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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沈姨打電話,準備幫老趙反應反應博物館的情況。沈姨雖然是銀行行長,以前是省財政廳的高官,所以認識的人也不少。

我把博物館的情況給沈姨大概講了一下,沈姨聽了也有點震驚,讓我先把資料送給她,然後她去找有關部門的官員反映一下這個問題。我想沈姨出面去反應這個問題,比老趙他們在下面折騰效果好的多。

老爸老媽說明天就要直接飛南京,而且機票都已經買好了。這個消息着實讓我大吃一驚,老爸老媽雖然沒說明來意,但是明顯是衝着我我退學這事來的。老媽雖然在電話裡面沒有提我退學的事,但是語氣嚴肅的嚇人讓我已經預感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事遲早會被老爸老媽知道。

我召集老趙召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特別會議,緊急磋商對策。沒到關鍵時候,老趙就掉鏈子,智商急劇下降到零,果然屬於有勇無謀那種類型。我們倆討論了半天,想不出任何應急措施,只能硬着頭皮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

沒想到鍾國強的反應這麼迅速,處處搶在我前面出招,我只有招架之功,偶爾喘息之餘才能還一兩拳。我恨不得把鍾國強吊起來,送到新加坡去鞭刑五百遍,把他屁股打開花。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

老爸老媽下飛機以後,一直板着臉,嚇得我只能默默不出聲的跟在後面,一句話也不敢說,擔心說錯話在機場就被暴扁一頓,引來一堆無聊好事者的圍觀。

我在路上幾次想開口說話,我老爸老媽壓根就不理睬我,害的我只好無趣的跟在他們後面。

我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賓館,把老爸老媽安頓下來,正準備叫他們出去吃飯。

“還吃什麼飯,氣都被你氣飽了!”老媽非常生氣的說。

“我,……,唉,這事不是這樣的!”我努力想解釋清楚。

“不是哪樣,學校開除你幾個月了,你還瞞着我們,怎麼想再瞞三年半,花錢辦張假文憑告訴我們你畢業了?!”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發覺我口才好是繼承我媽的優秀基因,所以我怎麼也說不過我老媽。

算了,我也懶得解釋了,省得我老媽待會兒又說我只找客觀原因,不強調主觀錯誤,坦白從寬在我家是得到多次實踐證明是永恆得真理。

老爸在一旁安慰老媽,對我說:“這次你做得不對,不管怎麼樣,退學這麼大的事也該和家裡面說一聲!”

“我還不是不想你們擔心!”

“唉,你還是太年輕了,不要覺得什麼事情自己都能扛,說不定當時你給我們講一聲,我們找系,學校的領導講講情,還又挽回的餘地!”老爸也失望的說。

從小老爸就是對我寄予厚望。所以屢次我在學校和那些古板的老師發生小規模的摩擦的時候,老爸總是以開放的眼光堅定的站在我這邊,而同我老媽學校進行負隅頑抗。或許這次,我真的讓我老爸失望了,而他也開始反思以前那麼遷就我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不想讓我老爸老媽失望,因爲我一直是他們驕傲,但是這次我好像是一敗塗地,從先進分子變成了落後羣衆。

“從小你雖然很調皮,但是我們知道你自己其實還是有個度的,不會太過,所以以前也太遷就你,沒想到你越來越放肆了,居然還考試作弊……”

“我沒作弊,我……”我心裡面想,老爸你還不瞭解我,那種小破考試我犯得着作弊嗎,隨便看看書,那個全班第一還不輕易而舉的事。

“唉,不要解釋了……”老爸轉頭對我媽說,“現在走吧!”

“去哪兒?”我問老媽。

“去你們學校學生處,找鍾處長,看能不能給你說說情!”

“找他?!我不去!”我堅決的說。

“你把事情搞成這樣,還有什麼發言權!?”老媽直接剝奪了我抗辯的權利。

“我說不去就不去,你們去求情有什麼用,學校的處罰都已經全校通知了!”我死活也不想去見那個又胖又矮的鐘處。

“走不走!”老媽又問我一遍,雖然語氣不是很重,但是我聽的出來,要是我敢說一個不字,滿清十大酷刑正候着我呢。

“這次就是鍾處叫我們來的,瞭解一下我們家的情況,說不定還能網開一面,讓你重返學校!”老爸說。

丫的,鍾處也忒狠了,這種招也想的出來,美其名曰瞭解一下我家情況,實際上就是要我老爸老媽來壓我,阻止我去揭發鍾國強。

我不得不佩服鍾處的老謀深算,在這種情況下,我老媽肯定會強迫我答應他們的一切條件,只要能讓我重返學校。而如果鍾處提的條件,叫我不要再和Sanuel聯繫,協助鍾國強順利出國,在我老媽看來也會覺得合情合理並不苛刻,然後我老媽再來點苦肉計,我想不從都不行。

鍾國強算是點中我的死穴了。

在學生處辦公室,鍾處還再日理萬機的處理各種各樣棘手的學生工作。看見我們一家三口來了,鍾處立馬很客氣的和我老爸老媽打招呼,然後叫秘書端茶送水。

從我老爸老媽的角度來說,本來就是來求鍾處辦事的,現在人家又這麼客氣,所以我覺得這時候鍾處就算提出條件讓我打掃一學期全校的食堂,我老媽都會答應。

“吳神同學,其實在我們學校一直都表現的很不錯,這個我也在繫上去了解過,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們也覺得很可惜……”鍾處在我老爸老媽面前惺惺作態,倒是手法老道。

“這孩子,我們從小就……”接着我老媽就開始數落我的種種罪狀,有些罪行連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使勁回想也想不起是哪年發生的事。總之一句話,我的種種罪行用罄竹難書來形容一點不過分。

我老媽代我檢討完,鍾處就開始談處理辦法了。這也是我老媽最緊張的環節,豎着耳朵聽,生怕漏掉半個字。

“吳神同學雖然在思想品質上犯了一些錯誤,但是我們還是覺得應該給他機會改過自新,但是上學期學校是在狠抓考風考紀,所以學校的規定每個人都必須執行。後來,我和系裡面商量,覺得吳神同學在學術上還是有一點成績,在通報的時候是說是自動退學,所以如果他能改過自新,重返學校還是有餘地的,”鍾處先客套的說了這麼多,緊接着轉入正題,說我和鍾國強合作翻譯了一本書,然後鍾國強發現書中的錯誤,並給作者Sanuel發信指出錯誤。Sanuel要給鍾國強獎學金去美國讀書,但是我有點嫉妒,給Sanuel發信說了一些不符合真相的事。所以鍾處要我老爸老媽給我做工作,從學校的整體利益出發,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如果維護了學校的整體利益,學校會考慮讓我重新回來上學的。

我聽了肺都差點炸了,要不是我老爸老媽在場,我當即就要衝上去和鍾處這個老匹夫火拼。

我老爸老媽聽了,火氣也上來,沒想到我除了作弊,還幹出這種不符合江湖道義的事情,要不是鍾處在場,我老媽肯定當場就給我一耳光。

辦公室的氛圍異常緊張,只有鍾處在偷着樂。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