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232

“呵呵,你不去找sanuel,他主動來找你了,還帶了個金髮美女!”子墨調侃我說。

“哎,沒想到他就是sanuel,要是早知道……”我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說。

“要是早知道,你上午就不會直言不諱的說那幅畫是仿作了!”子墨每次都能準確無誤的看透我的想法,我覺得子墨當初去學心理學成就不見得比現在差。

“子墨,女孩子太聰明瞭不好!”我笑着說,“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想不到你還挺大男子主義的!”子墨瞪大眼睛,不滿的看着我。

Sanuel走過來友好的朝我和子墨打招呼,子墨點頭笑了笑,保持剛纔在臺上的親和力,我主動上去和sanuel握手。

ωwш●тtkan●c o

“這位是吳己一先生,……,這位是我的女兒stafenie,你們將要成爲對手!”sanuel笑着介紹我們認識,子墨已經是名人了,不用介紹stafenie都印象深刻。

Sanuel帶着那個金髮美女過來,我和子墨就隱約猜到這個美女就是stafenie。Stafenie比我想象的還要小,言行舉止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生,光從外表上看,絕對猜不到她已經快要從麻省理工研究生畢業了,也很難把她同美國橋牌大師,數模天才聯繫在一起。

之前sanuel對子墨的來歷毫不知情,在今天晚宴上經過主持人的介紹,才知道子墨年紀輕輕,在建築方面就已經成就斐然,雖然這些成就和sanuel的諾貝爾獎,圖靈獎相比還相去甚遠,但對於一個僅僅是大二的學生來說幾乎已經是到了一個不可逾越的高度了。

Sanuel兩父女對子墨甚爲熱情,尤其是Stafenie,雖然只是剛剛纔認識子墨,但對子墨敬佩之情溢於言表,主動拉着子墨要同她合影。我和sanuel在一邊聊天,Sanuel格外的平易近人,以致讓我想衝着他獲得的兩個震古爍今的大獎想表達一下崇拜仰慕之情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候鍾國強又晃悠晃悠的走過來同sanuel打招呼,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無非是擔心我在sanuel面前揭穿他。

“哦,我介紹你們倆認識一下,”sanuel熱情的說。

我主動和鍾國強握手,冷笑着說:“久仰久仰,鍾先生的大名在學校就如雷貫耳,今天幸得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鍾國強知道我在暗諷他,也不做聲色。我忽然想到一句叫“神仙放屁”的俗話,一邊和鍾國強握手一邊偷着樂。

我向Sanuel解釋說:“我和鍾先生是一個學校的!不過我是無名小卒,鍾先生是不同凡響的知名人士!”

“哦,鍾先生的確是一個天才,去年他翻譯我的一本書,發現了一些紕漏然後給我提出了修改意見,非常正確,而且讓我大爲驚訝的是他居然只是一名大一的學生,所以我邀請鍾先生九月份到伯克利大學讀書,並提供全額獎學金!”sanuel誠懇讚揚了鍾國強幾句,不過在鍾國強聽來頗爲有些刺耳,在我聽來更是覺得鍾國強有點厚顏無恥,不過這小子還挺沉的住氣,表現的鎮定自若。

我故作驚訝的看着鍾國強,然後握着他的手又使勁的搖了搖,笑着說:“厲害,厲害,沒想到我們學校能出你這樣優秀的人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真是學校的榮耀呀!相信鍾先生不光在學術上出類拔萃,在其他方面也是高人一等吧,常人所不及!”

鍾國強知道我在諷刺他,表情極爲不自然的看着我,眼睛都象要噴出火來了,如果沒旁人,他肯定要衝過來把我生吞活剝了。

子墨和stafenie拍照回來了,子墨看見鍾國強,也沒給什麼好臉色,小聲的問我:“他怎麼過來了!”

“來找抽唄!”我小聲的回答。

我們幾個人聊了一會兒,自然而然就聊到數模比賽的事,聊到了stafenie開發的那個模型優化的軟件。

“stafenie,你開發那個模型優化的軟件現在完成了嗎?”我問stafenie。

“哦,你也知道?前幾天剛把參數擬合的模塊修改完,不過現在還沒調試!”stafenie說。

“我曾經用過那個軟件,發現也是缺參數擬合的部分,不過我現在自己開發了個模塊補上了!”我說。

Stafenie吃驚的看着我,說:“哦,真的?你是用SLER的算法?”

我正要實話實說,轉念一想,要是承認的話,stafenie肯定會問我怎麼找到SLER的算法的,我難道告訴他我把SLER給crack了?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實話,“是一個類似的算法!”

“哦,不過參數擬合是這個軟件很重要的部分,擬合的不好,模型優化的結果甚至是不可用的!”stafenie認真的說。

鍾國強壓根不懂我們在說什麼,傻傻的看着我們,我心裡面有點得意。

“你剛纔是不是又在騙人了?”子墨在我耳邊小聲的說。

我側臉看着子墨,有點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

“呵呵,我雖然不懂數學建模,但是你的表情我還是讀得懂的!”子墨笑着輕聲的說。

“你可不要讓我穿幫了,我把那個老外的軟件給破解了!這事可不能讓外人知道了,切記,切記!”我一臉嚴肅的說。

“封口費!”子墨伸出手來對我說。

我在兜裡面掏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一塊的港幣,輕輕的放在子墨手上,嬉皮笑臉的說:“都給你,不用找了!”

“你,你,你……”子墨有點氣急敗壞,但是在衆人面前又不便發作。

這次宴會上來頭最大的兩個人無疑是sanuel和亞歷山大了。雖然他們倆互不認識,但是對方的大名也早就聽說過,還有個重要原因是亞歷山大一直以來,都是stafenie的偶像。

亞歷山大是個神秘而低調的人,和葉蓮娜坐在一個角落,一人拿一支筆,時不時的相互聊幾句,時不時又在紙上寫寫畫畫,不引人注目。雖然stafenie沒見過亞歷山大,不過這次比賽僅有一支隊伍來自俄羅斯,所以stafenie還是很快在大廳裡面找到了他們。

Stafenie拉着sanuel走過去,“走,我們也去看看!”我對子墨說,然後也跟在他們後面。

亞歷山大對sanuel來主動搭訕,感到很驚訝,雖然他和sanuel一樣都是當今世界上在各自領域頂尖的科學家。

我們幾個人圍坐在一個小圓桌旁,相互介紹認識。葉蓮娜是個害羞的小姑娘,說話的時候都半低着頭,我很難想象這個怕見生人的小姑娘具有如此大的威力,在兩年間橫掃歐洲大陸,囊括了所有歐洲數模比賽的冠軍。

亞歷山大和葉蓮娜都不懂英語,只會說俄語和一點簡單的法語,幸好子墨和stafenie都懂法語,成了我們交流的橋樑。

Stafenie忽然對桌面上那張稿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了,亞歷山大和葉蓮娜剛纔在上面寫寫畫畫都很多公式。

“葉蓮娜說想到了關於有限單羣的窮舉是完全的一個簡單證明思路,剛纔我們在一起討論!”亞歷山大指着稿紙,笑着說。

亞歷山大說的輕描淡寫,但我和sanuel,stafenie都大吃一驚。子墨雖然聽懂了,但是不明白“有限單羣的窮舉是完全”的具體含義。

“這是數學羣論的一個經典論題,單羣的概念是由Galois(伽羅華)在1830年最初給出的,20世紀80年代,有100多位數學家發表了幾百篇論文,最終證明了他們共同努力列出所有的單羣並證明這樣的列舉是完全,但是這個證明長達15000頁,是目前世界上最長的證明,據說美國數學家美國戈朗斯坦是唯一能看懂這個證明的人……”我簡單給子墨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子墨咋了咋舌頭,說:“雖然我數學也不差,不過看到證明題我就覺得頭大!上百名科學家用長達15000頁論文證明題目,她竟然能用一個簡單的方法證明出來,那真是奇蹟!”

子墨也滿臉驚歎的看着葉蓮娜,她也沒想到這個羞澀的小姑娘身上居然蘊藏着這麼巨大的智慧。

“呵呵,是不是對比賽拿冠軍沒信心了!”子墨看着我一臉驚異的表情問。

“誰說的,我一個男子漢難道還會敗給這個小女生?”我不服氣的說,其實心裡面一點底氣都沒有。

“不是一個,還有stafenie呢!”子墨故意提醒我說。

“子墨,才幾分鐘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不滿的說。

“呵呵,”子墨笑了笑說:“不錯,果然有志氣,我就拭目以待!”跳至