看來雲豐也有一點邪惡的心態啊),知道東西的所在之後也懶得等蔡華琅慢慢的爬了,直接磨好墨,寫下“你的輕功叫什麼?”遞給蔡華琅。
蔡華琅一開傻眼了,怎麼這個鬼不殺他,反而問他輕功呢?知道雲豐有所求,他眼睛亂轉的想討價還價,卻被雲豐看到,煩厭的一劍刺向他的肩膀,痛得蔡華琅哀聲嚎叫,不住的求饒,不過雲豐不予理會,劍刺近去不說,還慢慢的轉圈圈。
在劇痛的刺激下,蔡華琅少有的聰明瞭起來,急忙叫道:“我說,我說,我會的武功叫‘凌波微步’!求求你不要再轉了,痛死我了!”
“凌波微步”,就他那熊樣還凌波,還微步!不過步法倒是非常的精妙,而且逍遙派在北宋天龍時期也沒什麼人聽過,現在就更是雲深不知處了,“凌波微步”的赫赫威名想來這垃圾也編排不出。如果是真的,那就撿到寶了,興奮之下雲豐一激動,內力一吐,劍又刺進幾分,痛得蔡華琅幾乎暈了過去,嚇得雲豐猛的抽出劍來,刺痛之下蔡華琅倒是清醒了不少。
雙眼發光的雲豐快速的寫下:“秘笈呢?有沒有,在哪?”蔡華琅吞吞吐吐的不肯回答,怕回答了之後自己就沒有利用價值了。雲豐可沒有耐心跟他慢慢磨,一劍劍的刺向蔡華琅的雙手雙腳等不是致命之處,反正這斯怕死怕痛,就不信他還不說。那賤骨頭在被雲豐刺了三五下後吃痛連忙說道:“我說,我說!”不過雲豐氣他浪費時間,還是給了他一下。
蔡華琅喘息道:“那秘笈我藏在祠堂祖先的牌位裡面,那牌位底座是個機關,可以打開來,秘笈就在裡面。”雲豐一聽,也不停留,問明祠堂所在後,果然找到了秘笈,將他帶了回來,雖然秘笈的內容已經讀過了,不過以防萬一,雲豐還是拿着秘笈,又寫了一張字給蔡華琅,“將秘笈的內容背一遍!”
蔡華琅不敢怠慢,怕雲豐又折磨他,將秘笈從頭到尾背頌了一遍。雲豐又挑了幾處叫他背,接着又打亂順序問他,又叫他畫出步法,發現和秘笈上的沒有差別後才放心。連郭靖那傻小子也可以僞造一本九陰亂經,誰知道這蔡華琅會不會也來這麼一手的,“凌波微步”可不是普通的輕功步法,它可是可以提升內功的,每走一圈就相當於運功了一週圈,這可一點都不能馬虎,不然可能會走火入魔的。
不過奇怪的是,爲什麼“凌波微步”會出現在蔡華琅手裡呢?問過蔡華琅後,才知道,原來他家祖上是個盜墓賊,有一次在蘇州遊湖時發現一個廢舊的山莊,盜墓出身的他發現這個山莊有秘室,結果進去後才知道金銀珠寶被搬空了,那些書架上的書也被搬得七七八八的,只留下一些普通的功夫,不過百餘年過去了,書頁也發黴腐爛了,只剩下這本“凌波微步”。
蘇州,難道是慕容家的燕子塢?記得慕容博曾研究過“凌波微步”的,那麼這本是慕容博遺留下來的殘本了?雲豐趕緊回想一下那秘笈的內容,發現果然是個殘缺的步法。可惜啊,可惜!居然是不完全版的,看來如果不是蔡華琅內功太過稀鬆,那他早就死翹翹了,至少走火入魔半身不遂。哎,浪費了這麼多功夫,只找到個“凌波殘步”,不過不知這樣的話也抓不到蔡華琅,只好拿回去研究一下,給楊康和黃蓉她們看看,憑全真教和桃花島的武學淵博能不能利用利用。
雲豐所不知道的是,百多年前,北宋年間,王語嫣曾回到燕子塢,將段譽說給她聽的凌波微步默寫了下來,放到那“還施水閣”,和普通的武功書籍放在一起,希望慕容家後人會發現。不過百多年過去了,燕子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秘笈被遺留了下來,最後被蔡家祖先發現,但書頁已經有所殘缺。
一劍刺死蔡華琅後,雲豐找來火摺子燒掉他寫的字條,帶着七分欣喜,三分失望的向城外十里亭尋找郭靖一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