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郭靖現身

郭靖今年三歲,但是他和別的小孩子不同,他沒有其他小孩子身上那與生俱來的羊騷味,不會臭臭的很好聞,那些叔叔阿姨等都喜歡抱着他,讓他好開心,更讓他舒服的是孃親的懷抱。娘她跟別的阿姨也不一樣,沒那些阿姨那麼健壯,身體也比較柔軟,郭靖最喜歡孃的懷抱了。

不過小小的郭靖也有苦惱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麼說話,其他的孩子早就可以叫爹叫娘了,但是他還是不懂得怎麼開口,不過這些很快就被他拋於腦後,小小的他還不知道這些代表着什麼,而娘有時會抱着他哭,雖然他也感到傷心,不過不了解這是爲了什麼。別以爲郭靖不會說話就認爲他聽不懂別人說什麼哦,雖然有些意思他是不懂啦,但是一些簡單的還是知道是說什麼的啦。

今天和平時一樣,天空還是藍藍的,小郭靖獨自一個人在家門口玩耍,娘要照顧羊兒,還要弄很多很多東西,很辛苦的,所以他不能麻煩孃親,又沒有其他小孩陪他玩,就只好自己一個看天空發呆,有時看那些小螞蟻爬來爬去的也挺有趣的。

嘻嘻,那個小蟲蟲笨死了,居然想爬到郭靖的身上,連續爬了幾次後都被郭靖震了下來,不過看它那百折不撓的精神倒是讓郭靖挺佩服的,下次就不震它下來好了,讓它爬上來好鼓勵鼓勵一下它。

當那小蟲子爬到郭靖的腰間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吼:“我胡汗山又回來了!”嚇得郭靖連忙站起身來,而那小蟲子卻掉在地上被踩死了。郭靖可惜的望了那小蟲子一眼,今天早上就是因爲它郭靖纔沒那麼無聊呢,現在它死了好可惜噢。

郭靖擡起頭,還沒有爲那夭折的蟲子默哀,就找起了剛剛那大叫的人來,要知道這裡的人雖然說話都很大聲而且很粗魯,不過像剛剛那樣叫得那麼聲嘶力竭的還真沒幾個,最最重要的是剛剛的那聲音不是平時叔叔阿姨們說的那些話,倒像是孃親晚上和自己說悄悄話時的相像,而且聽起來不像是大人的聲音,反倒是個小孩子的。

只見在不遠處,有個和他差不多大,身子比較小的小孩子站在那裡,雙手不停的在揮舞,過了好一會兒,又聽見他在自言自語:“好像有點不對。第一,我不是背背山出來的;第二,我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又何來回呢?”接着又再次吼道:“這裡的孕婦,死屍等着我!”

那個有點神經質的正是莫明其妙來到射鵰世界的雲豐!

郭靖是不知道雲豐是誰,但很顯然,雲豐的話嚇到了郭靖,於是他偷偷的躲了起來,看看這個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雲豐到底要幹些什麼。

只見雲豐突然驚恐的望着幾個本來懶洋洋躺着的黑狗,它們豎起耳朵,瞪大眼睛,露出犬牙,向雲豐那低聲“嗚嗚”的叫,過來許久後,黑狗們才趴了回去。雲豐重重的舒了口氣,一旁觀看的郭靖也笑了笑,那些狗狗看起來是很大個,很兇惡,但是平時也不咬人也不亂吠的,怎麼那個男孩這麼怕啊。

郭靖可不知道那些狗只所以不亂叫是因爲熟悉了這個小部落裡每一個人的氣味,而云豐是個外來者,感覺靈敏的它們當然會對莫名奇妙的虛無靈體起警惕之心,在加上雲豐現在可是認識到自己是個“鬼”,傳說中,黑狗血可是克鬼的,誰知道活生生的黑狗會怎麼對付他這個鬼啊?

見黑狗們沒有多大的反應,雲豐開始了搜索行動。在郭靖的眼裡,只看見雲豐他興奮的看着一個孕婦,那是那個最喜歡捏郭靖臉頰的阿姨,叫什麼郭靖說不出來,她成天挺着腰,掂着個大肚子(她的肚子好大哦,比任何人的都大),有時晚上會嘰嘰咕咕的和娘說話,還雙眼發光的望着自己,好可怕的,不過這阿姨有時對他很好,所以郭靖不怎麼討厭她。

啊,那個小男孩要幹什麼,怎麼向阿姨衝了過去,還閉着眼睛,難道他不知道和大人相撞痛的只有自己嗎?郭靖在不久前看過那些大人在打架(摔跤,蒙古的一項運動),好奇的他也試着去和他們衝撞,結果撞得他頭暈腦脹的,那些大人卻哈哈大笑一點事都沒有。不過這個阿姨不同,雖然她也是大人,但上次她來郭靖家的時候,郭靖不小心跌在阿姨身上,他孃親狠狠的敲了郭靖腦袋一下,口裡不時的說些什麼,郭靖雖然不明白,但知道這個阿姨和那些大肚子的阿姨都不可以碰的,會被孃親罵。

奇怪的是,雲豐沒有撞上那孕婦,反而衝了過去,跌在地上,郭靖在一旁看得不禁爲他感到疼痛,這樣跌法,可能破皮了,不過郭靖他很勇敢很堅強,不怕痛的,顯然雲豐也是個堅強的人,他也沒有哭,只是摸了摸頭,臉上露出不解,讓郭靖對他有了好感。

不過郭靖猜錯了,雲豐他不是不怕痛,事實上雲豐就算是被扎到手指也會痛上半天的那種人,只是就算現在他現在身體只有三歲,而且也沒有人看得見他(自以爲),但怎麼說心理年齡都是二十多了,可能因爲跌了一跤就嚎哭嗎,再說現在有比哭更重要的事,他認爲的投胎奪舍等沒有發生,讓他感到沮喪和不解。很快的,他有站了起來,繼續的再接再勵。

只見一個詭異的畫面在這偏僻的蒙古部落呈現,一個小男孩勇往直前的向一個個孕婦衝了過去,似乎和孕婦有什麼仇恨一般,不將孕婦撞翻不罷休。可是預想中的情形卻沒有上演,孕婦依舊施施然的走過,而小男孩穿過孕婦的身體,一個跟頭摔在地方。他揉了揉額頭,拍了拍手,站起身子,又向剛剛那些可憐的孕婦們衝去。

這詭異的畫面在郭靖的眼裡卻成了一個好笑的遊戲,於是不知不覺中,他沒有躲起來,反而走了出來,咯咯的對着雲豐笑。

雲豐聽到一個男孩的笑聲,奇怪的轉過頭看去,只見一個小男孩比雲豐現在高一點,看起來好像有四五歲了,黑黑實實的,濃眉大眼,有點傻不愣登的,哦,人應該積點口德,應該是挺憨厚的樣子。如果不是眼睛雖然不是很靈動,但很清徹,而且沒用流口水,可能就會另人懷疑他是個小傻子了。

“你看得見我?”雲豐問道,不過郭靖雖然知道他說什麼,可是回答不上來,就只好望着雲豐。雲豐發現男孩的眼睛是正視着自己,不是眼光散漫,也不是看向其他地方。是看着自己,對其他人來說,是一個空氣的地方。

他自言自語的道:“難道我要奪舍的身體是這個男孩的?將我變成三歲的大小是爲了適應這個身體?”想到做到,雲豐蹬了蹬腿,向郭靖衝去。

“嘭”,雲豐倒地,而郭靖晃了晃身體,撫了撫額頭,不明白爲什麼雲豐要撞自己,愣愣地盯着倒地的雲豐,眼光中流露出少許的憤怒。

雲豐傻了,愣了,不過還有一些隱藏的開心。來到這個不知道的世界才一天不到的時間,但云豐受夠了不能接觸人,不能和人說話的痛苦,現在終於有個也許看得到自己,可以觸摸得到的人,雖然他有點傻愣愣的,但也是個人不是。

他興奮的抓住郭靖的胳膊,狂叫:“你看得到我對不對,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對不對,你可以接觸到我對不對?”

郭靖愣愣的看着雲豐,眼中的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這人是怎麼了啊,什麼叫看得到他,什麼叫聽得到他的聲音,莫明其妙的。郭靖雙手亂揮,想要表達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捎了捎頭,轉身往家裡跑去,也許孃親幫得上忙。

也不管他孃親(李萍)還在做飯,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沒有反應過來的李萍手裡還拿着個鍋鏟呢。

“靖兒,怎麼了,娘還要做飯呢?自己去玩一會,啊!等會就可以吃飯了,不要走太遠。”李萍親切的對郭靖囑咐到,不過令雲豐奇怪的是她說的不是蒙古語,而是江浙一代的漢語。

郭靖一聽大急,指着雲豐那“啊,啊”的叫着。李萍看向郭靖指的方向,沒發現什麼,倒是不遠處有幾陀黃白之物。“靖兒乖,那東西很髒的,不要玩哦。好了,跟我回去吧,洗一洗手,一下就可以吃飯了。”說完,拉着郭靖往蒙古包走去。

郭靖邊走邊回頭,另一隻手指着雲豐,而李萍則輕聲教育他要衛生。

雲豐可急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交流的,雖然交流得不太順利,而且如果他們進了蒙古包,雲豐可就得在外面喝西北風了,這蒙古的西北風可是會死人的,就算喝不到,一個人孤零零的滋味也不好受啊。所以他跟着那母子進了那個小小的簡陋的蒙古包。

郭靖看見雲豐跟了進來,又拉着他孃親的衣角,指着雲豐“啊,啊”的叫。李萍順着那方向,看到水壺放在茶几上,順手倒了杯水給男孩,“要喝水自己去拿,娘有事,平時靖兒很乖的,今天怎麼了?”想來知道郭靖不會回答,所以轉身去做飯了。

雲豐和郭靖在那互瞪眼,他低聲的暗自嘀咕:“莫非這男孩不單呆,還是啞的?不過奇怪的是,他媽媽怎麼說的是漢語,而且他們的樣子也和蒙古人有些不同,挺像漢人的。”汗,看來變成靈體的事實讓雲豐變得有點是無忌憚起來,心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就在雲豐在鬱悶,郭靖可能在發傻中,李萍也做好了飯菜,擺在桌上,菜雖不多,也不精緻,材料也普普通通的,但就這幾樣家常小菜還是引得雲豐口水直流,雖然沒有肚子餓的感覺,不過一天沒吃東西還是覺得有點想吃的感覺,人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李萍摸了摸傻愣愣的兒子,說:“嘯哥,這孩子已經三歲了,身體很棒,可是到現在還是不會說話,我知道我們的靖兒不是啞巴,只是還不會說話而已,你在天之靈要保佑靖兒,保佑我們找到段天德,爲你報仇,郭家歷祖歷宗保佑。”

接着她從郭靖的懷裡拿出一把匕首,自言自語到:“不知楊家娘子怎麼樣了,生兒還是生女。生女的話,看楊家娘子那模樣應該長得挺漂亮的,就不知道我家靖兒有沒用這個福氣。”在微弱的燭光下,隱隱約約的看到兩個字“楊康”!

郭靖知道這個時候娘她總是會哀傷一段時間,可能和自己有關,就算不明白是爲了什麼,但在他那幼小的心靈裡卻將這一段話牢牢的記住了,以後肯定會知道的。

“靖兒,郭家,那麼這男孩就叫郭靖囉。郭靖,怎麼那麼熟悉啊,還有那匕首上的楊康兩字也非常耳熟。”雲豐抓了抓頭髮,苦惱的說。郭靖、楊康、蒙古、汗語、嘯哥、段天德,種種聯繫起來,雲豐發現和一本書裡的內容挺相似的,而那本書好像叫《射鵰英雄傳》。

雲豐看那疑似郭靖的男孩呆頭呆腦的,才三歲大,倒像個四五歲的,而且現在還不會說話,記得郭小子是四歲後纔開始說話的,看來是他了。知道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後,雲豐的心情也放鬆了一些,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是什麼,還是個知道歷史的世界,總好過一眼模黑。

“別的書中,那些穿越者個個吃香喝辣的,運氣好得跟命運女神有不可告人得秘密一樣,王八之氣更是薰的人人束手。怎麼我就這麼苦,不知怎麼穿越了,投胎不得,借屍還魂不得,看來這個三歲的模樣是要和郭靖看齊才得來的,難道我來這的目的就是要讓這小子的無敵運氣更上一層樓,做他的作弊器。也許跟着郭靖,以後可以恢復人身也說不定。”

雲豐瞪着郭靖,“郭靖小弟弟,以後我會讓你成爲霹靂無敵的無敵豬腳的,你想要多少個女人?黃蓉、華箏都娶了怎麼樣,不夠的話再加上何沅君,喜歡潑辣的話李莫愁還是可以的,喜歡蘿莉等上十來年小龍女應該出生了,宋國皇帝應該有女兒和你年紀相當的,不想當蒙古馬可以考慮大宋馬。你覺得怎麼樣?”

郭靖看着雲豐百變的臉色,之後又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不知道什麼,模了模後腦勺,呵呵的對他咧嘴傻笑,他發現這個小男孩挺搞笑的,不但喜歡自言自語,還會變臉。

雲豐幾乎呻吟出來了,彷彿有人對他說:“點背不要怪政府,命苦不要怨社會!”前途無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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